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阳不信的原因也很简单,陶菁不是那样的人,平时不苟言笑的,和她爹、她哥都不太一样,很清高的一个女人,倒是和苏晓玉有几分相似。
她和孙羽确实处对象呢,可也不到这个地步吧?
尹阳很难在脑海中勾勒出,陶菁和孙羽做那事儿的画面,感觉就是不能。
再说了,陶菁刚刚死了哥哥,第二天就在家里和孙羽做那事儿?
任道穷似乎看出来尹阳为难了:“小阳,这是大事儿,也是为了你们村子好,你一定要帮我这个忙!”
“暂且不说帮忙的事儿!”
尹阳摇了摇头:“这不可能发生的,陶菁不是那样的人,再说了,她哥刚死,就算陶青林不在家,去四姥爷家商量事儿,她就和孙羽做那事儿?”
“我预料的不会错,这件事儿一定会发生。”
任道穷微微摇了摇头:“你说的也有道理,但这可能不是陶菁的本意,你听我的就行,咱们看着,孙羽子时就会来的,不就能证明这一切了?”
不是陶菁的本意?
尹阳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但任道穷说的也对,孙羽要是来了,那就能说明他预料的不错。
可自己能办到吗?敢进去吗?
平时看到陶菁走路,屁股一扭一扭的,都觉得来劲儿,要是看到俩人都没穿什么,在做那种事儿,一定心跳加速,还不只顾看陶菁,贴不上去啊!
尹阳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老人家,这个忙我真帮不了,看到陶菁的身子,我可能······就没劲儿了,再说了,还不把劈棺材的事儿勾起来?”
“嗯,也是我考虑不周,你们一个村的,都认识,不好解释。”
任道穷皱眉想了想:“行吧,到时候我进去,你要在一百米范围之内,寻找一个人,四十出头的年纪,身材矮胖,头发很短,小眼睛,不言不动,死了一样,只要找到这个人,一把火烧了就行!”
“死了一样?那不是没死吗?”
尹阳听着就不太对劲儿:“没死就把人烧了?”
“唉,实话告诉你吧!”
任道穷慈眉紧皱,轻叹一声:“我在追踪一个邪祟,他会上孙羽的身,和陶菁行周公之事,现在还不成什么气候,你按我说的办,我就能办法收拾他,一旦逃走,后果不堪设想,你要在一个时辰之内,想办法找到!”
“老人家,您说的这些······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尹阳脑袋都嗡嗡直响,苦着一张脸:“就算都是真的,那人在什么地方啊?谁的家里,野地里躺着?”
“这就不好说了,可能躲在谁家的柴火堆,稻田地,但他不是村里的,担心被发现,或许会想办法藏在坟墓之中,你尽力而为吧!”
任道穷想了想又说:“新挖过的痕迹,总能看出来,你只要挖到这个人,还有呼吸,就烧了他,等我处理完,我会把这一切,都告诉你的!”
“这是个人?”
尹阳无奈地问道:“他有帮手吧?要不然怎么会把自己埋起来?”
“或许有帮手,孙羽很快就要来了。”
任道穷四周打量了一下,指了指陶家大院后面的小山坡:“你们下洼村四处都是山坡,那边不出一百米就有,可以去找一找,挖一挖,尽可能的帮我找到。”
尹阳也只能点头了,心里可直打鼓。
能不能找到不说,就算找到,自己敢不敢烧啊?
这老道······可指挥自己杀了俩人!
还要烧了一个人的身子,有呼吸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陶青林说他是妖道,会不会真是什么妖道啊?
尹阳仔细看了看任道穷,慈眉善目的,根本不像是妖道,倒像是老神仙一样。
想追问一下,觉得现在还没必要,不知道孙羽会不会来呢,来了再说,也许就是任道穷自己想的,怎么可能?
陶菁那么一个清高的女孩子,还没结婚,在家就能和孙羽······做那事儿?
