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需要做什么?”
“可以了,除了萨琳娜的血液,其他的不需要了。”
“好,那我们出去,我不想呆在这里。”
“好。”知道利斯现在的心情,四人一同走出卧室回到小客厅。
“殿下,您昨天睡觉前去过什么地方?”他们刚坐定,埃尔特突然提出一个问题。
“像往常一样在书房处理公事,然后才回来的。”
“那时您的侍卫们是不是也像往常一样跟着您?”
“那当然,我走哪他们跟到哪的。”
“有他们在的话是没有人可以在他们的眼皮底下进入您的房间里,可是在您工作的那段时间里,皇宫侍卫们要交班一次,那么有没有可能是萨琳娜趁着交班的间隙混进来的,躲在房间的某处,在您睡着后爬上您的床?”埃尔特提出一个大胆假设。
殿下默不做声,仔细的回忆着,那时他的侍卫们都聚集在书房门口,寝宫这里只是由一般的皇宫侍卫戒备,萨琳娜要想趁那个时间避开他们的耳目混进来是有可能的。
“您说的不错,不是没这种可能,萨琳娜要躲过我的侍卫们不容易可是要躲过那些皇宫侍卫,只要有人接应并不难。”
“来人!”利斯提高音量喊了一声,很快大门就被打开,布兰德出现在门口。
“去调查一下昨天值夜班的那些皇宫侍卫,看看他们有什么异常发现。”布兰德领命而去。
“殿下。”布兰德刚走,又一个人走了进来。
“帕丁大师,您怎么来了?”见到帕丁利斯愣了一下,这一整天帕丁都在陛下身边与贝拉奇德周旋,忙了一天不去休息跑他这来干什么。
“我是想来告诉您,要您务必坚持自己的立场,这关乎您的名誉,在事情调查清楚之前千万不要答应任何条件。”帕丁一把年纪玩了一整天的脑力游戏,现在已经是疲惫不堪,说话都有些上气不接下气。
“嗯,我明白,现在正在收集证据。”
“哦?殿下有什么想法?”
“血液。”
“血液?”
“嗯,瑨儿要我的血液和萨琳娜的血液,还有那块沾血的床单来做试验。”
“这是要干什么?”哪怕是帕丁也想不明白利斯的尿液与床单和萨琳娜的血有什么关系。
“瑨儿怀疑我是不是吃下了掺有麻药的食物,同时她还想知道床单上的血是不是萨琳娜的。”
“你身上没有残留的魔法波动,所以可以排除是有魔法师在捣乱,可是用一点血就能证明你的清白?她有办法?!”虽然明知瑨儿做事向来是与众不同喜欢颠覆世人的常识,但这也太过了点。
“她既然这么说相信她有办法能查出来,这个时候只有相信她了……”
“那么,殿下,为了事情能够顺利进行,瑨儿帮忙的事要保守秘密,以防被人知道对她不利。”
“嗯,这几天斯瑞就不要过来了,你就呆在学校和瑨儿一起,我们可以利用你做任务的机会传递消息。”
“行。那我们现在要商量一下如何得到萨琳娜的血液。”五颗脑袋凑到了一起低声策划了起来。
整个晚上,殿下的寝宫是灯火通明,时不时的可以听到里面砸碎东西的声音劝慰的声音,站在外面的侍卫们也是一身冷汗,竟然被萨琳娜越过他们的眼皮进入到殿下的卧室躺在他的床上,这是他们的失职,好在殿下没有责怪他们只是让他们加强警备,侍卫们个个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小心戒备着。
清晨,马车载着一着未睡的乘客驶向各自的归宿,走到僻静处,斯瑞打开马车门,拿出扫帚腾空而起向着学院方向飞去。
敲开瑨儿的门,她也刚起床,正在做早餐。
“怎样?有什么收获?”
“拿到了殿下的血液和床单的碎片。”斯瑞把那两样东西放在餐厅的桌上。
“这血的颜色怎么这么奇怪?”瑨儿皱起了眉头,“斯瑞,床单上的血是怎样的?面积大吗?”
