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明说的我似懂非懂。
其实我个人感觉,如果那天他不说那么多我听的又明白又不明白的话,或许不会产生这些莫名其妙的误会。
其实释空子为什么没死,我已不想知道,听他说的那些话,我已没有了好奇心,因为他现在这个样子,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执念极重,杀气极重的释空子,而是叶子暄口中的“得道高僧。”
不论是释空子,还是慧明,确实没有见过魁星之王。
不过他是见过我们的,如今装出不认识的样子,或许他就是想把昨日的一切忘掉,重新开始,潜心向佛,修成正果。其实这样也挺好,释空子算是获得重生了吧。
佛光寺前的事情或许结束,但是西流湖中的事情还没有结事。
这时,王中皇说:“两位兄台,咱们该去西流湖吧,找到鱼精,让她放了蛙人他们。”
叶子暄点了点头。
于是我们一起向西流湖走去。
不过在走之前,我看了看王中皇说:“皇兄,残骸……”
王中皇笑了笑:“我不会忘的,不过我觉的他们应该在睡觉,算了,舍命陪君子,我现在就搞。”
说完后拿出手机,然后拨了一个电话号码,说:“老油子,是我,老王啊。有个事得请你帮忙,你弄辆平板车与小吊车,现在来西流湖佛光寺前……我没出车祸,我开车技术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听我说,是这里有几十辆废汽车残骸,你帮忙清理一下……怎么会有?我怎么会知道,天下掉下来的呗……天下能掉?你信就信,不信就不信……感谢?当然,应该感谢,这些汽车残骸因为是天上掉下来的,所以都是无主的,你可以卖到废品收购站,估计至少能卖六位数,都是你的……嗯,就这样。”
随后他挂掉了电话,说:“一切搞定。”
但是又说嘟囔了一句:“哎,请个人真不容易,无利不起早。”
在去西流湖的路上,叶子暄说:“我一直在想释空子,那天真的没死。玄僵大将军那把剑不但帮放了他的尸毒,同时也放了他的心毒,从此之后,他就大彻大悟,不过,这个结果对于释空子来说,或许是最好的结果。”
叶子暄的意思,我明白就像被毒蛇咬中时,拿刀划开伤口流血一般。
只是那天,明明看到释空子已死了或许,这就是释空子的造化吧。
我也终于明白,为什么慧明的掌法这么厉害,原来是因为先前他有基础。
西流湖的湖水,原本很平静,在路灯下像一面神秘的镜子,不过当我们走近时,那本来平静的湖水,开始明显抖动。
鱼尾裙已经感觉到了我们来,所以害怕。
我看着水面说:“看来,没了她的师兄,她也确实害怕我们。”
叶子暄没有回答,拿出一张符扔进了湖中,然后念道:“符咒严严,兵将赫赫,即到奉行
,安魂定魄,四维八仪,收斩妖魔,神符一下,百妖浮现!”
随着叶子暄念完之后,那湖水动的更加剧烈,湖心的水开始不断旋转,不多时,黑气浮现,立在水面之上,就是鱼尾裙。
她一脸惧色,只是说道:“请几位大神放过小女子,我从此再也不敢再做坏事。”
先前如果说我们是大神,我感觉还可以接受,但是自从魁星之王的表现一直突破我们的想像,我们实在称不起大神。
叶子暄说:“先把人们从石屋中放出。”
鱼尾裙急忙点了点头说:“可以。”
“你一直骗我,臭鱼,你说你打不开。”我说。
“实在对不起。”
“那我兄弟在石屋中的作用,是不是也在骗我呢?”
“没,那是真的,水蚌将他们研磨之后,被我们吃掉,确实是因为我们修行需要不,是师兄修行需要!”
她把责任推到灭法身上,不过推不推,我们也不会相信他们。
“好吧,马上放了我们兄弟,不知道他们变成你们的丹药没?”我说。
“但是要有一个人与我一起下去,接你们的人。”鱼尾裙说。
这时我看向了王中皇,笑道:“皇兄,我依然在岸上吸引注意力,现在依然是你大展身手之时。”
王中皇不好意思地笑道:“嗯,我不会辜负人民群众对我的期望。”
说完之后,做了一下运动之后,脱了衣服,普通一声跳入到了水中。
这夜中,水也确实够冷。
鱼尾裙也随着王中皇一起又潜入水中。
我与叶子暄就在岸上等待着王中皇把他们都带出来。
我坐在岸边搁浅的喜洋洋船上。
释空子的转变,对我来说,是一个不小的影响,我又仔细想着那日与他说的话,或许他所说的一切,其实就是返璞归真。
想起这里,我又想起了大悲咒。
大悲咒之中的一切,我至多是会背,却并非理解,不过今天却已慢慢明白,释空子都可以变,而我为何不能变?佛光寺这场造化,或许是注定,或许是巧合。
四十二手眼之一,若为辟除他方逆贼者,当于宝戟手眼。
这个是宝剑手眼的升级版。
我一边想着大悲咒,一边想着宝戟手眼,手心之中,慢慢发出亮光,果然有了一个方天画戟!
