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傕在后排兵布阵,却只摆出一副防守姿态,反而让徐荣这样的帅才顶在前面,作先锋之用。
“废物啊,李傕真是个废物!如果现在重新组织进攻,说不定还能一鼓作气把并州军赶出城外。”徐荣满腹冤屈却有口难言,他别无他法,心中已经存了死志,心想只能通过牺牲自己换来李傕再次认清局势。他长剑一挥,狂喊道:“冲啊!”率先向敌阵冲去。
张辽自认为隐藏得深,谁知被徐荣点名,不由吃了一惊。忽听旁边的陈宫叹息道:“要说董卓军中唯一的帅才,可能就是这位徐荣了。我曾跟他谈论过战术,此人理论丰富,深明军法,更强于练兵,放眼大汉能超过他的屈指可数。可惜跟错了主公啊。”
陈宫进入长安城后,指挥军队迅速占领右边的城头,并重新把两边的城头安排上强弓远弩等远程兵种,居高临下对凉州军进行压制。城下,他把盾牌兵顶在前面,远程兵紧跟其后。
由于并州军的进入,双方士兵的分布有了很大变动。凉州军经过一轮被袭,不止丢了南门,还损伤了四千士兵。但郭汜先后派来一万援军,使南门兵力达到三万六千兵。而并州军只损失了零星士兵,可以忽略不计,兵力依然是三万。他们陆续进城的大概有八千人,城中依然是并州军占有优势。
长安城虽然很大,但一下子塞下两支军队也显得无比拥挤,凉州军在李傕的安排下,阵型向后缩,不少士兵被放进小巷里,失去了机动。
此时王越,马超,周泰三人也已聚拢到陈宫边。王越听陈宫对徐荣的评价如此之高,惊诧之余忽然醒起史辛也曾说过类似的话。如今圣教正是用人之际,新招的一万新兵更是需要这样的人来训练,当下小声跟马超和周泰说道:“两位,接下来就是军阵对决,相信没我们什么事了。但在这之前,我们应该送份大礼给主公。”
马超和周泰见王越说得慎重,连问究竟。
“我们把徐荣活捉了!”王越双眼寒芒一闪,“看得出他跟李傕怄气,否则不会领着一千兵就杀过来。要是他躲在敌阵中,我们万难实施这个计划。因此我们的出手必须要快,你们辅助我控制他左右的士兵,我实施偷袭。一击得手,马上返回。”
马超和周泰血气方刚,对这个大胆的计划轰然叫好。
王越低喝一声,三人同时向着徐荣奔去。走不多时,对面箭
如雨下,只得停下来格挡。
徐荣怒喊道:“你们三人忒也大胆,以为还能像刚才一样在乱军之中浑水摸鱼?纳命来吧!”
刚才他们单人冲阵,凉州军为免误伤友军而不敢放出远程攻击,但此刻已无此忧虑,三人顿时成为活靶。
三人中当属周泰防御最强,他发一声喊,快步赶到前面,暴烈拳左右翻飞,挡下大部分的箭雨,小部分落在上的却如同蚊子叮咬,不足为惧。三人再次前进,在距离徐荣尚有五丈之地,王越一个飞越过周泰,大鹏展翅地跃到空中,接着如流星般扑向徐荣。
周泰和马超快步跟上,分列王越左右,帮他吸引火力,当然上不免多了不少创伤。
王越在空中,万千剑佯攻一招,徐荣慌忙举剑格挡,万千剑垂直而下,转而一挑,把徐荣长剑挑开。
伴随着徐荣的一声惊呼,万千剑已经稳稳架在他脖子上。徐荣面如死灰,此刻他已存了死志,剧烈挣扎之下只想快点结束生命。王越想不到他如此烈,快速点下他上要,推着他的体往前冲去。徐荣周围的士兵蜂拥而至,想要抢回主将,奈何周泰和马超已经合拢在王越两边,挡下所有的攻击。
三人挟裹着徐荣且战且退,渐渐接近并州军。陈宫怕三人有什么闪失,对史辛不好交代,连忙派出精兵接应。
徐荣知道大势已去,长叹一声,颓然吩咐跟随的士兵:“你们莫要跟着了,都回去吧!”士兵们无法,只得依言返回。
徐荣被三人掳回阵中,子僵直,脸色苍白,双眼紧闭,一副引颈就戮的模样。王越一计较,决定亲自把他绑回圣教,遂吩咐马超和周泰小心行事,带着徐荣走出了南门。
王越等三人不顾人安危活捉徐荣,陈宫看在眼里,心中也在不断盘算。
“都知道徐荣乃统兵奇才,他们很明显也看中了他这项才能因而以涉险。难道说圣教也在招兵买马,甚至已经有了积累”
想到这里,陈宫本能地想阻止王越,但他又转念一想,“徐荣跟我们并州军已经势同水火,董卓跟奉先也已成死敌,以徐荣的个,就算把他勉强留下,始终也不会为我们所用。倒不如做个顺水人,送给史辛吧!”
陈宫放走王越,开始调兵遣将。张辽、臧霸、郝萌、曹等四人领着各自的部队,以张辽为先锋,臧霸紧随其后,对
凉州军发出正面冲击。而郝萌和曹则为羽翼,杀气腾腾地分攻左右两边。
当张辽露出真面目,突袭到李傕军中大杀四方的时候,李傕这才如梦初醒,随后变得懊悔不已。
后悔已经来不及,遭遇多番暗算的李傕清醒过来,终于显露出大将应有的水平,一边组织防御一边向郭汜和张济叔侄禀明况,准备三方一起用力,将并州军赶出长安。而并州军则干脆撤下东西城门上的攻势,将所有兵力合为一处,准备在南城与凉州军决一死战。
此时,原本留在凉州军后阵制造混乱的诸葛亮等人功成退,已经全部隐在长安城的民居之中,史辛和潘凤也趁乱与他们一同汇合。陷阵营完成接应同伴进城的任务,也由高顺和范鹰领回到本阵之中。
一场血战下来,陷阵营折了十人,变成六十人。重伤十人,轻伤十人,能继续战斗的只剩四十人了。范鹰也因过度运功,上受了不少创伤,他和受伤的伙伴被移到城外接受治疗,已无力再战。
马超和周泰上也挂了彩,而且由于长时间战斗,真气和力气消耗甚巨,此时也落在了队伍的后方休整,准备随时上场。
再说吕布服过两颗中级补元丹,一股暖融融的气流从胃部直达丹田,消耗的真气快速恢复着。
“史辛……葛玄……嘿嘿,这圣教确实不简单啊。”
吕布找个无人的地方稍作休整,再次启程。沿途遇到不少凉州兵,他绰起方天画戟,轻易杀散,毫无阻滞地到达皇宫外围。
看到皇宫各个要道被守卫森严的飞熊军占据着,他心急如焚,决定不多生事端,瞧准一个防守较为薄弱的地方,快速地闪了过去。以他看来,再严密的防守也是漏洞百出,只要他想通过,断无被发现之理。
未央宫高大的宫墙已经近在咫尺,吕布双腿用力,腾空飞到墙上。隐藏起来后,他屏住呼吸,往未央宫中望去。
禅让台中央站着三个人:拿着玉玺的献帝,满油腻的董卓,凝神朗读的王。看三人的神色,禅让仪式已经到达尾声。
“现着令献帝刘协,将传国玉玺授予董卓,禅让就此完成。”
王说完最后一句话,目视刘协,眼神复杂。
刘协嘴角一抽,心不甘不愿地递出玉玺,忽听董卓冷笑一声,“假的玉玺,要来作甚”伸手抢过,用力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