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脱离
“怎么了?”
“我没有办法解开绳结,不过也许能咬破的。”说着,我用力的咬撕着他手上的绳子,拼命的咬着。
我不要死这里,不要无辜的他跟我一起死这里,至少,我要救他出去的。
“你疯了,这绳子这么坚硬。”他吼,可是手却没有移开,还是任由着我拼命的咬。
“闭嘴!”冷冷的喝,我不敢停下来,也不敢去感受牙齿上用力的痛,我怕一停下来,我的冲劲,我的决心就没有了。
良久,良久……
血染红了他的绳子,我已经无法看清这绳子还有多久才能断开。
口的腥味是那么的难受,让我有点无法支撑下来。
多咬了几口,我是真的受不了,便倒头地上,痛苦的喘着气。
“可以了,我感到绳子松了一点,你不用咬了,我运力就能让它断开。”他欢喜的说,转头看向喘气的我,笑得十分开心。
我也笑了,很无力。
‘吱’
一声不怎么响亮的,却让我听后狂欢起来。
绳子终于断了,终于断了。
“我来帮你解。”任伟柏急急解开手上的绳子后便着手替我解手上的绳子。
无力回话,我只有任他替我解开,用力的呼气,身心都此时软了下来。
当一鼓作气之后,原来是这么累的。
“快解开脚上的绳子!他们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来。”他吩咐着,伸手为自己的脚解绳。
我明白他说得对,也便不顾疲累,立即坐直身子,快速的将脚上的绳子解开。解开绳子后,我拉起刚才被踢到的位置看了看,那里面已经变得紫黑色,看起来像要想暴裂一般。
“还好没有裂开,我们赶回去,你得好好的治理这伤口才行。”一旁的任伟柏看到了,嘴里喃喃的说。
绳子解开后,他立即的跑向那破窗,小心的探看着外面。
“怎样?”我看向他问,也跟着站起,向着那窗走去。
这窗用横木钉起来的,看来要打破也不容易。而且就算我们打破了,只怕守外面的人也会听到的,所以此行不通!
“你看,这里是山上,到处都是大树,而且一旁的野草很多很长。从这几点看来,这里一向少有人烟出没,连取柴的人也不曾来过这里!”他看向窗外小声的对我说。
我也上去瞄了一眼,现与他说的一样,便不再去看。
伸手抚上泛着微痛的脚,我暗暗的呼了口气,开始看向那堵门,心里作着打算。
若我们一直这里等,等他们开门的时候偷袭出去也许并不难的,我相信我的能力不轻,而这小子的武艺显然不错的。靠我们二人之力也许能敌过那些看守的人。
只是现大的问题是他们会什么时候才会进来呢?也许他们一直不会进来,任我们此活活饿死也有可能的,所以不能坐这里等着,我不愿给多的时候让他们来威胁邢睿。
“想什么?”任伟柏回过头来看向我问。
“我只是想,若这里等他们进来再跟他们打,不如主动一点,毕竟他们也许永远都不会进来了。”淡淡的道,我开始环视着这破屋里所有的一切,看有什么是我可以用得上的。
“说得没错,而且被困的时候越长,他们只会越能如意。你还是快离开这里回景王府,那么这些绑我们来的人的心思才会废了,也可松我一口气。”他认同的说,也跟着我一起往四周探看。
“就用那个!”
“就用那个!”
