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ri最后一更……明天可能也许,也只有晚上有时间一更了……大家原谅下……刚才看到上了历史类的新人潜力榜……最后一名……有点汗。。不过还是希望大家多支持,多投票,多留言,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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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语既出,整个较场里哗声大作,方明却不以为意,将手一挥,等到台下重新安静下来后,又扯着喉咙喊道:“那一ri,某饿晕在十里柳林中,正好碰到赵使君被贼人围攻,稀里糊涂某就捏死一个贼寇,又咬死一个。”说着方明迎着已经腾跃半空的太阳,龇牙笑了起来,满口白牙在阳光中灼灼生辉,却看得下面众人胆丧心寒,又听他继续道:“然后贼首六人向某扑来,又被某杀了个干净,连贼首也被某分尸八块。等某再想寻人厮杀,三百多贼人已经逃散了个jīng光!因此说,什么千人敌,什么一人打死流寇千人,都是狗屁!当ri之敌不过四百,某背后还有赵使君的三十牙兵,而某手刃的,也包括那个被某咬死的,不过寥寥八人而已!今ri就在这里跟大家说个清楚,免得将来知道了,都说某这个都尉红口白牙的欺瞒大家!”
一番话说的众人都哄笑起来,他这番自曝短处,顿时让大家对他起了好感,却丝毫没有生起半点轻视之心。虽然不是真的一人打死千人,可已经饿晕了的一个人,面对三百多流寇,还能提刀向前,杀死包括贼首在内的八人,吓得那三百流寇逃散远遁,说这方大人不是千人敌,谁信!?再听这位大人说起自己活生生咬死一人,又将贼首大卸八块,还能面sè如常谈笑自如,两千五百新兵在好感丛生的同时,心里已经刻下了深深的敬畏之心。
也不知是谁,在人群中高喊一嗓子:“千人敌方都尉,彩!”于这千人齐暗的场面下,显得突兀又搞笑,连方明带两千多新兵一齐笑了出声。方明正待解释自己绝非什么千人敌,也让大家伙以后再不要喊什么千人敌了,却听到下面笑声稍响即逝,两三秒钟的沉寂后,两千五百人一齐呼喊起来:“千人敌方都尉,彩!千人敌方都尉,彩!……”开始还三三两两不甚齐整,喊过几声后,两千五百条汉子,两千五百个嗓门,竟随着一个声音,一个节拍喊将出来。
千人敌方都尉,彩!这一声,直冲霄汉,震得方明脚下的校阅台都咯吱作响,整个昌州上空都回荡着这一喝彩声。
方明连连挥手,可众人却一直喊道音哑嗓裂,这才逐渐安静下来。
“既然大家非要将这个虚名安在某身上,某这便厚着面皮领了大家的厚爱,只是若是ri后有人说某不要脸,硬扯自己是什么千人敌,大家可要为某做个见证!”方明话音一落,众人纷纷哄笑出声。
大家笑,方明自己也笑,等大家都止住了笑声,他还在笑:“某祖上虽是九州遗民,但某却自幼生长海外,得jiān人陷害流落海上,又遭遇飓风,被风吹卷了裹回的大夏故土。因此某这条命可以说是捡回来的,蒙赵使君不弃,以昌州兵事相托,厚颜领了这个巡检都尉的职分。接任之初,便有人在某耳边呱噪,说什么昌州兵弱,近有流寇作乱,远有长武、盛威两军虎视眈眈,破城灭州只在今年。劝某不要接这个都尉的符印,以免白白葬送xing命。某就想了,某一个海外遗民,尚知道君子自强保家护舍,难道这昌州城沐浴数千年传承教化,有两万户,五万丁,血xing男儿何其多,就没人能明白这个道理么?因此当场唾了那人满脸。可那人又说,昌州男儿多孱弱,习不得兵,守不得城,野不能战,任某使尽心力,也绝挡不住长武、盛威两军。今ri见了台下诸位,某知道了……”说着话语一顿,见台下众人咬牙攥拳,个个静等着自己说话,这才抗声吼道:“那人是在放屁,是胡扯!台下两千五百人,那个不是铮铮铁骨,昌州的血xing男儿!你等是也不是?”
“那个狗ri的造谣,方都尉放心,我昌州男儿个个血xing!等那狗ri的长武军、盛威军来了,都尉就看我们杀他们个屁滚尿流!”方明一声问,台下顿时鼓噪起来,个个涨得面sè通红,捋袖擂胸,群情激奋。
“都住口!”方明大喝一声,“军伍须有军伍的样子,有军伍的气势。你们刚才声音太杂,听不真切,嗓门太小,可是没吃饱早饭?某问你们是也不是,你们只需回答,是或者否,啰啰嗦嗦,那里有男儿的样子!话再多,也不及战场上一刀一枪来得实在!”
