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
大年初一。
苏亦鸣是在楼下一阵阵的炮声中醒过来的。
尽管京华市区并不允许燃放烟花爆竹，但现在科学技术这么发达，早就出现了一种空气鞭炮。
只要储存好空气、设定好压力值，摁动开关就‘砰砰’地响起来。
再说这大过年的，谁不想红红火火、热热闹闹的？
“这么早就有放炮的了？”
苏亦鸣晃了晃脑袋，感觉还是有些迷糊。
没办法，昨天喝到了凌晨1点半才散场。
最后连他也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酒，反正后面拿出来的两瓶飞天茅台，也是一点都没剩下。
扭头看了看身侧。
穿着粉色小睡衣的禾苗，像是一只小蜗牛一样蜷缩着身体，睡得正香。
很显然，外面叮咣的炮声并没有打扰到禾苗的好梦。
看了看时间，已经凌晨6点多了。
按照以往的习俗，早晨是要吃‘起五更’的饺子。
虽然这个时间明显已经过了五更天，但还是得比平时起得更早一点。
“禾苗，禾苗，快起来了。”
苏亦鸣低头亲了亲禾苗光洁的额头，柔声呼唤着：“咱们一会要去楼下给爷爷、奶奶拜年，不能起太晚哦。”
“嗯……”
禾苗点了一下小脑瓜，狭长的睫毛微微颤动了一下。
然后翻了个身……继续睡！
苏亦鸣无奈地摇摇头，伸手捏在禾苗的小鼻子上。
“呜呜！”
禾苗下意识抬起小手想要去揉鼻子，结果却摸到了一双大手。
终于，小姑娘睁开了眼睛。
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在看到爸爸的第一时间，可爱娇憨的笑容就在脸上绽放开来。
“爸爸，抱抱。”小姑娘伸出两条白皙、修长的双臂。
“小懒虫！”
苏亦鸣伸出双手轻轻抱起禾苗，下了床往卫生间方向走去。
等他给禾苗洗漱完，刘天王一家三口也从楼上走了下来。
“鸣仔，过年好啊！”
刘天王朝着苏亦鸣笑着拱了拱手。
妍妍也乖巧地说道：“苏叔叔，过年好！”
“华哥，过年好。”
苏亦鸣笑了笑，径直走到客厅茶几边，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厚厚的红包递给了妍妍，道：“来，压岁钱！”
“谢谢苏叔叔。”妍妍大眼睛一亮，赶紧接了过来。
禾苗眼巴巴地看着这一幕，小脸上写满了渴望。
“别看了，你也有。”
刘天王笑了笑，掏出早就准备好的红包塞到了禾苗的小手上。
“呀，我也有啊！”禾苗欣喜地说道。
“你当然有，不过你是不是应该和你刘伯伯……”
苏亦鸣话还没说完，禾苗就抢先说道：“刘伯伯过年好，婶婶过年好，禾苗给你们拜年啦！”
“禾苗真乖。”刘天王和华嫂全都笑了起来。
“你们收拾完了？”
苏亦鸣笑看着刘天王，道：“港岛那边，初一也起这么早吗？”
“没办法，京华市民太热情了！”
刘天王摊了摊手，说道：“不过港岛那边，初一这天，也确实有早起的习惯。”
“好，那我给禾苗换好衣服，咱们就下去吧。”
苏亦鸣点点头，带着禾苗进了房间，给她换起了衣服。
……
楼下。
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大红色白边小旗袍，头发扎成两个冲天揪，上面还坠着两个龙形小发卡的禾苗，正一脸期待地等着。
妍妍站在禾苗的身旁，他们的装扮差不多，只是她的小旗袍外面还多套了一个可爱的小坎肩。
这衣服是华嫂给她们买了，说起来还都是从港岛带过来的，两个小姑娘都很喜欢。
啪嗒！
随着大门打开。
看到开门的人是江长清和叶桑桑。
两个小姑娘全都朝着他们拱起了手，奶声奶气地说道：“胖清叔叔，禾苗和妍妍给你们拜年啦！
祝你们龙年发大财、行大运，也希望你们早点结婚，最好今年就给我们生个妹妹、弟弟呀！”
哈？
已经把手伸进兜里的江长清，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
在他旁边站着的叶桑桑，俏丽的脸颊涨得通红，就连白皙的脖子都没跑掉。
羞得头上都开始冒烟了。
这俩小丫头，说的这是啥啊？
看着站在两人身后一脸笑容的苏亦鸣，江长清知道，这话肯定是这货教的。
刘天王干不出这事来。
“你们两个，乱，乱说什么呢？”
江长清没好气地看着两个小家伙，道：“怎么什么话都说？才这么点儿大，怎么，怎么……”
“怎么啦？”
禾苗眨了眨大眼睛，天真地问道：“胖清叔叔，你是不想娶桑桑姐姐吗？”
妍妍也瞪着眼睛看着江长清，清澈的眼神看得江长清都有点心虚了。
“就是，你是不想和桑桑生孩子吗？”
苏亦鸣似笑非笑地说道：“信不信我把这话告诉干妈？”
唰！
顿时，一道充满杀气的目光凝聚在江长清身上。
“长清，想好了再说话啊。”
叶桑桑虽然嘴角带笑，但是那想刀人的眼神是无论如何也掩饰不住的。
“不是，我……”
江长清冷汗刷地就下来了，赶紧解释道：“我，我当然想娶你了，桑桑！我就是，我就是……”
“不好意思、害羞吗？”刘天王揶揄道。
“对对，不好意思，是不好意思！”
江长清就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边朝叶桑桑求着笑，一边看向了禾苗。
他相信，以自己和小姑娘的默契肯定会拉自己一把的。
“嘻嘻，胖清叔叔，红包！”
“红包，红包……”
禾苗眨眨眼，表示接收到江长清的信号，带着妹妹伸出白嫩的小手，开始要起了红包。
“有，都有，早就给你们准备好了。”
江长清如蒙大赦，赶紧掏出准备好的红包，分别递给禾苗和妍妍。
收到红包的两个小姑娘全都开心起来，兴奋地跳着叫着。
至于刚刚的事，刚刚什么事？
只有江长清受伤的世界达成了！
“亦鸣、华仔，你们起来了？”
一行人进了房间。
看到苏亦鸣等人，穿着一身龙夏传统大褂的江天恒，笑呵呵地招手道：“来，快进来，该吃饺子了。”
“干爹（爷爷），儿子（孙女）给您拜年了！”
一进门，苏亦鸣很干脆地跪倒在地，‘砰砰砰’就是三个响亮的叩首。
禾苗也是有样学样。
“好好好，快起来。”
江天恒开怀地笑了起来，然后从桌上拿起两个红色的信封，分别递给两人，道：“来，拿着吧。”
“谢谢干爹。”
苏亦鸣嘿嘿笑着接过来，看都不看地塞进了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