异口同声的说,我们的视线都定一个看上去软硬朗的物体上。
对视一眼,没有再说什么,我们都走上去,两人抬起那不知什么的物体,以眼神作着协调,伸手举起,用力的往那窗户撞上去。
“嘭”
一声巨响,窗户果然碰破了,我们看到了外面的长草及大树。
门这个时候也有了声音,知道他们要进来,我们立即夺窗而出。那些看守的人也不笨,知道我们是破窗而出,有两个立即的来到了窗前。
对上他们,我与任伟柏很有默契,一人负责一个,与那两个人对打起来。
只是人家手上拿剑,我们却是赤手空拳的。
接着,那两个开门后的男人也加了进来,我们二人只好被迫走一起,与四个持剑的人纠缠一起。
因为脚上的伤刚刚被踢伤,我感到右脚此时根本无法运力,想要夺他们手上的剑,却因一脚运走不能自如而倍感力不从心。
“怎样,行不行?”与我背着背,任伟柏大声的问。
“行。”用力咬牙,我看向其一人向我刺来的剑,一个回转,伸手将那人的手握住了,因为脚不能用力,只好以另一只手向那人的颈间砍去。
果然,他一惊后要后退,看他露出破端,我立即咬唇忍痛,费全力举起右脚向他踢去。
他一倒,剑直落到我的手上。
将剑一个回转,直直的刺进那人的心胸之。
眼看剑已全数没入,感觉到有人向着我的背后而来,我立即拨剑,与背后的人纠缠起来。
此时,任伟柏的成绩可是比我好,他已经将两人击下,奔向与我纠缠的男人,与那男人对打起来。
我因刚刚的费力,脚上的伤已经让我痛得冷汗直冒。看向那两个倒地的男人,现他们身上并没有致命的伤。想不到那小子被称小霸王竟还有一副好心肠,竟然对这些人手下留情。
只是现不是一个该留情的时候,他们不死,死的可能就是我们。
眼看那两个男人要站起,我立即将剑挥去,拼全力的一剑阳光下闪出光芒,后只是两具尸体直倒地上,没入草丛。
现与任伟柏对打的人已处于下风,我着实无力奔跑,便举起剑,看准那人,用力的射了过去。
一刻间,这里全倒下了四个人,已经全为死尸。
“你下手还真是毫不留情。”他丢开手上的剑,喃喃的说,不知意思如何。
我也将剑丢开,回应他的话:“我只知道,对任何要伤害我的人,绝对不能抱有仁慈之心,不然死的将会是自己,而且可能会死得惨。”
“很无情的处世之道。”他轻轻摇头,走到我的身边伸手扶住单脚而立的我。
将整个人靠向他,我因痛而喘着气:“我的右脚已经伤重了,看来没有办法跑回去。”
“这么说,要我背你了。”他很明白我的用意,翻了翻白眼还是弯腰将我背起来。
看他快速的奔向一边,靠他的背上,我因得到离开而松了口气。
还好他跟来了,若不是他,只怕我会一个人被困那里,并没有一点办法可解的。
“你很轻啊!平时不用吃饭啊!”他一边跑,嘴里却没停下。
静静的看他走,我闲闷的搭声:“吃得少,这是教养。”
“不是说公主都是野蛮的吗?看来你的教养还是不少。”他戏笑,带着几丝讽刺意味。
不与他计较,我不说话。
“对了韦晴,你是公主,怎么会有这么强的身手?”他直接的唤我名字,自然的问。
因那‘韦晴’二字,我怔了一下,随便微微的笑。
对哦!昨天他问我名字的时候我跟他说过是叫韦晴的。
“大韦国很注重武艺的,宫有一批宫女专学武艺,用来保持主子的。那时候我闲着,便想要学,就一直跟着宫女们一起学。因为我是公主,教我的武师加用心思,所以我武艺一向很好。”我会习武,是为了好的保护自己与母妃,只可怜母妃死得早,我并没有好好的保护着她,她便过世了。
“原来这样,难怪了!不过你出手很狠,可以看出你平时的个性也很狠的,而且我记得第一次跟你相遇的时候,你那表情可是会冷死一只猫。”他背着我可是真的不累,还说得轻松自。
看他嘴里没停,我也难得耐性:“我以为是冷死一只嘴里没停过的小狗。”
“哈,还会取笑我呢!我看你这人也不算很冷啊!”他不以为然的笑,那态是那么的亲切。
这一刻,我觉得我们是很好的朋友了。
“冷是表面的,心是内的。我这人外冷心热。”我失声而笑,其实这话是太子与邢睿对我的评价。
“是啊?还有人这样赞美自己的心多好。”他取笑我,脚步这山路上依旧是很快。
我有点疑惑,便问:“怎么你背着我跑这山路,好像比平常人还跑得快?”
