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诩领了另外两千军,冲击袁军左翼。况跟右翼差不多,兵力完全被压制。与贾诩对阵的武将换成了文丑。
起初的时候,贾诩不断在敌阵中穿梭,催魂针还没染上毒素,每一针下去都正中咽喉,而后刻不容缓地转移目标,刹那间就杀死十数个士兵。
文丑在阵后看见,连问此人究竟是谁。亲兵惊恐地提醒,那就是“毒士”贾诩。
贾诩成名已久,毒士之名响彻汉朝。正所谓初生之犊不怕虎,文丑想通过打败贾诩证明自己。百里刀舞得虎虎生风,嗷嗷叫着就扑向贾诩。
贾诩见来将凶猛,在得知是河北双雄之一的文丑时,保险地往催魂针上了毒。
文丑终于知道错了,别说贾诩形飘忽,他连半片衣衫都沾不上,贾诩的催魂针上弥漫着碧幽幽的毒气,在闻了一口之后已经完全抵受不了,差点晕倒在地。
好不容易把毒素出,贾诩踏着蝙蝠步,像冤魂一样缠了上来,要不是周围有密密麻麻的士兵挡住,他早就被贾诩一阵刺破了咽喉。
就这样,文丑惊慌失措地在前面跑,口中大呼小叫。贾诩闲庭信步地在后面追,顺手杀得几个士兵,不费吹灰之力。
贾诩也不是没想过要杀掉文丑,但一来文丑的修为已接近七等,全力奔跑之下也没那么好杀,而来文丑的叫喊让左边的士兵士气迅速低落下去,圣教军有如站瓜切菜,形势一片大好。从这方面看,贾诩又舍不得杀他了。
中军的战斗是最惨烈的。
陷阵营为了冲上前去,被先登营杀了十人之多。要知道高顺有可能一年都招不到十个人,这让他瞬间红了眼睛,在走到一半的时候不得不喊出了陷阵营的口号。
“冲锋之势,有进无退,陷阵之志,有死无生。”
高顺势如猛虎,速度从来没这么快过,一头插进先登营中。什么也不干,左手先用圣盾法推倒前排的十多个先登营士兵,右手天罡剑横砍,又杀了四个士兵。
陷阵营众军士在他“陷阵始祖”和“军人典范”两个专属天赋的加成下,士气高涨,攻击和防御同时上升四成,奋不顾地望敌阵冲来。
高顺火力全开,除了以上两个天赋,还激活了“白门楼赴死之高顺”,攻击防御再提高一成,变成五成。此时他已跟麹义战在了一起。
如果不是麹义也有双脉器,“剑盾双绝”天赋再被激活的话,全盛状态下的高顺攻击防御同时达到177,简直就是人间推土机。
陷阵营在高顺的带领下,终于杀进
敌阵。他们在来的途中一味挨打,早就憋了一肚子火,一个个化嗜血狂魔,见人就杀。
先登营有五百人,俱是经过大风大浪的精兵。他们也是双脉器脉师,不止弩箭厉害,近搏击也下了许多苦功,比攻击的话,丝毫不弱于陷阵营。
但是他们少了一样,盾!这是混战中最大的劣势。军阵冲锋不比个人单挑,你不知道下一秒会从何处伸出一把剑来刺向你的体,有了盾,可以让生存率提高好几成。
陷阵营本就是为乱战而生的!
九十人对五百人,从数量上完全处于劣势,但从质量上又完全处于优势。两营惨烈厮杀,阵中升起一阵阵的血雾。奇怪的是,只能听到脉器之间的碰撞声,以及军士们咬牙切齿“嘿嘿”用劲声,却听不见任何一声的惨叫。
他们是世上最顶级的军人,哪怕是一声惨叫,都可能引起同伴的分心,这是不许的。
麹义抵受不了高顺的天罡剑盾,同样他的士兵也抵受不住陷阵营的冲击,约莫估计这一个照面已经死了五十人。他的心同样在滴血。他不得不调整作战阵营。
“先登营听我号令,结沙粒阵,散!”