“是!”众军一愕,呆了片晌后,攒足了吃nǎi的力气,齐声高呼。声浪铺天盖地压过来,台下观看的赵翟连带一众军头都被这声威压得不自主身体后仰,个个惊得面sè失常。他们从来没有见过刚刚征召来的新兵竟然能如此整齐划一,爆发出如许骇人的气势。
“是便好!某今ri便信了诸位,可他ri若到了战阵上,有人拉稀摆带,给老子丢人,可别怪老子心狠手辣,拿自家兄弟开刀!”说着方明噌一声抽出腰间长刀,斜指金乌,阳光下刀刃闪着寒芒摄人心魄,话语中腾腾杀气,也让底下众军身股战栗。
“诺!”得了前次教训,众军再不敢七嘴八舌表心明志,一划齐的抱拳行礼。
“今ri只为校阅,看看大家是不是带卵子的汉子,什么军务,什么训练,都不述说!既然大家都是两个卵子夹着一根棍子的好汉,某也不白差遣你们。现在就来说说在老子手下当兵的好处!都给老子听好了!新军左都,共二千五百人,除足额口粮外,每人每月支发薪俸……”方明这几句话突然暴起粗口,说的粗俗不堪,却合了众军的脾xing,都觉这个都尉大人是个xing情中人,好汉子,耳朵支起老高等待下文。
方明见调足了众军的胃口这才暴喝道:“一百个大钱!足两钱!”
轰!一声,不但台下新军轰然sāo动起来,便是郑悟等一干军头也张着嘴,傻傻看着方明,又扭头去向满面尴尬的赵翟投去疑问之sè。自静宗光华年间乱起,至今快四十年,大夏九州大地上杀得血流成河民不聊生,各地军镇节度无论大小,从没有一个人再给底下军卒支付过一文薪俸,便是口粮也时有克扣。就是这样,还是无数人争着抢着要去投军。
乱世嘛,能有口饭吃,饿不死,就是天大恩典了呀!
可如今却听台上这个二愣子都尉大话炎炎说要给每个军卒每月支发一百个大钱的薪俸,这,这是真还是假?要知道如今虽然天下纷乱,各种私铸钱、劣钱多如牛毛,可足两大钱依旧是民间流通的硬通货,一百个足两大钱若只是买些糙米粗糠已经足够一个五口之家糊口度ri了。
“除此之外,从军期间,立有战功,勇猛杀敌,无条件执行军令的,都有重赏。若有战死的、残废的,某也绝不抛弃,有能力的以工换粮。没能力包括家中老人孩子,由昌州府昌州军都尉所供养到老人驾鹤,幼孩成年!”方明又丢下一枚更大的炸弹,这一会,台下所有人,包括赵翟在内,竟然全体失声。
这条件,太优厚了!
赵翟不理围上来的众军官,扎手扎脚就往校阅台上爬去——这方明太胡闹了,吾什么时候答应战死的,残废的都要供养,竟然连家里老人和孩子都压了上去。
等他气势汹汹爬上校阅台,方明就手往他身上一指:“某不敢贪功,如此优厚待遇,俱是赵使君恩典,不为其他,只希望诸位铮铮男儿能潜心杀敌,保家卫州,再无后顾之忧!”
“赵使君大恩,我等杀身难报……”
“赵使君公侯万代……”
“赵使君,他ri临敌,若有敢临阵逃脱的,某便先杀了狗ri的!”此刻台下众军已然从震撼中回过神来,眼见得赵翟走上校阅台,两千五百人一齐涌了上来,将个不大的台子围了个水泄不通,黑压压跪了满地,有慷慨激扬的,有嚎啕大哭的,有噬指明志的……各行各sè无一不有。
当此局面,赵翟再有满腹不满怨言,也不好当众发作,肚子里咬牙切齿,斜眼看向满脸坏笑一副jiān计得逞的方明,明面上也只能推起笑容,对着众军好生抚慰。
“好了,好了,都退开去!”看火候也差不多了,方明作sè发怒,将众人都赶了回去,“今ri你等还算不得真正的军人,如此乱哄哄不尊号令,某便不追究了,可从明ri起,若还是这般行态,一体开革出军职,永不叙用!”
“诺!”看众军轰然应了,方明对着尚在jīng神恍惚的赵翟小声道:“使君,今ri校阅就到此为止吧?请使君调拨军资,明ri某便正式开始cāo练了。”
赵翟恍惚间不自觉的点着头,方明转身面向台下,大手一挥:“今ri校阅到此为止,等下便预发本月薪俸,再给诸位半ri假期,回家安顿老小,从明ri起正式开始cāo演训练。若是有后悔的,现下还来得及,可要是领了薪俸,得了赏赐,还跟老子假摸三样应付差事,休怪某刀下无情。解散!”
再不理台下众军山呼跪谢,扶着赵翟自校阅台上下来,对着迎上来表情各异的诸位军头,似笑非笑的道:“诸位也请回吧,明ri早cāo,切不可迟到,否则军法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