“你不记得我们是怎样结下梁子的吗?昨天你踩死了我的宝贝,那些家伙是我的爱,我几乎每几天都会抽时间上山来捉那些家伙的。渐渐的,这些山路对于我来说并不算什么了,我能山路走动自如。”他得意的笑。
弯唇而笑,我倒是现这小子的优点还不少呢!
“这山我开始认得了,不用多久,我们就能跑下山去了,你背上坐稳一点,我一定能平安的将你送回景王府,到时候你可记得欠下我的恩情哦!”他嘴里嚷,跑得快。
有点服了他,我他的背上笑着点头,也不顾他有没有看得到。
是欠了他的恩情啊!不是他,我的命也不知会如何了。
果然,这小子一直背着我不曾停过的直奔景王府。
我知道他是怕我脚上的伤太严重,他嘴里一直说,见我越来越不说话后,脚步就急,说话也渐渐减少。
进入市集,我看到很多人都向我们投来好奇的眼光,他有注意到了,有点小心的问:“你怕吗?这样明天可能会有很多流言蜚语的。”
“你怕吗?”冷冷的看向那些路人,我轻声的问他。
“我当然不怕,我是男人啊!这些事会吃亏会意的也是女人。”他轻声笑,有点不以为然。
注视着他的后背,我微微的弯唇,有点感激,轻声回话:“那我也不怕,因为我这女人有点任性,从来不会意别人怎么看我。”
“你的脚还是很痛吗?”他点头后不安的问。
“嗯,还是有点痛,不过也并不算痛了,因为伤口之前便没有完全康复,所以这段时间一直泛着微痛,我习惯了。”伸手他的背上支撑着头,我轻笑着说,与他之间的气氛越来越和善,他给我亲人一般的感觉。
“哦!”
“小子,你这人心地还是蛮好的,怎么会做京城的小霸王了呢?”我不解的问,知道路人的指点多是因为他,毕竟这里熟悉我是谁的人并不多。
“这个问题我有权不答的,而且心地蛮好不代表不能霸王。”他理直气壮的道,让人很无语。
不过,也说得对的。
人的个性从来都有两面,像我一般,人前不还是一副冷酷无情的脸吗?这是做给人看的,也是保护自己的一种表现,是因为自小成长的环境而引至的。其实我的内心也许并不是这么无情?
所以,他的霸王也是一种表现,一种对他成长环境不满的表现!
只是一个候爷的独子,我还真不明白他会有什么不满的生活,他该有常人所渴望的一切生活,过着随心而欲的日子。
“到了。”他欢呼,有点用力。
看来,他是真的累了,这男人的毅力不错。
“谢谢你。”步进景王府之前,我由心的近他说。
“哈,第一次有人谢我,原来这样是满开心的事。”他戏笑,脚步快。
“王妃娘娘,你回来了?”守候的人看清是我后,急急的欢笑。
端视着他们那喜出望外的表情,我知道我失踪的事一定是这景王府内造成影响的。
“你们王爷不?”我轻声问,任伟柏这时很识大体的将我放下来。
“不,王爷出去很久了,也许是去找娘娘。不过这些事都要问管家才知道,奴才们一直守门,也不知道里面生什么事。”恭敬的回话,他们并不敢多说不知道的事。
轻轻点头,我对着任伟柏笑问:“还能扶我进去吗?”
