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出租车上,叶子暄说:“大飞这样做,除了坏处没有一点好处,猛爷这个人对内极客气,对外也是极狠的,上次在西流湖边,以及刚才的情景你都看到了,所以你有空的话与杨晨聊聊大飞,最好井水不犯河水。”
“大飞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我问。
“他们之间一直有摩擦。”叶子暄说:“上次你来红中财务,猛爷不是还让你拿着大唐刀充人头打宏兴吗?如果不是因为警察赶到,中环财盟与宏兴又是一场血战。”
“冤家宜解不宜结,毕竟猛爷他们是收账的,追债的。”我说:“又不与宏兴抢地盘,他们之间怎么就会有那么多的仇呢?其实宏兴真正该提防的是进丰不过他们目前也确实在找进丰的麻烦。”
说到这里,我不禁暗想如果宏兴怀时惹进丰与中环财盟,不知道它够不够格,不过时间是检验宏兴实力的唯一手段,看它究竟能熬多久,没了南联与新东,宏兴更应该有危机感,更不应该去惹中环财盟的人,做不了朋友,至少不做敌人。现在倒好,朋友做不成,敌人那是一定的。
想到这里,我说:“我回头与杨晨说一下,不过杨晨也未必能管到他,如果真的能管到,大飞应该早不干了才是。不过,大飞这个人也未必没一点好处,我一直在想,上次那个被打的像木乃伊的家伙,如果让我再遇到他,我真的很想问一下他的心得,是杨晨的屁股摸着比较软,而感觉舒服,还是大飞拳头硬,被打感觉的比较爽。”
叶子暄说:“一码事归一码事。”
“我相信那个人以后再也不敢在公交车上当色狼了,毕竟成本太高。”
叶子暄没在说话,看向了窗外。
江娜说的社区,名叫金西小区。说是小区,其实是也是一个村子,这个村子比我所住的村子还要荒凉。
我们停在中心街口,两边是门面房,街上人不多,但小楼房还是很整齐的。
我与叶子暄下车后,来到最近的一个中年人身边问:“师傅你好,我想问一下,这条街上有没有包子店?”
那人看了我与叶子暄之后问:“你们是……”
“省报记者。”我笑道。
我这么一说,那人问:“街上有两家包子店,你们找哪个?”
“两个都找。”我答道。
“记者同志,你们一定把这件事报道出来,要不然啊,我们现在想买包子都不知道该怎么买了,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毒食品事件。”那人说:“我告诉你,我是这里的老街坊我叫老张对了,要是有啥爆料奖的,可别忘了我。”
我笑道:“不会忘,张哥,你把事情详细说一遍呗。”
老张说:“街上这两家包子店的人我都认识你们一定是听说人肉包子这事才来的吧?”
“没错,到底有没有卖人肉包子呢?”
“我这样给你说吧,那个被人诬陷的包子店店主叫老雷,他在这里卖了十多年包子,一直卖的不错,今年开春街上又开了一家包子店,是一个夫妻店,男的叫景鼎文,女的郑媛媛。
这开两家,自然有竞争,谁家做的好吃又便宜,自然街坊们就吃谁的因此老雷的包子店生意一直没有受到任何影响,而这夫妻档的生意,则是无人问津。
后来有一天,景鼎文就开始在街上传老雷的包子之所以好吃,就是因为包了人肉,这说法与建国时有个包子店店主做人肉包子一样,一开始,老雷也没说什么,公道自在人心嘛,但是这景鼎文不但每天说,还报了案,虽然最后查明老雷没问题,但有的人也渐渐地相信了。因此老雷的生意却越来越不好,而景鼎文的生意则好了起来。
不过他的生意只好了一小段时间,因为他做的真不好吃,一周后,景鼎文说他的老婆丢了,然后就说是老雷的报复。
要说吧,这件事老雷也真可能去做,因为老雷这个人年轻时当过兵,要是一时血热,也真能去杀人,不过警察来了也没有检查出来。
但是姓景的就认准了他,于是就在老雷包子店门口扯了条白横幅现在老雷也不知道去哪了,哎,你说这都是什么事啊。”
“他们这对夫妻档的事,你知道吗?”
