暮玄跪在地上,一直等着少主的命令,他才敢起来。可是现在少主却是在神游太虚,少主的手一边敲着桌面,一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压根儿就把他这个人给忘了。
直到暮青进来,给少主送孔婆婆跟飞鸽传书的时候,暮洛才回过神来,看到了跪在地上的暮玄,先是愣了一下,随后想起那是怎么回事儿?就赶紧叫暮玄起来了。
暮玄和暮青出来的时候,暮青还奇怪地问暮玄:“怎么回事儿?你做什么事惹少主生气了?我一进门,看你在那儿跪着,吓我一大跳!幸好少主的脸色不是臭的,要不然我也得跟着你跪了。”
暮玄十分无奈的摇摇头,回道:“是无声门传来的消息不准确,少主生气了,最近少主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情绪变化无常的。”
原来是这样,暮青想了一下说道:“估计少主还在因为白姑娘的事儿烦心吧。毕竟白姑娘对少主来说是很重要,他们两个可是青梅竹马啊。”
“兴许是吧。”暮玄模棱两可的回道,看着单纯的暮青,暮玄不知道应不应该告诉他?这次少主这么反常,并不是因为白姑娘,而是因为另一个女人。
不过他还是选择不告诉,因为关于无声门的事儿,暮青和暮雪暮彤他们三个人知道的不多,而且少主也并没有想让他们知道的意思,具体的事情都是由自己来办的。
算了,还是少主保守这个秘密吧,虽然不知道少主的具体意图,但是少主向来沉稳谨慎,他这样做自有他的道理。
暮洛在自己的房间里,打开了奶娘的纸条,因为这种书信也有可能被舅舅的人给拦截,所以奶娘在上面并没有说什么紧要的事情,这是一些嘘寒问暖的话,问他有没有吃好?有没有睡好?有没有按时吃药?身体怎么样了?在最好还提了一下,铁卿伶有没有去祠堂?
想起铁卿伶,暮洛的眉头皱了一下,这些日子以来,她来闹过两回。
第一次,是在流萤还没有过来的是,她带着她的丫鬟萍儿两人跑到这里来找他,说是在绿竹山庄一直等他,等了他两三天,他都没有回去。
然后她就想他,忍不住了,就过来找他了。她一来就哭哭啼啼的,说她为他的事儿非常伤心难过,每日里都是哭着睡着的。
她果然贼心不死,见缝插针的要碰他,都被他给巧妙的躲开了。
暮洛为了躲她,就每日里,除了称病,把自己关在房内不出去。就是拿两本书,在自己的父母墓前,一呆就是大半天。
铁卿伶是不敢在他父母墓前多待的,她说她胆,看见墓碑就害怕。哼!暮洛才不信她的鬼话呢,要说她胆,那估计胆大的就没几个了!
毕竟,她可是连蛇都敢耍的人,她最大
的乐趣就是把一些蛇头,鸟头给剁下来,看它们垂死挣扎的样子。
她不敢来,最大的原因估计是她自己心虚,知道她们一家人把暮夜山庄给占了,占的不光彩!她是有愧于他的姑父姑母吧!怕在夜里做噩梦,无法面对吧!
暮洛一直躲着不见她,铁卿伶在这山里待着觉得十分的无趣!这山里阴冷潮湿,这里太过破旧,吃的不好,住的也不好,她金枝玉叶的身体受不了了!
正好父亲派人通知她让她回去,想仔细询问她关于暮洛遭遇的事情。她也知道父亲让她回去,是想让他们一家三口好好想一个对策。
于是铁卿伶,就假惺惺地跟暮洛说这,里药材不足,要回暮夜山庄拿些上好的药材过来,给暮洛补身体。
暮洛表面上淡淡的,还嘱咐她路上心,回到山庄,替他问候舅舅舅母。
但是暮玄暮雪他们,尤其是暮彤,看着铁卿伶一副以主人自居的样子,特别的生气!她当她是什么?不过是鸠占鹊巢的强盗罢了,真是一点羞耻心都没有!
铁卿伶回到暮夜山庄之后,就跟她的父亲说了她所知道的事情,然后又着重说了暮洛见到她之后的反应,还红着眼睛把暮洛推开她的事情说了出来。
铁卿伶的娘,丁芬芳一听到暮洛居然如此无礼的对待自己的女儿,气的当时就把茶杯给砸了!
她生气地骂道:“好个忘恩负义的子!也不看看自从他爹娘死后,是谁把他拉扯大?是谁帮他打理着山庄?他居然敢如此对待我的女儿!他好大的胆子!”
“就是,表哥好过分!我不过就是碰他一下,他就全身抽搐!就算是他受了刺激,他可以对别的女人这样,他怎么能对我这样啊?他一点也不管我伤不伤心!”见娘站在自己这边儿,为自己撑腰,铁卿伶就越发的委屈了!
听了女儿的话,丁芬芳皱着眉头为难地说道:“暮洛怎么这么倒霉?怎么还碰上这样恶心的事儿?居然被一个女乞丐给给糟蹋了!幸好他是一个男子,要是是一个女子的话,还有何颜面活在这世上?只是这样一个残破的身子了,还怎么能配得上我的闺女?”
听到娘这样说,铁卿伶有些急了,连忙对着娘喊道:“娘你别这样说,发生了那样的事儿,表哥是男人不吃亏的,我不嫌弃表哥,我一定要嫁给他!”
“傻闺女,有暮洛山庄在手,还愁找不到更好的?你可以嫁给一个王孙贵族。”丁芬芳看着自己的女儿,慈爱地说道,自己的闺女越看越喜爱。
铁卿伶却摇着头,晃着脚,十分不乐意的喊道:“我不!我不!我就要嫁给表哥,我才不稀罕什么王孙贵族呢。”说着铁卿伶就委屈地哭了起来。
“唉,你这孩子怎么这
么一根筋,不听话呢?”丁芬芳无奈地说道。
“好啦,你们两个别吵了!”铁义云怒喝了一声,成功的止住了两个女人的哭声和劝告声。
然后他看着她们两个认真的说:“卿伶是一定要嫁给洛儿的!如此一来,我这个庄主才能是名正言顺!”
“知道啦,知道啦,生这么大气干嘛?”丁芬芳见老爷生气了,就悻悻地说道。
“知道了就好,以后不要再说一些多余的话。”铁义云瞪着丁芬芳说完之后,又转向了铁卿伶严肃的嘱咐道:“伶儿,过几日,你去见暮洛。故意试探他几次,看他是真的恐惧了女色,还是装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