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唐用着最后一口气,跟我们讲了一个发生在十几年前的故事。
那时的雁北还是李家的地盘,李家下属四大家族,大家各司其职,整个雁北相安无事,也算活的乐哉。
不过那时候许唐便已经起了反心,因为许家想要做很多事情都得经过李家的同意。
许唐一身傲骨不愿只做李家的下属,他便想要自立门户。
就在一天夜晚,三个黑袍人出现在许家,那三个黑袍人展现出了极致的实力,打翻许家上下几十人,就连许唐亲自出手也不是那三人的对手。
堂堂云州五大阴阳世家之一,被三个人踩在了脚下。
许唐活这么大都没见过如此恐怖的人,他甚至不敢反抗,只求那三人能留许家一条命。
可那三人没有杀人,而是走到许唐面前,开口道:“我知道你想要做云州的主,要人出人,要力出力,我们会扶你做云州的世家之首。”
许唐当时不解的问了一句为什么。
对方转过身,只是丢下了轻飘飘的一句话:“因为李家不听话。”
自那之后,果然有着大量资金注入了许家,同时各方面也有神秘势力推波助澜。
许家很快拉拢其余三家,准备起了灭掉李家。
最终时机成熟,民奇会派了几个增援与之一起杀入李家,之后的事我们也都知道了。
但在许家坐上云州阴阳世家之首后,民奇会便消失的无影无踪,只是偶尔出现给许家下一些命令之类的。
许家也尝试过摆脱,但之后发生的事情告诉他绝对不可能,民奇会的实力太过恐怖,一个不小心许家也会被灭。
之后的一次,民奇会给他们下了任务,便是削减屠家的实力,许家只要将屠家兄弟引到外面即可,剩下的民奇会的人会做。
这也是屠家这么多年并未查到杀害屠家兄弟罪魁祸首的原因。
至于为什么要削减屠家的实力,民奇会的人没有明说,但许唐却猜是因为屠家实力太强,引起了民奇会的忌惮。
至此,这十多年前在幕后唱的一场戏终于真相大白。
或许许唐没有说谎,可这毕竟不能成为他灭门李家的借口,但李尊现在也才知道,自己的复仇并没有结束,而是刚刚开始。
许唐靠在墙边,只剩一口气吊着了。
他突然笑出了声:“我早就想过会有这么一天了,只是没想到竟然是你们把我扳倒了,谁说少年无英雄的?试试看吧,或许你们也能斗的过民奇会呢!”
听完了许唐的话,李尊和屠家父子的脸色都十分难看。
越过千年险阻,费尽千辛万苦灭了许家,本以为大仇得报,没想到这仇人才刚刚浮出水面。
起风了,将蕴聚在许家的血腥味吹的到处都是,许唐的头发也随风而动,这里站着很多人,但无一人说话。
许唐低着头,不知何时已经死了。
李尊看着许唐,今日仇人已死,但他却一点都笑不出来。
不多时,阴阳三家以及李尊的亲信全部出现在了大院,这些人手持各种工具,将地上的狼藉、血迹全部打扫干净。
随后又开进了两个洒水车,将所有的痕迹冲刷的干干净净。
天亮时,大院还是曾经的大院,可门匾却从昨日的许家换成了李家。
这本就是李家当年的宅子,只不过当年还没有这么大,许家鸠占鹊巢之后把这宅子重新扩建,方才有了现在。
此后的几日我们也闲来无事,出了这么大的事总得有人处理烂摊子,不过这也就交给李尊和阴阳三家去办了。
我们住在这宅子里,虽这里死过那么多人,但并不觉得害怕。
或许吃阴阳饭就是这样的吧,便是因果,便是轮回。
这宅子从古至今不知住过多少人,如今是我们落脚此处,或许未来也会有别人站在这里。
“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
不到三天的时间云州便安顿好了,只是这一战直接灭了许家,云州的整体实力也下降了不少,看不见的地方依旧是一团乱麻,这还得李尊慢慢处理。
这一日,云州最豪华的酒店,横幅林立豪车满地,各种权贵齐聚于此。
云州新的龙头世家上位,他们虽然不知道什么阴阳世家,可他们知道云州的各种情况。
李家重回巅峰的消息很快传到了所有人的耳中,今日这个商业酒会就是给李尊办的,也是为了混个脸熟。
有些在云州待了多年的人也知道当年的李家,自然也不敢轻视这个二十多岁的李老板。
酒店内,各种权贵翘首以盼,一线企业家想要主动结识,二线以下的家族和企业只是想来混个脸熟,万一若是能喝杯酒,那将来前途也是无量的。
王家自然也不例外,王溪河和老婆儿子穿着华服,游荡在大厅之中。
王家上次被我火烧之后损失了一大半名贵药材,对王家可谓是重创,恰又逢云州龙头易主,也是想来立刻结识,想要逆风翻盘,再对我报复。
王家众人都是十分紧张,目光扫视着四周。
唯独王月绮面色难看,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王月绮的母亲突然拉了她一把:“死丫头,想什么呢?赶紧注意一下周围,别漏看了李少。听说这李少也是二十多岁,还没有婚配,若是你被他看上,那我们王家还何愁不展翅高飞?”
王溪河应道:“就是,到时候我非弄死那张家小子。”
王月绮脸色一变,说道:“爸,我都知道了那事本就是咱们的错,你还……”
“你懂什么?”不等她说完就被王溪河打断:“别逼我在这种场合扇你。”
王月绮脸色一变,当即就转身离开了宴会厅。
与此同时,酒店总统套房内,李尊整理着自己的衣服,干笑道:“多少年了我都没出席过这种场合,实在有点紧张。”
我笑道:“那我们先下去等你吧!”
李尊点了点头:“好!”
我和胖子几人先下了宴会厅,然而却是一进宴会厅内,便于王溪河看了个对眼。
真是冤家路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