“当然。”
进入王府,大家都像一刻间高兴起来,我倒是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这么受这里的人欢迎。
越过大厅要向着我的寝室而去时,管家此时急急的跑来,欢笑着,喘着气说:“娘娘,你回来就好了,昨晚你一直没有回来,王爷像疯了一样到处找你。今天有人送来了一支笛子跟一扎头,王爷看了那信脸色很难看,就立即带了一队兵出去了,说要去救娘娘你。”
“他去多久?”听到他对我的紧张,心里仍是有点微喜。
“也很久了,就是刚刚送来的笛的时候,大概有两个时辰。”管家想了想,说。
两个时辰那么也不短时间了,看来他是收到了那笛便立即出去的,只是他有方向找我吗?看来是没有的,不然我们离开那山头的时候不会看不见有官兵的影子。
“那你快找人去通知王爷,说王妃逃回来了。”担心邢睿会了哪些人的陷阱,我心里有点怕,急急的命令着他。
“是,奴才这就去办。”管家点头,立即离去了。
自从蓝嫣死后,他对我的态越来越好,我明白他是怕我会迁怒于他,毕竟之前他跟蓝嫣的关系太好了。只是他多想了,我这人虽然不能吞声忍气,但也不是太小心眼的人,对于这些小事懒得去计较什么。
“我们继续走!”指出方向,我对任伟柏说。
只是他还没有回话的机会,羽儿与凝霜就急急跑来了。
“娘娘,你回来就好了,真好啊!”他们奔向我,羽儿高兴得哭了出来。
凝霜并没有说话,可是看她那激动的表情,我知道她也高兴得想哭了。
这些丫头。
“我没事,还好有这位小公子,是他救了我的。你们先扶我进去,也招待这位公子吃点东西,他可饿坏了。”看向接过我的凝霜,我笑着对她们说。
“是。”羽儿点头,向着任伟柏道:“这位公子,这边请。”
“羽儿,不用去大厅了,到我的寝室去就行了,我也很饿,你顺便命人多做几道菜,让我们一起吃!”眼看羽儿要带人往大厅,我立即开口。
我当然知道要带一个男人去寝室有所不妥,只是现我顾不上这种不妥了。
“是。”羽儿看了看那小子,只好点头。
回到鸳鸯阁后,凝霜立即命人去请来了大夫,而羽儿也忙着命人处理用膳食的事。
我靠贵妃椅上体息,任由凝霜为我轻轻的擦洗脸上身上的脏乱,任她为我梳理好头,却是无力抬眼看她。
“娘娘,你的样子很疲累,这两天是不是受很多苦了。”凝霜于心不忍的问,语气带着颤抖。
“你们娘娘是伤口被那绑匪踢了一脚,后来又与他们打斗的时候相信是拉伤了那只脚,才会造成多重伤害的。不过应无大碍,只要休养好就行啦!”坐于流苏外的小子搭话,看来是无聊之极了。
其实他大可以现离开回夏候府的,可是他并没有这么做,我想他多是想知道我的伤如何!
“谢谢这位公子,若不是你,还真不知道我们娘娘能不能回来,谢谢。”凝霜伸直腰,看向流苏外的他道谢。
“哈,没事,当探险啊!我觉得还蛮好玩的,不过就是饿了一点。”他戏笑。
凝霜因他的话而忍俊不禁的笑了出声,向我点了点头后走出流苏,为他倒着茶。
“公子心地真好,我们景王府的食膳相信还能满意公子的胃口!”凝霜低声回话,带着几丝友善的意味。
也许是凝霜跟我太久了,她很多时候跟我一样,不多话,很冷很淡,对外人从来是板着一张冷脸,不恭不敬的模样。此时对着那小子,倒是好态起来了,全是因为心底那份感激!
我失踪了,原来还真是有这么多人会担心,那么做人这样也不算太失败了?
