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草原的极深处,苍穹如盖,广袤无垠的大地之上,营帐如星罗棋布般错落有致地散落其间。
然而,此刻的我,内心全然没有平日里对这片草原景色的欣赏与沉醉,而是仿若被一场凶猛且狂暴的暴风雨无情席卷的深邃湖面,波涛汹涌,久久难以恢复往昔的平静与安宁。
我心爱的女人妙奴,竟被那胡狼部以最为卑劣、残忍的手段强行掳走,那犹如晴天霹雳般的消息,恰似锐利无比、淬满剧毒的利箭,以一种势不可挡的凌厉之势,狠狠地穿透了我原本坚韧如铁的胸膛,深深刺入我的心脏。
刹那间,愤怒与焦急如同两条相互交织、彼此缠绕的蛟龙,在我的内心深处剧烈地燃烧起来,火势熊熊,几欲将我的理智与冷静焚烧殆尽。
我仿若一只被困于牢笼之中的雄狮,在营帐外来回急促地踱步,每一步落下,都好似带着千钧之重的愤怒与决然,脚下的草地都被我踏得微微凹陷。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紧张时刻,遥远的地平线之处,突然扬起一片遮天蔽日的尘土,仿若一朵巨大的蘑菇云腾空而起。
紧接着,如雷般震耳欲聋的蹄声打破了草原原有的寂静,由远及近,迅速逼近。
我抬眼望去,只见那雪白狼部的霄白,宛如一位来自地狱的复仇使者,率领着五百名气势汹汹、仿若天兵天将般的兄弟,如同一股汹涌澎湃、势不可当的钢铁洪流,奔腾呼啸而来。
霄白的脸庞涨得通红,犹如被烈火灼烧一般,那双眼眸之中,燃烧着炽热且浓烈的怒火,那火焰跳跃闪烁,仿佛具有能够将眼前的一切都瞬间化为灰烬的强大力量。
“敢抢我兄弟的女人,是不想活了呀!”
他的怒吼声恰似草原上最为威猛的狮吼,声音高亢嘹亮,划破了长空的宁静,那股强大的声波力量,让周围的空气都为之剧烈震颤,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巨手肆意搅动。
霄白以风驰电掣般的速度快步走到我面前,那原本愤怒到扭曲的神色,却在瞬息之间,如同被施了魔法一般,有了一丝奇特而微妙的转变。
一丝难以言喻的期待之光,仿若夜空中闪烁的寒星,在他的眼底深处悄然闪过。
“妹夫,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拜你为师。”
他的声音略微带着一丝急切与好奇,仿若一个急于探索未知宝藏的冒险者。
我被他这突如其来的话语弄得微微一怔,大脑短暂地陷入了一片空白。
然而,仅仅片刻之后,一股源自内心深处的豪情壮志便如同一股汹涌的潮水,瞬间将我淹没。
我仰头向着天空,发出一阵爽朗且豪迈的大笑,笑声中满是不羁与壮志凌云的气魄。
“唤出吾名,赐汝神力。”
我以一种气吞山河的磅礴气势大声说道。
霄白深吸一口气,那气息仿若能将周围的空气全部吸入肺中,他鼓足了全身的勇气,大声喊道:
“隐匿身形。”
刹那间,一道耀眼夺目、仿若来自天际的金光,如同一根灵动且飘逸的丝线,从我眉间缓缓飘出,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后,精准无误地流入霄白的眉间。
就在这光芒闪烁之间,契约就此如同被神祗亲手缔结一般,神奇而又庄重地成立。
霄白处于洗髓初境,获得这隐匿之力后,却只能维持短暂的一刻钟的隐身时间。
而我,凭借着洗髓初境上境的深厚修为,隐匿时长可达令人惊叹的一个时辰之久。
霄白迫不及待地想要一展身手,验证这神奇的隐匿身形之术。
只见他微微闭目,凝神运气,片刻之后,当他再次睁开双眼时,他的身体便仿若被一层无形的薄纱缓缓笼罩,渐渐地变得透明起来,最终如同一缕轻盈的轻烟,毫无违和感地融入了周围的空气之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亦随之施展隐匿之术,在这一片透明得近乎虚幻的世界里,我能以一种极为敏锐且精准的感知力,清晰地感知到他的方位,仿佛他已然成为了我掌心之中的猎物,无论他如何隐匿逃窜,都难以逃脱我的掌控。
而他却对我的所在毫无察觉,这一切皆因我还拥有那独一无二、仿若天赐神技的空间感知天赋。
心中突然涌起一丝顽皮与戏谑之意,我仿若一个暗夜中的幽灵,悄然无声地靠近他,脚步轻盈得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当我靠近到足够的距离时,我缓缓伸出手,那只手在空中划过一道几乎难以察觉的弧线,轻轻触碰他的脸颊。
霄白仿若被一道从天而降的闪电击中,身体猛地一震,惊恐万分地大声叫道:“你在哪里?”