“他们是年初来这条街做生意的,不过他们的背景,我也听别人说起过,景鼎文这人,一岁死爹,然后他娘就与他爷爷有一腿,在他六岁的时候,她娘怀孕了,这怀孕的究竟是算他叔叔,还是算他弟弟也不清楚,不过这小孩也没成,他娘难产,一尸两命。于是他在他爷爷的照顾之下,长到了十多岁后,就开始混社会了。
这爹不教,娘不养的,自然是一身臭毛病,后来他认识了一个援交妹,也就是他老婆,两人干啥啥不成,最后开了个包子店,开就开吧,生意不好,就想歪门,虽然大家都知道老雷的包子没问题,但是这事弄的老雷的包子也确实开不下去了。”
“我草,这姓景的傻逼真该去死。”
“姓景的没去死,他老婆不见了,他说是被老雷弄的,这事说不清楚。”老张说:“记者同志,你看我说了这么多,值多少钱。”
我笑了笑说:“回去我问主编,他们的店位置在哪?”
根据老张所指,我与叶子暄首先来到老雷包子店。
包子店已关门,门上面果然挂着一个白色条幅,用黑墨写着:“杀人偿命,黑心包子店。”
在门前,坐着一个胖子,看样子不大,挺悠闲的,估计应该是房东吧,于是我便问他:“
哥们,这包子店的人呢?”
胖子上下打量了我与叶子暄一番问:“你们是……”“我们是他亲戚。”
只见他精神一抖,马上站起身来,抓住我的胳臂说:“好啊,终于等到人了,你说吧,赔多少钱?三百万是最少的!”
我一时之间愣住了,不由问:“我欠你什么钱?”
他说:“你是他亲戚对吧,就是他把我老婆给包成饺子了,我是景鼎文!”
听他这样说之后,我才明白,这家伙哪是死了老婆这么伤心,而是就想着讹钱。
不过开口就三百万,我靠,真我把当成财神爷了?这郑媛媛援交一辈子能赚这么多吗?
我马上说道:“我不是他亲戚。”
他却不依:“你刚才还说是,你现在想抵赖?”
从江娜说这件事起,我心里就有气,而听老张详细讲过之后,更是气上加气,如今终于遇到当事人,却又受到这般待遇,心中的气更是无法阻挡,这他奶奶的比老头子老婆子倒地讹人还让人生气,不由指着他说:“你老婆死了,你说是被包成了包子,你有证据没有?”
他说:“我眼睛就是证据。”
我当时握紧拳头,想伸手给他一拳让他长长记性,但我紧紧是想了想,还没有真的动手,这家伙看我握紧了拳头,当时就倒在地上,像一个泼妇一样,大声说:“打人了,打人了,大家快来看,打人了,比延安爆头哥还要牛比!”
这一叫,本来街上没几个人,瞬间增加了许多,开始紧张围观中。
人越多,这小子越是叫的厉害,说我打了他。
小黑此时呜呜地叫着,我摸了摸它的脑袋,能感应到它极强的怒火,不过依然不能它出马,只好不断地安抚小黑。
待小黑的气稍稍气顺之时,我对大家说道:“各位父老乡亲,大家一看就知道我们人比较老实,怎么也不像是坏人,对吧,我们是记者。”
叶子暄也说:“各位乡亲,我们来这里,是想调查他老婆到底死了没有,所以不会打人的。”
“警察都找不出来,你们能找出来?”
叶子暄说:“空口无凭,我给大家变个戏法,让各位见识一下我们的本事。”
说到这里,我以为他又要折鹤,却不想这次变了新花样。
他用手指了指门前的“杀人偿命”的白横幅,却见那横幅竟然如有手卷起一般,慢慢地卷成了一个卷轴,随后卷轴自动飞到叶子暄的手中。
叶子暄轻轻一握,那卷轴当时就着起火来,在叶子暄手中开始燃烧。
但叶子暄并没有丢开,直到卷轴在叶子暄手中完全燃烧,成了灰烬之后,叶子暄才松开手。
灰烬随风而去,这白横幅就这样变没了。
众人看后,纷纷鼓掌,连连称奇,叶子暄淡淡地笑道:“雕虫小技而已。”
景鼎文看到了这里,不禁呆住了,大叫道:“你们是江湖骗子!”
叶子暄不理他,继续对众人说:“关于包子店的事,是老雷的问题,还是他的问题,今晚我为大家揭晓,”
众人更是好奇,问怎能揭晓。
叶子暄淡淡地笑道:“今夜子时,阴气最重,我将他老婆郑媛媛从阴间叫上来,到那时,究竟是冤还是不冤,一切都能明了。”
众人听到这里,不由问:“你想怎么叫?”
我示意大家安静,郑重地对他们说道:“请鬼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