自嘲的笑,我闭上眼,听着他们对话,耐心的休息着。
“这景王府的膳食能不能满意本公子的胃口倒是不知道的事,可是这景王府的丫头倒是很能满足我的胃口。这里每一个丫头都像你这样漂亮动人的吗?笑容又甜美,还真是让小的看得心一直跳。”
听着小子竟然调戏凝霜,我忍住想笑的冲动。
“公子,你过奖了,凝霜只是一个小不起眼的丫头。”我听出凝霜话的不自。
的确,哪里有男人这么直接的说,像凝霜这么一个不曾与男子多作相处的小女子怎么能他那样的话下感到自。
“小不起眼?我看不是啊!若我夏时候府有这样的丫头,我就不用天天外出了,天天坐家里看着你就满足了。”
小子越来越兴奋,倒是像真的一样。
可是我能猜到此时凝霜的脸有多红。
“公子坐一坐!凝霜去看看膳食弄好了没有。”
果然,凝霜立即急急的要离去,想必是不知如何站得太去才好。
听着脚步声远走,我忍不住取笑房内的人:“你这小子说话还真是的,人家丫头可是不曾与男子相处过的。”
“是吗?不过她脸红的时候还真是可爱极了,哈哈哈!”小子死不悔改,倒是挺得意的。
“是吗?她狠心起来的时候也是挺无情的,你若误导芳心,只怕会死得很惨。”我不客气的拨他冷水。
“这个问题很严重,我可是没有想要夺芳心的打算,只是开开玩笑嘛!”他不以为然。
这时我听到了羽儿与大夫的对话,知道大夫来了,心里暗暗松了口气。
虽然脚上的伤口并无大碍的,可是痛还是让我心担忧,有大夫来看清楚,那就能放心一点。
只是,大夫都来了,为何邢睿还没有回来呢?想着,我不禁是担心。
“娘娘,大夫来了。”羽儿穿过流苏,出了响亮的声音。
“大夫,有劳了。”睁眼看向那位大夫,我客气的朝他点头。
“王妃娘娘请放心,下现就给娘娘看治。”大夫笑着回应,弯身坐到,开始为我看治脚上的伤口。
看治的时候一点一点的过,羽儿命人做的菜式也上来了。
听着任小子快速的进食,我也感到有点饿,凝霜也便为我喂食,一边任由大夫为我的脚伤上药。
此时,我终于听到那急促的脚步声,我知道他真的来了,他真的来了。
“晴儿。”他急急的冲进来喊,看到任伟柏后停了下来。
“王爷,晴乐这里。”看向流苏外的身影,我笑着唤。
“晴儿。”他看向我,立即的越过流苏,笑着近。
“晴儿,你回来了,真的回来了。”他有点激动,来到贵妃椅上坐下,不顾看治的大夫,伸手将我紧紧的抱怀。
他的温暖温热了我的眼,他的怀抱让我激动得不知说什么好,只能任由他抱着。
“晴儿,你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他重复的道,那激动不比我少。
“王爷,晴乐没事了,一点事也没有,就只是被困两天而已。”为了让他不要担心,我微微推开他,甜笑着道。
“真的没事?那大夫为何又要上药?崔唯不是说可以不用包扎了吗?”他松开了手,原来是有注意到有大夫这里的。
我还以为他一进来后只看到我呢!不然也不会不顾大夫的抱扎强行拉我进入他的怀抱之。
“那是今天被绑我的人踢到的,还好伤口并没有裂开,不过是变成紫黑色,后来与他们打斗的时候我的脚用力过,就又拉伤了,所以现就感到脚伤重了。”看向还抱扎的脚,我淡淡的说清。
“刚才她被踢到的时候曾经痛得晕倒过去。”任伟柏越过流苏,看向我们众人说。
“娘娘原来的伤口康复得不错,可是毕竟还是伤口,被外来力踢重了,当然会很痛的。所以才会痛得晕过去,不过现娘娘的情况也不算很严重,只要两天的药,多喝几次散瘀血的药就行了。”大夫嘴里说着,手上的动作刚好停下,看向凝霜说:“这位姑娘跟我去医包馆拿几服药回来!让娘娘多喝就好了。”
“是。”凝霜点头,便与大夫离去。
“你怎么会这里?”邢睿看向任伟柏,冷冷的问,看来他是认得这小子的。
“你的王妃所请,我就这里啊!”任伟柏答得有点无礼,看来与邢睿的关系并不是很好。
看着他们这情况,我只好开口圆场:“王爷,是他救了晴乐的,那一天他与晴乐一起,他看不过眼想救晴乐后被一起绑去。今天若不是他,只怕晴乐到现还不知生死。”
我不管他们之前有什么恩怨,可是不希望此时我的眼前起纷争,毕竟现任伟柏是我的客人,我可不想邢睿此时惹怒了人家。
“谢谢。”邢睿顿了许久,有点不自的道谢。
他像是有点争扎的意味。
“哈,你这男人也会道谢呢!我以为你一直冷着一张脸就能当男人。”任伟柏坏坏的笑,倒是一点也不知何为客气,像是不知什么叫点到即止。
我冷眼瞪他,示意他说话要有点分寸。
邢睿很多时候是很小气的人啊!
