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元婴真君的判决,余琳最终取得胜利。
得了想要的结果,余琳立即起身,收回自己的利剑并放开那大汉。
此场比斗结束,二人被幻至出擂台,新的一轮随即开始。
见没什么可看的了,余晚收回视线,回到了自己即将上台的比试的八号擂台赛处。
此时台上的比斗,也接近尾声,八号擂台上,余晚又观战了两场,再有一场便轮到她和齐畅的比试。
其实余晚自上场四人对战之时,发觉自己修炼的剑诀太过博杂,这同样是她的短板,让她自己施展五灵气运行于剑身之时,还是有些不协调的吃力。
就好比同为五灵根的余琳,虽不知那《破魔剑》到底运行的心法是什么,可至少是保证余琳的五行灵气,相辅相成,融合施展在她手中剑之上。
而余晚的剑法,更多的还是单一攻击为主,无法使用手中剑,运用自如的施展攻击!
就好比《木藤诀》、《金针诀》、《水舞诀》、《火箭诀》、《土锥诀》这五类单灵力法诀,它们在藏书阁摆放之时,虽是放在杂书剑诀一处,可所用的法器,却都无一是剑器,却被余晚拿来修炼了,也算是急病乱投医了。
也难怪,这原本是五行灵根修炼的功法,是一本本分开,并未合订在一起。
更多的是,它们更注重单向灵气的输出,而不是兼容并包的共同输出并发挥最大的力量!也正因如此狭隘的弊端,才让上局围观之人,对她产生了质疑:
一个剑修,赢得比赛的攻击方式,居然不是剑器,这可就莫名有些……可笑了。
可事实的确是如此!
起初余晚还无所谓,觉得能修行功法,输出攻击便是好,又是当前实力能最大化使出的力量法诀。
可随着修为的晋阶,这种功法的成长空间,是越来越极限。
此时的余晚,虽没遇到瓶颈之时,但上场比斗,确实引起她的注意和反思。
想到最切合她自己修炼的《阴阳五行诀》中,里面的第二开篇《混元剑法》便是一套完整剑谱,而且还是成长型的剑诀,很适合她的灵根。
可修为晋阶以来,一直都没来得及去翻看一下,等这次大比结束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去翻看《混元剑诀》,看看这傲娇的剑谱,能否给她开门修炼?!
“下一局,余晚、齐畅上场比试。”
正当余晚胡思乱想之际,只听到八号擂台的元婴真君叫到自己的名字。
余晚收拾好心情,随即直接飞身而上,一跃便站在了擂台一侧。
齐畅速度也不慢,一同站立在擂台的另一侧。
二人相互凝神,审视对方……
齐畅没想到自己的对手,是个练气十一层的女娃,不由眉头一皱,年纪不过十岁居然有这样的修为,即便齐畅对余晚一无所知,这样的情况,无不告诉他:
这小丫头,不简单!自己莫要轻敌了!
余晚倒是没想太多,毕竟她看过齐畅的比斗,多少知道他是个求稳的人。
见此,余晚倒是率先幻出五星剑,持剑身前化半弧置于身侧,随即运转灵气提剑,冲着齐畅的位置便是一道五色琉璃剑气!
齐畅同样幻出自己的利剑,同时运气倾身上前,挥剑划弧横斩,瞬间击出一道蓝色大水刃削了过去。
“砰!”
两道剑气相斩碰撞,发出一声巨响,同时暴起五色光芒,向着四周炸裂开来,化作星星点点消失不见。
而余晚此战,不想浪费时间,毕竟越往后,比赛的人数越少,上场时间的跨度也就越近,根本不会再给你休息调息的时候,因此每场比赛,最好以最快的速度取胜,省时又省力。
所以,就在而剑气碰撞之时,余晚直接单腿跪地一蹲,一手紧握五星剑,一手繁琐掐诀运转《己土诀》,瞬间将左手掌中灵气拍向擂台之上,而她随即在原地,立即消失不见……
当齐畅见那五色星光不见之际,再凝神看前方之时,前方早已没了余晚的身影!
这一幕让他不由紧张起来,他身子本能的压低,更是握紧手中利剑,做防御之态,神识遍布各个角落探查!
他警觉观察四周气流变化,心中狐疑:
莫不是这余晚隐身了?做得还真隐蔽啊,他的神识居然无法探查到她的气息!
