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节百家乐牌局
经理看了看我堆桌上的金『色』筹码,马上就对我行礼道:“先生,您可以进贵宾房玩。 ”
我笑着摇了摇头,“我不喜欢贵宾房里,那地方太闷,容易影响我的心情,我就想这里玩,可以吗?”
“那……请您等一下。”经理说着,走到坐台边的两位客人,用法语对他们说了一阵之后,那两个人看了我一眼,便走开了。
整个桌子,就只剩下我一个人。经理有走回我身边,问道:“先生,你需要什么饮料吗?”
“我只需绎四处转了起来。看到他这个模样,我心里否定了他是踢馆的猜测。如果真的是踢馆的话,哪里有这么懒洋洋的模样?想上次他飓风赌场那一副要把整个赌场都赢去的气势,跟现根本就不可同日而语嘛。
正如我所料的那样,杰克李拿着筹码手里玩来玩去,就是不下注,只是四处看着,眼光每一个荷官和赌客的脸上扫来扫去。一阵之后,就带着满脸失望的样子,转身走开。
正当我奇怪杰克李正找什么东西的时候,切诺斯基和韩蓉已经走到了我们身边。韩蓉指着四处逛的杰克李,说道:“这也是我们的候选人之一,但是很奇怪的是,他从来不下注,简直让人怀疑他到底是不是真正的赌徒。”
我心想,“像他这种级别的赌徒,怎么可能随便坐下来跟别人赌呢?”
不过,我这话只藏心里,并不说出来,而是笑着问切诺斯基和韩蓉道:“既然如此,老切你怎么不让他出局呢?”
切诺斯基摇了摇头,说道:“虽然他从不下注,但是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却总是觉得他是一个了不起的赌徒。”
我笑着看着切诺斯基,点点头,说道:“老切,这次你说对了,这个人是个真正的高手。你看他手里拿着的筹码的数目,就知道这个人不屑于小赌。他要一开赌,就是豪赌,这说明他的赌瘾很大。当一个赌徒来到一个很高的境界的时候,能够刺激他的,已经不是简单的金钱,而是像你所说的那种战斗的感觉。而他之所以迟迟不出手,是因为这里没有他想要的对手,他甚至于不屑于赢他们的钱。”
“小楚,我看你说这话的时候,脸『色』很兴奋,是不是很想跟他较量一番?”切诺斯基看我说得兴奋,便笑着问道。
我笑着点了点头,说道:“老切,如果这个人也来应征的话,那就不用选了,我的对手一定就是他了。当今世上,只要有赌『性』的人,这个人面前都不可能没有战斗**。”
“哦?”切诺斯基有些奇怪地看了看我,“我看你的神情,好像对他很了解一般。”
我笑着看了看切诺斯基,然后说道:“他叫做杰克李,是坚果国纽约华人,十四岁就成为拉斯维加斯的职业赌徒。虽然从来不参加公开赛,公开的赌坛里没有多大名气。但是他的赌博实力,恐怕不是任何拉斯维加斯赌博大赛的赌王可以比拟的。”
我说着,看到切诺斯基一脸惊讶和『迷』茫的样子,便笑着解释道:“我所主持的公司业务里,有赌场的部分,所以我对他有所了解。我们行内,他有个众所周知的绰号,叫做‘世界第一黑帮’。”
“‘世界第一黑帮’?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绰号?”切诺斯基不解地问道。
“他之所以有这个绰号,是因为他现如今大的收入来源,已经不是直接靠赌博,而是依靠收保护费为生。不过,他所收到的并不是普通的保护费,而是全世界各大赌场的保护费。现,全世界有许多赌场都会他需要的时候提供资金给他,供他花销和赌博。而它们所得到的,就是杰克李不会到他们的赌场去赌博。并且他们的价钱合理的情况下,到对手的赌场那里去赌,直到他赢光那间赌场为止。”
“天啊,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他岂不是应该比上帝还要富有吗?”切诺斯基赞叹地说道。
我笑着摇了摇头,“凡事都要有度,如果他真那么滥用自己的赌术的话,想要赢光全世界的赌场的话,他恐怕早就被人杀了。他之所以能够一直坚持到今天,就是因为他知所进退,不会求无度,赌界里的人缘也很不错。”
“好了,不要再说了,你说得我这个老头子都热血沸腾了,真是很想看到你们两个人快点开始啊。”切诺斯基兴奋地挥舞着拳头说道。
我笑着说道:“好吧,我力,不过我并不算是真正的赌博高手,所以我不知道我到底有没有能力让他出手。”
我说着,掏出支票本,写了一张一百万欧元的支票,递给韩蓉,“去给我换点筹码来。”
韩蓉拿着支票,惊讶地问道:“你怎么赌这么大?”
我笑着看着他,说道:“赌得太小,他不会看眼里。”
“但是万一输了的话……”
“你要知道这世上有多少人想他手里输一百万欧元都没有机会。”我笑着说道。
“那……好吧。”韩蓉说着,有些肉痛地走开了。
然后,我转过脸,对切诺斯基说道:“老切,你不要我身边,你继续去赌,不要引起他的注意,让我看看,我能不能引他过来。”
一心想着看热闹的切诺斯基赶紧点点头,说了声好,然后就走开了。
不多时,韩蓉换了一堆筹码过来,大的是五万欧元的金『色』筹码,小的是一千欧元的蓝『色』筹码,慢慢一袋子。我接过筹码,让韩蓉回到切诺斯基身边,然后站起来四处看了一下。走到一张人很少的,百家乐牌桌上,把巡场的经理叫来,“方便的话,我想包这张台单玩,不知道可不可以?”
