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装男看向刘义昌的眼神,就好像在看一块刀板上的鱼肉,一副你死定了的表情。
刘义昌也是一怔,脸色瞬间就白了。
我咧起了嘴角,笑道:“那不知道华老板准备出多少钱呢?”
听到这华,刘义昌又是身形晃了两下,差点坐在地上。
那西装男笑了笑,竖起了一根手指说道:“我老板出一千万,只要您把人交出来。”
我摇了摇头,并未出声。
见我摇头,这西装男见我摇头,还以为我是不满意钱数,他当即开口:“张少爷,您说个价,我会跟老板商量的。”
我看向他,问道:“你和华英雄是什么关系?”
他答道:“我是他表弟,跟了他十几年了。”
我勾起了嘴角,继续问道:“那华英雄是不是觉得世界上所有的东西都能用钱买来?”
男人抬起了头,高傲的开口:“难道不是吗?我认为一切都有他的价格,你不同意,只是价格没有达到你的心理预期而已。”
我笑了笑,随后抬手向前勾了一下。
几人瞬间将这西装男包围了起来。
男人的眉头瞬间皱了起来,小心的开口问道:“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我轻笑着:“给华英雄打个电话。”
男人没动,就这么看着我们。
我目光冷了下来:“听不懂我说话吗?”
意识到不对,男人掏出了手机,随后拨出了一个号码。
电话响了几声,传来一个深沉的声音:“喂?”
“华总,见到张少爷了,但他好像不满意我们的做法,让我给你打个电话。”
我招了招手,男人将手机推到了我的面前,我俯身开口:“华总,您觉得拿钱可以买到一切吗?”
华英雄沉默了几秒,随即开口:“我调查过你,在龙城有点名气,但你不了解我,劝你别做让你后悔的事情。要多少钱你开个数,把刘义昌给我,他留在你身边对你没有好处。”
我呼出口气,说道:“你说吧,多少钱能买你表弟的命?我把钱给你打过去。”
顿时,陷入了深深的寂静,只有呼呼的风声而过。
也不知过了多久,对面传来了华英雄十分恼怒的声音:“张隐,你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我的目光也逐渐凶狠,声音几乎是迸出来的:“我问你多少钱能买你表弟的命!你开价!”
对面传来了剧烈的呼吸声,许久之后猛然开口:“你给我等着!”
之后便挂断了电话。
我收回了目光,笑道:“你表哥没有把你的命卖给我,不过我相信任何东西都有它的价钱,你可以期待一下昂!说不定我们哪天就谈拢了。”
这西装男看着我,眼中充满了不安和惊恐,他呆呆的转过身,走向了他们开来的车。
全程安静的像是空气一样,估计是怕我一不小心就会反悔。
直至车子离去,我才收回了目光,转身朝镖局里走去。
刘义昌随后走了进来,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
“镖主,是我连累了你们啊,华英雄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人,他一定会想方设法对我们出手,这都是我的错啊!”
我扶起了他,说道:“这华英雄如果就此作罢那咱就不说什么了,如果他执意要雇人出手,那就怪不了我们了,我不介意让他付出他本该付出的代价。”
刘义昌看着我,显然不知道我为什么有底气说这种话。
但我也没解释,只是让他们回去睡觉。
我知道事情闹到这个地步,华英雄不会轻易罢休的,所以自然不着急,我倒想看看他能掀起什么风浪。
在几日后的一天,我打算出门买点东西,与我一起的还有刘茫。
我二人出现在了龙城的古玩街,在这街上,我想寻摸一些靠谱的法器交给刘茫拿去附近的道观炼化,将来一定能有用。
就在逛到半街的时候,强烈的感官告诉我有危险靠近,我几乎是回头的瞬间,一个蒙面人便出现在了我的面前,下一刻,他拿着一个东西朝着我戳来。
我猛然闪避,但还是有些不及,被刺中了手。
这蒙面人眼看不行,当即便转身离去,因为身形瘦小灵活,很快就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我抬起了手掌,只见手心当中破了一道不深的口子。
“你没事吧?”刘茫问道。
我摇了摇头:“那东西不锋利。”
刘茫皱着眉头:“难道这就是华英雄派来的人?”
我看着人影消失的方向,微微摇了摇头。
被这么给一折腾,我自然没什么心思继续逛了,便和刘茫回到了镖局。
回去之后我就觉得有些头晕,今日的北风刮的厉害,本就小时候好添这头痛的毛病,也全然没有当回事。
躺在床上边昏昏欲睡的睡了过去。
睡梦中,我仿佛来到了一个很大的大厅之内,只见大厅里挂着各种奇怪的画,而大厅的中央坐着一个穿着红衣的男人,他正口中喃喃,念着什么东西。
我有些好奇的朝着他走了过去,却看到这人面前摆着一张我的照片,上面被红色的东西画了各种符文,而眉心,鼻头,下巴以及双目之上则是画着一个红色的圆。
下一刻,只见这穿红衣的男人拿起了一根长约一尺,粗约食指的木钉,随后一把插入了我那照片的眉心当中。
我心中大惊,顿时大喊一声,随后睁开了眼睛。
看着窗外以渐黑的天空,我想要起身,但却觉得浑身酸疼,似乎难以动用力量。
也不知废了多大的力气才坐起了身,但一瞬间头晕目眩的感觉便传来,我差点直接从床上栽下去。
朝着脑袋摸去,甚至觉得烫手。
我有些奇怪,按照我现在的身体状况,没道理会生这么重的病啊。
此刻突然想起梦中从场景,我强撑着身体站了起来走到了镜子前面,然而只是瞬间我便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见我眉心处出现了一个很大的红点。
与此同时,我的体内翻江倒海了起来,哇的一声便吐了出来。
我立刻推门出去,但只是两步,脚软的便站不住了,扑通一声便倒在了地上。
不多时,众人都围了过来,我强撑着开口:“着了道了。”
随后便闭上了眼睛。
此时刘义昌的声音却响了起来:“这是,降头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