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缓缓收起弓,那弓在我手中仿佛还带着一丝余温,散发着淡淡的血腥气息。
我动作迅速地翻身下马,双脚刚一落地,便如离弦之箭般朝着妙奴所在的方向飞奔而去。
我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尽快解救她脱离这无尽的苦难。
当我跑到她身边时,我看到她那被绳索紧紧捆绑的身躯在微微颤抖,她的头发凌乱地散落在脸颊两侧,憔悴的面容上满是惊恐与疲惫,那原本明亮的双眸此刻也失去了往日的光彩,眼神中透露出的痛苦与屈辱让我的心仿佛被无数根尖锐的针狠狠地刺痛。
我急忙蹲下身子,双手微微颤抖着解开她身上那一道道粗糙而坚硬的绳索,每解开一道,都仿佛是在解开我心中的一道枷锁。
绳索落地的瞬间,我轻轻地将她和小男孩扶上马背,我的动作轻柔而谨慎,生怕弄疼了她。
我抬起头,目光温柔地看着妙奴,轻声说道:
“一切都过去了,你知道回家的方向吧,一路向北,直接骑到苍白部王庭。
不要管其他事情,不要回头。
在这茫茫草原上,只有回到部落,你才能真正地安全。”
妙奴微微抬起头,她的眼中满是感激和泪水,那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仿佛是一颗颗晶莹剔透的珍珠。
她微微点了点头,那动作虽然轻微,但却充满了坚定与信任。
我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随后再次施展隐匿身形之术。
刹那间,我的身体仿佛被一层无形的薄纱所笼罩,渐渐地消失在原地,融入了周围的空气之中,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不一会儿,胡狼部的士兵们如潮水般追了上来。他们的脸上带着愤怒与疑惑,脚步匆匆,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凶狠的气息。
当他们看到翔豪那冰冷的尸体躺在地上时,一个个都愣住了,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
他们瞪大了眼睛,眼神中充满了惊愕与不解,他们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翔豪身上插着的是自己部落的箭。
就在他们站在原地,满脸疑惑地相互对视之际,我已经施展瞬间移动之术,如一道闪电般穿越空间,回到了我方营帐。
此时,翔鹰已经带着精兵顺利回到了营帐。他刚一进营帐,便看到我如鬼魅般突然出现。他的脸上露出一丝惊讶,但很快便恢复了镇定。
他急忙走上前来,一把将我拉到营帐的角落里,低声问道:“你把翔豪怎么样了?他毕竟是少主,我们该怎么向义父交代?”
我抬起头,眼神冰冷地看着他,冷冷地说:“我本来也不知道他牵扯其中,没有想把他怎么样,我看他跑了,就没追了。
看在义父的份上,此事就暂且算了。
我的女人妙奴也平安归来了,这才是我最关心的。”
翔鹰听我这么说,微微松了一口气。
就在这时,胡狼部的来使如丧家之犬般来到了我们的营帐。
他的脸上堆满了谦卑的笑容,那笑容看起来是如此的虚伪与做作。
他微微弯腰,恭敬地说道:“我们不知道雪王部的人也参与了此次战斗,实在是多有冒犯。
为了表示我们的歉意,我们特地献上牛马千头,请求退兵。还望各位大人能够大人有大量,饶恕我们的过错。”
我心中暗自思量,以我们目前的兵力状况,想要彻底消灭胡狼部确实存在着巨大的困难,犹如登天一般。
而雪狼王出兵的初衷,本来就是为了趁火打劫,从中谋取利益。如今他的目的已经基本达到,自然不会再继续冒险,去与胡狼部拼个鱼死网破。
翔鹰听了来使的话,微微点了点头,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疲惫与欣慰,同意了退兵的请求。
翔鹰抬起头,看着我,问道:“这战利品牛羊怎么分?”
我沉思片刻,缓缓说道:“这次霄白在战斗中很卖力,他的功劳不可忽视,给他 100头牛作为奖励。
剩下的牛羊都献给义父,以表我们的孝心与忠诚。”
翔鹰微微皱了皱眉头,问道:“你不要吗?这次能够取得胜利,你也功不可没啊。”
我轻轻摇了摇头,说道:“这次战斗能够如此顺利,主要依靠义父的权威震慑四方,
以及义兄你的勇猛无畏,冲锋陷阵。我能够夺回妙奴,已经心满意足,不再奢求其他。”
翔鹰见我态度坚决,便好说歹说,劝我留下了 50只羊。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兄弟,你也莫要太过推辞。这羊你就收下吧,算是对你的一点补偿。”
我见他如此诚恳,便不再拒绝,点了点头,收下了这 50只羊。
在归途中,霄白如一阵旋风般兴奋地跑到我身边。
他的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容,那笑容灿烂得如同草原上盛开的鲜花。
他手舞足蹈地比划着,滔滔不绝地跟我讲述他是如何巧妙地戏耍胡狼部大军的。
他的声音充满了激情与活力,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跳动的音符,详细地描述着每一个精彩的细节,从他如何隐匿身形潜入山洞,到如何一次次点燃粮草,将胡狼部的大军折腾得疲惫不堪,他都绘声绘色地描述着,仿佛在讲述一个属于他的英雄传奇。
我静静地听着他的讲述,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只是默默地看着他。
过了一会儿,我缓缓地说:“我把翔豪杀了。”
霄白先是震惊地瞪大了眼睛,他的眼神中充满了难以置信,仿佛听到了世界上最不可思议的事情。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嘴巴微微张开,却一时说不出话来。
过了片刻,他才回过神来,微微摇了摇头,嘟囔道:“他死在你手里,也算是他的造化了。”
忙着战斗,都没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已经到达洗髓巅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