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叫张大人加快行军速度,快快来援。”
看着传令兵向后方跑去,怕不有万余人,刘晚转头看着对方的军阵想道。队伍在跑动中慢慢形成队形。各级将领的吆喝声此起彼伏。
“慢跑,保持队列,加速,加速。”
速度慢慢加快,很快就已经成为疾驰,“举弩,准备,准备。”
已经可以看到敌人的面孔,这些敌人都骑着相对宋军战马矮一些的革兰战马,身上只穿了一身皮甲,挥舞着形状有些怪异的长刀,这时都将长刀插入鞘中,伸手摘下背上的长弓,几乎是立时之间,天空中就是一暗,密密麻麻的箭雨落了下来,急奔中的两千骑兵的攻势顿时一顿,惨叫落马之声立即响起,刘晚一阵心痛,这张弃从那里招揽了这许多兵马,骑shè如此娴熟,长弓的shè程要比弩弓多出许多,但在奔马之上拉弓放箭却不象表面上那么简单,那是需要长期的训练才能掌握的技能,为了能尽快形成战力,张腾的骑军当中都配的是弩弓,事先上好箭矢,到时扣动机关就行了。
这时可是吃了大亏,在弩弓shè程之外的百米处,敌军就已经开始放箭,待进入弩弓shè程,快的已经shè出了三枝长箭,刘晚的队伍已经变得稀稀拉拉,再也不能进行覆盖shè击。
shè出弩箭后,“起枪。”随着传令兵的声音,超过三米的骑枪平指向前,两支队伍瞬间碰撞在了一起。刘晚一眼看到了对方队伍前面一人,这人穿着和其他人到是一样,但是在千万人中,刘晚却一眼就看到了此人,“威势天生”刘晚闪过这样的一个念头。
战场之上容不得他多想什么,他毫不犹豫的将手中长枪握紧,借着马力,一枪向那人刺了过去,那人也不犹豫,挥刀格挡,刘晚心中一喜,自己这一下,在平地之上军中就少有人能挡,又何况借着马力,怕不有千斤之力,刘晚一阵兴奋,仿佛已经看到对方被自己贯穿,惨叫落马。
但是刀枪相交,一声震耳yù聋的大响,刘晚只觉得一股大力从长枪之上传来,虎口立时崩裂,长枪再也握不住,脱手而出,两马相交,刀光闪动,一颗头颅已经冲天而起。
主帅一个照面就已经被阵斩当场,在这个以冷兵器为主的战争年代,对军队的打击几乎是致命的,刘晚军的士气在听到主将阵亡之后,几乎是立时就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事实证明,这种用马上骑枪的队伍在这些轻骑兵面前就好像一些待宰的羔羊,除了一些开始之时闪避不及被贯下马去的士卒之外,张弃手下军兵立时冲进对方的队伍当中,情形几乎是一面倒的屠杀,迅速将对方分割包围,顽抗的立即被几把长刀砍下马去,逃跑的被shè成刺猬,战斗乏善可陈,锁链甲虽然很好的保护了身体,但是在对方借助马力猛砍过来的长刀面前,一律被强大的冲力带下战马,被踩成肉泥。
只用了一顿饭的功夫,两千骑兵全军尽灭,人马尸体躺了一地,仿如地狱。
“带上我军士卒的尸体,我们走。”张弃坐在自己的马上吩咐道。
张弃在得到张腾已经聚集大军出城的消息之后,就已经将大军带到了这里,本来张弃部属现在也只有六千余骑兵,其中一直跟随张弃的骑兵只剩下了一千三百余人,由沈中统领,其余皆是从草原带回来的革兰奴隶组成的,由白狼统领,现在军中的组成十分混乱,队营人手都不满额,又是刚经过一场大战,身心俱疲,实在应该修整一段时rì,但大战将起,却是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只是匆匆整理了一下队伍,就开了出来。
张弃这时却是暗下决心,这次大战结束之后,正是整军的良机,在他的思想里,一支队伍最重要的就是要有严明的纪律,其次才是战斗力如何,这次之后,首要就是新军纪的发布,还有就是征兵事宜也要同时进行,本来以这些久战疲乏的士卒对阵十万大军实在有些力有不逮,但前些时候,那个马贼头子黄山却将人马带了来,加上这四千余的马贼,张弃心里这才有了成算。
只用了一会儿功夫,战场上打扫完毕,杀死对方受伤未死的士卒,将完好的战马聚拢起来带走,一切都有条不紊,收拾完毕之后,一万余骑兵翻身上马呼啸而去,等张顺到了地方的时候,留下的只剩下了自己前锋部队的尸体,张顺茫然看着一地的狼藉,心胆俱裂,这么短的时间,两千骑兵全灭,无一人逃生,浑身激灵灵打了个冷战。
“传令,就地驻守,等待中军到来,赶紧树立据马营寨,派出斥候,rì夜戒备。”张顺沙哑着嗓子喊道,一万多人的骑兵,自己这两万大军还不够人塞牙缝的呢,千万可别再来了,张顺向着满天神佛祈祷道。
黑夜象浓墨一样化也化不开,寒风肆虐,滴水成冰,这就是北疆的东夜,战士们都挤在能容纳十几人的帐篷中睡的正香,只有营寨的门楼之上站着几个执夜的士卒,抱着冰冷的长枪,缩成一团瑟瑟发抖。
中军大帐中灯火通明,各级将领全都脸sè铁青垂手站立,张腾满面凝重,开口道:“怎么样,大家有什么好的对策没有?”
帐下众将鸦雀无声,他们已经得到消息,前锋遇挫,别的到也没有什么,但两千jīng骑,顿饭功夫就全军覆灭,对方的强大和凶悍已经出乎了这些人的想象。
张腾看着众人,脸上怒sè渐起,这时一个微弱的声音响起,“大帅,以末将看……………”
“杨将军有话请讲。”张腾脸上露出一丝喜sè。
“以末将看,匪众尽多骑军,行动飘忽,不如将前军招回,合成一路,直捣匪巢,到时烟云山中不利骑战,虽然匪众有地利之优,但我军人数众多,必定能够一战而胜…………..”
话音未落,大帐之中的桌椅已是颤动不已,仿若地震一般,张腾脑中翁的一声,“袭营”这个念头如电光火石般在心中一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