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小主子……啊?是……是……是……”
珠宝公司的顶层,总裁办公室里面,两男一女一看就精明能干的助理们,就看见他们平日里极讲究派头、极有威信的老板,在接到一个电话之后,就立马从沙发上跳了起来,由悠哉悠哉的转变为精神紧张,一个劲的点头哈腰,外加在空调房内摸汗的古怪动作。
而接电话的内容,也让人感觉非常的无厘头,基本上就两个字,一个应承的‘是’!另一个就是表示惊讶,或者是表示惊吓的‘啊?’。
整整几分钟内,就见他们的老板说‘是!’,接着点头哈腰,够不了多久就会‘啊?’满脸的惊吓,接着摸汗……
三名助理,顿时就感觉到了他们老板的强大,因为他们老板的脸居然可以跟放映机一较高下。
很快的,他们的老板在最后一个明明是愁眉苦脸,却硬要回答得豪气干云的‘是’字结束之后挂上了电话。
紧接着,就见他们老板那饭团般的平日里连移动都是极其缓慢的胖胖身体,此时却像是练成了来无影去无踪的绝世轻功似的,瞬间就冲到了他们的面前,接着,在他们的耳边立即就响起了他们老板的呐喊。
“你们现在……把手头上的工作都给我停下……联系报社、杂志社的记者、编辑……五分钟……只有五分钟的时间……联系得越多越好……快……完成好的,我加他三个月工资、年终奖金加倍,要是没有完成好的,立即就滚蛋!!!”
咆哮完这句,见助理们已经呼啦啦的冲到了电话边,连向自己回答个‘是’字的都没人之后,卡恩终于虚脱似的摔进了沙发里面摸汗,不停的哀叹自己好命苦啊!!
刚才接到了小主子――皇甫清越的电话,居然告诉他,让他在半个小时之内,带上一批记者,还要在不动声色的情况下,到松岩柏花园外面埋伏起来。
天知道啊,就算是飙车、闯红灯从市中心到市郊那也得二十来分钟吧,小主子竟然还威胁他说要是完成不了,上一次他在那个地下拍卖场给他父皇打小报告害得他被惩罚了的帐,就新帐旧账一起算!
‘为什么呀……明明闯祸的是小主子自己……而罚他的也是主子……这都和卡恩没关系呀……小主子不去找主子的麻烦……为什么要把帐算到可怜的卡恩身上啊……’卡恩无力的趴在沙发上,两眼泪光的一遍遍在心里哀嚎着。
……
港湾松宅。
见气氛越来越诡异了,松岩柏开始头疼了。他的生日宴会,貌似差不多都快变成了辩论、审判会。
看看贺乔,再瞧瞧被皇甫傲搂在怀里的清越,松岩柏就感觉更加的头疼了。
相处了些日子,这小少爷的脾气,松岩柏自认多少也是了解些的,估计是从小就被爹地带大的缘故吧,这小少爷对其他人都不怎么放在眼里,偏偏对他爹地的占有欲那叫一个强。
贺乔既然在这个时候还火上浇油,硬是向皇甫老师表白了,这小少爷本来就是个任性妄为的主了,现在肯善罢甘休才怪。
他的生日宴会啊!!!这贺乔……
想起贺乔,松岩柏不禁又看了看此时仍旧一副委屈模样的贺乔。她刚才说什么来着,第一次见到皇甫老师的时候就喜欢了?