这男人只会跟女人大方的,跟男人可是计较得行。
为难的看着他们二人,任伟柏的话我还担心会惹怒了邢睿。
“想不到你这小子也会做好事,不管如何,谢谢你救了本王的妃。”邢睿一副懒得与他计较的表情,再次表示谢意。
“没什么大不了,有缘而已。”小子嘴里硬着,看向我说:“我吃饱了,你也平安了,那么我得先走了,不然两天没归,夏候府的人又要乱了。”
“嗯,这一次谢谢你。”朝他甜笑,我真心的道谢。
“那我走啦!”他也跟着笑了,潇洒的转身而去。
看向一旁静不出声的邢睿,我问:“怎么了?你好像不喜欢他。”
“像他这种只顾着如何败家的富家子弟,我着实是喜欢不起来。”他语气里明显带着不屑。
会意的笑,我伸手握到他的手,轻声问:“晴乐失踪了,王爷心里可曾担心过?”
“当然,你一夜不归,我已经景王府疯了,后来前去琴乐坊,那媚娘说她走的时候你还湖边,之后去湖边查的人回来说你被人带走了。我当时心里面一点主意都没有,晴儿,还好你没事,还好没事。”他说着,一手拉过我,将我抱他的怀。
静静的依着他,我不言不语,只是微微的笑。
我知道,我回来了,这就足够。
“晴儿,对不起,是我让你受苦了,若不是我,他们不会把你捉去。”良久之后,他松开了我,不舍的我额上一亲。
“他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用晴乐来威胁王爷呢?”忆起那些人,外表并不粗鲁的,看上去不像是山贼之类的。
“他们是上次从凌州捉起来的人的手下,他们听说本王近来对你宠爱有加,就想要以你来威胁,好让本王放过那几个大臣。”他的手轻轻的我脸上抚摸着,那么的小心,那么的爱怜。
“想不到这些大臣还跟山贼一个样。”这世事有许多是我想不到的,可是能知道人心的险恶。
“嗯,刚才我们找到那困着你们的地方,他们刚好也到了,便一网打。那几个早便死掉的人是你们杀死的吗?”他将我抱到大腿上坐着,从背后伸手环住了我的腰,将头埋我的肩上。
“是,我们解开了绳就离开,他们追来的时候对打起来就将他们杀死。是不是杀死了他们也有罪的?那不是任伟柏杀的,那四个人都是晴乐杀的。”想起那四个死人,我心并没半点罪过。
我的心,始终是冷的。
“不,他们罪该万死,只是四个人都是你杀的?你不是重伤吗?”他的手抚上我的脚,有点不解。
“那小子功夫强,人是他打倒的多,不过他心地善良,并没有打死人,只是打得他们不能起来。可是晴乐怕他们能起来追上来会麻烦,就把那几个杀死。”他问得有点心不焉,我却不想骗他。
人是我杀的,这有关着他怎样看我这样的女人!
“本王知道,看那下手的狠辣,的确不像是任伟柏那个毛头小子会做的事。”他的手我的手心上画着圈圈,继续说:“可就因为知道是晴儿杀的,所以本王心疼你。”
“心疼?”我以为我的毒手会让他看不起我。
“晴儿贵为公主,却有着这么冰冷无情的心,想必是生活的环境所引起的,我记得你曾说过,你跟母妃曾经后宫毫无地位的活着,你的坚强就是这个时候来的!”他淡淡的看我,眼的确是带着心疼。
“嗯,那无情的深宫,仁慈并不能让你活得好,心不够冷不够狠,只会让你一直处于被欺负的地位上。所以晴乐喜欢无情一点,喜欢傲慢一点,那样他们才会知道我是一个有权力而高贵的公主。”回想往事,我心没有难过。
那已是过去的事,我的个性已成,就算有时表现的热心也不过是自私的表现,我与善良,拉不上边!
