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约过了一盏茶即一刻钟左右,佘向平一个人从石屋内走了出来,他刚一出屋,背后的石门就悄然合住了。
佘向平边走边挥手示意李长喜和小蔡二人下山回去。
见佘向平没有要告诉他们后来发生情况的意思,李长喜和小蔡也不敢多问,李长喜仍按上山的路径,带领佘向平和小蔡下了这断魂峰。
……
听到这里,赵仁琦独自饮了一杯酒,心中盘算:
“轩辕竹沥跟佘向平说了什么话?朱福陵为何不做交代?是故意隐瞒,还是别有用意?”他陷入沉思,对刚才朱福陵讲的故事,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仁琦老弟!”短暂沉默后,相士朱福陵打断了赵仁琦的沉思,“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并非愚兄故意对你隐瞒,实是当时佘老板跟我说的时候——也是这样,事后发现,这样反而更好!”
“哦?”赵仁琦很奇怪,来了个直陈胸臆,“隐瞒起来还更好?那就是说后面还有故事来解答此惑?”
“正是此意!”相士朱福陵肃然道。
“那么,就这些事——我能帮你什么忙呢?”赵仁琦还是搞不懂找他的意思。
“风水一道,自有形迹可寻;老神仙说出佘老板家的水池子一事,属于我们这一路的秘术,鲜少有人弄得明白,但毕竟可以理解。”此时的相士朱福陵侃侃而谈,“风界水而止,山水环抱藏风聚气之处,必有贵人出现;至阴至寒之所,必出怪事、生怪病——多与寒湿、腐朽相关;而阴寒多现于面。”
“车虽重兵利器,横直通杀,阳热灼人,但若遇对方马、兵、士、象环绕被制,亦必有力所不逮,身陷阴寒淤泥而如蛟龙困于池沼!”赵仁琦以棋道来应对他的风水玄机。
“妙啊!”相士朱福陵欣然站起,“看来,我没看错人——老弟果然智慧如海,对世事洞察得很明白!”他举杯邀饮。
“这与兄台找我有关系吗?”赵仁琦也举杯回应同饮。
“对老医圣的——‘代亲诊脉’,你有何看法?是否听说过,或是否见过此等医术?”朱福陵继续问。
“在我十六岁的一年冬天,有位远道而来的中年男子匆匆到我家求医,是要我父亲出诊;当时我父亲走不开,那男子又非常着急,我爷爷不忍心耽误其病情,就露了一手——‘代亲诊脉’的绝技!”
赵仁琦没做过多思考,立刻就想到了爷爷当年的神奇医术:
“诊脉后,我爷爷说出了病人的大致情况,又简单问了一些关于病人的问题,就直接给开了方子。那人抓了药,千恩万谢而去。
“我很好奇——‘爷爷!没见病人您怎么就能看病呢?’爷爷说——‘亲人之间那,互相之间都有心灵感应,他的爸爸病重来求医,当然很着急啊,所以这个感应就特别强烈。‘天人相应,脉亦应之’!
“‘就象前一段日子,爷爷想你了,你忽然就从学校回到家了一样——那一天并不是周六日啊!’
“至于我父亲那里,我还真没见他用过这样的医术。”
“‘心灵感应’?‘天人相应,脉亦应之’!妙啊!我们相术里也有心灵感应这一说;只是,我怎么没想到呢?”朱福陵非常感慨,“看来,我还得继续学习啊——几十年浑浑噩噩地过,没想到老弟你今天一语惊醒我这梦中人!——干杯!”
“兄台过奖了!我只是随便讲了我爷爷看病的事。在我的棋路生涯里,棋道通神也的确有‘心灵感应’这一说。”赵仁琦与其对饮了一杯后说道。
“仁琦老弟不必过谦!”朱福陵放下酒杯,边夹菜边说,“老弟虽未行医,但毕竟出身中医世家——是世家子弟,而且还精通棋术且与棋相伴走了三十年江湖!老弟应该是见多识广之人,我还有一问尚须请教——不知你可听说过此二位老神仙?我自负于风水一道精研有加,但我实在想不出风水一道里——有轩辕竹沥老神仙这一号!”
“恐怕兄台找我没有这么简单吧?仅仅为了打听两个老人?”赵仁琦毫不隐瞒心中的疑问。
“不知老弟是否知道二位老神仙的行踪?或者说,他们二位的人品道德如何?”朱福陵说出了心里话。
“就这些问题?”赵仁琦越发不明白了。
朱福陵慨然道:
“当然还有——如果你不了解两位老神仙,后面的问题就比较棘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