经理看了看我堆桌上的金『色』筹码,马上就对我行礼道:“先生,您可以进贵宾房玩。”
我笑着摇了摇头,“我不喜欢贵宾房里,那地方太闷,容易影响我的心情,我就想这里玩,可以吗?”
“那……请您等一下。”经理说着,走到坐台边的两位客人,用法语对他们说了一阵之后,那两个人看了我一眼,便走开了。
整个桌子,就只剩下我一个人。经理有走回我身边,问道:“先生,你需要什么饮料吗?”
“我只需要一杯矿泉水。”我说着,问经理道,“这张桌子大的押注上限是多少?”
“五千欧元,先生。”经理答道。
我又问道:“贵宾房的呢?”
“五万欧元,先生。”
“那我想要把这张台的押注上限提高到五万欧元,是否可以?”
“您是客人,一切由您决定。”经理恭敬地低头行了个礼,然后问道,“您还有什么需要吗?”
我笑着摇了摇头,“我现唯一需要的就是快开始牌局。”
一般来说,对职业赌徒而言,百家乐是他们喜欢的玩法。因为这是所有的赌博游戏里,赌场占便宜少的一种。它的玩法也非常简单,一般都是六副或者八副牌放一起,任意抽出两只牌,比点数大小。一二三四五六七**,就是一二三四五六**点,a是一点,jqk和十,则是零点。如果点数大于十,就要减去十。比如七加八就是五点。另外,双方需要的时候,可以根据现实情况决定是否要第三只牌。荷官那边的牌,叫做庄,赌客手里的牌,叫做闲,另外还有一个和。发牌之前,赌客可以决定下注的额度,以及压注的方向。你可以押自己大,那就是押闲,你也可以押荷官大,那就是押庄。如果你觉得会和,那就押和,当然了 ,这种机会很少。当你没有押和,却出现和局的时候,赌注退回。而如果你是押庄,并且赢了的话,你一般都要交纳百分之五的手续费给荷官。
我之所以选择百家乐,就是因为我知道杰克李身为职业赌徒,对百家乐的研究一定很深,也一定很有兴趣。我相信,我只要这张桌子上赌上半个小时,数百米开外的杰克李就将会被我渐渐吸引过来。
一分钟秒后,牌局开始,穿着黑『色』荷官服的金发美女,用英语对我说道:“你要下庄还是下闲?”
我端起矿泉水喝了一口,然后推出一个蓝『色』的一千欧元的筹码,放了闲的位置上,这一把输了。第二把我押庄,一千欧元,又输了,第三把依然是庄,一千欧元,还是输了,第四把,我押了闲,一千欧元赢了。第五把,我押了闲,一万欧元,赢了……
我跟切诺斯基说过,赌博不能相信直觉,那是因为他是个手。而对于真正的职业赌徒来说,唯一能够依靠的,恰恰是他的直觉。当然了,这个时候的直觉,已经跟身为手时候的直觉完全不同。这不是一种形而上的莫名其妙的感觉,仿佛冥冥中有什么声音召唤一样。而是通过无数次的『摸』之后,对运气以及概率的本能『性』的综合分析。没有赌过一万局的人,几乎是不可能拥有这种能力的。我虽然没有现实中赌过这么多局,但是青龙戒里,我跟霍野田的对局早已超过了五万局。所以,我才能拥有这种能力。
而我现,就是依靠着我的这种只觉,赌台上慢慢地赌着。当我感到自己可能会输的时候,我就下少一点,预感越强下得越少,少到一千欧元。而当我感觉想法的时候,我就下大,多到五万欧元的下注。
就这样,我赌了一阵之后,管我的胜率只有七成左右,但是我已经差不多赢了三十万欧元。这是因为我输掉的,往往是小注,而我赢的,却通常都是大注。
我青龙戒里跟霍野田虽然也赌了很多局,但是那跟现实中的赌局毕竟还是不一样。当我坐这里赌了这么一会之后,我感觉我整个人都沉浸到赌局中去了。我也是这个时候才发现,我其实也是个赌『性』很足的家伙。然而,就这个时候,我听到我的身边响起了一个声音,“经理说你包了这张台,可是我很想跟你一起玩,不知道你介意吗?”
我抬起头一看,正是杰克李。我看完他,低头看了看手表,我赌了差不多二十分钟,比我预想中要早十分钟。看完表之后,我再抬起头来,指着旁边的位子,说道:“一起玩吧。”
杰克李说了声谢谢,然后跟我隔着一个位子,坐了下来。
美女荷官看了看我们两个,然后问道:“请问两位这局要买庄还是,闲。”
我喝了一口矿泉水,然后把一万欧元的筹码放了庄上。这时候,杰克李笑了笑,说道:“闲,一万欧元。”
说完,他就把一万欧元的筹码放闲上。荷官发牌之后,庄家八点,闲家九点。
杰克李冲着我笑了笑,然后说道:“真是冤家牌啊。”
我对着他笑了笑,没有说什么,心里却心知肚明,这家伙正做我刚才做的事情,他想扰『乱』我的心神。不过,我可不是那种冒充高手的菜鸟,这一招对我无效。
我心里想着,把五千欧元筹码再次推庄上,而正如我所料的那样,杰克李又一次笑着把五千欧元推闲上。
如此这般,整整玩了七十多把之后,我台子上的筹码又增加了整整六十多万欧元。算起来,我赢钱的速度跟刚才的二十分钟几乎是一模一样的。
既然杰克李跟我赌对家,那自然是我赢多少,他就输多少。而他却看起来却很高兴。
当到第八十一把的时候,他站了起来,笑着对我说道:“有没有兴趣跟我到贵宾室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