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能做得了什么?
明明知道自己只是一颗棋子,你还要往下走吗?
伤害的只会是你身边的人。
活着,就这么难吗?
仿佛我回到了做珍珠的那段没有时间的世界里,我又遇到了他,那个人轻轻地唤我阿珠,这次他告诉我,爱就是活下去的勇气。
爱就是活下去的勇气。
阳光照过了我的脸颊,闪耀着我的眼睛,一时躲避不及,这是晌午了吗?
我睡在了一间摆设简朴的小屋里,“我还没死。”我自嘲的坐起身来。
“姑娘,您醒了。”这时门外走进来一个大约十三四岁的小女孩,长得娇小玲珑,穿着打扮似乎没见过,戴着一顶布帽子,有点异域风格,布裙子上有些许纹路图案。她手端着一盆水进来,放在了方桌上,拧干了盆里的毛巾说:“姑娘您快擦脸,您都睡了三四天了。”
她双手捧着毛巾站在了我的身边,我望着她那不大还有点丹凤的眼睛,那双眼睛清澈明亮,还有着精致的五官。
“你是谁?”我竟小心翼翼的问,我想起了小阿珠,不知她现在还好吗?
“姑娘,我叫玛雅。”
“这里是哪?”
“这里是我家。姑娘快擦吧,手帕要凉了。”
在聊天中,我得知这里是百濮国,禹州随着濮水一路向下,这里离禹州盛之千里,是谁把我带那么远的地方来。
“是负屃殿下。”玛雅微笑的说,看上去很是敬爱。“我们这里气候不稳,要么干旱要么洪涝,风雹雪灾更是不断,是负屃殿下救我族人民得以生存,他是我们的神。”并毕恭毕敬的向天作了个礼。
“负屃殿下托我照顾您,您放心在这里休养。”我惊讶于眼前这个小女孩的成熟稳重。
即便身处这世外桃源,睡梦中常被睚眦杀一姐和南瓜的惨状惊醒,许是长久没有命丹护体,最近常感觉呼吸不顺畅,上气不接下气,身体虚弱的很,人已变得异常的消极。
虽然身体不适,但能感觉身体多了一股不该属于自己的灵力在全身乱窜。
一日天晴,玛雅拉着我要带我去个地方,说是我看见了肯定喜欢。
我换上了这里的服饰,新奇的很。这里的山不似我“出生”的山峦那么巍峨耸立,像绵延不绝的绿色波涛,起伏不平。更像秀丽的姑娘,羞涩美丽。空气似乎也是异常的清薄清新。
猛的,一汪像翡翠一样的碧湖直击眼帘,这水清透且发亮,似太阳的纱裙掩映在水里,有一个巨大的光柱;又像是湖底有碎金,发出耀眼的光芒。
这一场景,似水润透光的姑娘披上了绿色的纱衣,翩翩起舞。
玛雅自豪的说:“这是泸沽湖,是我们的‘母亲湖’。她养育了我们照耀着我族。”
风景是好风景,但是似乎身体不听使唤,走了几步,就胸闷气短。
玛雅见状,说道:“今天带姑娘来还有件事,就是帮姑娘治病的。”随即她卸下之前背在身上的包袱,解开,竟是一把月琴。
她坐下来,开始抚琴。琴声源远流长,仿佛诉说着委婉的故事。
音乐治疗?怕是不行吧?
不一会,本是晴空万里的天空竟黑云袭来,旋起大风,碧绿的泸沽湖水卷起巨大漩涡。
我本能的挡在玛雅身前,玛雅也不害怕,竟越弹越起劲。音乐似乎也紧凑起来。
漩涡里竟跳出来一头土黄土黄的巨兽,模样甚是滑稽,尾巴细细长长挥舞着,竟长得像田里耕地的水牛,倒是头长的有点像……我家的南瓜!但是长着一对牛角。除了体型大,长得甚至有点憨。
南瓜,你在哪?你还好吗?我心里一阵疼。
这头牛兽缩小了身体,到了岸边,摇晃着头对玛雅说:“小雅,前几日去了哪?很是担心你啊。”
玛雅停下了琴声,微笑的对牛兽说:“大殿下,给你介绍一个朋友,她叫……额,姑娘你叫啥?姑娘?”
我回过神,尴尬一笑,“我……我叫……嗯……什么漫漫吧,呵呵呵。”既然是认识负屃的人,就叫他取的名字吧。
“漫漫姑娘,大殿下是负屃殿下的大哥,几年前也托我照顾,我帮他找了一个这么美丽的住所。不错吧!”看来很是自豪。
牛兽扬了扬头,法术一转,变化出一位翩翩公子,一身淡黄长衫,发束木条,朴素至极,但浓眉大眼,英气不减,行了礼,说道:“漫漫姑娘你好,在下囚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