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并未把徐晃放在心上,“念在你一直名声不错,姑且放你一马!”
徐晃晕死过去,在亲兵的护送下退出战场,但既然吕布说放他一马,自然不会有生命危险。
在吕布和董承的驱赶下,陷阵营各兄弟顺利地攀上四根深深插在城墙上的撞木。高顺沉着脸,一边接应陷阵营兄弟上来,一边组织他们在城头做好防御。
吕布看了看长安城墙下密密麻麻的敌兵,正想着如何在有限的时间内尽量给己方建立多一点的优势。忽然注意到阵中嘴里不停呼喝着,频频调兵遣将的李傕,心生一计:“俗话说擒贼先擒王,把李傕解决了,凉州军就不攻自破!”打定主意,低声吩咐高顺:“你接应更多的兄弟上城头,我去杀了李傕。”语气平静无比,仿佛这是一件理所应当的事。
“好!”
高顺回答得简单直接,沉着地指挥陷阵营众人扩大城头上的防御,准备接应更多的并州军上城头。而陈宫则看准时机,把军中精锐尽数派去,抓住吕布好不容易建立的机会。
李傕既然为大将,战场的触觉自然不差。现在全场争夺都在城头上,而焦点毫无疑问是在吕布上。吕布不经意的一瞥,他知道已经被吕布锁定。
“不要急,现在只有城头一点地方被他们占领了,优势还在我们这边。”
被吕布锁定,这是件很严重的事,虽然他离自己有一百丈的距离,但对于吕布来说都不是事。既然吕布不再攻击城门,那么放在那里的守备就变得不再重要。
“传令下去,叫守在门口的大力士和城防道士过来守在我边。派人通知郭汜将军,叫他派部队来增援。”
李傕刚下令,吕布已经一声叱咤,方天画戟焕发出刺目金光,迈起大步往前突进。吕布只把精力放在快速前进上面,方天画戟只用了两成功力。但两成功力已经够了,挡在他面前的士兵就像败絮一般,迎风而倒,只转眼的功夫,吕布已经突进了十丈距离。
就在此时,皇宫方向突然传来一阵响亮的敲锣声,这是王发出的信号。
离禅让的最后时刻,只剩下一刻钟了!
“顶……顶住吕布!”
李傕脸色煞白,嘴唇不自觉地抖了起来。此时大力士和城防道士已经赶了过来。一块黑黝黝的铁皮挡在他们的前面,大力士分成两队,每队五人。他们分别拿着铁皮的两端,肩膀向前,扎好马步,准备撞击。城防道士有十五人,站在铁皮的中间,双手伸直,一阵透明的真气传到铁皮上,跟城门防御的方式一模一样。
“吕布,你这逆贼,有本事冲破我们的防御!”
李傕叫嚣着,人却退出了铁皮的十丈之外。
吕布的威势无人可挡,他就像一台重型坦克,士兵的攻击打在他护真气上毫无作用。吕布这个无敌的表现让凉州军的士气大大低落下去,但只有吕布自己知道,所谓滴水石穿,士兵们的真气虽然小,但也是好不容易修炼而来的,吕布也需要用自的
真气抵消。时间一长,也会被渐渐消减下去。因此对吕布来说,速战速决是最重要的事。
这是个显而易见的理论,但谁都不想白白送命,吕布已经杀红了眼睛,只要一沾他边就会死。因此吕布从城头突进到铁皮前面,只用了三个呼吸的时间。
“一刻钟之内我要赶到皇宫,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
吕布眉头轻皱,再次碰上跟城门一样散发着特殊能量的铁皮。
“原来是你们搞的鬼!”吕布方天画戟向前一指,大声道。
“是又怎么样?”李傕在多重保护之下依然觉得不安全,躲在一个亲兵背后,探头叫嚣,“枉你吕布号称一世英雄,连二十多个低等脉师的防御也冲不破,要使那里应外合之计才能骗上城头。有本事靠真凭实学过来啊!”
任谁都知道李傕在使那激将之法,吕布大可不必理他,绕路过去就可以轻易杀了李傕。但吕布的想法不同,如果他真的硬闯过去并杀了李傕,那必定能大大振奋本阵的士气,这对于攻城弱势的己方来说,是个非常有利的事。
方天画戟是重兵器,使用起来却比长枪,长戟这种长兵器复杂,需要更大的力气和技巧。典韦的狂歌戟也是重兵器,他的力气也很大,但杀伤力就比方天画戟弱一点,也简单一点。
然而面对黑黝黝的铁皮,已经不需要任何技巧。吕布面露冷笑,方天画戟稳稳地刺了出去。它前进的速度很慢,慢到低等修为的士兵都看得见它前进的轨迹。但任谁都感受得到它散发出来的巨大压力,比刺向城墙那几戟更加让人惧怕。
方天画戟和铁皮终于碰在了一起,响动不大,只发出“嗤嗤”的声音。不是它们的碰撞不激烈,实际上它们根本就没有真正接触,而是它们的真气碰在了一起。周边的人都瞪大了眼睛,看着双方这一次较量会有什么后果。
“这……这还是人吗?”
