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圆见紫贵房地产陡生变故,大出意料之外,惊的是久久合不上嘴。
新闻频道,俏丽的女主持拿着话筒,背后呈现出一大片楼盘废墟,尘土飞扬,只听她快口盈盈的说:“各位观众,中午好,本市特讯,大家看到了,在我身后有片倒塌的楼盘废墟,这里是我市紫贵房地产开发有限公司打造的新苑楼盘一期工程,十一点三十分新苑楼盘突然发生倒塌,消防、城建、项目负责人等相关部门已在赶往现场的路上,所幸的是暂时没有伤亡事件……”
听到报道里没人受伤,包圆松了一口气,心说:“该,活该,妈的,这种奸商盖的楼全倒了才好,售楼部那老家伙什么玩意儿,不遭报应才怪哩,塌,塌的干干净净!”
韦凡开了一间雅间。
“老包,行啊你,空口白牙楞是把人家盖的楼盘咒没了,牛逼,牛逼!”韦凡关上门笑呵呵的说,止了止又说:“来山西,酒自然是要喝汾酒,老包,来两瓶水晶汾还是杏花村?”
“杏花村。”包圆招呼杜沐晴坐下,愤愤的说:“活该,咱不拿他盖的破楼说事,就单单售楼部雇这么个老家伙儿,这楼盘即便没毛病,也卖不出去,还不如塌了来的利索。”
“想卖也没了,哈哈!”韦凡大笑不止。
杜沐晴没参与讨论楼盘倒塌的话题,是因为她留意别人最近都在用智能手机,都在玩一个微什么信的东东,她寻思下午去买两个,至于楼盘塌不塌的并不上心,反正她又不会去买。
包圆拿出一根烟,打火机点着的一刹那。
杜沐晴愣了。
怔怔的良久,杜沐晴拽着包圆衣角,用最小的声音说:“包,坏了,这楼盘有可能真的被你咒倒的。”包圆想都不想便说不可能,就是节骨眼上顶嘴胡咒八扯而已,怎么那么灵呢,真这么灵的话包圆还不成了玉皇大帝么,这楼盘倒塌与自一点关系都没有。杜沐晴又说:“包,还记得在唐古拉山神墓中玄贵王说,要给我们每人一个愿望,至于什么愿望玄贵王没有说,当时大伙儿还说那鬼王蒙人,包,你仔细想想,这楼盘倒塌你只是承口一说,还是承带着某种愿望呢?”
“操,赔了,老子的确是许愿这楼盘倒塌,靠,靠,靠!”包圆气的拍大腿。
“你们说什么呢?”韦凡瞧见他们二人嘀嘀咕咕个不停,忍不住问。
“哦,没什么,我们在说这家驴肉馆不错。”包圆连忙岔开话题,决不能让韦凡知道曾经进山盗墓的事儿,虽然是同学,却也不能大意了,毕竟分开了十年与经常在一块相处的人不一样。
“沐晴,要不给你点份素的?”包圆心忧杜沐晴不沾荤的事,打算给她弄份素菜。
“没事,我今天开回斋吃。”杜沐晴是从小受影响吃素,论起来,肉胎并不是天生斋公。一来,在家乡听了二十年上党的驴肉香,一块都没吃过。进唐古拉山之前,桑吉拉请五人吃羊肉,杜沐晴知道走地仙人要忌口六畜之肉,当时没阻止是怕驳了他们的兴致。这会儿她真的想吃,她知道,从唐古拉山出来再也不涉及盗墓的事了,自然也不会允许包圆去盗墓。
随便在家族企业中为他安排一份差事,足够养活自已了,就是什么事都不干,这辈子也受不了穷。杜沐晴上学期间、海外留学期间,曾经一度自我遐想,能够追到自已的人至少是个身家亿万,全国富豪榜上有名的青年才俊才能配的上自已。直到遇到包圆这个货,曾经一度的坚持全推翻了,还是那话,世上没什么绝对,要看眼前的人是不是真冤家。
“行,要是实在吃不了,马上给来点素的。”
“没事。”
“老韦,你打电话说有项目,到底是什么项目?”酒喝的差不多时候,包圆向韦凡夯了一支烟,醉意熏熏的问。
“项目是不错,能让你几个月身家千万,不过,老包你小日子这么滋润,还是算了吧。”
“啥项目这么挣钱?”包圆很好奇,从韦凡目前的状态来看,不像是挣着大钱的。
“不会传销吧?”杜沐晴警惕起来。
“美女,韦某好坏是上过学的,怎么会去干传销,不是,绝对不是!”
“那是什么?”
包圆很不明白,韦凡千里迢迢跑山西来见自已,那么,这项目肯定有搞头,几个月便会身家上千万,却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是什么项目。韦凡是找自已合伙包工程,得了吧,现在的工程只要不是公家的活儿,私人的活儿根本没有油水。公家的活儿,不管是修路还是挖渠,挑最高的市政修缮定额往上一套,这一票活儿干下来肥的能流油。在私人、房地产开发商手里包活儿干,比如说今年是2015年,你想接趟活儿,标书如果按五年前的定额套,再给定标的人塞俩钱,上下一打点,只要资质、挂靠等等都齐全,这活儿十有八九是你的。
活儿接下来了。
隔三差五监理方说这不合格,那不合格,不拿红包打发不了。这活儿做的期间要是不偷点、减点,不搞些鱼目混珠的事基本上都是赔钱。
做生意,一听就扯。
韦凡的样子根本不像能拿出启动资金的人。
难道是要找包圆合伙集资,骗几个亿,整个皮包公司上市?然后在股市捞一把,迅速卖掉,还是找自已合伙买一块地圈起来,随便画几张开发图纸骗银行贷款,不还钱直接拿地抵债。
各种想法包圆都在脑海里过了一遍。
按理说,合伙创业对包圆这样普通人来说,那是再好不过的事。合伙创业利弊参半,相较而言利要大于弊,一个人的能力有限,两个人各出已长。弊端是一个和尚有水吃,两个和尚没水吃,时间一长就会各自猜忌。咱们老祖宗留下一项特殊的非文化遗产,这便是中国式聪明,中国式聪明细细一分,那可海了去,归根结底不是好习惯、好行为。并不是说中国式聪明不好,如果用在打小日本身上,那是再好不过了,可眼下全都用在某些方面,早已经让人寒心透了。
“老包,你看,这是什么?”韦凡从身上摸出一件东西,轻轻放在包圆面前。
包圆一见差点惊的叫出声来,只见一片巴掌大小的金鳞,像树叶一样薄,金闪闪,明耀耀。包圆瞬间感觉不寻常,金饰多数是佩戴物、器皿、餐具、福禄寿啊什么的,很少有人把金子做成鳞片状。而且包家厚道祖当年从禹山带回一片金鳞,听说民国年间当了出去,无法断定眼前这个是不是当年那一片。
“韦凡,你拿个破铜片干么,这就是你说项目?”包圆强镇定着心问。
“噗~~老包,什么眼神啊你,这是金子。”韦凡点上烟狠狠抽了一口,说起了这金鳞项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