“嗯,比茶杯盖还大的一块。”
“只有一块?”
“对。”
“颜色也是这样又浓又黑?”
“嗯,看着挺恶心的。”
“斯瑞,告诉你一个常识,处女落红,出血量没有这么大,而且不会只留下一块血迹。”只消一眼,瑨儿就有了初步的判断,处女膜只有少量的毛细血管,即使破裂出血也不会留下茶杯盖大小的痕迹,而且颜色还那么深。
“真的?那这血是什么?”斯瑞兴奋起来,照这样说床单上的血就是另备的,那么殿下就真的是被陷害的。
“一会儿就知道了,我们先吃早餐。”瑨儿把那两块布放到一旁,重新洗手,把准备好的早餐端上桌。
吃过早餐,瑨儿带斯瑞去了阁楼,紧靠墙边的一张实验桌上有一排装有各种颜色液体的小玻璃瓶。瑨儿从碎床单上剪下一块沾血的碎片放入一个试管中,然后拿起一个装有透明液体的玻璃瓶,将里面的液体倾倒在试管里直至淹没那块碎片,轻轻的晃了晃试管,静置几分钟后,试管里液体的颜色由透明变成了粉红色。
看着这粉色的试管,瑨儿冷笑,还真是省了她不少事,床单上的血是动物血,她可以不用做复杂的DNA检测了。
把手中的试管放在试管架中,重新拿出一个试管,将利斯的血倒了一点进去,再倒入那种透明液体,轻轻晃动后静置几分钟,试管里的液体颜色变成了深红色。
“瑨儿,这是怎么回事?它为什么会变色,这代表了什么?同样都是血,为什么颜色不一样?”看着这神奇的一幕,斯瑞觉得很好奇也很疑惑。
“床单上的血不是人血而是动物血。”
“啊!你说真的?!”这个消息让斯瑞欣喜不已,殿下真的是被陷害的。
“你不是看到了吗?怎么,连自己的眼睛也不相信吗?”
“那我们可以用不着再去弄萨琳娜的血了,亏我们商量了一晚上呢。”兴奋过去,疲劳马上席卷而来,斯瑞连打几个呵欠。
“你现在可不能睡,你还需要做任务呢,我马上就要去市场,你把这支试管想办法送进宫去,告诉他们鉴别方法,剩下的事就看他们的了。”瑨儿拿了一只大点的试管装了大概三分之二的透明液体封好给斯瑞,然后就回卧室准备出门。
“那殿下的这个麻药的事怎么办?”
“那个需要时间,急不来的,你先把那试管交给殿下让他们也放点心。”
“好。”斯瑞把试管收进自己的个人空间。
证实了床单上的血不是人血,那么殿下和萨琳娜的一夜情就被否定了一半,现在就要看血液里是否能检出药物成分,希望是她所知的种类。
走到地下室拿上来一把新做的飞行扫帚,瑨儿把它交给斯瑞换回了自己的那把。
“这是我几件试验品中最好的一件,你先用着,等以后有机会我再给你做把好的。”
“真的?谢谢!”斯瑞接过扫帚爱不释手的上下抚摸着。其实这扫帚卖相很差,就是普通的木材,而且还不是直的,木棍上还有节疤,但是做工却和瑨儿用的那把一样很细致,木棍打磨得很光滑,没有一根倒刺,还上了好几道漆,看得出是用心做的。
“你好歹也是佣兵团的主力队员,多把扫帚我们能接的活也就更多了。”这扫帚是瑨儿前几天找了块普通的木板削出一根棍子做出来的。
“走,现在还早你回宿舍去好好休息一下。”
“我想和你一起去市场。”
“不行,斯瑞,你一晚上没睡又一路疾飞过来,现在的你根本没有足够的精神力支持你骑着扫帚跑这么长距离,听话,回去休息一会儿,今天我们还有很多任务要做呢。”看出斯瑞是想跟着她试试扫帚,瑨儿一口拒绝。
