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世上更没有谁会堂而皇之在自己的敌人跟前突破!这简直就是在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但黎砚汐就这样做了!
遇到绝境她不会轻易放弃,只要有一线机会,她都会尽力去尝试!
她不会寄希望于他人,行走世间,能靠得住的只有自己!
即便危险重重,她也绝不退缩!
她会抽丝剥茧,找到那一线生机!
嗡——
她身上的灵压上升,顺利晋升到了气海境九层!
接下来,便是最关键的时刻,冲击玄海境!
保护罩之外的魔阴兽似是感受到黎砚汐的气息在不断变强,不由得变得焦急起来。
作为七星魔兽,它已经隐隐开了灵智,自然明白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他猛地往后退了几步,然后快速冲上来一头撞在了保护罩上!
轰!
吼!
魔阴兽捂着自己的头顶,发出一声惨叫,灭魔之光已经将他的脑袋灼烧了一个大洞出来!
但这么一撞也是有效果的,那纹丝不动的保护罩竟然隐隐出现了一条裂缝!
专心突破的黎砚汐也因此分神,差一点儿走火入魔。好在她很快平复下来,将那块裂缝补好。
但这样一来,她就得多分出一丝心神来看着魔阴兽,没有办法全身心修炼,整个突破的过程硬生生被拉长了!
吼吼吼!
见撞击有些效果,魔阴兽再次退后,想要通过不断撞击来打破黎砚汐的保护罩。
不远处,两名僧人走着空旷的街道上。临近夜晚,路上空荡荡的没有多余的人,显得格外清净。
“师兄,这次师傅让我们下山,到底所为何事啊?”
开口说话的是一个非常年轻的小和尚,身形纤瘦,唇红齿白,眉目俊俏,一对虎牙显得他格外俏皮。
被他称为师兄的男子回过头望了他一眼,一双波澜不惊的眸子中多了一份无奈,“俞寺,少言,多思。”
月光的照耀下,男子清隽的轮廓显得格外神秘,一袭僧袍不仅没有遮住他的华彩,反而越发衬得他圣洁。
俞寺不满地撇撇嘴,抱怨道:“师兄,本来修行就无聊,若是不说话,岂不是要闷死了!师兄,你长年累月,每日都重复着一样的生活,真的不觉得无聊吗?”
闻言,男子愣了愣,随后坦然道:“我从未想过这个问题。”
俞寺无奈,幽怨地看着自己的师兄,真不知道师傅抽了什么疯,将自己和师兄打发了出来,具体做什么也不告诉自己,真是郁闷死他了!
本来他对自己的师兄只有滔滔不绝的崇拜之情,可这几日的相处下来,他发现自己一直崇拜的师兄就是一个闷葫芦,无聊到让他时刻想以头抢地!
“师兄,不如我们明日去萨亚集市上走一走吧,见见世面。”
他真的急需要呼吸新鲜空气,见识新鲜的人和事物!
他本以为师兄又会拒绝他,没想到这次他却意外地点了点头,“也好。一同去看看,说不准会有些收获。”
俞寺闻言猛地抬起头,狂喜道:“太好了!师兄,你简直是我的偶像!”
男子皱起好看的眉头,“什么是……偶……像?”
俞寺见状,不由得惊掉了下巴,“师兄,你别跟我说你竟然不知道几百年前赫赫有名的云竹仙子,这可都是她留下的经典名言!”
男子摇摇头,“我只知道她的事迹,其他的没有关注过。”
俞寺简直要给他师兄跪了!这是什么千年老古董吗?!明明他们的年纪相差也不大,怎么他们之间的代沟如此鸿大!
他刚想要开口,不料他的师兄却面色有变,快速道:“前方有魔气!你跟我来!”
闻言,俞寺轻佻的表情瞬间严肃起来,快速调整好心态,跟着自己的师兄向前飞速奔去。
在萨亚镇发现魔气,这可不是一件小事!
另一边,黎砚汐的境界已经到了气海境九层巅峰,只差临门一脚,便可进入玄海境!
但魔阴兽的动作也愈发剧烈,虽然每一次的撞击都会让他受伤,但奈何他有着极强的自愈能力,那些伤害,无法伤到他的根本!
黎砚汐不禁有些发愁,没想到侵入人身的魔阴兽竟然如此强!怪不得人族会将魔族视为大敌!
该死的!就差那么一点!
没有办法阻止魔阴兽,黎砚汐索性狠下心来专心突破!或许突破了玄海境的灭魔之光会对魔阴兽产生致命的伤害!
快一点!
再快一点!
她如鲸吞般吸入更多的灵气,将所有注意力都转移到突破上来。
很快,俞寺和他的师兄赶到了现场。
见到眼前的场景,俞寺的嘴巴张大,眼里满是不可置信。
这……这简直……
太冒险了!
太大胆了!
太疯狂了!
他从未见过有人竟然能够在魔族的威胁下专心修炼,不仅如此,还要突破一个大境界!
我的个乖乖啊!
星云大陆的女子何时这么生猛了!
俞寺的师兄见状也是瞳孔一缩,但他很快注意到那女子已经支撑不了多时,立刻吩咐道:“俞寺,收起惊讶来!快速解决魔阴兽,我们为那女子护法!”
俞寺闻言立即冷静下来,立刻配合自己的师兄,上前去对付魔阴兽。
“可恶的魔族,尝尝你俞寺爷爷的厉害!”
“寒冷扩散!”
瞬间,一股寒意笼罩了周围的空间,魔阴兽的周围很快结冰,就在即将把魔阴兽冻住的时候,魔阴兽突然反应过来,怒吼一声挣脱开,就朝着俞寺奔了过来。
黎砚汐虽然正在打坐,但对外面的情况还是留了一份神识。见有人上前帮忙,且实力不低,看起来是正派,暂时将魔阴兽的火力吸引过去,便专心开始突破。
就在俞寺和魔阴兽苦斗之时,一道鬼魅般的身影快速来到魔阴兽的身后,修长的手指轻轻一点,魔阴兽便一动也不能动了!
随后,他的手心燃起一丝光亮,没入魔阴兽的身体之内。
很快魔阴兽就开始分解消散,不一会儿便消失不见,只留下一面小小的旗帜静静地躺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