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光顾留香园这三位,是曹操和夏侯惇,夏侯渊兄弟。而最后醉倒在大厅这位,竟然是素有鬼才之称的郭嘉。曹操和郭嘉的第一次相遇,竟然是在妓院当中。
当曹操心满意足地从房间出来的时候,郭嘉已经酒醒。但他实在喝得太多,又没有用真气化解酒气,虽然修为不低,仍然感觉头昏脑涨,烦闷欲呕。他曾经在留香园闹过几次事,这里的龟公,老鸨,姑娘都怕了他,撵又撵不走,劝又劝不退,只好任由他坐着。
酒后的人心情自然焦躁,在得知自己钟爱的姑娘被夏侯渊叫了去侍寝之后,郭嘉大发雷霆,一双怒目狠狠地盯住眼前这个浑身长着厚重体毛的男人,一边大声咒骂。
曹操并没有怪责郭嘉的无礼,而是笑眯眯地看着他,要来一壶茶水,悠然自得地喝了起来。
“好了,骂也骂够了,喝口茶吧!”
曹操端起一只茶杯,倒满了茶,手指轻轻一弹,茶杯便平稳地飞了过来。
郭嘉伸手接过,咕咚一声喝掉。有了茶水的滋润,他冒烟的嗓子一下子舒服起来,随之脾气也降了不少。
凌空送茶杯这种事对于脉师来说只是小儿科,郭嘉佩服的是对方的气度。他聪明绝顶,哪会看不出眼前这个矮小的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他当然也看出了对方深不可测的修为。
“小友何不过来聚话?”曹操依旧是笑眯眯的模样,小眼睛里发射出特别的光芒,竟然对郭嘉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曹操和郭嘉一见如故,两人有着同样的嗜好,同样的话题,对当今形势有着共同的看法。不一会儿,郭嘉的聪慧把曹操折服,曹操的胸襟和气度也为郭嘉倾倒,一时间相谈甚欢。
等到夏侯兄弟出来的时候,曹操执着郭嘉的手久久不愿放开,真诚道:“也许冥冥之中自有注定,奉孝啊,何不过来我曹家帮忙?一展胸中抱负?”
郭嘉热泪盈眶,对曹操一拜再拜,“良禽择木而栖,良臣择主而事。郭嘉愿为主公肝脑涂地。”
曹操大喜,扶起郭嘉,动情道:“我有奉孝,就如高祖得张良,大业可成。这里毕竟不是说话的地方,走,去我舍下再详谈!”他拉着郭嘉走出几步,略一踌躇,“对了,奉孝如果喜欢这位如梦姑娘,我可以将她送给你,但是……”
“咳咳,我就实话实说吧。我见奉孝脸色发青,中气不足,显然为酒色所累。你尚年少,还是不要过多沉迷……”
郭嘉脸色一红,随后又复平静,叹道:“人生苦短,总有几样爱好,否则又有何乐趣?主公不也是过来人吗?至于替如梦姑娘赎身,那也不必,一段露水情缘罢了。”
“哈哈……”曹操见郭嘉固执己见,也就作罢。他来妓院固然是爱好,但也有不得已的苦衷,但与郭嘉刚刚相识,过中原因就暂不言明了。
“属下有两位同伴,荀彧和荀攸,皆心藏韬略,学富五车之人,到时给主公引见引见。”
曹操大喜,“早闻荀文若和荀公达的大名,何不如今就去拜访?”
“主公请!”郭嘉当先带路,向前走去。
曹操看着郭嘉的背影,心想:郭嘉,荀彧,荀攸,你们一个都不能少!
此时的皇宫之中,献帝执着一位少年的手,感激涕零。
“好好,大汉有你这种忠臣,证明气数未尽,只恨你这样的忠臣太少了,唉!”
刘协一边说着,一边想起一年多前,同样在这个地方,有三个人拒绝了自己的招募。
那少年伏地而拜,他被刘协秘密接到宫中已经良久,为免被人发现,只好忍痛泪别。他别过献帝,走出皇宫,抬头望向天空,心中思潮起伏:“得蒙天子召见,推心置腹,委以重任。天子虽然年少,且受董贼多年压迫,却仍然不失振兴汉室之心,真乃大汉之福。天子如是,我们做臣子的更不敢或忘。只是,我要以怎样的方式,拯救大汉于累卵之中?”
洛阳城繁华的闹市当中,有两位少年联袂而行。当先一人面如冠玉,头戴纶巾,手中执一羽扇,显得有些老成。另外一人一脸正气,葛巾布袍,皂绦乌履,亦步亦趋地跟着当先少年。
当先那人饶有兴致地在一档菜摊停下,拿起一束青菜问道:“老伯,今天青菜怎么卖?”
“一文钱,少年要多少?”
少年蹙眉道:“昨天半文钱,为何今日涨了一倍之多?”