可是和她相处了这么久,要是今天她自己不亲口说出来,松岩柏还真是没有发觉什么异常的。
忽然又想起了那段时间,贺乔与他走得很近。
那时候,他还自恋的以为贺乔喜欢上自己了呢,如今想想,在他们许多次的聊天中,贺乔的确都有意无意的提起过皇甫老师,难道她接近自己就只是想要打听……
越是回想,松岩柏就更加偏向于相信清越所说的话了,更加的感觉到,贺乔将自己的心思隐藏的太深了……
只是不管谁对谁错,这都是他的生日宴会呀,在场的,也都是他邀请而来的客人,要是他们之间闹出了什么矛盾,那他这个宴会的主人当得也就太失败了吧。
所以认真的思考了片刻,松岩柏最终还是硬着头皮的走了过来。打算让清越和贺乔各退一步,彼此找个台阶下,宴会散了他们爱怎么闹都行。
“那个……舞会可以……”
松岩柏的话都没有说完,仅仅才开了个头,就在所有人‘你很烦、快退下、别挡道’的眼神中闭上了嘴。
松岩柏悲哀的发现,现在他的同学们,可都没打算给他过生日了,不仅没人想着上前去劝劝,还都在一门心思的等待着看接下来的热闹呢。
……
对峙了片刻,清越坐在皇甫傲的腿上算了算时间,觉得也拖得差不多了,对卡恩吩咐的事差不多也该办到了,于是望着贺乔又接着开口道。
“我有证据的,想看么?你,敢看么?”完全是骄傲的挑衅。
“什么……”贺乔条件反射似的向后退了半步,又马上意识到了,连忙的定住。
‘不可能的,她不可能留下什么实物的证据来的。绝对不肯可能,她怎么可能那么笨留下有实物的证据呢,就算是她找的那个为她拍照的人,也都不过是电话联系而已,就算真的有人神通广大的猜到了是她,但也绝对拿不出证据。心念急速的转动,贺乔又有了些底气,望着清越,含着委屈的笑了起来。
“小少爷,我知道你现在讨厌我,但是有些话可不能乱讲的……”
“是不是乱讲的,你看过了这个,不就知道了么。”
清越扬起了嘴角,从皇甫傲的腿上下来,慢慢的走到了贺乔的面前,伸出了小手,在那里不知何时,已经缠绕上了一颗小小的绿藤红花,绿地催、红如血,与那凝脂般的肌肤相互映衬着,有着让人痴迷的美丽。
妖异的红色光晕,不断的向外扩散、荡漾着,空气中那似有若无的撩人幽香,也变得更加的浓重。地狱妖娆花轻易地,就能够让那些心念已经出现了破绽、存在着心魔、意志不坚定的人,陷入由他们自己编织的幻境里面。
就算贺乔平日里心理素质多么的好,多么的镇定,但是就在刚才,和清越的谈话中,被清越触及了她的亏心事,心神出现了破绽,现在又在小花妖的诱发之下,如何还能够做到冷静自持,不让自己的心神迷失。
很快的,贺乔的眼神便开始变得迷离起来。
从她心底映射出来的环境,被小花妖一幕幕的展现在她的眼前,除了贺乔自己,谁也不知道她看见了什么。
不远处围观的众人,都看得有些莫名其妙,只是见贺乔紧紧的盯着清越的手,脸上就变得忽青忽白的,紧接着,浑身都开始颤抖了起来,就像是陷入了最弄她恐惧梦魇。
“不是……不是的……是她自己……是她自己什么要和我抢的……是她先主动找我麻烦的……所以……我才将计就计而已……我没有冤枉她的……她本来就是个愚蠢又放荡的女人……她凭什么和我争……啊……不对……不对……她已经死了……她已经死了……我刚才怎么又会看见她的……不……不……她的尸体……怎么会回到家里的……不可能的……”贺乔越来越尖利的叫喊了起来。
对于贺茜忽然就蹊跷的死去,她本来就感觉疑虑重重,偏偏他们将她掩埋了之后,第二天她的尸体又重新神不知鬼不觉的回到了家里,遇到这样的事,就算心理素质再好的人,也会害怕也会感觉到恐惧吧。
这些天来,贺家人对于贺茜的事都只是强自镇定、努力的掩饰着,不希望被外人看出破绽罢了。
在家里装模作样的闭门悲伤了几天,接着又什么样的宴会,他们也会照常出席,就是不想让人认为他们是做贼心虚,只是心里还是害怕呀。所以这些天来,贺乔无论参加什么宴会,都会在她那时尚、精美的小手提包里面藏上一只小巧的手枪。
谁都不会想到吧,这样柔弱、温婉的女子,在笑的令人如沐春风的时候,竟然会随身携带着要命的利器。
如今贺乔被自己内心的恐惧给吓坏了,忽然就从自己的小提包里面,摸出了手枪。
‘嘭、嘭、嘭’
一边尖叫着,一边不住的向后退,冲着清越所在的方向连开了三枪。
坐着一直任由清越胡闹的皇甫傲,此时的反应却是奇快,众人都还来不及反应,就一把将清越搂进了怀里,避开了子弹。
‘嘭……’
这一声倒不是枪声了,而是推到了游泳池边的贺乔,像是被什么无形的东西击打了一下似的,‘嘭’的一声重重的摔进了水里,溅起了半米多高的水花。
“啊……”
这下子众人才反映了过来,尖叫着四下里躲闪起来,而已经赶到了的记者们,却不要命的在花园外拍的个热火朝天。
枪声一想起,身为警察的松岩秀也是条件反射的护住了身旁的松岩柏,然后拿出了电话,报了警。
新闻!
这绝对算是轰炸性的新闻!
这一段一径播出,不知道要比前段时间,贺乔、贺茜在酒吧里面闹出的那一段,要精彩、轰动多少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