沙粒阵是麹义根据先登营的特点首创出来的阵法,专门对阵近战不利和对面是重骑兵的况。何为沙粒细小而轻灵,却不失固定,可以随着敌阵的变化而变化。
士兵们听到麹义的将令,立即抛下各自的对手,极速朝某个方向走去。虽然他们结阵的时间很短,但依然受到陷阵营的追击,又损失了五十人,只剩四百人。
陷阵营竟然零伤亡!
这是一个巨大的胜利,如果不是麹义的沙粒阵已经成型,战果还会扩大下去。
沙粒阵是分散的,也是聚集的。四百人分成一百组,四个士兵为一组,外面三人持短刃面向敌人,保护着里面一人,里面这人或跳或蹲或站立,祭出强弩对敌人进行击。
这就是说,每一名陷阵营士兵将对阵四名敌兵,而且还是可远可近的敌兵。
这是陷阵营成立以来遇到过最严峻最糟糕的况,虽然他们没有乱,但眼睛里已经透露出迷茫。他们不怕死,最怕死得不明不白,毫无价值。
作为陷阵营的统帅,高顺迅速做出反应,大声喊道:“圆形阵!”
陷阵营士兵迅速向高顺靠拢,由于深陷敌阵之中,这个过程开始有了伤亡,而且在敌军的扰下,军阵很难结成。
高顺变得目眦裂,长啸一声,“圣盾法.无边无际!”
为了给军士创造结阵的条件和地方,高顺不得不首先发出绝招。
一队队的先登营士兵被突然变大的天罡盾撞倒,噗噗噗地掉在地上,高顺双脚用力踏出,登时结束了十条生命。
等圣盾法的绝招用完,圆形阵终于结成了。这一下功夫,又少了十人,变成八十人。他们把刚发完绝招的高顺包围在中间。由于回气期的存在,也怕麹义突然袭击,高顺暂时不会出来,陷阵营的指挥权交给了范鹰。
圆形阵,原本是个全力防御的阵型。经高顺改良后,最外面一层依然是盾牌,但盾牌与盾牌之间架着利剑。而且这个圆形阵还有诸般变化,是高顺第一次用。
圆形阵的最大克星是骑兵阵,要是曹仁的虎豹骑前来,绝对抵受不住的。
麹义看到圆形阵,笑得很欢颜。同作为步兵将领的他,对圆形阵当然熟悉。笑的原因在于,高顺结出这个阵型,证明他已经放弃了攻击,全面龟缩抵抗。
这是一种拖延时间,等待救援的做法。但显然高顺的做法台错误了,在一万兵对五千兵的巨大悬殊下,还能有什么救援
麹义冷笑着,让陷阵营附近的士兵散开来,准备击。再严实的阵型也会有破绽,细小的弩箭能钻进破绽,杀里面的人。
“放!”
麹义大喝一声,下达了击的命令。也就在这时,圆形阵中的高顺也低喝一声,“四!”
弩箭发出嗖嗖的声音,叮叮当当地打在盾牌上,有些插进了陷阵营士兵的体里,却换不来一声惨叫,他们在极力忍受着。
与此同时,圆形阵突然分做四部分,每二十人一组,背贴着背,俱都盾牌向外,中间配以利剑,以最快的速度飞向散落的先登营士兵。他们显然训练有素,紧靠着的背部就像缝了密线,竟然一丝都没分开过。
先登营措不及防,被四组人撞得人仰马翻,有些跌落在地,有些东歪西倒。那些站着的人,被盾牌间伸出的长剑刺中体,非死即伤;那些掉在地上的,被整齐划一的脚步肆意践踏,头破肚爆,死状更加恐怖。
这次轮到麹义目眦裂了。他气急败坏地下达命令:“退,快退!”
士兵们急急忙忙地向后退却,高顺得理不饶人,又一声大喝,“分!”
原本背靠背的阵型变成了四条直面敌人的直线,极速前奔去追杀先登营。这次追杀是真的追杀,等先登营回到前锋大阵的时候,人数已经折了一半的人。
两队顶级兵种的决战,以陷阵营的优胜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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