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恐吓
这王全要真是只有这些本事,到也罢了,张弃自小就沉浸生死搏杀当,对这些内政之事并不行,虽是对华国两千多年的战争史了如指掌,但怎样治理北疆之上却是从善如流,大多用的都是手下众人的建议,可以这么说,张弃对这些治国安邦的事情不怎么感兴趣就是了。
但当手下几个侍卫说到王全干的一件事的时候,张弃眼睛却是一亮,此人到真是个人物的念头张弃脑海之一闪而过。
这件让张弃心一动的事说起来到也简单,广王府安定之后,这时各地人才都向北疆而来,有朝廷派来的,有慕名而来的,反正形形色色的人等,到真是不少,其时正是北疆官吏极缺之时,这广王府也是如此,一些有才能和没才能的各色人等都被任命为了北疆官吏。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没有足够的官吏,什么事情都亲历亲为总不是办法,于是,一些任官吏就这样走马上任了。
大宋几百年遗留下来的官场习气也被带入了这广王府,贪污,行贿,欺压百姓等等事情接连发生,这王全到是也沉得住气,一面不动声色,一面派人秘密收集证据。
就景帝八年根上,王全以过年为由,聚广王府大小官吏,正大家都其乐融融的时候,王全宴会之上当场翻脸,历数数十个官吏的罪状,当即叫人将这些人拿下,拿出早就拿到的北疆监察使李山河让其便宜行事的亲笔回书,二话不说,将数十个犯官砍了脑袋。
数十人头落地之下,这才让广王府百姓看出,这个平时总是笑眯眯的府守大人的狰狞面目,一时之间,广王府流毒去,接任之人也再不敢犯自己前任的错误,都是老老实实,心竭力,铁腕府守的大名也是不胫而走。
张弃听到这里,点了点头,这件事上,这人到还很和自己脾性,王全那些许的小错自然而然的张弃心里已经不以为意了。
第二天清晨,张弃带上方正,王兰,将黑牛以及其他人等都留客栈之后,来到了府衙门外,本来,张弃既然已经放下了处置王全之心,就想着一声不响的上路得了,但随即一想,既然来到了这里,不如见一见这个王全,顺便敲打上几句,也好让他多些警惕之心,别到时候真闹出什么乱子,不是可惜了这人的人才吗。
怀着这样的心思,张弃这才来到了这里,对于带上王兰,却是李翠儿的意思,王兰这北疆的亲族不多,至于她的亲哥哥王珩,现下正是热心整天忙于军务,一年也别想见上几面。
这王珩到真是条汉子,自从沈天云手下吃了大亏之后,被张弃扔进了影部呆了整整一年的时间,现下的影部和当初刚刚创立之时自是不能同日而语,别看张弃对怎么治理北疆有些不怎么上心,但这军之事却是严厉非常。
影部作为张弃一手创立的军秘密部队,实是相当于华国现代的特种部队,现下影部规模已经扩大到了三千人左右,挑选之时就是严之又严,张弃又曾多次修改其训练项目,他本就出身华国精锐的特种部队,对怎么训练特种人员自是得心应手。
每年几百进入影部的人员当,后能真正进入影部的士卒也就是三分之一强,其间伤亡率是高的吓人,其实就算这样,张弃心还是对这个世界人们的身体素质惊讶不已,他制定这些训练项目之时,觉得十个人之能有那么一两个通过就已经算是不错的了,但后,却是有越来越多人能适应这些高强度的训练而过关入围,王珩就是这其的一员。
一年之后,王珩再次来到张弃的面前之时,和以前的样子已是大不相同,就连黑牛对上他也不过是力气比对方稍大而已,主要的却是王珩眼明显高涨的杀气,和不留情面的手段是使张弃满意的地方。
于是,当张弃再次北上草原的时候,王珩那时已是营正的身份,跟随张弃北上草原,被张弃留给了张霸,现下正北部草原和十三部落联盟交战之。
如此一来,王兰始终担着一份心事,生怕哥哥有什么三长两短,这次既然到了这广王府,府守又是王兰的远房表哥,不如让她去和族人聚上一聚,别憋出什么病来。
这些都是题外之话,言归正传。
几个人到了府门之外,方正递上腰牌,府门外把守的衙役自是不敢怠慢,虽是不知张弃身份,但腰牌还是认得的,赶紧一边向内通报,一边将三个人让进了府衙之内。
王全这些时日也是担足了心事,燕王到了自己辖下之地,还处置了几个属官,又是微服而来,自己又不好作出什么反应,就连迎接也怕惹得燕王不高兴,而作罢了,这都是什么事啊,一向杀伐果断的府尊大人这些天可是一宿的好觉也无,就连一向疼爱有加的女儿他面前也没得什么好脸色。
今天早晨一起身,王全的气就不顺,这不刚家教训完自己那不成器的儿子,整天就知游手好闲,他自己十几岁的时候就已经千里迢迢到这北疆来投靠自己的叔父,开始做事养家糊口了,真是恨铁不成钢啊。
来到府衙,水还没喝上一口,却听一个差役外面禀报道:“大人,外面有人求见,这是他的腰牌。”
看了腰牌,王全“噌”的一声站起身来,差役的诧异的眼光之,“噔噔噔”跑出了房内,脑袋一清,站住了身形,咳嗽了一声,道:“你见他们几个人啊?”
