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犊子。”
我一脚把他踹向门外。
马天坐在门口,也不离开。
马天痛苦的哀嚎着:“张哥,救救我家吧!求求你了。”
随着这一声声吼,周围看热闹的人也越来越多。
我想了许久,指着马天开口:“我会核实你爸的人品,如果你爸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你明天早上在我出门前等到我,我就跟你去。如果你爸为人不行,你也别怪我。”
马天一听,连忙站了起来。
“好的张哥,您放心。”说罢,便退到了一旁等着了。
不多时,我拨通了赵老三的电话,他在龙城混了这么多年,肯定能知道马天父亲的事。
我告诉赵老三让他帮我查马天父亲的生平。
赵老三得知之后显然也十分上心,很快便去查了。
可我看到马天,他就坐在路对面,也没有离开的准备。
我也不信他能在这耗一天,便忙着自己的事情。
到了晚上的时候,赵老三给我打回了电话,说马天他爹的信息查到了,需要加我的微信发给我。
加了赵老三之后很快就收到了一个微信文件,打开一看里面正是马天他爹的信息。
马天他爹名叫马金凯,年轻时候是个砖窑工,后来砖窑倒闭后做了很多小生意,直至现在的建筑公司,也算是白手起家了。
我看到马金凯出生于农民,所以对农民工格外的好,所有跟着他的农民工工资都要高出平均水平,而且从不拖欠工资。
有几次在没有拿到甲方款的情况下,他自己贷款给工人发工资。
要知道这种承担风险的事情,没几个包工头能干出来。
而且除此之外,在逢年过节的时候,马金凯还经常自掏腰包给村里的孤寡老人和留守儿童买柴米油盐。
从这资料上来看,这马金凯可是妥妥的大善人啊!怎么会教育出马天这种货色。
但很快,我也就明白了。
自古慈父多败儿,马金凯把重心都放到工作上了,自然没空教育马天。
而有个富豪老爹的马天则彻底放开了自我,才会那么的猖狂。
哎,也罢。就当是为了那些孤寡老人和留守儿童,也不能让马金凯这么轻易的死了。
一夜无话,次日我再次打开了铺门,心想着如果马天还在门口等,我就跟他去看看。
可没想到一开门,马天嗖的一声就窜了过来。
“大爹,调查清楚了吗?”
我看着他双目充血和一夜之间扎出来的胡子,诧异道:“你一夜没睡?”
马天闹着头:“这不等您给我爸解决事情吗?”
我啧了啧舌,摆手道:“还算你有点孝心,走吧!”
我坐上了马天的车,他强撑着带着我朝他家走去。
路上,我问道:“你爹什么情况?”
马天顿时精神了一些,声音颤抖道:“不只是我爹,应该说是我全家都出了很大的问题。”
我不由一怔,沉声道:“你说说看。”
之后,马天和我说了近些日子他全家发生的特殊事情。
也就是一个星期前,先是他母亲总是背疼,然后莫名其妙的咳血,送到很多医院都看了,但检查不出任何结果。
又是他的姐姐,整个人就如同疯了一样关在自己的房子里,也不出门,每天做着神神叨叨的事情,像极了……
说道此处,马天突然顿住,不再继续说了。
我接着话茬说道:“像极了鬼上身是吧?”
马天听后连连点头,随后继续说道:“我姐姐的事情其实还好,主要是我爸!我爸的情况很难说,而且是我见过最恐怖的。”
我眉头一皱,不解道:“怎么了?”
马天清了清嗓子:“等会儿您见到就知道了。”
我也没继续追问,坐在车上闭目养神起来。
没多久便到了马天家,他家在一个中档小区,看设施房价也应该不便宜。
坐着电梯到了他家中,家里的装修是那种中式风格,看样子马天他爹也是个修身养性之人。
马天说他平时不在这里住,不过现在父母都生病了,也只能回来照顾了。
小区虽然不算最高端,但马天他家的户型可足有三四百平米之大。
随着靠近主卧,我的眉头也越皱越深,因为我清晰的感受到了一丝邪气。
推开门,只见床榻上坐着一个中年男子正在看书,带着一副圆框眼镜,看起来倒也温文尔雅。
马天站在一旁,小声的开口道:“爸,人带来了。”
床上的马金凯当即开口:“您一定就是小张大师了,久仰久仰。小天性格顽劣,之前给您添了不少麻烦,我在这代他向您赔个不是。”
我点了点头:“马总不必如此,要不是看在您为人和善的份上,我也不会来的。不必多言,直接说情况吧!”
马金凯看着我,微微叹了口气:“小张大师,这东西有点吓人,您可要做好心理准备啊!”
我有些嗤之以鼻,什么样的东西我都见过,再吓人能吓成什么样。
我点了点头,也没再说些什么。
下一刻,马金凯将腿上的毛毯顿时拉开。
当我看到他小腿处的东西之后,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我收回刚才的话,确实吓人。
只见马金凯的小腿上长着一个碗口大的东西,这东西如人面一样有着五官,但表情狰狞恐怖,青筋交错盘结,看着恶心至极。
就在拉开毛毯的瞬间,它猛然睁开了眼睛,随即口中唱道:“让我将你心儿摘下,试着将他慢慢融化,看我在你心中是否仍完美无瑕。”
伍佰?不是。
我缓缓走上前去,盯着马金凯小腿上的那东西,沉声道:“人面疮。”
马金凯顿时瞪大眼睛,说道:“没错,我之前找了大师和中医泰斗也都是这么说的,但他们并消不掉。”
我盯着这东西看了好一会儿,猛然站起了身,朝着马金凯看去。
“你自己做了什么事你应该清楚吧?”
马金凯脸色一变,随后十分不解的问道:“怎么了小张大师,什么意思啊?”
我深深地叹了口气,说道:“如果你不说的话,恕我直言,我帮不到你。”
说完,我转身便朝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