“那好,我们在工会见。”承认瑨儿说的有理,斯瑞不再坚持,跨上新扫帚慢悠悠的飞回宿舍,看来他是真的累了,坐在扫帚上歪歪倒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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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餐时候,国王一家和他们的亲戚贝拉奇德一家坐在餐厅一起进餐,虽然发生了如此不名誉的事但大家还是亲戚,每天的早餐还是要在一起吃的。
斯瑞坐在皇后右手,他的右手是奇拉德,整个早餐过程,他一直低头闷吃,一句话也不说。而他对面的萨琳娜两眼红肿,吃几口就用手帕擦擦眼角嘴里呜咽几声,反复几次之后,利斯手下的动作也越来越大,乒乒乓乓的,最后干脆把盘子一推,不吃了。
那一阵叮当乱响的清脆声音打破了餐室的宁静,也把大家从压抑的气氛中解放出来,只是惹来所有人的注目。
“利斯,吃个早餐你又怎么了?”伽西十五世也没睡好,眼袋浮肿,声音嘶哑。
“父王,我心情不好,吃不下。”说着就站起身来,向门口走去。
奇拉德也赶紧收拾一番站起来跟在利斯后面。
“表哥!”萨琳娜放下手里的刀叉追上前去,在门口叫住利斯。
“表哥,我知道都是我不好,我不该那么晚到您房里去要您陪我喝酒,结果……”萨琳娜低着头咬着手帕,泫然欲泣,利斯却是额头青筋直冒,牙关紧咬。
“表哥,我想通了,我不会让您负责的,就当这一切是个梦,醒了就没事了。”话说完,豆大的泪滴掉落下来,在脸上留下两道明显的痕迹。
“什么,萨琳娜,发生这样的事你竟然当作是一个梦,这让我们贝拉奇德家的脸面往哪放?!”贝拉奇德公爵站起身大声呵斥自己的女儿。
“父亲,够了,不要再折磨表哥了,他已经很痛苦了!!”萨琳娜转身面对自己父亲的责问,泪如雨下。
“那你的名誉怎办?你将来还如何嫁人?还有谁会娶你?!”看到女儿的眼泪,贝拉奇德公爵也心软了下来,口气也缓和了一点。
“父亲,我宁可一生不嫁,请您不要再为难表哥了。”萨琳娜哭得悲恸,几欲瘫软在地,她的母亲连忙上前搀扶住她。
“萨琳娜,不要演戏了,我没做过的事我是不会承认的。”自从事发后就再没和萨琳娜讲过话的利斯终于开了金口,仍然是一贯的坚持自己的立场。
“可是,表哥,床上明明……”剩下的话一个未婚的姑娘家是不好意思说出口的。
“床上?哼,谁知道那是什么。”利斯把头一扭,眼不见为净。
“殿下,您难道认为床上的那不是血?难道您认为这一切都是我女儿故意玷污自己的名誉?”萨琳娜的母亲疾声责问,一脸悲愤表情。
“姨母,我说过了,这事不是我做的,我是不会承认的,我也不会因为发生这样的事就娶她的。”说完就要走出门去。
“表哥!”萨琳娜扑上前去拉住利斯的胳膊,阻止了他的离去。
“表哥,请不要这样,我知道这都是我的错,我不敢奢望您娶我,但是……”后面的话没说完,但大家都明白她的意思,就是事情已经发生,无论如何总得有个交待。
“萨琳娜,不要用你肮脏的手碰我,在事情查明之前我是不会给你任何交待的。”说完,用力甩脱她的手,刚一迈步。
“表哥!”萨琳娜又拽住了他的衣摆。
这下忍无可忍的利斯唰的抽出腰上的佩剑抬手一挥,那块被拽住的衣摆被削了下来。
“萨琳娜,你要是再拉着我,我就不客气了。”
“不!表哥,您不要这样!”说完,萨琳娜又伸出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