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微微蹙起了眉头,只觉有些不解,因为刘义昌从来没说过这样的话。
包括直接弄孔家的时候,刘义昌也没有丝毫质疑我。
难道对方的势力比孔家还要大?可就算比孔家大又如何?我心里已经拿刘茫当成兄弟了,什么人都不行。
刘义昌叹了口气,缓缓的说道:“这李家论实力并没有强的多么没边,否则也不可能这么多年还拘泥于帝都边缘。我能查到他们包括说你得罪不起他家的原因是李家的老爷子和江湖上的关系很好,这当中不乏奇门大佬和其他门派有脸面的人。”
我心中咯噔一声,这是我万万没想到的。
“就算你有能力让李家遭殃,他们身边的人也一定会出手的。京圈的人又比较团结,你一个外来人直接祸害李家,到时候你就洗不脱了。他们如果集体对你出手,你自己想后果。”
这下,我如同胸口堵着什么东西一样十分的难受,这一下我真的想不到该如何出手了。
奇门中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大佬泰斗不计其数,帝都这个地方又是国之心脏,各路高手云集,万一得罪了哪路大神,事情可就不好办了。
何况我还和唐益华有仇,这个节骨眼在帝都不能再多些敌人了。
想了许久,我也没想出什么办法。
我坐了下来,眉头依旧紧锁。
“张老弟,这人和你什么仇?”
我将刘茫的事情和他简单说了一次。
刘义昌坐在了我身旁,倒出一杯茶推给了我:“张老弟,你这么年轻就有这么厉害的实力不容易。再过几年或者十几年你就是权震一方的泰斗,到那个时候没人敢得罪你。但现在的你完全没必要四处树敌。”
“我听见事情也不算十分的严重,要么我给你找找人做个场面,要是李家那少爷能给刘茫兄弟道歉,并且不娶夕家闺女的话,这事情是不是能这么算了?至于报仇,咱十年不晚。”
我想了想,觉得刘义昌说的也有道理,于是点了点头应道:“行,这次算我欠你一次。”
说罢,我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不多时离开了刘义昌这里,我心中也有些沉重,目前看来也只能这样了。
而刘茫最终也还是将那张卡退回来了,甚至连他那份都没要。
刘茫告诉我,这钱对他已经没有用了,而给我则能用来扩建镖局。
我想要推脱,但刘茫心意已决,见此我也只能收下了。
这几日我一直在思考着如何扩大镖局,首先最重要的一定要有一个霸气的门脸,这是根本。
除此之外还要有大量的空间,议事堂,训练场,以及镖师住着的地方,地理位置既不能太偏僻又不能太嘈杂。
这些条件单个十分容易满足,但一起却十分的困难。
前前后后找了很久,最终我看上了市附近的四合院,可唯独奇怪的是四合院只卖租,而且出售的价格也相当便宜。
在网上找了许久,似乎都在说这那院子是凶宅,原房主也算是一个大佬,在那里有片地皮,不大也不小,索性盖成了四合院。
可刚住进去不久,他的所有亲人开始陆续的去世,到最后全家人都死光了。
那大佬自然也不例外,死透了后因为还欠银行钱,后来房子成了法拍房。
听说先后转手了几任主人,但最后都是慌忙出手,还有人说晚上路过那宅子的时候总能看见有奇怪的声音晃来晃去,还有戏子咿咿呀呀的声音,十分离谱。
现在这占地将近四百平的宅子,全款要价才不到三百万,但条件必须得是全款。
我不由的起了心思,如果不是鬼宅的话,事情可能麻烦点,但如果真的是鬼宅,这不就赚大了。
好在是这么长时间都没人问这宅子,我也不着急,等刘茫这事情处理好了再去。
这一日,一大早刘义昌就来到了我店里。
他脸色有些不好看,眼神不自觉的乱飘,支支吾吾的半天没说出什么话。
我突然就有些生气了,朝着他喊道:“到底怎么回事?你今天怎么这个样子?”
刘义昌装模作样的坐了下来,若无其事的看着我。
“张老弟啊,最近怎么样?”
我就这么盯着他,一句话也不说。
过了几分钟,他自己有些顶不住了,清了清嗓子说道:“那个,……我托人去当场面人了,李家没给面子。”
我顿时皱起了眉头,脸色冰冷了下来。
“事情是这样的。”
刘义昌说:他找了一个在李家那一块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虽然这几年不怎么出来了,但还是有些威名的。
起初这人到李家的时候李家还挺给面子的,好茶好水的招待着。
可当他把来意跟李家人说了之后,对方顿时就怒了,不是不高兴,而是丝毫没有顾及脸面,直接把那人轰了出去。
而那人毕竟现在没什么真实实力了,这一下脸面也扫地了,对刘义昌也是怨恨不已。
似乎李家李傲真的看向夕染了,无论如何都要娶,说什么都不管用。
并且似乎是夕家夫妇和李傲已经把这事给说了,李傲对我也十分怨恨,放出话说是要连我的腿一起打断。
刘义昌摸了摸鼻子,有些尴尬的说道:“张老弟,李家这一下,相当于把咱们三个人的面子都给扯烂了。你看要不然……”
我听后更是怒不可遏,特么的一个帝都边缘家族狂成这个样子,还没有人能治了他了?
见我脸色已经阴的快滴水,刘义昌的声音也越来越小,最后直至消失。
许久,我呼出口气:“这件事你别管了,我自己来处理吧!”
说罢,我缓缓的站起了身。
但我还没做什么,刘义昌就拉住了我的胳膊:“张老弟,你可千万不能冲动啊。要是真的得罪了帝都圈子里的人,到时候我们就有理都说不清了。这样,我给你找几个最硬的关系之一再去一趟李家,保证给我们找回这个面子。”
我顿时平静下来,问到:“你说的?”
“我说的。”刘义昌点头。
“行,你松开我,我去厕所。”
“你……”
事实证明,刘义昌也没骗我,这一次他真的找了一位地位很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