十个大力士咬牙切齿,全青筋暴起,双肩传来如山的压力,双腿逐渐深陷到泥土里面,满眼都是绝望。他们想不通,一个人怎么能发出如此大的力量。人体的承受能力是有限的,每天练力气的他们最清楚不过。他们是整个凉州军营里选出来的佼佼者,单凭力气的话就连华雄也未必比得过他们。但吕布以一人之力,还是单手之力,竟能完全把他们打压下去。
十五个城防道士的惊怖一点不亚于大力士们。他们的天赋很特别,真气作用于硬物上时强度比自真气还要强一倍半,也就是说四等修为的脉师就变成了一个半的四等脉师,十五人就变成了二十三人。他们本来就是专门给攻击招数不强但真气充沛的高等级脉师准备的,用来对付吕布可算是非常有针对。只是城防道士的真气在快速消耗着,吕布的真气可以用深不可测来形容。
只一照面,方天画戟已经突入到铁皮的真气防御罩中,两者第一次真正接触。
只听两者的接触点发出“吱吱”的尖锐的金属碰撞声,让周围的人都皱起了眉头。吕布周的
真气鼓,表很少有这么专注过。只听他“嘿”的一声,手背上的青筋爆胀,方天画戟忽然向前递进了三寸。
三寸不多,但这预示着吕布已经取得了优势。铁皮后面的大力士全骨骼“嘎嘎”作响,浑发抖,已经到达可忍受的最大极限。城防道士脸色苍白,真气以飞快的速度流失。
“嘿!”
吕布一声断喝,方天画戟忽然前伸,铁皮后面二十五个人同时喷血,被铁皮巨大的冲力撞到,倒飞出去,就像败絮一样掉在地上,再也站起不来。
“这……这……”李傕目瞪口呆,短暂停留之后,火速向后退。现在已经没有任何一种力量能够阻挡吕布,他只好用人海战术围住他。
就在此时,大地一阵战栗,从东边赶来一大队黑压压的凉州骑兵,领头一人大声道:“李傕将军莫慌,郭汜将军命我带领八千骑兵驰援。将军放心,东门那边固若金汤,连只苍蝇也飞不进去。”
李傕和郭汜平时明争暗斗,但此刻正生死存亡之际,谁都明白,只有通力合作才能渡过难关。
得到八千援军,李傕心里安定了不少,对来将大声道谢:“王方将军,多谢驰援!请你在后压阵。待我先把高顺的陷阵营赶走了再说!”
吕布的脸色有点发白,刚才的接触虽然短暂,但也是他的全力一击,用去了不少的力气和真气。看着蜂拥而至的士兵和躲得远远的李傕,他皱了皱眉头。
“看来来不及了,我必须要赶去皇宫。高顺,陈宫,你们千万要顶住啊!”
吕布打定主意,杀散周边的士兵,转头往北面皇宫赶去。他虽然有所消耗,但依然无人能挡。李傕发现吕布的意图,更是松了口气,连忙指挥士兵让路,赶紧让这杀神离开。
吕布一路向北,一路畅通。忽然从转角走出一人,正是史辛。
“奉先将军,这里有我恩师炼出来的丹药,包括中级补元丹和中级亢元丹,你酌服用。这里就交给我们吧,绝对把并州军接应进来!”
吕布也不客气,匆匆接过丹药,喊了一句:“多谢!”往前赶了两步,魁梧的材忽然停了下来,缓缓说道:“史辛,如事不可为,不要勉强,千万要保住命!”说完又大步流星地赶了过去。
史辛心里涌过一阵暖流,正想说些感激的话,吕布的背影已经远去。他闪走进旁边的巷子,来到原来聚集的地方,探头张望之下,只见城头的争夺战已经到了白化的阶段。
陷阵营全部士兵已经悉数上了城头,一边防守一边接应城下的友军上城头。但撞木通道太过狭窄,上来的速度有限。城下凉州兵的远程攻击如洪水般,首当其冲的就是能力不强的董承军。
作为叛军,他们本来就士气低落,凉州兵打不进陷阵营,只好一股脑把攻击全轰到他们上,转瞬间就把他们灭了大半数,只剩下不足一千多人。
没了吕布的威胁,李傕再次移到中军,大声催促远程士兵赶紧消灭董承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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