“轰隆隆……”
“咻咻咻……”
齐畅还在全神贯注的警惕四周,听是否有偷袭的破风之声时,地面突然破土而出,从里面伸出一双大手,牢牢抓住他的两只脚腕。
齐畅大惊!
随即低头一看,那是一手土快累积而成的大手,他同样运气水灵气对着那两双手挥斩过去!
土手刚被斩断一只,又再次拼接而成,极速要抓住他那只脚!
齐畅直接金鸡独立,挥剑斩向两只土手!
同时左手不断输出水灵气,去冲刷被他右手挥剑斩断的土手,阻止它再次形成!
余晚见此,盾与地下的她,直接窜到齐畅后背,之后破土而出,运转《木藤诀》冲着单腿而立,成飞鹰展翅之势的齐畅,就是无数藤蔓,自她剑柄出催生缠绕过去!
“咻咻咻……”
齐畅察觉到后背传来的破风之声,可他脚下还有一只腿被土手缠住,只得将那只脚落下借势侧身,对着冲自己缠绕过来的无数藤蔓便是“嗖嗖”的一阵挥剑削断!
余晚见齐畅精力放在攻上,她立即神识控制土手的攻下!
不断施加土灵气,通过足三阴阳经脉打入地下,催生土手的加持堆积!
只见齐畅下半身,正一点一点的被土块埋没锁死,如今已经到了膝盖位置。
齐畅不是不知自己身下情况,可上身的藤蔓攻击,太过难缠,根本不给他机会,去挥剑解救出自己的下半身。
余晚不断地在原地挥剑,控制剑身走向,同时也顺势带动无数藤蔓的攻击走向,又要分神,控制困住齐畅下身的土灵气,一点一点加高,如今土块累积,已经到了齐畅的大腿位置。
他运气想把腿拔出,可是费了老劲就是拔不出,又想用水灵气打散它时,藤蔓又迅速缠绕上他的手腕,阻拦他的动作。
见此,他不由恼怒,右手挥剑,直接抵挡了一下席卷来的藤蔓,然后顺势砍断了缠绕他左手的木藤。
齐畅被余晚的夹击折磨的烦躁不已,即便自认是个稳重的人,也被这无休止的同一个缠斗方式惹毛了!
所有的怒气,全都发泄在挥斩藤蔓之上了!
可越打,齐畅越是被余晚这小丫头给震撼到了!
余晚的灵气大量输出,和她神魂的强大,数次刷新了他的三观!
他没想到,余晚可以一心二用,不仅能同时控制两道灵气的上下输出并攻击,还能持续性的保持一个稳定持久的状态!
这不得不让他惊诧不已!
两相对比,他有些惭愧,他就做不到上下分神的攻击,不然也不会让土墙越长越高,现在已经埋没到自己的屁股位置了。
其实余晚选择这样困阵的攻击方式,最大的依仗,便是她的神魂!
从她遁入地下之时,其实一直是如灵蛇一般,在齐畅不足两米的距离位置环绕游走的,没曾想,齐畅并未察觉到余晚的踪迹,可见神魂攻击上,她妥妥的占优势!
余晚见此,本来打算一剑偷袭他的,最终改以困阵,来攻击齐畅。
见土墙已经让齐畅下身动弹不得,于是加大木灵气,自手三阴阳的经脉上输出推送,原本还在试探被削的藤蔓,瞬间加粗,进攻力度加大一倍!
“咻咻咻!”
藤蔓数量惊人,齐畅自身又不能灵活撤离调转身体,只见蓝蓝绿绿的暴击光芒,在齐畅周围炸裂开来!
余晚对齐畅的上下攻击,让她自己也受到了限制。
她同样不能离地,还要靠足下与地面接触,输出土灵气。
此时,余晚凝眉紧皱,齐畅这家伙,果然也是个硬茬子,脚都被限制住了,上身的轮到攻击,这货都能防御的滴水不漏,半点不让她的藤蔓近身!
见此,余晚发狠,不断的加大挥剑动作,更是加大幅度和密度,犹如挥舞彩带一般,让藤蔓松散的包抄环绕在齐畅周身,成茧蛹之态,将他层层环绕裹住!
