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义昌没有骗我,他当天离开就回去找大佬了,似乎十分的急切。
次日下午,刘义昌再次来到了我这里,这一次明显就和上次不一样了。
我不解的看向他问道:“你怎么了?”
刘义昌冷哼一声:“我找了个足够有面子的人,李家也答应和解。咱们去帝都,看看他们什么态度。”
“什么特么和解,有没有搞错?是李家有错在先,我要他们道歉你明白吗?”
刘义昌一听,顿时朝着我压了压手:“行了张老弟,李家能退步已经很不错了,如何调解咱们见面了再说。”
我听后,深深的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就这么吧,明天我让我司机开车,咱们一同上帝都。”
我应了一声,还是有些不舒服。
刘义昌倒是显得很激动,哼着小曲,好像做了很有成就感的事情一样。
我漫无目的的问道:“你找了什么人,让李家都妥协了。”
刘义昌神秘兮兮的一笑,脱口而出两个字:“那一片长春会副会长。”
长春会我听说过。是由江湖人士组成的一个组织,古时候下九流的人没有依靠,走到所有地方都会拧成一股绳,组成一个联盟。
而这个结盟就叫长春会,长春会和长春没有关系,长春之意取自长久春天,生意繁荣。
随着时间的发展,江湖之人的地位越来越高,这长春会也更加的高大上了。
有的改名为商会,有的改名为什么联合。
但无论改成什么,他们该有的地位已然存在,长春会副会长,这也算是刘义昌能找到最大的面子了。
本身这事情与刘义昌没有关系,人家肯尽力找人已经是仁慈义尽,我更不能说什么了,不管怎么说明天见到对方再说吧。
随后我给刘茫和小橘子打了电话,让他们第二天直接来我这里。
虽然不知道要做什么,但俩人次日还是如约而至。
到了之后,小橘子一蹦一跳的走了进来:“镖师哥哥,是不是又有镖要走啊?”
我清了清嗓子道:“哪有什么镖要走,今天带你们去一趟帝都,有点事要办。”
我看刘茫的脸色闪过一丝奇怪,但也并没有开口。
中午,我三人在街口的小餐馆随便吃了顿饭,到下午的时候刘义昌便开着他的商务车来接我们了。
从龙城到帝都也就四百多公里,开车的话一下午足够。
上了车,刘义昌笑着开口:“放心吧张老弟,事情都办妥了,只到时候你克制一下情绪,这事情能平的。”
见此,我也点了点头,事已至此也和刘茫把实话说了。
刘茫听后,有些震惊的说道:“我真的没想过让他怎么样,因为我知道自己的实力,没想到你把这件事也放在心上了。”
我看着窗外,苦笑道:“不让着李傲死心,你觉得夕家人能等够你一年吗?他都奔着弄断你胳膊去了,你能忍他?”
刘茫顿了顿,叹了口气。
我脸一板,冷声道:“你能忍我都忍不了,你是我镖局的镖师,断了你的手相当于把我招牌给砸了,我镖局还开不开?这李家,必须要个说法。”
傍晚时,我们终于到了帝都。
这里并不是帝都中心位置,而是在边缘的房山区,正如刘义昌所说,李家但凡再厉害一些也不可能只待在帝都边缘了。
我们约的时间是晚上七点,地址选在了一个茶馆。
从旧社会的时候江湖上平事就喜欢在茶馆平,一来是因为这里来的人五花八门,所以什么样的人出现在这也不会引起注意。二来是因为平事是将两个仇家解仇,一杯茶是饮是不饮就能看出对方的态度。三来是因为这茶道的规矩颇多,想表达什么在举手投足只见就能看出来。
六点五十五,我们准时进入了这茶馆内。
刘义昌带着我们直奔最大的包厢而去。
推开包厢门,只见一个眉毛发白的消瘦老头坐在当中,双手边放着两套茶碗。
这在茶语中的意思是指他是站在公正的角度帮人平事的,不偏袒任何一方。
而一旁站着一个年轻女子,应该是茶馆的堂倌。
可这茶桌上,却没见其他人,也就是李家人还没来。
我们微微施礼,随后站在了一旁,按照规矩在双方人没来齐时事不能入座,我们带着诚意来,自然不想坏规矩。
那人坐在当中,面无表情。
我们在此左等右等,半个小时都不见有人来。
我微微皱起了眉头,已经有些不悦了。
突兀间,嘭的一声,门被人踹开,一老一少两个男人走了进来。
刘茫突然动了一下,我轻轻的按在了他肩膀上。
先走进来的是一个年轻人,染着一头白毛,脸上充满了不耐烦。
后面走进来的是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满脸的横肉,肚子也很大,脸上的胡茬也十分浓厚,看起来就不像什么好人。
俩人走进来,想都没想就坐到左位上,年轻男子翘起了二郎腿。
我顿时就有些恼了,因为自古以来我国便是左尊右卑,这本该是给我们赔罪的局,他们反而坐到了左边,简直岂有此理。
中间的副会长也皱了皱眉头,但还是不冷不热的开口:“李总,你迟到了。”
那胖男人扣了扣鼻子,漫不经心的说道:“是吗?我可能表慢了。”
副会长朝着刘义昌看来,刘义昌点了点头,将我们拉到了右边示意我们坐。
至此,我还是强忍着不悦在配合着他们。
副会长缓缓开口:“你们两边都知道因为什么事叫你们来吧?”
我清了清嗓子应道:“知道。”
而李家父子那边,李傲看向我们,咂了咂舌:“不就是差点废了一条土狗吗?”
我目光锐利,手臂的青筋已经暴起,但还是被刘义昌按了下来。
中间的副会长脸色也黑了下来,朝着李家父子看去:“你们俩是来干什么的?”
李傲他爹清了清嗓子,反问道:“不是你让我们来的吗?”
副会长顿时皱起眉头,整个人十分不解的朝着他看去。
此时李傲站起了身,朝着刘茫笑道:“小子,夕染是我的,你别在动心思了。我听说你还没碰过她吧?等我拿一血之后告诉你是什么滋味啊!”
刘茫听到此处再也忍不了,但比他先忍不住的人是我。
一个茶杯顿时飞到了他的脸上,顿时间炸的四分五裂。
伴随着我的一声暴喝响起:“老子们是不是给你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