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儒嘿嘿冷笑,不答先帝的问题,反而道:‘你的帝位来得名不正言不顺,让你白白享受了那么多年,早就应该易主了。’先帝冷笑道:‘享受?汉朝历经这么多年,早就千疮百孔,朕正统刘家子孙,授予天命,何来名不正言不顺?’李儒道:‘桓帝无后,乃窦太后一手保你上的帝位。如果说是刘家子孙,整个大汉朝如此多的刘家子孙,何曾轮到你?刘脓,你是不是刘家子孙?刘血,你呢?’听到叫唤,那些黑衣人中有两人高声回应:‘是啊,是啊,我们也是刘家子孙,你们还不快快叫朕?哈哈哈’话语中大有讥笑之意,其他人也是肆无忌惮的笑着。李儒摆手让这些人静下来,‘不过,我们倒是小看你了,竟然在主公的手上走了那么多个回合,还杀了我们十个人。好了,废话不多讲,你是要自刎,还是让我们亲手结果了你?’先帝哈哈大笑,‘死倒不可怕,但是死之前,我……’大家都以为他还要继续说下去,忽见他影微动,刹那已闪到李儒边,一阵耀眼的红色撕开夜幕,先帝高举着他的脉器,向李儒头上斩落。李儒显然没想到他重伤之下依然能暴起伤人,先帝的动作也是快得匪夷所思,他眼睁睁看着脉器挥向自己,脸色已经变得煞白,双掌匆匆提起之下,却比先帝慢了许多。”
“说时迟那时快,只听吕布一声暴喝,随后‘当’的一声巨响,方天画戟后发先至,堪堪接住了先帝的蓄力一击。先帝被吕布震得倒退几步,喷出一口鲜血,又从新委顿跌坐在地上。朱儁三人大惊失色,顿时围住了吕布,三把不同的脉器同时攻向了他。这三人的修为也达到了五等五六重,但在吕布眼中仍不够看。他冷笑一声,方天画戟一个横扫,竟然以一敌三。我那时也是第一次看到七等脉师的实力,说实话……嘿嘿,我现在想起来还会瑟瑟发抖。”蔡邕闭着眼睛,一脸惊惶,“朱儁三人和吕布只交手到一招,就全部都倒下了,他们脉器断裂,倒在地上生死未知。”
史辛喃喃自语:“一招……只是一招,三个五等脉师就败下阵来。这是多么恐怖的力量……”
“当时我也是这个想法。就在此时,我忽然听到不远处的花丛中微微一声异动,一把故意压低了的人声传了过来:‘本初,难道我们就这样看着陛下殒命?现在不出去更待何时?’另一把声音道:‘孟德,你没看见那吕布如此厉害吗?何况还有那二十几个五等修为的黑衣人。正所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们还是各自逃命,回到自己老家再积蓄力量,为陛下报仇吧。’我看向那边,原来有两个人伏在地上,靠着植物和夜色的遮挡,偷窥着前发生的事。听他们的称呼,竟然是曹和袁绍。”
这时,卢植插一句:“袁本初和曹孟德那时是西园八校尉之一,是皇上钦点的为了分薄董太后势力而建立的军队的领头,他们更是家底丰厚,在汉朝有着响亮名声的官二代。”
王接话道:“袁本初宽厚进取,曹孟德敏锐睿智,
这几年混得风生水起,带领自己的族人把家族发展成汉朝四大家族之一。由此可见,先帝的眼光还是很独到的,可惜崩于那一场动‖乱之中。”
史辛摇摇头道:“曹敏锐睿智可以当得,但袁绍宽厚进取却是未必,我看他是外宽内忌,优柔寡断,成不了气候。”
“嘿嘿!袁家现在是河北霸主,四大家族之首,你小子不懂就不要乱下结论。”王对史辛的话嗤之以鼻。
关于袁绍的格历史早有定论,不过如果跟王争论起来,史辛未必有胜算,毕竟许多事都不同了。史辛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追问道:“然后呢?后来他两人肯定走了吧?”
