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使君,我不急,26年都等了,还在乎这一会儿?不急,不急!”方明嚷嚷着被人扶回房中,一头就载到床上。。
这一觉香甜啊,睡了整整一个月的硬板床加薄被褥,这时候躺在香软温绵的檀木大床上,实在舒坦。只是睡到一半,总觉得身边有什么东西动弹个不停,恼怒下一翻身压了上去,让这扰人清梦的物件再不能乱动,只觉馨香满怀触手如玉。
那物件猛然僵直了一下,又开始猛力挣扎yù要挣脱而去,方明四爪鱼般扎手札脚裹了严实,嘴里吼着:“别动,这样老子舒坦!”
吃了这一吓,那物件果然老实多了,再没了动静,方明吧嗒吧嗒嘴,往那馨香传来处凑了凑,然后……一觉直接睡到天明!
这一觉,睡得爽!快有一个月没这么痛快过了,要能天天这样多好!方明躺在床上兀自不肯睁开眼,享受着最后的赖床乐趣。
咦,不对,怎么身边有人?一个懒腰没撑起来,手指却触到一处温软滑腻。
顿时昨夜酒醉后的情景林林总总电闪般在心头划过。
雪珠?!什么宿醉,什么瞌睡,什么赖床,统统都被抛到九霄云外,方明触电般从床上弹起,定睛看去,躺在自己床上,一身薄沙覆体,眼角犹挂泪珠,还在做海棠chūn睡的不是雪珠还是何人?
老子做没做?这是方明心头闪过的第一念头。要是做了可就太亏了,这么个美人儿,稀里糊涂就要了,还是在醉酒中,啥感觉都没,太亏了!
低头看自己一身白绸长衫,虽然凌乱,结束倒也齐活。再看雪珠,薄沙下妙体横陈,满头青丝用一只玉钗绾着,发梢铺撒在胸颈处,将露出的小半个白腻腻的胸脯又几乎遮了个严实,只在发隙间偶尔露出一抹白腻。小妮子年岁虽不大,可发育得却不差,菱纱下一条深深rǔ沟若隐若现荡人心魄,一双玉臂枕在腮边,红艳艳的嘴唇轻轻嘟起,两颊染着红晕,一方枕巾几乎湿透。虽然诱人,可却没有*后的些许痕迹。
亏了,这样一个美人,老子竟然又抱着睡了一宿啥都没干!回想起昨夜些许详情,方明又痛心疾首。
再一转念,幸亏啥都没做――老子虽然外表浪荡,可内心还是很保守的。再过月余就要出去搏杀战阵了,要是真把人姑娘祸害了,老子又死在沙场,这……这不是害人家嘛?
幸亏,幸亏!方明嘴里嘟囔着,看雪珠睡得香甜,显然昨夜根本就没敢合眼,凑合着到了天快亮时才撑不住睡了过去。赶紧轻手轻脚把自己的外袍军衣甲胄抱了一齐,做贼似得蹑脚往外就走。走出没两步,又倒了回来,站在床边瞅着雪珠,感叹道:“美人,美人啊!真是……哎!”
虽然明知这房中不会再有第三个人,还是獐头鼠目四下一瞅,乍着胆子抖手探出,在雪珠半裸酥胸上轻轻抚了一把,凑到鼻子前深深猛嗅,嘴角咧开老大:“香,妈的,老子这手一个月内不洗了!”头也不回的蹑足而去。
他却没看见,雪珠本来略有红晕的脸颊上,突一下红的似要滴出血来,两片樱唇也被贝齿咬住。这妮子那里是天亮时才睡,竟是一宿没敢合眼,直到觉出方明醒转,这才忙不迭的闭眼装睡。等方明说出一个月不洗手的话来,又差点笑出声。直到屋门掩上,才眨巴睫毛,露出布满红丝的眼珠,半躺床上,脸上几分悲伤,几分羞恼,又有几分笑意……少女怀chūn,芳心忐忑,本是这世上最美之景,可惜方明却没那福气看见。
等方明等出得门外,看门口垂手站着几个仆妇,端着铜盆白巾等洗沐器物,见到方明出来,个个掩着嘴低笑:“方都尉出来了?”
怎么外面还有站岗的?方明尴尬的面红耳赤,故作威严的咳嗽一声:“嗯,伺候某穿衣着甲!”
“诺!”两个仆妇上前,从方明手中拿过衣物甲胄,就要推门进去,方明赶忙拦住:“不用进去了,不用进去了。某就在这里穿!”
“诺!”仆妇窃笑着一边就在院中帮方明穿衣戴甲,一边小声道:“老爷在花厅等候,说是请都尉用了早餐再去军营不迟!”
“啊?!”方明昨夜百般丑态尽入赵翟眼中,房中还躺着人家夫人的宠婢,虽然他真的什么都没做,可说出去也要有人信啊?这时候的他哪里有脸去面对,赶紧摇手:“某军务紧急,烦请帮某跟使君说声,某直接去军营了!”
也不等衣甲全部结束停当,红着老脸,飞也似得窜出了太守府。刚出府门,就看赵引财迎上来,不等废话,一连声道:“快走,快走,回军营!”
