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云缓缓消散,恐怖的威压一扫而空。
顾承岳直挺挺的趴在地上,四肢不停地抽搐,丝丝电弧在毛发间跳跃。
“彼其娘之,老子就是个吃瓜群众,你也劈老子。”
顾承岳翻了个身,仰面朝天,嘴里骂骂咧咧:“你倒是把老子劈回地球啊,战汝娘亲。”
“虎哥,虎哥。你没事吧?”
从山下跑上来的刺猬,还没喘匀气息,急切的开口询问。
顾承岳周身雷光闪烁,强忍着浑身的酥麻,艰难地扭头看向刺猬。开口说道:
“你看我……像没事吗?你来……被雷劈一下,你就……知道……我有没有……事了。”
刺猬听着顾承岳断断续续的话,以为它的虎哥受了重伤。心下大急,下意识的把爪子伸向顾承岳。
扑通——
刺猬一头栽倒在地,浑身抽搐。
“虎哥,你……确实……有事。”
一炷香后,顾承岳翻身站起,从头到脚检查自己的身体。
顾承岳觉得,自己肚脐下方的位置,好像多了什么。除了这点变化以外,身体不但没有什么损伤,反而体力充沛,精神饱满。
顾承岳用力地握了握爪子,顿时青色的雷电在掌指中跳跃。
顾承岳看着掌中雷电,难以掩饰自己的兴奋。挥动爪子,朝着旁边的树木,斜抓而去。
五道雷电爪芒在空中闪现,碗口粗细的树木,“咔嚓”一声断成两截,断口处仍有电弧闪烁。
“虎哥,你好厉害。”
刺猬用崇拜的眼神望着顾承岳,随后伸出两只爪子鼓掌。
顾承岳一甩虎头,一脸傲娇地说:“切!还用你说吗?”边说边抓起刺猬,放在了自己厚实的肩膀上。
轻风带着花香吹过,树木微微摇动着身躯。肥嘟嘟的松鼠在洞口剥着坚果,远处传来清脆的鸟鸣。
顾承岳驮着刺猬,哼着不知名的曲调,朝山下走去。
“虎哥,咱们是要回家吗?”
“别急,别急。咱们的蛇肉还在等咱们呢。”
不多时,顾承岳和刺猬来到河边。
河水哗哗作响,河面上空无一物。
“虎哥,我们的蛇肉在哪里?”
“卧槽,忘了河水是会流动的。快追!”
顾承岳朝着下游狂奔,一直奔出十几里路。
巨蟒的尸体,被一块高出水面的巨石拦住。鱼儿结队成群,在尸体周围游动,跃跃欲试。
顾承岳放下刺猬,叮嘱几句。随后跳入水中,朝巨蟒尸体游去。
刚游到巨蟒尸体旁边,顾承岳的身后,一只电鳗从水下探出半个身子。阴森森的眼神,死死盯着顾承岳。
就在顾承岳快要够到尸体的时候,那电鳗扭动身体,无数电弧在其周身游动。
电弧交织成一张电网,顺着水面向顾承岳笼罩而去。
“小心!虎哥。”
这一幕被岸上的刺猬,看在眼里。刺猬焦急大喊,出声提醒。喊声却被哗哗的水声淹没。
顾承岳的周围已经布满了跳跃的电弧,有些电弧已经接触到了他的身体。
而顾承岳却还在抚摸着巨蟒的鳞片,仔细地观察着鳞片上的纹路,丝毫没有受到电弧的影响。
刺猬在岸边急得团团转。情急之下,刺猬拔出身上的一根刺,运转全身灵力,朝着电鳗投掷出去。
那根刺像是离弦之箭,带着呼啸声,正中电鳗眼睛。
电鳗发出一声惨叫,跌入水下。
顾承岳被突然的惨叫声,吓了一跳。他循声看去,水面却是空空。
顾承岳刚要回头继续研究鳞片,一道电光骤然从水下飞入空中,以泰山压顶之势,狠狠砸在他身上。
这砸落的电光,正是那只电鳗。鹅蛋粗的身体,散发出剧烈的光芒。它死死地缠绕着顾承岳的脖子,将顾承岳拖入河底。
命悬一线的顾承岳,此时却异常冷静。他没有剧烈挣扎,而是狠狠抓着脖子上的电鳗身体,指甲深深地刺入其中,用力往外撕扯。
越是疼痛,电鳗就缠得越紧。电鳗缠得越紧,顾承岳就越是撕扯的用力。
僵持了几个呼吸,电鳗身上的亮光闪烁几下后,就彻底消失。
见电鳗光芒不在,顾承岳心中清明,这电鳗已是强弩之末。力气增大几分,将电鳗扯下,用指甲抠住电鳗,朝水面游去。
河岸上,刺猬正抓耳挠腮,眼睛盯着顾承岳沉下去的地方。
哗啦—
河面突然泛起一朵水花,探出一颗虎头。
刺猬看到顾承岳后,心里陡然一松。蹦跳着向顾承岳挥爪。
顾承岳游到岸边,一抬虎爪,将电鳗甩到岸上,
电鳗在地上扭动着身体,顾承岳走到跟前,厉声说道:“玩缠绕是吧?看小爷的‘蓝银缠绕’”
顾承岳口中喊着“蓝银缠绕”,虎爪上青色电芒剧烈绽放,猛然朝电鳗挥出。
爪芒闪过,空中绽放出一朵朵鲜艳的血花。
不能说不像“蓝银缠绕”,只能说没半毛钱的关系。
却看那电鳗,已断成两截,上半身还在剧烈扭动。眨眼功夫,便生机全无,一动也不动了。
“虎哥,你这招‘男淫缠绕’好厉害!”
刺猬眼睛里似乎有光,一脸崇拜地看着顾承岳。
顾承岳听到刺猬的夸赞,两眼一黑,脚下一个趔趄,好悬没摔倒在地。
“神他喵的‘男淫缠绕’,这名字也太邪恶了。”
顾承岳吐槽一句,转身下水,去捞巨蟒尸体。
刺猬闻言有些呆愣,不解地看着顾承岳的背影。挠了挠头,小声嘀咕道:“明明是虎哥自己说的,为什么又说邪恶?哎,我真笨。”
顾承岳将蟒蛇尸体捞上岸后,又捡来些枯枝,用石头堆成炉灶,烤起了那两截的电鳗。
不多时,炉灶上的电鳗,散发出阵阵肉香。
刺猬擦了擦嘴吧,将嘴里的口水吞咽下去。
“虎哥,熟了没有?”
“熟了,熟了,就你着急。”
顾承岳边说边取下一截肉,放在干净的石头上。
刺猬赶忙扑过去,狠狠咬了一大口。
“呼,呼好烫,好烫。”
刺猬嘴里叫着好烫,却舍不得将肉吐出来。一边叫着烫,一边咀嚼着。
太阳藏在山后,只露出半张脸。天色微微黑暗,微弱的虫鸣声响起。
河面飘荡着朦胧的薄雾,河水哗哗作响。
顾承岳见天色已晚,把刺猬放在肩膀上,一只爪子拖着巨蟒尸体。迈开有力的步伐,踏上回洞穴的路。
微弱的夕阳,将顾承岳的影子拉的老长,巨蟒尸体在地上拖出长长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