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队在朝外面发狂奔跑,后面的水面之中也传来了破水的声音,吧唧吧唧的声音不断,那是水里的东西上了岸,朝他们冲过来的声音。
并且离我们越来越近,声音越来越清晰,带来的还有一股很难闻的腥臭味道,毕竟它们生活的环境水域是那样的情况,里面还泡着死人,味道自然不会好。
在奔跑的时候,我居然想到,那些从墓道下来的人很可能也是遇到了这些长得像是大水獭一样的东西,死在盗洞里的那个,估计就是准备从那里回到地面,顺便堵住洞口。
慌忙中没操作好,出现了意外,直接把自己给埋在离地面不是很远的位置上。
进来的时候,我们几个都是站在前面,那些学生因为惧怕尸体都站在墓门外面,所以转头跑的时候,他们都在前面,我们跟在后面,直接夹在了大水獭还有前面队伍中间,离死神的威胁更近很多。
不行,我们的速度根本没有那些东西快,迫不得已的时候,我和郎弘毅第一时间同时转过身,拎着短剑开始面对那些巨大的水耗子。
灯光晃动间,我们看到那些那些水耗子眨巴着绿豆眼,长长的牙齿露出嘴外,手脚并用的拖着扁平的尾巴奔跑而来,身后拖出长长一条水痕。
见到我们落到了它们的攻击范围里,直接张开嘴,身上滴答着水就冲了上来,一口吭哧咬在我们刺上前的短剑上,瞬间刺啦一声冒出一股腐烂的臭肉,被放在烤炉上翻烤的味道,它们也吃痛直接自己松嘴。
这对短剑果然是好东西,对这些明显变异了的大水耗子也很有效,叫我现在不至于像以前面对家里闹耗子时那般,只能抡菜刀。
碰到我们的水耗子被放倒了一些,闫叔也在轮着竹篙,左右开弓干翻了一片,可依旧有不少的躲开了我们,继续朝那些人追过去。
“三蔓,接着,用这个!”
一样东西被闫叔甩手丢了过来,我反射性的一把接住,看了过去。
手里躺着的居然是一包食盐。
对,没理解错,就是谁家都有,任何人都离不开的那个,两块多一袋的食盐。
闫叔紧跟着又丢过来一袋,落在了郎弘毅的手里,他自己已经撕开,朝着那些再次扑上来的水耗子身上撒了过去。
效果很明显,甚至比被火焰灼烧的效果还要高,盐在接触到水耗子身上的时候,滋滋啦啦激起一身的水泡,啵啵的破开,流出恶臭的液体,那些水耗子纷纷发出痛苦的叫声,放弃了继续追逐,而是倒在地面上来回打滚,甚至是转回头朝后面有水的墓室里面跑回去。
我一看有戏,也跟着闫叔那样开始撒盐,这简直就是群伤害的技能啊,一把盐下去,至少有一小片的水耗子中奖!
前面被追的很惨,已经掏出枪来反击射杀的廖队长他们,压力瞬间降低!
那些已经无力在跑的学生也在拿着东西攻击这追上去的水耗子,一时之间,情况得到了逆转,而我们这一通乱跑的结果就是错过了不少没有探查过的石室。
来到了快要走廊尽头的位置,身后就是一扇紧紧关闭的大门!
这里除了被我们收拾掉的那些大水耗子,居然还有一些一看就死了有些时候,已经开始腐烂的水耗子尸体,可见是前不久,有人经历了和我们相同的遭遇。
危急暂时解除,混进人群的那些大水耗子都被解决,廖队开始检查队伍里有没有伤损情况。
苗苗看着地面上没来得及跑掉,已经死挺的那些水耗子尸体,怯怯的说道,“三蔓,这些物种看上去怎么和传说中变异的一样,外面的水獭可没有这个大的牙和个头。”
“环境使然吧,这里应该除了死人之外就没有别的它们能吃的东西了,所以眼睛退化,牙齿和个头都在增长,另一个就是吃了人肉的动物都会变得奇怪,性情也会大变。”
郎弘毅也走到我旁边,轻轻的说道,“只有几个受了点小伤,那些东西看来是都退回去了,它们应该是不能离水太远。”
我用应急灯照向那边的大门,还有下面一小片大水耗子腐烂的尸体,“之前的人应该是逃到这里,直接去了门后面,把耗子挡在这边,咱们走的就是他们之前走过的路线。”
除了在之前的三维走廊里没有发现其他人进去过的痕迹,盗洞之后的这一段,处处都能察觉出那些人留下的蛛丝马迹,苗苗有点害怕,拉着我的手臂,小声的问道,“三蔓,之前那些人可都……”
我知道她想说,之前的人八成都已经遇难了,我们要是按照他们的路线走下去,不知道会不会落得和他们一样的下场。
闫叔在后面听到我们的话,咳嗽了一声说道,“吕雉这老娘们确实够狠,这里面弄出这些门道,后面还不知道有什么等着,真不知道那些人好好的没事朝这里钻有个什么病。”
苗苗赶紧呼和,“对,自己来找死,简直就是脑子有大病!”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他们八成是知道这里墓主的一些消息,为了那些丰厚的陪葬而来,这吕雉的狠虽然出名,但是同样出名的就是她身为皇后,之后成为皇太后,她手里的权力、财力。”
古代帝王很看中自己的陵墓,陪葬品更是叫人叹为观止,其中不乏世间罕见的绝世之宝,这位皇太后在死之前,可是连皇帝儿子都不敢违逆的存在,她给自己建造的单独陵墓绝对是更叫人难以想象的存在。
野史上曾经说,这位皇后对自己的皇帝丈夫早就心灰意冷,所以说,当一个有脑子的女人放下情爱,专心权力一件事上的时候,那么她的成就绝对是很可怕的。
“不管怎么样,咱们先走吧,进去看看才知道究竟怎么回事,找到了影响讯号的所在,大伙才能得救,现在估计想回去都不简单。”
廖队长在安慰好那些情绪激动的学生之后,走过来,他同样在观察那座大门,“三蔓,这里咱们要进去么?”
“那些学生还能走吧?”
“能,伤的不很严重,就是不知道里面还有没有危险。”
廖队长对现在的状况,完全也没有办法,毕竟他一辈子也是第一次遇见,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包括我,都不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
这个问题我根本不能回答,能做的,只有事事走在最前面,尽量降低所有的风险,直接朝着大门方向走去,郎弘毅毫不犹疑的跟在了我的身边,闫叔和苗苗也紧跟在我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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