蔡邕点头道:“走了。是袁绍先走的,曹本就凭着一腔血说那番话,后来袁绍一退,他孤掌难鸣,只得也随着走了。”
史辛笑道:“曹,一腔血?呵呵,可能吧。我觉得最有可能的是他演戏给袁绍看。因为他明知袁绍不会涉险,所以故意说要冲出去,只是为了让袁绍认为他忠君国,冲动无谋而已。”
蔡邕呆了半晌,喃喃道:“如果真如你所说,这曹也确实诡计多端……等袁曹两人走后,前又有了变化。先帝被吕布一戟击溃,虽然没即时殒命,眼看也是重伤难治了。张让抱着先帝的躯体,嚎啕大哭,那呼天抢地的模样确是出自真心。吕布拿着方天画戟,正要结果两人,却见分站左右的张辽和高顺突然站了出来,护住了先帝和张让。张辽道:‘奉先,眼看我们此行的目的也达到了,何必多伤命?这张让虽然是个阉人,但忠心护主,其心可嘉,不如就放他一条生路?’高顺虽然不说话,但他用力地点了下头,和张辽一个意思。见两个得力将这样说,吕布点了点头,终于收起了脉器。却听李儒恻恻道:‘这张让当然死不得,还有很多事需要他去办呢。张辽,高顺,你们把他拿下,我要带他走。’张辽和高顺斜眼看了看李儒,动也不动。李儒见他们一脸不屑,不由暴怒道:‘喂!叫你们呢。’高顺目无表道:‘我为什么要听你的?’李儒气得脸都青了,大喊道:‘你……’转头指着吕布道:‘吕布,管好你的部下。’吕布何曾被别人用手指指过,眼中杀机骤起,‘你再说一次?’李儒顿时蔫了,一时做声不得。吕布道:‘我再说一次,他们不是我的部下,是我的兄弟!张辽,高顺,此间事已了,我们走!’说罢头也不回,转离去。张辽和高顺经过李儒边时,冷哼一声,瞬间也隐没在黑暗当中。”
“李儒狂叫着踢向地上的体,朱儁,马磾,杨彪三人本来还有一口气在,在他狂怒之下登时毙命。李儒发泄了好一会儿,怒气似乎也平息了些,他转走向张让,没好气地道:‘不要鬼叫了,快起来吧。’又招来十来个黑衣人,吩咐道:‘你们几人,把刘宏拖下去,严加看管。千万看管好了,如有变故,唯你们是问!’张让怀中的灵帝被抢走,他失神地望着李儒,渐渐眼中充满
了怒火,用尖锐的声音咆哮道:‘说!你们为什么要围攻皇宫’李儒冷笑道:‘哼!告诉你也无妨,人来啊,把人带上来!’他一招手,不一会从暗处转出来一群人,同时哭喊声,推搡声,呵斥声骤起。”
“‘狗贼,放了我,吾乃当今太后,你们……宏儿,你怎么啦,啊啊~’一把妇人刺耳的声音传了过来,边喊着边挣脱黑衣人的束缚,扑到了先帝上。我看得真切,此人乃先帝生母董太后。李儒不耐烦地道:‘好了,别假装慈母了。如果不是你让我们主公谎报军,调离皇甫嵩的四万卫军,我们哪会那么容易就潜入宫?如果不是你和皇帝因立太子之事闹翻了脸,我们又怎可乘虚而入。现在好了,整个皇宫都在我们掌握之中,你想立谁就立谁吧。’此言一出,我刹那明白了许多事。董太后躯一震,霍地站起来,对李儒咆哮道:‘你说什么?我……我……’李儒眼睛一瞪,‘我什么我?就是你干的好事,我们主公只是发了善心,帮你一把,哈哈哈!’董太后失神地跌坐在地上,顿足捶,意态癫狂:‘不……不是我害死宏儿的……我只是想威胁他,想让董卓屯兵洛阳城外,他立协儿为太子……事怎么会变成这样?’她不断地喃喃自语,一会儿看看垂死的先帝,一会儿看看狼藉的嘉德,披头散发地坐在地上,一言不发,整个人都傻了。而先帝则伏在地上,听到这样的巨变也毫无反应,要不是微微起伏的膛,真的以为他驾崩了。张让长叹一声:‘太后,外戚已经把持汉朝的朝政多年,好不容易等到奋发向上,踌躇满志的皇上,你为太后,应该感到无上光荣才是。为何却偏偏跟董卓串通,想宫皇上立二皇子为太子,还差点害死了皇上’”
“李儒冷笑着道:‘你们说够了吧?来啊,把刘协带上来。’在他呼唤之下,一个黑衣人狞笑着拧着当今皇上的衣领,从人群中走出,把皇上摔在地上。皇上被摔得不轻,他衣衫不整,满脸污秽。显然,一辈子养尊处优的他也曾受过虐待。他脸上露出了痛苦的表,却一言不发地从地上爬起,虽然子已惊得瑟瑟发抖,却仍然硬气,用眼睛死死地盯着李儒,竟然没哭出来。李儒不理他,转头对张让叫道:‘张让,现在你带我去史子眇家。’张让躯一震,‘去……去史子眇家作甚?’李儒假意叹气一声:‘唉!还不是要帮太后去除心头大患……去杀了刘辩啊。既然刘协要当皇帝,自然不能让这个祸胎留在世上。太后,你说对不对?嘿嘿!’董太后仿佛突然惊醒,脸上表晴不定,但仍然手指着李儒,‘你……你这狗贼,安敢如此?’我看她心虚的表,心中对李儒的话倒是信了几分,心想:朝中不少风传,董太后一心要保当今皇上上帝位,用尽方法中伤和排挤皇子辩,看来是真了。”
“斩草不除根,风吹又生……这李儒想得够周到啊。”史辛自言自语道,“这董太后也够狠心的,同为孙子,为何竟偏心如斯,保一个害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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