赵引财等不知出了什么紧急事故,让这素来沉稳的都尉大人这般惶急,也不敢多问,匆匆便步赶上跟在身后。
一路走,一路想,方明越觉不是个滋味,心头猛然冒出一个前世关于女孩和禽兽不如的sè情笑话来。在军营门口一下站住脚跟,跺足悔恨道:“妈的,老子这不是做了两回连禽兽都不如的东西了么!”想着自己也觉好笑,仰天笑着,差点连眼泪水都笑了出来。面前就是军营,也不在风疾火燎的赶路,一手按刀一手背腰,摇晃着走了进去。
搞得身后赵引财和一干牙兵个个莫名其妙――这都尉大人是怎么了?不就在太守府上宿了一夜么?以前也是长住的地方啊。怎么出来后,先是跟后面有老虎追赶般走得飞快,到了军营门口却不急了,又是傻笑又说自己两回禽兽不如。
高深,高深莫测!难怪人家是都尉,我们只是小小牙兵呢!赵引财和牙兵们摇头感叹着。
回到军营,军卒们的早饭早已用过,诸军正在集结前往较场训练。方明匆匆要了几块锅盔垫了垫肚子,然后也匆匆赶到较场。直接登上校阅台,手一挥:“诸位弟兄,从今ri起,所有教练项目都要变!站军姿取消,绕城行军取消,只火枪装填,长枪军阵,和队列练习不变,只是要加上些新花活!”
这月来严训之下,众军卒的纪律xing大有提高,虽然心下疑惑,却没有一个人敢交头接耳私下议论,一齐鼓着劲轰然道:“诺!”
“想来大家心里有了数,左都cāo练近月,外面甘棠县就被流寇屠了城,三千多老弱,一个没留下。赵使君几乎一夜白头,某也心急如焚。赵使君这几ri内,每天数道牙牌催促左都出兵剿灭流寇,某都抗了下来。为啥?不是某不心疼这些百姓,不想杀尽这些没有天良祸害乡里的流寇。而是某要为大家负责。月前,大家也是乡间百姓良民,从没摸过刀枪,还没cāo演jīng熟,就赶大家伙上战阵,那不是打仗,是让大家送死!这种事情老子干不出来!”方明说得口沫横飞,下面中军卒也听得聚集会神:“可cāo练到什么时候是个头呢?难道要等到那些流寇贼匪们将我昌州父老屠戮一空,才能出战吗?你们这些时ri是困在这军营中没有到外面去走走,不知道州城百姓,加上那些乡县流民都用什么眼神在看着我们这些当兵吃粮的。大丈夫生在世间,当顶天立地,什么当做,什么不当做,什么事知不可为而强行为之,大家都比某清楚!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与其整天受这些州民百姓背后戳戳点点,不如出城与那些贼寇拼了。就是死了也能落个名声,总好过让人背后骂娘,连祖宗地下也蒙羞丢人。如今老子决计不等了!最多再行cāo演一个月,就要出城野战,扫灭流寇,恢复民生,还我昌州百姓一个清平世界,你等可愿意随某杀贼?!”
下面不少军卒本就是昌州三县中逃难到州城的百姓,此刻听方明说得悲壮热血,一齐攘臂高呼:“杀贼!杀贼!杀贼!”
“好!诸位真壮士也!”等下面呼声稍停,方明踏上一步高声吼道。
“诸位刚入我新营左都的时候,某承诺了,一个月后准许大家再推荐一次军头官佐。如今一个月虽没有到,但也少不了几天了。我左都还有四个果长没有选出,还有已经选出的一个果长,25个哨长,以及其他什伍官佐要弟兄重新推荐。今ri,某就等待弟兄们给某一个名单,算是正式任命了!大家须得慎重,因为他ri到了战场上,你的xing命,你周围兄弟的xing命,可能都要取决于你们今ri选出官佐军头的一个手势,一个命令!”方明说完,满意的看着下面还是一片寂静,比起上次,话没说完下面就跟开锅的热粥般比较起来,已经是天壤之别了。
看来老子还有些名将风范的嘛!方明自得的想着,开口宣布道:“一刻功夫,以果为单位上报给某!”
选拔军官,根本没用到一刻功夫。一个月朝夕相处,谁有本事能服众,谁没本事不能服众,这些兵卒们摸得比谁都清楚。四个果长全部选出:李庆任、刘鸿、杨陵、王遂三人分别被推为乙、丙、丁、戊四果果长。温有德也继续连任,倒是25个哨长被换了大半,有的是从什长被推上来,有的干脆是从大头兵摇身变为哨长,其他的什长伍长之流变动更是厉害。
“落选卸任的也不要怨天尤人,当选提拔的也不要洋洋自得,你们当这官佐军头是大家推选的,卸任也是大家共认的。要往自身上找原因,不要想着打击报复等异样心思,否则老子认得你,老子的军法却认不得你。只要认识到了自己比别人差在哪里?好好改正,未尝没有机会!”看着那些当选的欣喜,落选的沮丧,方明生怕这事给军伍里带来什么负面不好的影响,连忙敲起边鼓:“一两个月后,还有一都新兵入营,那时候他们就没了你们的待遇,所有军头官佐都由老子亲自从左都中挑选。你有本事,表现好,老子看中了,到了右都就是军头官佐,哨长也罢,果长也罢,都尉副都也罢,全由老子一句话!本来我们左都还是要选个副都出来的,可是你们这月来表现,某看也就中规中矩,没有什么特出的!因此这副都,就存在老子这,谁有本事,战场上见了真章,哪怕一个大头兵,难道就当不得副都嘛?”
“谢都尉大人恩典!”全都兵卒嘶声力竭的高呼着。方明看士气不泄,依旧饱满,虽有人还是面带不满,也只能ri后慢慢调理开导,这时候顾不上也管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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