“晴儿,我答应你,一定会好好的照顾你,不让你受到一点伤害。”他激动的我的脸上一亲。
“睿,很高兴我能回来,很感激上天让我回来看到你。”我也有点激动,是因他说话的溺爱。
我一直欠缺着被爱的感受,现,他让我感受得太多了,我现自己他的怀越来越不能自主,越来越沉迷不拔。
“是,还好你回来了,当你不见的时候,我才知道自己多么怕失去你。”他说,唇上我的。
我回来的第二天,邢睿便将那一干人等都立即的处死,听说手段有点无情。
其实我明白,他不是无情的,他只是生气那些人伤害了我。
看向阳光猛烈的天空,我已不想处出,媚娘知道我的身份了,而且这两天脚伤还没有完全康复,便决定先王府休养好才重要。
步出寝室,看向夏日依然盛开的花儿,那紫紫的一堆吸引着我的视线,注视了一会便转身向着琴室而去。
那里,有可以解闲的琴。
步入琴室,我小心的坐于琴前,伸手琴弦之上,开始为自己抚琴作乐。
其实,我不是不喜欢瑶琴的,只是看多了寂寞的妃子抚琴,所以讨厌那种被弃后的寂寞。而现,我并不寂寞,邢睿对我很好,虽然他还是很照顾着别的女人,如珑儿与香染他都会抽时间去看看,但是他对我的好已比一切重要。
作为一个夫君,他有义务要对所有他的女人体的,就算他不能全部宠爱,但像珑儿这种怀有身孕的,又许能不多加关注呢?只要他的心有我,那么我就不会像之前凌州那么计较了。
我是小气的女人,我只希望我是重要的一个,那就够了,却没有可能要求他废掉所有侧妃的。
想着,微微弯唇,我将所有的情绪都投注琴弦之上,任手指琴弦上情的跳动,任一切变得轻快。
一曲春风夜雨,我的手下却变成办快的曲调,可是没有半点悲意。
曲并没终,倒是听到了锁细的脚步声,这是女人的脚步声,凝霜一直站我的身旁,那么过来的人会是羽儿!
想着我依旧习惯性的闭眼而弹,对那脚步声不以为然。
直至,一曲已,闭眼入目的却是香染清淡的妆容,她那皮肤如雪般嫩白,动作轻盈。此时正直直的注视着我,现我闭后眼后,才微微的欠身:“香染见过姐姐。”
“坐!”看向面前的小几,我轻声的说。
本来,这里是为她设计的一切,那小几坐的人不该是她,她该坐于这琴前。
只是我这女人小心眼,又怎可能会她的回来下让出所住地方呢?那么大方善良的个性不是我的。
“姐姐的琴声真妙,竟能把一曲悲愁之曲弹得这么轻快。”她唇上带着淡不可见的笑,看不出此时前来是所为何意,看不出是喜是怒。
“这是赞赏吗?”我笑问,笑意也很淡。
“当然,姐姐的琴声很优美,而且音调很动听,难怪听说大韦国是以瑶琴为国乐的一个地方。”她点头,带着真心的说。
低头看了眼琴弦,我伸手示意凝霜:“去泡茶给香侧妃喝!”
