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教,白马寺,天师教分部三大教派互相呼应,报团取暖,这就是史辛的应对方法。他们加起来有三千多人,随着圣教的扩招,将来人数会更多,而且大部分是脉师。这是一股不容忽视的力量,除非董卓派军队来猛攻,才有可能攻陷。
史辛的意思是将白马寺和尚和天师教教众分别置于圣教的左右两侧。长安圣教地方广大,装下几万人都没问题。而且有戒痴大师,马元义,三公这些五六等的高手助阵,固若金汤。
众人听到史辛的计划,心下大定,纷纷与史辛告别。
最后走的依然是周泰和张宁。见周泰眼眉低垂,绪低落,史辛哈哈一笑,安慰道:“幼平,天下无不散之筵席,短暂的分开是为了更美好的重逢,待到重见之,你我或许已是六等脉师,去吧!”
蔡琰拉住张宁的手,交到周泰手上,叮嘱道:“宁儿以天师教圣女之尊,跟着你到处闯,去的又全是些险恶之地,一定要照顾好她。”
张宁的大眼睛扑闪扑闪地,啜满了泪水,抱住了蔡琰泣不成声。好不容易安抚好两人的绪,史辛把罗汉心法交给周泰:“我看过里里面的心法,只有到达五等的时候才能修炼。里面的内容我已经记住,你拿去吧!”
至于夹在罗汉心法里面的罗汉拳法,史辛早在来长安的路上就交给了周泰,他这一个月来夜勤练不辍。
周泰接过罗汉心法,跟史辛用力拥抱一下,牵着张宁的小手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还轮不到史辛多愁善感,他跟蔡琰刻不容缓地赶去偏厅,跟戒痴和马元义商讨合并事宜。如果诸葛亮在此,他肯定猜出了史辛的意图,他是在谋划一个庞大的计划——三教合一!但要达成这个目标谈何容易,白马寺和天师教其实那么容易被人吸收的好在来方长,如果达不到这个目的,以圣教为主组成一支铁血联盟,倒也是好的。
白马寺和天师教分部在长安毫无根基,董卓军把他们挟来长安之后几乎就是不管不顾,随便扔给他们一些帐篷,就让他们自生自灭了。这一个月来过得苦不堪言,和尚们过惯了清苦生活还好一点,天师教众怨声渐起,要不是马元义压着,早就哗变一哄而散。这个时候史辛向这两人抛出橄榄枝,当然感激涕零。
他们三教以前在洛阳就是左右邻居,合在一起也并无不适,剩下的就是房屋和资源分配的问题。当下史辛把诸葛亮找来,又吩咐几个精明的弟子分别通知三公,让他们几人商量着办好一些细节,这件事就算敲定下来了。
诸葛亮对史辛这个安排举双手赞成,同时脑袋飞速运转,一个大致的计划已经慢慢成型。看到诸葛亮双眼精光闪闪地望着地下,史辛知道他在思考,跟蔡琰打个眼色,两人轻轻退去。
两人出得门来,蔡琰注视史辛良久,最后悠悠叹了口气,“师兄,恕我直言,诸葛孔明的才智比你高了不知凡几,却不知为何被你拉进圣教,还总比你吩咐做事,奇怪的是,每次他都心甘愿,乐此不彼地为你效劳
。不止诸葛孔明,刚才在典藏室,一个个天才脉师对你言听计从,就连王越前辈也毫无异议,到底你有什么魔力,让这些人都听命于你”
史辛神肃穆,伸出一个手指,“琰儿,你少数了一样,这件事才是我最大的本事。”
蔡琰连忙问什么事。
史辛嬉皮笑脸道:“就是让圣教的圣女,大汉朝闻名的才女蔡琰对我一见倾心,皇后都不做,生死相随,你说这个本事大不大”
蔡琰被他闹了个大红脸,伸出两个粉拳捶他口,笑骂道:“谁跟你生死相随了,不要脸。”
看到羞人的蔡琰,史辛心里痒痒的,一把抓住她的粉拳,另外一手搂住她的纤腰,把她整个子紧贴过来,霸道地道:“更不要脸的都有,琰儿要不要试试”说完就要凑嘴上去。
蔡琰全一软,一颗芳心怦怦乱跳,连忙低下了头,双手用力一推,史辛的狼吻便吻在了她秀发上。
史辛被蔡琰推开,大喊可惜,但他也不敢再迎难而上,这次亲密接触已经是自认识蔡琰以来最过分的一次,保不准一本正经的蔡琰会有什么反应。
偷眼望向蔡琰时,只见她脸颊红霞满天,头低得不能再低,膛起伏,手却在不断地颤抖。
“糟了,这次好像有点不对劲。”史辛知道闯了大祸,脑筋急转,突然长长叹了一口气,“琰儿,我……”
蔡琰突然抬高了头,脸色由红转白,紧咬嘴唇,努力让满眼泪水不要落下,样子凄美又决绝,“师兄,琰儿迟早是你的人,你刚才说的生死相随,其实真的就是琰儿的真心!但如果你认为这样就可以随意轻薄琰儿,那就错了。”看到史辛要说话,蔡琰摇摇头,示意先听她说完,“如果你认为你对属下的那些聪明才智能用在琰儿上,那就更加大错特错了。琰儿跟师兄在灵宝派朝夕相对,虽说不能对师兄的格了如指掌,但也自认为是这个世上最了解师兄的人。你刚才那一声长叹,难道不是想狡辩?”