赵子龙配方天画戟,这个就是最佳组合,我没想到,初次升级如此顺利,看来我没有辜负孟婆对我的苦口婆心,也明白了释空子那日的话。
我与叶子暄没有说话,我弄着新手眼,而他在盘腿坐在岸边,正在不断吐纳。
他的眼脉依然闪闪发光,只见他双手摊开,朝向西流湖,不多时,从他的手中,流出两股液体。
其实那依然是气流,不过像是液体一般的气流。
这些气流流到西湖水面,很快封住了水面。
水面被封之后,突然之间,气流与水面之间,出现了一块淡蓝色的“冰”
叶子暄的气流越封越紧,那块冰砰的一声,碎掉了。
当然,这一切都必须通过手眼看出,肉眼是看不到的。
叶子暄这时睁开眼睛说:“法场已破。”
“法场?”
“没错,西流湖上本身有一个法场,这个法场超越了我们的认知,我怀疑是草鱼精的主人所布置的,因为我们不知道这个法场的存在,所以我们一开始感觉莫名其妙:为什么水抽干了我们就看不到石屋,就是因为这个法场,把我们的眼睛迷住了。释空子之事,对我触动也是极深,同时我也明白了自己的执念太重,释空子当初不也这样吗?所以我试着去忘记,没想到我的天眼之力,竟然又升了一个层次,竟然看到了法场,我试着去打碎,没想到竟然可以打碎,既让我意外,又让我惊喜。”叶子暄淡淡地说道。
“恭喜叶兄。”
“同喜。”叶子暄说:“在这次的事件中,是释空子的劫,是你我的劫,是王中皇的劫,也是灭法与鱼精之劫,能否渡过,完全在于自己所做是否符合天道,而非是自己逆天而行。”
他说完,我们又看向了湖中,湖面又恢复了平静。
王中皇一直没有出现。
我伸手入湖水之中,向下看去,湖中一切都很安静,没有看到王中皇,也没有看到鱼尾裙,
倒是看到了几个小石屋,不过没有了法场的庇护,那小石屋已完全可以看出本原,就是几只大水蚌。
草,这家伙这么久没出现,难道与鱼尾裙去了石屋中逍遥快活?我不禁暗想。
这时叶了暄掏出手机,向湖内打电话。
里面的吱吱之声,竟然也完全破解,而出现了人的声音,对方是全家捅。
叶子暄说:“全家捅吗?我是叶子暄。”
“我靠,叶科长,终于接到了你的电话,我一直不知自己在哪,你在哪里。”全家捅的声音非常着急。
“我就在西流湖岸上。”
“你怎么在那啊?我还等着你来救我呢。”全家捅说。
“你在哪里。”叶子暄问。
“我也不知道,总之这里很热,草,我估计再过两天我都变成肉干了,你们一直打我电话,你们也不说什么,我想打你们电话,怎么也打不通,我都急死了,现在能打通,我太高兴了。”
“没事,我会找到你的。”
“那你要快点啊,叶刻长,我不在这几天,猛爷肯定以为我去偷懒了,一定会骂我。”
“好的,对了,全家捅,那天你接的电话,是谁的电话?”
“电话?哦,一个熟人。”
“熟人,我认识吗?”叶子暄问。
“这个……”全家捅变的吞吞吐吐。
“好吧,你等我。”叶子暄没有再问,只是说:“你很快就会出来,没事。”
没有法场,我们来到那个西流湖管理员黄工的放水的地方。
这里有一个铁闸,上面有一个开关,开关上有一把锁。
开锁,当然难不到叶子暄。
随后,我们开闸放水。
水流干后,湖底有露出几只大水蚌。
这水蚌长的倒也挺好看,像是一个扇形的大玉石。
时子暄掏出一张符,贴在蚌壳上,只风符开始发出黄光,稍后,那蚌顿时张开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