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暴躁,一个软弱,两种不同的声音从同一具身体里传出,简直说不出的诡异。
而此时明显是暴躁的占了上风,埋怨着应该早点把他放出来。
“这是怎么回事?人格分裂吗?”凌夜开口问道。
棕熊轻轻地瞥了一眼凌夜,他顿时感觉自己犹如掉入了冰窖一般,背后发凉,好像自己再说一句,棕熊就会一巴掌拍断他的骨头。
“轰”地一声巨响,原本就脆弱的地板,再也承受不住他们的重量,碎裂开来,露出底下的一个大洞,他们也在同一时间跌落洞中。
这次没有水的缓冲,他们摔了个结实,李香被激起巨大的灰尘刺激地咳嗽起来,一滩血就这么落到了地上。
她摸了摸自己的嘴,血液在她的手心中流淌着,又是一阵咳嗽,血液从她嘴中喷溅出来。
“李香......”凌夜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望着她,此时她的心口被一根布满尖刺的触手洞穿。
在灰尘中,那东西显露出本来的样子,它前脚抓在地面,后面是两个粗壮的后腿,像是一只蹲起的狼,但是它的脑袋却是几根伸出的触角,每根触角上面有着细碎地尖刺。
不等它们反应,那东西就开始发动攻击,触手接连射出,想要捅穿他们的身体。
他们想要躲开,但是身体被撞击之后,不听使唤,怎么也爬不起来。
一声吼叫声后,棕熊站直身体挡在他们面前,高大的身体就像一堵墙,把他们遮的严严实实,他们互相拉拽着,艰难从地上爬起。
面前的触手不断拍打着棕熊的身体,棕熊几个巴掌下去,把触手重重地拍落在地上。
随着“咚”地一声响,李香的胸口的触手被抽出,她的血液从伤口喷溅出来,洒满了地面。
“李香!”凌夜想要过去,但被棕熊一爪子拦下了,他一抬头,发现棕熊的爪子上面布满小洞,鲜血流了下来。
“你受伤了!”他抓过棕熊的爪子一看,才发现尖刺扎进了它的手掌里。
“躲开!”棕熊推开凌夜,一把抓住袭击过来的触手,接着另一个爪子一抓,触手齐根断掉,触手被它丢在地上,扭曲了几下之后,不动了。
怪物也感受到了棕熊的力量,趴在地上发出“嗷嗷”的声音,而另一边的墙壁处又爬来一个怪物。
看着它身上的箭镞,凌夜认出这就是之前遇到的那个,它趴在原地,一动不动,似乎是在观察着凌夜他们的行动,但是在布满灰尘的环境中,他们还是一眼就发现了它。
“怎么办,前面后面各一个?”丰源小声地说道。
“异灵体”棕熊凛声说道。
“什么异灵体?”凌夜皱起眉头问。
“我听过!”丰源解释道,“100只生物里面会有那么一只,在死后可以变成这种异灵体,可以穿越墙壁,就像是鬼魂一样,我记得笔记里有提到过”
“然后呢?”
“没了”
“没了?没说怎么解决?”凌夜质问道。
虽说知道了透明人的名字,也看清楚它的样子,但是笔记却没有记载克制它的方法。
丰源挠着头,眉头都皱在一起,拼命思索着笔记上的内容,看能不能想起一些其他的。
而此时,前后的异灵体同时朝着他们扑了过来。
“丰源!举盾!”凌夜大喊一声,于此同时黄君铭的双拳也冲了出去,只是一拳就把背后的异灵体锤飞,“咚”地一声响,异灵体落到了地面上。
“好样的,黄君铭!”凌夜夸赞的声音开口,棕熊也抓住了另一只异灵体的触手,把它拉了过来,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把怪物撕碎了。
白色的液体流了一地,把地面都弄地十分透亮。
“好......好强!”丰源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望着眼前的庞然大物,“这还是孙青吗?”
简直和他们认识的,只会哭着拖后腿的孙青判若两人。
凌夜趁机跑了过去,抱住了奄奄一息的李香,看着浑身是血的身体,他的泪水竟不由自主地滑落下来。
“你......”李香刚一开口,血就从她的嘴里涌了出来,淹没了接下去要说的话。
“你别说话”凌夜着急地扯下身上的布条,想要堵住不断流血的地方。
“没......用......的”她摇了摇头。
她伸手想要触摸着凌夜的脸,却因为没有力气,抬到一半就落了下去。
“呵......”她自嘲地笑笑,又望了望的棕熊,“怪不得......怪不得”
“怪不得什么?”凌夜着急的问道。
她没有接话,只是轻轻了摇了摇头,“我一直很骄傲,其实我知道,那不过是自卑导致的嫉妒,我没有姐姐的天赋,也成为不了想成为的人......”
“你别说了!把力气省下来......”凌夜泣不成声。
此时,一块石头掉到地上,凌夜瞥眼一看,正是他们之前带出来的传送石。
他立刻有了办法,翻出自己身上那块,才发现石头已经碎成几断。
“传送石,你们带着的传送石!”凌夜朝着几人大喊道。
他们愣了一秒之后,马上反应过来,纷纷翻找着自己身上的石头。
丰源和黄君铭的都在掉落的时候碎裂了,而孙青的石头却不见踪迹。
凌夜小心翼翼地捧起李香的那块石头,谁知在触摸到石头的一刹那,石头裂开了,上面的白色光芒也瞬间熄灭了。
“为什么?为什么?”凌夜痛苦地哭嚎道。
李香的呼吸越来越微弱,脸色也如雪一样的惨白,她脸上流下晶莹的泪珠:
“我好冷,好冷......凌夜,我是不是要死了?”
“不会!你不会死的!你会没事的!”凌夜紧紧抱住她,想要给她一丝安慰。
而下一瞬间,李香的身体一松,倒在了他的怀里。
“李香!呜呜......”几人的心情都十分难受,看着好友在面前死亡,却没有任何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