齐畅不断乒乒乓乓,附着水灵气挥剑削砍。
余晚见齐畅周围光芒,原先还能看到的蓝绿光芒交错,如今被她的木藤缠绕的密密麻麻,只能听到茧蛹般的藤蔓球里,传来乒乒乓乓的砍伐之声,以及这视觉感官,只剩绿色藤蔓,不见半点水蓝光芒。
趁此机会,余晚迅速持剑呈刺剑之势,双手紧握剑柄,向后用力一拉!
“咻!”
瞬间,在齐畅周身盘旋,根根都如一小臂粗的藤蔓,迅速收紧!
“嗯哼!”
齐畅原本正疲于应对这些藤蔓,哪知他是越砍越多,最终层层把他封闭在无数藤条包裹的腹部,半点不见光!
他深知若是不破开这藤条术,他会无休无止的继续困在这里,除非他们二人一人耗尽灵气力竭结束比斗。
见此,他收回手中利剑,立即掐诀施法,调动体内水灵气,在木藤内壁快速旋转,瞬间形成极速漩涡,借助涡轮之力,呈现出无数削金如铁的水刃,不断地向着木藤方向削了过去!
余晚也感知到了他的极力反抗,她这才猝不及防之下,狠狠地回扯五星剑,立即收缩木藤!
可水、木灵力的对决,立见高下!
伴随着齐畅周身被塑勒之时,“砰”的一声,齐畅发出的闷哼声,木藤直接捆绑困住齐畅,唯独露出他的脑袋来,脖子以下全都被藤蔓缠绕住了。
而余晚拉扯木藤的节奏,一直未停,所以,束缚住齐畅的藤条也在不断的收紧,藤条收紧摩擦的“咧咧”声音,生怕它们受不住根根爆裂断开,可它们就是这般有韧劲,一直不断的缩小收紧!
齐畅也是个个倔驴,死活不开口求助,只见他的脸已经憋的通红,隐忍怒瞪的眼珠子,布满红血丝,感觉眼珠都要挤出眼眶了似的。
见此余晚也不再等他开口,直接收回土灵气输出,手上五星剑顺势一扯,藤蔓卷着齐畅便撞向余晚的剑尖。
当齐畅渐进之时,余晚直接撤回木藤诀,五星剑柄的木藤消失,但齐畅身上的并未消失,只是停止了束缚收紧!
正当他想撑破木藤之时,余晚的剑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大动脉处……
这一结果,一目了然……
“此局,余晚获胜。”
元婴真君见此,随即给出结果说道。
结果一出,余晚收回五星剑,齐畅带着恼意和不甘,同时运气瞬间将周身的木藤向外炸开!
余晚袖手一挥,立即阻挡木屑残渣飞来。
顿时无语:……这货该不会是恼羞成怒了吧……
其实齐畅是气自己输了比试,只是不满发泄一下,顺便拿余晚这罪魁祸首撒口气。
二人被真君幻出场外,齐畅闷闷离开场地,而余晚则回三清峰上,去找余晨,通知他一声他也能参赛了。
到了屋门,还是敲了敲门,余晨本身也只是调息恢复灵力而已,所以门外一有动静,他便感知到了。
“阿姐,你……你这是刚比试完?”
余晨开门,见自己阿姐气息有些不畅,面色也有些细汗在额头,他这才出口询问道。
“嗯,刚刚比试完,嘿嘿,你阿姐我侥胜一局,哦对了,我来就是通知你,你也有比试,你那大师兄时迹也有比试,想来,最后你们二人该是平局,这才让你二人同时晋级的。”余晚说道。
“这样啊,不过这样也好,下次在遇到我那师兄,我可就没这般容易被他神识攻击,乱了方寸了的。”余晨坚定道。
“好了,你恢复的怎么样了?此时可能参赛?”余晚不确定余晨的情况,怕他灵气未愈就上擂台。
“阿姐放心,已经恢复一大半了,不必担心,正好我随你一起去广场吧。”
“也好。”
余晨床边的白团,自从给它喂食了一株风铃花之后,便陷入沉睡了,此刻的它,正背罩在微微泛着透明白光的结界之中,估计等它醒来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
二人出屋之时,余晨再次贴了一道隔绝阵符,确保白团的安全之外,也要防止这小家伙好奇心,趁他不再时,醒来之后偷溜出去,这阵符很有贴出一道埋于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