“他们就三个人,其还有个女的,现下已被请到大厅等候。”
听了这话,王全心一松,他本就是一时有些情急,这可是燕王身边的人才有的腰牌,他哪里敢怠慢了,但毕竟是城府极深之人,心一定之下,立时恢复了常态,赶紧吩咐下人好好伺候,自己正了正衣冠,这才缓步向大厅走去。
王全身为一府府守,也是一方大员,来的虽然是燕王亲卫,但和他品级上还差着一些,虽是不敢怠慢,但也没有必要象见了上司一样表现的毕恭毕敬。
进了大厅,王全刚想逢迎几句,试探一下对方的来意,但不成想,一进大厅,抬眼就看见了坐主位上的张弃,身形不由一定,准备好的话就有些说不出口。
他到是没有立时认出张弃,只因虽然他也见过张弃本人,但那却是张弃与王兰的大婚之时,宾客纷乱,来的又都是北疆各地首脑,哪里容他一个小小的府守上前见礼,也就是远远匆匆瞅过一眼罢了。
这时虽是觉得张弃甚是面熟,但一时却是想不起自己哪里见过,这时转头却看见了王兰,脸上一阵大喜,刚要上前见礼,但随即一想,心却是大惊,脚下一软,“扑通”一声已是跪了地上。
“下官……广王府府守王全,参……见燕王殿下,不知殿下到来,未曾亲身迎候,实该死,还请王爷恕罪。”说完,脸上的冷汗已是不由自主流了下来。
也不怪王全害怕,大宋,一个手握实权的王爷是什么概念,别说得罪了,就是稍微伺候有些不周,也可能丢了自己性命,何况,张弃是什么人,那可是现的北疆之主,大宋第一诸侯,又是凶名外,传闻是酷烈的一个人物,王全又正是担心的时节,骤然见到张弃,一点儿心理准备也是没有,真是惶恐畏惧到了极处,身子也不由颤抖了起来。
张弃此来虽说已无怪罪之意,但还是想着要敲打一下的,沉着脸却是一眼不发,过了一会儿,有下人端着茶水送了过来,但刚走进大厅,却瞧见府守大人狼狈的跪了地上,情形诡异,吓得那人手一松,“哐啷”一声,将托盘扣了地上。
这一声大响平时到是没有什么,这时王全耳边不第于想起一声惊雷,吓得他浑身一哆嗦,差点没趴下。
那位倒霉的仁兄知道自己闯了大祸,这时节,虽是也有律法之说,但官法还是难分,象他这样,放以前,轻则就是一顿板子,重则性命也是难保,害怕之下,也是“扑通”一声跪了地上,“咚咚咚”就不停的磕起了响头。
王全旁边却是心暗骂,这个几骨眼儿上你还凑什么热闹,没见我这事还没了呢吗,还这添乱,恨不得上前一个窝心脚踹死这个蠢货。
张弃的眉头皱了起来,说实话,他不喜欢这样的场面,他接触的多的还是军将领,这些人粗鲁强横,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物,张弃面前虽是都毕恭毕敬,心存畏惧,但为了自己颜面,绝对不会如此不堪。
就是吴去等官张弃面前也是努力作出从容淡定之色,就是心害怕,也不会到如此地步,王全的这一举动,却是让他张弃心的地位降了几个层次。
张弃虽是心不悦,但还是沉声说道:“都起来吧,又没犯什么大事,用不着作这副模样,没得让人笑话。”
王全闻听,心下着实一阵轻松,知道王爷并没有重责自己的意思,忙站起身来,谄笑道:“早就听说王爷巡游北疆,没想到到了下官这里,不如多住几日,也好让下官孝心。”
看见旁边那个差役还跪地上发愣,上去踢了他一脚,“还不起来谢过王爷,赶紧下去叫几个丫环来伺候,没见王妃这里吗?”