“是,娘娘。”凝霜点头,知道我是有意使开她,便立即离开这琴室,出门前也懂得将门轻轻的关上。
这里,一刻间静了下来,只有两个对视着的女人,大家都猜不透大家想什么。
我之前是介意过香染的存的,因为她曾经是邢睿爱的女人,一个让他连太子之位也可以舍弃的女人。但现,我不知该不该计较了,因为邢睿对我的好让我无力去计较。
可是,我并不想见这女人的,能不见,我就当不知道她的存,不去记得她曾经的重要。
现,她来了,还真是不知为带何意。
“香染妹妹这次前来,大概不是为了听琴?听说妹妹之前是当琴妓的,琴声应是很好才对。”我说,量不让自己的语气太冷。
不知她的心思之前,我不希望以太冷的态与她相处,毕竟若想以后景王府的女人能处得和睦,我这个正妃娘娘所做的事很重要。
“香染的琴声哪里能如姐姐的高贵,毕竟是出身低微。”
“何必这样说呢?你现不是王爷的侧妃吗?过去的出身并不重要。”我客套的说,带着淡淡的笑。
我知道此时的自己有多假,那全是因为我还看不透她。
之前与她相处,觉得她是一个爱情至上的女子,她的心地不坏,可是为了爱情,有时候会不顾一切!所以经过近邢睿对我的宠爱之后,我不知她的心还是否能单纯。
“姐姐真的这样想吗?香染的出身真的不重要?”她皱着眉,很认真的问。
想了想,我只好点头。
坐琴前站起,我想起了那对放一起的玉佩。
以前这里是香染居,所以可以放着她的物品,现这里是鸳鸯阁,这里有的只能是我的物品。
“香染妹妹,本王妃现这里有一套玉佩,该是你的爹娘后留给你的!”我自的说,走近书柜伸手去拿起那个盒子。
“你知道了?”她语气带着明显的惊讶。
取出盒子,我小心的打开,注视着一双一对的那里,我心里有点喜悦。
一对,多么好的感觉。
“有一次,本王妃从太子的身上现了这玉佩,后来又这里现了别外一块玉佩。那时候有点不明白,为什么王爷的侧妃会有一块跟太子一样的玉佩呢?于是,便找人去查了,查得的结果,按那对夫妻的年龄及他们曾经有一个女儿的说法,香染你就是他们的女儿!”我说着,已走到她的眼前,将玉佩交到她的手上。
“为什么一对都这里的?”接过盒子,她惊呼出声,是想不到会是一对的。
原来,这里只怕了其一块。
“另一块是太子送给本王妃的。”我道,心肠不是很好,却说的是是实。
这玉佩的确是我向太子要的,那时候他说这玉佩不重要,于是我一时调皮便要戏弄他,将玉佩要下来。
现,她与太子之关已算是划清了界线,那么这一对玉佩交还给她是应该的啊!
“想不到,你太子的心也这么重要,看来姐姐还真是一个让男人心醉的女人。”她失落的接过盒子,嘴里带着闷气说。
女人有时候很小气的,太子与邢睿曾经宠爱是她。可是现这两个男人像是对我比对她好了,相信她的心里多少会有些计较,多少会有些失落!
“妹妹是这玉佩的主人,那就把玉佩收回去!这里是鸳鸯阁,一直放着妹妹的物品也不是很好的。”我弯唇,笑得很甜。
其实,我的心里还是有点酸的。
女人嘛!情敌相见,哪里不能眼红呢?谁也不愿谁的面前认低。
“谢谢姐姐的心意,这是爹娘留下的,香染的确该收好。”她吸气后冲着我甜笑,笑得很烂漫,却说明她的心里起了真正的计较。
她不会想从我这里取回太子的玉佩的,也不会想从我这里听见说这已改叫鸳鸯阁!
我,惹到她的妒忌了。
不过,她冷静了这么久,突然来找我,不就是心里有着妒忌,所以才想来看一看吗?
“嗯!”我点头而笑,她旁边的椅子上坐下,笑问:“妹妹来找本王妃是为何事呢?刚才一直聊天,都忘了要问。”
“没什么,香染只是来看一看姐姐的伤康复得如何,毕竟我们是一家人。”香染淡淡的说,脸上的笑有点冷。
她这人表情不多的,而且很多时候很淡定冰冷,与蓝嫣有点相近,只是不知心计有没有蓝嫣这么重。
“妹妹有心了,本王妃的伤康复得不错,一切很好。”与她客套着,我知道往后的日子里,我都必需与她们如此客气的相对。
只是,这样不自然。
我竟然喜欢像第一次景王府大厅那样摆出高贵的架子,那样的真实比这样的虚假能让人舒服。
“娘娘,珑儿娘娘出事了。”门外传来凝霜的急促声,门同步而开。
我与香染同时看向她,都怔不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