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吴晓逸没想到余晚那个幻影,倒是会抓准时机,攻破他的水灵虎影,让他神魂受了伤。
但他虽身体有些虚晃,还在挥剑抵挡余晚的攻击,不会随着余晚的撤离,他也稍稍微喘口气。
见前方余晚重影重叠,撤去灵气,便知此战结束了,可他心有不甘啊!
吴晓逸有些不满的用拇指蹭去唇边的血迹,对着余晚道:
“余师妹,咱们还可以继续战下去的,刚才我不过分了一刹那的分神,才让你偷袭到了的,咱们接着来!”
余晚见他额头都盗冷汗了,还在那逞强,不由无奈摇头道:
“吴师兄,战场上可没机会重来一说,俗话说得好,差之毫厘,失之千里。
其实师兄已经很厉害了,就刚刚那攻速,师兄若是不慌,师妹我也是坚持不下去了的。
所以说,咱们这局没有输赢,只不过师妹我比师兄多了点运气而已。”
听完余晚解释,吴晓逸更是不甘了,若是自己没有分神那一下,自己可不就能胜了这臭丫头了?
可在想到余晚的水灵剑招,招招迅捷如流光,他坚持下来的也不过是防御而已,并不是进攻啊……
甚至他与余晚,同样是幻影出来的实物,余师妹却没有他这般失力的感觉,尤其是二人本体对打的状态来看,尤为明显!
反倒是他自己一心二用,确实疲于应对,容易分心,可看余晚的攻速,根本就不似受到影响的迅捷啊……
如此对比的话,呵,这余师妹的剑术修为,果真不是一般的强悍啊……
她这练气十一层,对决自己练气十二层的,居然毫无压力,甚至越到最后,自己反倒成了被碾压还伤了神魂的人!
想到这些,吴晓逸整个人感觉都不好了!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尼玛一个邢野就够他受的了,没曾想这场比斗,自己看似棋差一招,实则是彻底被人碾压了般,输给了这余小师妹啊!!!
事后纠结输赢不是他的作风,只是这般输了,心中总有些想不开的不忿,于是他开口,对着余晚赖皮说道:
“这次不算,这次是我粗心了,下次,师妹你等着,等师兄神识恢复了,咱们两个在继续比斗!”
“嘿,我就不信了,我还能输给你这小丫头了?!”
前面的几句,这吴晓逸说得那叫一个慷慨激昂的励志下决心,后面一句,瞬间变成小声嘟囔的抱怨不满。
余晚无语腹诽:……喂喂,都是修士,能不能尊重一下啊,别以为小声嘟囔我就听不见啊喂?!
见他神魂受了伤,余晚也懒得跟他计较,于是对他说道:
“行行行,那也得等师兄你神识恢复了在约吧,今日比斗就到此为止吧,时候也不早了,我也要回去调息。
哦对了,吴师兄你说话可得算话啊,二楼法器任我挑一件的啊,可不许赖账!”
吴晓逸无语:……
到最后余晚还不忘提醒他,他们的比斗条件呢。
这点上富二代的吴晓逸向来不当回事,自然是应了余晚,给了他一张留音符。
而这符文上特有他们吴家的标记,有此凭证交出,听了里面的声音和内容,作为店长柜的吴显,自当心领神会,心中滴血的引余晚上二楼,少不得暗骂吴晓逸这败家崽子一回的!
二人这一战,都有些力竭,纷纷回了自己的屋舍调息去了。
余晚调息一晚上,周身灵气吸入丹田,填满运气修炼和比斗所消耗的灵气。
同时让灵气不断的游走冲刷全身经脉几个大周天,让自己的气息,调整至更为舒适状态。
其实还有很多细节,是吴晓逸所不知的!
他是怎么也不会想到,同样是灵气输出,两人所感知的力竭之态,其实根本并不在一个层面上的?!
这场下来,他自己是真真求灵气,消耗极大,接近了枯竭。
而余晚不仅仅是因为功法原因,自身体内消费灵气,配合相辅相成的剑式,省了一多半的灵气,基本就是事半功倍!
更是因为,余晚体内金丹的灵气球,里面所装的不是灵气,而是灵气压缩浓稠结成的灵液!
所以,就这一特殊性,便能让余晚在输出灵气上,均比常人能省下不少气力!
对决持久消耗灵气之时,同阶中,肯定是能坚持到最后的主!
这等美事,确实让余晚喜不胜收,似开了挂一般!
不过……
天道是公平的,欲求欲取,自有它的道理……
此时,余晚从打坐调息中醒来,环顾四周,依旧不见大黄身影,这就有些让她不解了?
难不成,他又是同余晨他们出宗门去了?
昨日不过是想着实战修炼的,结果没想到会出意外,居然比斗了一番,回来又立马进入调息状态,并不曾关注大黄的情况。
昨日不见大黄是没来得及,可今日,同样不曾见到这货老实呆在窝里,不由让余晚多想了……
为了确认,大黄是否同上次一样出宗门去了?
余晚直接出了屋,没了房间里的阵法影响,闭上双眼,直接放开感应,她与大黄神魂契约的感应。
“咚!咚咚!”
好清晰的心跳声,这是大黄的心跳声!
听到这声音,余晚瞬间睁开双眼,她立即明白了,大黄并未出宗,就在玄天宗内。
只是……这货居然不在三清峰上,也不再主峰玉石峰处!
倒是在三清峰以外隔着几座山峰位置上的一处凹谷处,离三清峰可是不近啊。
好嘛……这家伙还挺能跑的啊!
说好的憨厚呢?!都开始不着家了啊!
看她逮到他,不狠狠教训一顿不行了啊!
这货不知道自己什么情况么?!行走的唐僧肉啊喂!
再让人发现他是金毛犼,那岂不是要分分钟被灭杀的可能啊……
还有上次他那紫碑爆发,有多少大佬啊,都是大眼冒绿光盯着死猪般的他啊……
居然还不老实待着,瞎跑个啥?!
余晚此时,心生闷气!
她不仅是担心大黄的安危,他一只练气期的金毛犼,哪怕是在宗门,也是极度不安全的!
但余晚又有些生气,这家伙是到了厌烦的叛逆期了么?怎么不声不响的不回屋,居然会出现在那处凹谷处?那里到底有什么吸引他的让他流连忘返的?
这倒是让余晚有些好奇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