有才能的人一般都是桀骜的,这时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吴去给张弃的第一感觉,但接着,也不是所有的人都是圣人,他们一样有各种缺陷和自己渴望得到的东西,这是经过了许多事之后,吴去、李丁包括方正等人给张弃的一个信息。
对于这个世界人的风骨张弃是领教过了的,李丁当年一无所有,虽不能说是落魄,但也是毫无根基,亟待张弃的赏识,但与张弃相遇之时,却是努力作出一副不下于人的姿态。
让张弃恼火的其实就是这些人有时故意一些小事上面与自己相争,为了一件小事,自己总不好怪罪于他们,往往也就顺了他们的意思,却不成想,到着实成全了几个人的行事刚直,敢于进言的名声,这件事上,就连吴去也是不免,看来,这名声二字当真是害人不浅。
这王全一番做作下来,张弃对他的感观又是不同,他虽不喜谄媚逢迎之辈,当年没有重用周方就是因为如此,但现下不是当年,想起当年之事,北疆初创,着实容不得内部出现一点差错,到也怪不得张弃下此狠手,再说当年张弃的性子可是比现激烈的多,恼怒之下,杀上几个人着实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但现北疆安定,张弃自己也有了个女儿,脾性上也比当年收敛的多,象这样有才能但不可靠之人,张弃觉得到也容易驾驭的多,厌憎之心那是少不了的了,但还是不动声色,由他去了。
王兰旁边坐着,看见张弃神色变换,跟了张弃这么多年,怎么也可以说是多年夫妻了,张弃脸上虽然看不出什么,但眼那厌恶之色她却是能察觉得到的,心一叹,自己的亲哥哥王珩有些有勇无谋,眼前这位表哥虽是才能有了,但就是这德行上太差,不过自己王家的荣辱却还是得靠他们男人,这个圆场还得自己来打。
于是冲张弃温柔一笑道:“王爷,这里人太杂,又是府衙重地,说话多有不便,妾身以为,咱们还是换个地方吧。”
王全这时哪里还不知道这是表妹偏帮自己,也一叠声的说道:“是是是,王妃说得是,这里过于简陋了些,不如王爷还是移架到下官府上,也好让下官给王爷接风洗尘,王爷看……”
“好,那就走吧。”
一路无话,到得王全府上,王全立时将府下人们给支使的鸡飞狗跳,又想派人去召集广王府其他官员来这里参见张弃,却是被张弃给止住了,王兰也知张弃素来不喜热闹,简单的向王全吩咐了几句,王全也是害怕自己的一些举动无意间触怒了燕王,自是一切以王兰说的话为准。
不过还是将所有家人都叫了出来一起给张弃见礼,这到也不算失礼,他的表妹为燕王侧妃,和张弃可以说是沾亲带故,见见家人自是题应有之意。
随后,王兰又让他派人去将其他人等客栈之接了过来,将女眷都安排到了府内宅,一切安排好的时候,也已经到了午饭时分,他私底下问过表妹,知道张弃不喜奢华,这才真的罢了大排宴宴,广招宾客的打算,也知道燕王已经知道了王甘之事,但看来也不象要大加怪罪的样子,到也吓得他不敢过于张扬,只是按照家宴的方式招待了张弃一行人。
到得吃完午饭,张弃将王全招入房,别人知道他和王全有事要谈,也都纷纷退下。
两人坐定之后,张弃这才冷冷说道:“王全,你可知罪?”
一句话就让王全跪了下来,冷汗也流了下来,但随即想到,王爷将自己单独找到这里训斥,事情到不是自己原来想的那样糟糕,这才定下心来。
但他也不敢装糊涂,“下官知罪,还请王爷责罚。”
张弃看了他一眼,想了一下说词,这才接着说道:“王全,说起来你是本王的内兄,我本想着到了这里,二话不说将你处置了,也好收杀一儆百之效,你和我是亲戚,又是北疆旧臣,你看看,如果我要是杀了你,旁人还敢胡作非为吗?”
张弃斜着眼,似笑非笑的看着跪地上的王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