我再也忍不住内心的笑意,放声大笑起来,笑声在这片静谧的草原上回荡。
随后,我现出身形,目光坚定地说道:“还得找义父帮忙,方能稳操胜券。”
于是,我们仿若两位并肩作战的勇士,踏上了前往雪狼部王庭的漫长路途。
一路上,草原的风呼啸而过,那风声仿若鬼哭狼嚎,吹在脸上,犹如刀割一般疼痛。
然而,这凛冽的寒风却无论如何也吹不散我心中那如阴霾般沉重的忧愁与愤怒。
当我们终于抵达王庭时,刚至门口,便听到翔豪那尖酸刻薄、令人厌恶的声音阴阳怪气地传来:
“又来求救兵,一件破皮衣,就哄得老头开心,我可没那么好糊弄,帮你救人,我们能有什么好处?”
霄白闻言,顿时怒目圆睁,那眼神仿若能喷射出熊熊燃烧的火焰,足以将眼前的一切都焚烧成灰烬。
他的手仿若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驱使,紧紧握住长刀的刀柄,指节因用力过度而泛白,仿若失去了血色的白骨。
他一步步缓缓走向翔豪,每一步落下,都带着令人胆寒的威严与压迫感,面露凶光,那气势仿若要将翔豪生吞活剥,让其尸骨无存。
翔豪被霄白这强大的威严所震慑,双脚不由自主地连连后退几步,脸上虽然依旧残留着一丝不甘与倔强,但也被恐惧所占据,不敢再多言一句。
进入王庭,那宏伟壮观的建筑高高耸立,仿若一座巍峨的山峰,让人不禁心生敬畏。
我见到义父雪狼王翔飞高高在上地端坐于王座之上,那王座散发着一种令人敬畏的威严气息。
我赶忙上前,单膝跪地,姿态恭敬而虔诚,言辞恳切地请求出兵相助,夺回我那被掳走的挚爱妙奴。
我和霄白站在那宏伟的王庭之中,仿若两只羽翼尚未丰满、略显稚嫩的小雏鹰,虽然在这强大的气场面前略显渺小与脆弱,但我们眼中的坚定却如同一团燃烧不息的火焰,炽热而明亮。
在这弱肉强食、残酷无情的草原世界,名声与威望便是最为坚实、可靠的后盾,是立足于此的根本。
我深知,义父绝非那种心慈手软、优柔寡断之人,他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扩张势力、吞噬弱小的绝佳良机,哪怕此事与他并无直接关联,只要师出有名,能够为他带来利益与荣耀,他定会毫不犹豫地有所行动。
义父微微眯起双眼,那眼神仿若能洞察世间一切的奥秘,脸上露出一副高深莫测的神情,让人难以捉摸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他缓缓开口道:“我今日之地位,全赖你父亲昔日之恩情,此恩我铭记于心,正苦无报答之机。
去年你又献上珍贵无比的狐白裘,认我为义父,那时我便应允结盟。
今胡狼部竟敢欺辱于你,便是与我为敌。我且出兵二百助你。”
我听到这话,心中暗自腹诽,这援助未免太过吝啬小气,
霄白一个小部落尚能竭尽全力召集五百勇士,
义父如此强大的部族却仅仅出兵二百,实在是让人难以理解与接受。
义父继而转头对翔鹰说道:“翔鹰,你随其同去。此二百人需平安归来。”
我心中明白,翔鹰的瞬间移动之术堪称一大助力,其战斗力亦不容小觑,有他同行,此次行动便多了一份保障与胜算。
霄白见状,说道:“既已商定,我便先回。”
说罢,他佯装离去,出了营帐后,寻得一棵枝繁叶茂、仿若天然屏障的大树,隐匿身形,悄然潜伏。
我则与义父继续商讨作战计划,那讨论声在营帐中回荡,仿若一场智慧与谋略的交锋。
随后,我与翔鹰一同前往领兵,返回苍白部。
此时,王庭门口传来翔豪的惊叫声,那声音尖锐刺耳,仿若夜枭啼鸣。
紧接着便是一阵混乱嘈杂的声响,仿若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风雨席卷而来。
只见翔豪仿若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拉扯,凭空摔倒在地,鼻子鲜血直流,那鲜血如同一股红色的喷泉,汩汩涌出。
片刻间竟连牙齿都掉落一颗,他面色惨白如纸,毫无血色,眼神中满是惊恐与绝望,仿若看到了世间最为恐怖的恶魔。
口中喃喃自语,声音颤抖且含糊不清,以为是撞见了邪祟,遭遇了鬼打墙。
帐内的兵丁闻声蜂拥而出,他们手持长矛,那长矛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将翔豪紧紧护在中央,仿若一群忠诚的卫士守护着他们的少主。
义父亦匆匆赶来,脸上满是疑惑与关切,大声喝问:“翔豪,究竟何事?可是中邪了?速速来人,传萨满巫师驱鬼做法。”
翔鹰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仿若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呆立原地。
唯有我心中明了,这一切皆是霄白隐匿身形后的杰作,
他定是难忍心中怒火,趁众人不备,狠狠教训了翔豪一番,以泄心头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