蔡琰说到这里,眼泪终于像断线珍珠一样落了下来,我见犹怜。史辛鼻子一酸,心中一痛,伸手握住蔡琰的手,哽咽道:“琰儿……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敢啦!”
看得出史辛毫无轻薄之意,蔡琰这次并没有挣扎,任由他握住小手,心中一软,叹气道:“师兄是否觉得琰儿不识抬举,不懂趣”
史辛吓得连忙松开了手,急急道:“不不不,琰儿很识抬举,很懂趣,是师兄的错。”
蔡琰见他表惶急,这次的警告应该凑效了。她擦干泪水,浅笑着啐了一口,“又来胡说,我懂什么趣?”
史辛挠头,尴尬道:“好像又说错话了。”又无奈地叹息一声,“琰儿厉害啊,你师兄我面对千军万马都不会皱一下眉头,如今却被你收拾得贴贴服服,看来婚后有的是苦受啊。”
这是史辛的心里话,蔡琰掩嘴而笑,模样又变得憨无比,看得史辛心痒痒的,但始终是不敢造次。
两人说说笑
笑,史辛陪蔡琰回去典藏室,不想走到半路被一人截下。史辛认得,这人是史阿从圣教为数不多的人才当中精选出来当助手的,叫马。其实史阿的助手有两人,另外一人叫秦剑。
马是个瘦瘦小小的青年,二十岁左右,长得除了比普通人精明些之外,根本就看不出有什么特别。史辛不得不佩服史阿选人的眼光,做刺探工作的,当然不能选面目英俊,材高大的人,一眼就让人认出来了。马这种人随手抓都一大把,在人群中最容易被埋没,方便隐蔽。
马先是向史辛和蔡琰问安,也不过多说话,低声道:“大护法,圣女,我们经过一个月的调查,终于查到些眉目,王大哥让我来找你们,前往一观。”
此时史阿还没恢复真名,依然用“王可”这个名字,因此马还是以“王大哥”相称。
史辛心中一,抬脚就走,边焦急问道:“什么眉目?怎么没听见大哥说起?”
“王大哥说,大护法事忙,没完全确定之前,先不要打扰你。事是这样的,我们来回洛阳和长安,暗中打听张让的消息,开始的时候,毫无所获。你知道,时隔多年,张让又是颇有争议的人,相关人等但无意中我们找到张让的一个邻居……”
史辛心想:无意中应该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吧?史阿一心为我,而且毫不居功,真是个好大哥。
“其实也不算邻居,就是此人住在街口,张让住在街尾。好教大护法得知,一般有份的太监,除了在宫中有居所之外,宫外也有府邸,但一般都不会太大,养些小妾养子之类的,也好老了之后有个依靠。这个远邻无意中给我们提供了一个很重要的信息:当年张让被满门抄斩,但唯独漏掉这个街尾小屋子里的养子,张奉。”
史辛恍然大悟,这跟前世差不多,张让确实有一个叫张奉的养子。
“我们顺藤摸瓜,终于在长安找到了张奉。”马引着史辛和蔡琰出了圣,一路向北走。
圣坐落在骊山的西边山脚,马的行进的路线沿着骊山的山脚一直向北走,走得一段时间竟然转而上山。
马一边走,一边继续低声说着:“张奉无妻无子,在长安低调地经营着一家医馆,病患寥寥,平时也跟邻居毫无交集。我们连续观察他好多天,除了常生活之外,毫无异状。正待要放弃的时候,他今天却一反常态,背了一个偌大的行囊,来到骊山。王大哥觉得有必要让你了观察一下,于是他先带着我们一路跟随,等确定地点之后再派我到圣教请你出来。”
三人来到山腰的一个分叉路,一人闪了出来,正是秦剑。秦剑形跟马差不多,都是瘦削精干的模样,他也不说话,向史辛和蔡琰行了一礼,用手指指向前方一个密林,又指指上方一个山坡,低声道:“张奉在密林里,王大哥让我在这里守着,自己则隐在山坡上,居高临下观察。他让大护法上山坡找他。”
当下史辛吩咐马和秦剑好好隐藏,自己则领着蔡琰轻步走上山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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