心里这么想着,感觉等了没多久,前边就过来一条人影。
从姿势和速度来看,是个年轻人,走到附近,尹阳才看清楚,正是孙羽!
在苏晓玉家出来,已经不早了,又去城隍庙一趟,现在应该到夜里十一点多了,还真来找陶菁干那事儿了?
这么说,任道穷说的没错啊?
孙羽快步走了过来,在陶家大门上的一个小孔里伸进手去,迅速开了门,进了里面的小二层楼。
任道穷也拉了一下尹阳,两个人凑近院墙。
“一会儿我进去,你按照我说的办!”
任道穷声音压得很低:“如果找不到,就麻烦了!”
“行!”
都弄到这个份上了,尹阳也不得不答应他:“我找个人帮忙,行吗?”
“没问题!”
任道穷立即点头:“能不能办好,明晚都去城隍庙找我,我告诉你怎么治苏晓玉的病。”
尹阳点了点头,还没说话,就听一声气愤的呵斥,从陶家小二楼上传来:“不要脸,滚出去!”
尹阳连忙抬头看去,陶家二楼那个亮着灯的房间,隐约能看到两个人影,其中一个正挥手打了下去。
这个身影隐约就是孙羽,紧接着好像把陶菁压倒,看不到了。
可能是陶菁这一声喊,邻居家的狗都叫了起来,根本就听不到什么声音了。
“唉,孽障!”
任道穷叹了口气:“你快去吧,我要上去了!”
尹阳心里也不舒服,不管陶青林和陶喆怎么样,陶菁还真······挺好的,如果是什么邪祟,也不能这么看着被糟蹋了啊?
任道穷纵身一跃,就跳上两米多高的院墙,很快就隐没在小二层楼内。
任道穷怎么也有七十多岁,就这么跳上墙头了?
尹阳发了一会儿呆,才想起来自己还要帮忙,看了一眼陶家后面的小山坡,这个时间,真没胆子一个人去,转身往罗刚家跑去。
村里的小伙伴儿中,就数昌林哥和罗刚最要好,昌林哥没了,这种事儿,只能找罗刚,不能和他说明白,仗个胆也行。
罗刚的父母也早就没了,家里就他一个人,地也带种不种的,罗大富有时骗到钱了,接济他一下,就这么混过来的。
也别进去了,在门口喊了一嗓子。
“小阳,这个点儿了,有事儿?”罗刚很快就出来了。
“刚子,出来!”
尹阳看罗刚穿的很整齐,也有点儿奇怪:“刚打完扑克回来的?”
“唉,别提了!”
罗刚叹了口气:“那天我进去抬人的时候,就抬的陶喆,脸上都变了样,肌肉扭曲着,青黑一片,牙都在外面,好像是吓死的,我也被吓了个半死,这两天就发烧,迷迷糊糊的,打什么扑克了?”
“哦,多亏那天晚上我没去!”
尹阳心里也咯噔一下:“回去找两把锹,带着手电,帮我一个忙,千万别和外人说!”
“怎么了?”
罗刚满脸茫然,脸色还非常难看:“半宿半夜的,干什么去?”
尹阳不敢和他解释,也不知道怎么解释,自己也没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儿呢,全凭一种对任道穷的信任,说声别问了。
罗刚回去拿了两把铁锹,一个手电筒。
没办法,尹阳不敢去村里人家,几乎家家都有狗,不等进去就叫,尤其是这事儿,还不好和人解释,只能在后面山坡上试试运气了。
任道穷也是这么说的,那个邪祟,也不是村里的,未必会藏在谁家里。
“小阳,你疯了?”
上了山坡,罗刚才看了尹阳一眼:“半夜到这里来,还拿着铁锹,干什么?”
“别说了!”
尹阳叹了口气:“刚子,村子里可能要出大事儿,咱们在附近寻找一下,有没有人躺在地上,或者是······新挖过的地面,总有痕迹的,找到就行!”
大半夜的,山坡上都是大树,本来就朦胧的月光,似乎照不到树林中来,显得更加阴森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