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芸儿已经解决掉其余所有人,逃得逃,跑得跑,也没必要追了。
索菲亚被活捉,她仍然咒骂不停:“穆芸儿,我要你不得好死!”
她看到阿姆吐血倒地,蠕动着身子爬了过去。
穆芸儿赶到诺玛身边时,就看到她手臂上的伤口不断地流出黑色的血。
整条手臂都变得乌青发黑。
她惊呼:“有毒!”
哈尔握着诺玛的手,像一个幼崽一样痛哭:“阿姆,你不要死。”
“我已经没有阿父了,你不要离开我。”
温泽西得知有人中毒,立马前来检查情况。
看到乌黑的伤口,他就感觉到情况不妙。
拿出针灸包,用银针扎在几个重要的穴位上,暂时阻挡了毒性的蔓延。
他很认真,额头上出了汗,不是热,而是紧张。
穆芸儿拿着自己的绿色小方巾,为他擦汗,“没事,慢慢来。”
“前辈的情况怎么样了?”
温泽西道:“先回家再说。”
诺玛心里有数,知道自己时日无多,却还是放心不下哈尔。
戴安娜笑对着诺玛说:“我本想杀掉他,让你体验失去伴侣,又失去幼崽的痛苦。”
“没想到,你愿意代替你的幼崽去死。”
“这样也好。没有阿父,又马上要失去了阿姆了,真可怜啊。”
哈尔被刺激得失去了理智,“我杀了你!”
穆芸儿抱住他,“哈尔,别冲动。杀了她,我们就拿不到解药了。”
戴安娜:“是啊,雪豹小幼崽,来杀了我呀,你想让你的阿姆死吗?”
哈尔:“你!”
诺玛费劲地抬起一只胳膊,拉住哈尔的手,“崽,阿姆不会死的。”
夺回雪城之后,戴安娜和索菲亚暂时被关押起来。
诺玛躺在熟悉的房屋之中,这里是她和伴侣一直居住的地方。
时隔多年,终于回来了。
他们的崽崽也长大了。
诺玛想到激动之处,胸口气闷,喷出一口黑血。
哈尔:“阿姆,你一定会没事的。”
“温泽西,你快救救我阿姆。”
温泽西摇了摇头,并未说话,一脸的遗憾。
穆芸儿从未看到他束手无策的情况,难道前辈...
哈尔抓着温泽西使劲摇,“你为什么不救我阿姆?你能救别人,为什么救不了她?”
诺玛有气无力地说:“崽崽,你别为难人家了。快过来,让阿姆好好看看你。”
她对温泽西道:“医师,你实话实说吧,我活了三十多年了,没有什么接受不了的。”
温泽西说道:“这种毒不是简单的毒,是从多种毒物身上提炼而出的混合毒。”
“不知道混合毒的成分和配比,无法进行解毒。只有制毒之人,才会有解药。”
所有人都沉默不语。
大家心里都清楚,恶毒雌性既然敢下毒,就不可能给他们解药。
诺玛问他:“我还有多少时间。”
温泽西诚实说:“我用银针可以抑制毒性蔓延,但最多只有三天时间。”
诺玛微笑着接受了事实,“够了。”
哈尔不接受,“不够。阿姆,我不要你离开我。”
诺玛:“崽,别哭。把这个拿好。”
她把手中的碎裂成两半的‘面具’交给哈尔。
“你阿父的遗骨就交给你了,等我死了,一定要把我和他埋在一起。”
“芸儿,你来。”
诺玛把穆芸儿叫到床边,双手艰难地握住她的手。
“芸儿,哈尔就交给你了。”
“我最放不下的就是他,他有点幼稚,还不够成熟,希望你不要嫌弃。”
“你们一定要好好过日子,要是生了崽崽,记得一定要告诉我。”
“哈尔,照顾好芸儿,不要惹她生气,和芸儿的其他伴侣好好相处。听到没有。”
哈尔摇头,“我什么都没听到。我要阿姆活着,一直打我管我,我才听话。”
穆芸儿无声地流着泪,心里实在是很难受。
前辈过得太苦了,找到了合适的伴侣,被恶毒雌性害得家破人亡。
时隔多年,好不容易和哈尔重逢,却...
诺玛将崽崽的手和芸儿的手放在一起,紧紧握着,脑海里想象着幸福的画面。
哈尔遇到危险的时候,她几乎一秒都没有犹豫,这或许就是当阿姆的本能。
她这辈子已经被毁掉了,只要崽崽过得好,她就很满足了。
哈尔一直守在诺玛的床前,无比坚定地说:“我一定把解药拿回来!”
穆芸儿知道,他一定是去找戴安娜要解药去了。
要是解药真的那么容易得到就好了。
穆芸儿仍然不死心,问温泽西:“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温泽西遗憾地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