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知道这琉璃色的火苗是怎么回事,又没见它起到什么作用之后,余晚也就随它去了,直接撤去掌心灵气火焰,继续翻阅书籍。
将那近三十枚的灵矿石,一一摆阵似的等待解答,认真的查阅《开物三要》。
余晚对应书籍,看完这三十枚石头都是什么之时,以及再看它们各个需要冶炼的时长之时,余晚无语了……
算了算时间,从她进门之时,天色已经近黄昏了啊,明日清晨还要去当陪练,一晚上哪里够时间将三十枚灵矿石提纯啊?!
一块一块的来,到清晨她也就只够提纯一半的数量,这个认知搅得余晚神思一阵烦躁!
不过好在余晚神思转得快,随即她便根据灵矿石的性能和作用进行了分类,起到防御力的放在一组,能做到加持加速的放在一组。
毕竟起到防御和加速的灵矿石,它们冶炼需要的时长并不一致,哪怕已经分为一组的还要继续细分。
防御类的晶石提纯,相对要耗灵气和时间的,助攻类的反而会快一些。
最终余晚决定先将助攻类再次细分,根据提纯时长接近的灵矿石再次分道一组。
以此类推,便能一次提纯之时,就能同时提纯两三块晶石,只要掌握好火候,根据每块冶炼时长不同,可以提前出火坑。
这方法提炼速度倒是挺快的,但却极费灵气和精力!
余晚在操作之时,要注意火中两块或者三块晶石的状况,不得分心……
这一夜,余晚屋舍内,就是这般火苗明明灭灭的起了好几回。
她倒是始终眼神如炬,可额头上的汗珠不断顺着额前两鬓下滑,在临近清晨之际,终于完成了唐婆交代的任务。
这才抽空调息恢复体内丹田火灵气的亏损!
一晚上时间,她火灵气居然被消耗一大半,可见冶炼这不过三十枚的灵矿就这般费灵气了,那要是锻造成一件完整法器,岂不是更得费灵气和精力?!
这让余晚不得感慨,难怪那些铸剑或者锻造法器的大师,每成功锻造出一件高阶上品或者极品的法器,甚至会耗上个数十年或者百来年的时间啊……
果然啊,炼器不是一件轻松的事啊……
余晚收起被她炼化成晶莹剔透灵晶石,随即起身赴约妙弗的修炼……
一场架下来,灵气再次消耗不少,回去该好好补充恢复一下灵气了。
之后余晚又带着那近三十枚的提纯灵矿,来见唐婆。
唐婆验过之后,眼带赏识的看了一眼余晚,没想到这丫头居然一晚上就能将这三十枚的毛坯灵矿提了纯,看她这股凌厉气势,想来刚刚同妙弗比斗完毕,直奔她这里来了,身上这股气势还未消散。
可观余晚面色神态,皆都镇定并未出现灵气亏空无力虚脱的低迷之态。
唐婆不得不带着赞赏和审视的眼神看向余晚,这丫头……果真是有点意思啊,可惜了,不是他们炎阳宗的门人……
唐婆这次并未给余晚零零散散的灵矿石,而是给了她一块人头大小般的大石头,从表面上就真如个岩石块头般,并无特殊的质地变化。
不过昨日看过《开物三要》之后,余晚知道,这种石头炼化提纯之后,得到的便是富镍陨铁。
这富镍陨铁是专门锻造剑器的重要初胎,没想到唐婆居然将这等宝贝就这般送给她来提纯冶炼,余晚别提过高兴了。
随即她麻溜的高兴领了任务,抱着那块大石头,出了唐婆的屋,回了自己的屋内。
回屋之后,习惯性的给自己屋里设一道隔绝结界,花了两个时辰调息恢复,开始新一轮的提纯……
日子就是这样一天天周而复始的过,余晚这近两个月的时间过得那叫一个充裕,虽不见得有多彩,但绝对很丰富。
每日上午陪练妙弗,下午去唐婆那里听她传授炼器的修炼要法。
晚上更是热闹了,时而调息补充回自己的灵气缺失,时而静心念经礼佛,时而根据唐婆下午所指点以及自己研读《开物三要》温习并实践炼器法门……
这样看似很勤奋的修炼节奏,确实极为高压淬炼的一次体验!
这让余晚的筑基初期的修为隐隐有了要突破的征兆,可也只是征兆而已,毕竟她虽肉体和精神上一直不断的被淬炼,但如此像陀螺般,频繁转换的修炼,让余晚的心境并未能同步而上。
可此时余晚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哪个更为重要?!
所以她很珍惜这种修炼方式,毕竟呆在广福庵的时间并不多了,能在唐婆那里多学一点是一点。
等离了广福庵,她可就未必有机会再能如此有人指点迷津一般,为她解惑了。
况且与妙弗的切磋,虽说是压制了修为,可与佛修对决,余晚大致上,能感知到佛修出招攻击,值得缺乏不了信仰之力啊……
也正因此,余晚需要静修之时,便会放下《开物三要》,拾起《佛咒经集》,不断地念佛诵经,回向自己的心境,希望自己也能收集更多的信仰之力。
余晚炼了两个月的灵矿,剩下的一个月,唐婆才发善心终于肯教她锻造之术!也是炼器最为关键的一部分。
今日,余晚如往常来到唐婆屋外,最先听见的是一声咳嗽之声,余晚不由皱着眉,推门迈进屋内,看到唐婆盘曲坐在床上,一手成拳拂在唇前,似是要堵住要向外咳嗽而出的血气。
“唐婆,您怎么样?近日里看你身体越来越亏损了,可是因我而累的?今日便算了,您老可有吃丹药?”
余晚见唐婆面色有些苍白,原本往日里灰白交接的发丝,此刻看上去更是泛雪的白。
这两个月时间,唐婆可比最初余晚见到她时,苍老了许多……
此时,唐婆的咳嗽声依旧控制不住,只见她的另一手,幻出一块手帕,掩在唇边处,当咳嗽声停止之际,唐婆将那那布衣手帕拿开,只见帕上遗留一块鲜红醒目的血迹。
余晚见此,面露难色,欲言又止的轻声唤了一声:
“唐婆……”
这样的情况余晚和唐婆都知道,唐婆这具身体已经到达极限,已是垂垂老矣,哪怕她是金丹期的实力,可千年不得已寸进,已经到达了金丹真人的终极时刻了。
相比面露难色的余晚,反倒是咳嗽一顿之后的唐婆,反倒看淡不少,似是习以为常道:
“晚丫头来了,无妨,老毛病了,咱们今日继续吧。”
唐婆说着,将那手帕折了折,把血迹包裹在里面,将外边干净的一面,擦净唇边的血迹,手腕一转,血帕便消失不见了。
余晚见此,无奈叹息一声,正打算开口劝说唐婆今日大可不必继续之时,唐婆看出余晚的意思,随即打断道:
“今日,不必再学冶炼之术,今个啊,老婆子我便教教你这锻造锤炼之术吧,也是炼器的核心要点,你要仔细听着。”
余晚见唐婆如此残破之身,还依旧坚持要为自己解惑,她属实过意不去,可看她态度坚决,余晚只得隐下愧疚之心,极为恭敬认真的向着唐婆行礼回答道:
“是,晚辈谨记教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