卖菜老伯翻了翻白眼,不耐烦道:“你每日来问价,没有一次买的,问来何用?走走走,别耽误我做生意。”
少年被人驱赶,也不动怒。他笑着放下青菜,走前几步,继续打探下一摊档的价格,一如既往地只问不买。
他身后那少年终于忍不住了,拉住他的衣袖道:“孔明啊,你每日来菜市闲逛,却是何意?还有几天就要比赛了,这时我们应该找到士元,再好好训练一番。”
“元直,我们虽为脉师,但治国方面也不能落下,最好的锻炼方法就是从生活中的细节出发,找到事情的根源。你看这老伯卖菜的价格忽高忽低,卖得又如此任性,证明洛阳城的人民生活殷富,着实好骗。董卓任用蔡邕为司空,是一步难得的好棋。对了,说到训练,我们在书院已经训练得够久的了,你还不厌倦吗?士元不知道跑去哪了,我们怎么训练?还不如多了解了解本土人情,如果你觉得兴趣不大,那就先回住处吧。”
徐庶被诸葛亮一顿教训,张了张嘴,却不知如何反驳。逛菜市固然不是他所愿,但一个人回去住处却更没意思,只好静下心来,边走边听诸葛亮分析。
“士元到底去哪了?莫不是又到哪里赌钱?”徐庶边走边想。
还真被徐庶猜对了,庞统确实是在赌钱。此刻的他一脸油光,卷起衣袖,跟其他赌徒一样放声呐喊。
“大,大,大……草你奶奶的,又是小。”庞统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豆大的眼睛突然散发出决绝的表情,一把推出所有的银两,“老子就不信邪,连着五把都开小了,这把一定是大!”
庞统赌钱有个习惯,他只赌大小,不堵其他。因为赌大小不需要用脑,全靠运气……抛去庄家出千的因素,庞统至少是这样认为的。
“大,大,大……”
结果又是小,庄家收走赌桌上的钱,笑嘻嘻地看着庞统,“这位小哥,你在这里赌了两天,没合过眼,要不要回家休息一下?”
“休你老母!”庞统骂了一句粗口,庄家却不以为意,任谁输成这样,都会有脾气的。何况眼前这位少年虽然面目丑陋,赌品却是不错,当同情他也好,放过他也好,懒得跟他计较了。
庞统骂骂咧咧地推开众人,走出了赌坊。外面的阳光有点刺眼,他一时不适应,眯着眼睛低头走路。
也许他连赌两日,精神恍惚,也许对面那人也是走得急了些,“砰”的一声,庞统在转角处和一人撞了个满怀,双双摔倒。
庞统和那人坐在地上哼哼唧唧,一时起不来。两人心头火气,不约而同地骂了句:“走路不带眼睛吗?”
两人看向对方时,不约而同地一呆,脑海中同时冒出一句话。
“像,太像了!”
他们一个是豆子大的眼睛,脸上坑坑洼洼,丑陋异常。另一个是三角眼,满脸肥肉,眉距特别大,十足一个痴呆儿。
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就是这一撞,让庞统和刘禅撞出了惺惺相惜之情,为庞统日后加盟刘备提供了一个极大的契机。
此时已日薄西山。残阳如血,大地的光芒正被急需成为主角的黑夜吞噬。
洛阳西军营。
一个少年手持一支银色长枪,和对面一个手持大斧的粗豪少年全力对攻。
银枪少年身长将近八尺,浓眉大眼,阔面重颐,威风凛凛。而用大斧的少年,正是一年多前和史辛有过照面的徐晃。
就在两人不远处,一个少年坐在地上,微微喘着气。他身高和银枪少年所差无几,面如冠玉,目如流星,虎体猿臂,彪腹狼腰。他的对面,也是史辛见过的少年脉师,张绣。
张绣大口喘气,汗如浆下。他的眼光偶尔扫过对面少年那桀骜不驯的脸,心中不禁骇然,“锦马超果然名不虚传,五场战斗中赢了四场。在脉器同为长枪的脉师当中,汉朝也就他……和子龙的天赋最出色了。”
此时徐晃已经气喘如牛,他用力劈出一斧,跳出战斗圈,连声道:“好了,好了,不打了。你简直是个怪物,怎么打都不会累的吗?”
此言一出,徐晃脑海里突然浮现另一个人的形象。此人手执长剑,脸上总是流露出迷之自信,不是史辛又是谁?
“如果比赛的时候让这两人碰到,不知会鹿死谁手?”徐晃一边跌坐在地上,一边想道。
赵云站在原地,环顾一周,最后把目光投向马超,“马孟起,可有力气再战?”
“求之不得!”
马超奋起,虎头湛金枪拿在手中,攻向了赵云。
“来得好!”
龙胆枪抖个枪花,与虎头湛金枪激烈地碰撞在一起,激起一连串火花。
千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