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消失了
从山崖上跳下,我立即顺着树藤躲进一旁的山洞里,用力的将那些任伟柏加上去的树藤拉开,不让急急跑到的邢睿看到这里还有树藤可以承接着我。
紧紧的立于那山洞里,我一刻也不敢放松,怕自己真的会倒下去。
其实,这里并不算是一个山洞,不过是山崖上的一个凹进去的地方,紧可让一个人着站立,并不让山崖上的人现。
小心的站着,紧紧的着深处,我感到小腹上有微痛。
刚才的跳动毕竟是剧烈的,只怕这会伤及了腹的孩子,不过大夫说过的,我底子好,所以能好的保护腹孩子,也并不是那么容易滑掉的,不会如珑儿那种娇柔小姐那么软弱无用。
希望这一次,这孩子还是能保住!若不是到了后,我都不会舍得弃他不顾的。
“晴儿,晴儿。”山上传来邢睿的叫喊,其实我现还是山顶上的,我们只差不到一个男人身高的位置,所以他的声音我能清楚的听见。
“娘娘,娘娘。”这一声是羽儿叫的,我的戏已演完了,拉下来就要靠她的努力,她可是要比我会演戏,才能让邢睿相信。
关于我假死的事,我身边的人只有羽儿一人知道,而任伟柏也答应我会绝对保密的。
“晴儿!”邢睿这一声,叫得撕心裂肺的。
我他的眼前因激动而意外的失足而下,若他够理智的,也许会相信那并没多少可能的,那不是我的个性。只是他不能理智的,因为我就是他的眼前跌下来的,他又怎能理智得了呢?
“娘娘,你为什么要这么傻,娘娘。”羽儿哭得惨,那悲哀的哭泣让我听得心都酸了。
她的哭声,让我想起凝霜死去那天我的悲哭。
其实,生离死别都是伤人的,因为是没有可以回头的机会。
用力的捉紧一旁的大树,我干脆躲进树丛,不让任何人看到我,也可以给自己一个依赖的力。一直的站山崖边上,那不是现的我能办到的,若不是这半个月来一直暗暗的调养,只怕刚才那跳跃就足以让怀着小孩的我受不下去。
“快,我们到山下去找。”邢睿突然命令,像惊慌醒来。
我不知他说这话时是什么意思,可是我不敢乱动。
“王爷,你们先去,羽儿不走,羽儿要这里等娘娘。”羽儿哭得很凄惨,说着一些伤心欲绝的话。
“好,你这里,我们先下山脚去找,那里很多树,一直没人走动,也许晴儿会被树枝接住,我不会让她这么轻易的离开我,我绝对不会让她这样就离开我。”邢睿的说话很坚决,只是里面的心酸也只有我能听到。
我听着,泪水暗暗的闪动着。
他的爱,太迟了。
我已经无力去想爱不爱的事,我不想再将我的快乐与幸福都交到一个男人的手上,不想再让爱情控制着我的一切,不想当一个万事以爱这主的女人。
“娘娘,娘娘。”羽儿大声的哭喊。
我不知邢睿走了没有,只是紧紧的站着。
过了一会,羽儿的声音又响起,眼前多了一条粗大的树藤:“娘娘,你快上来,他们都跑光了,只有羽儿这里。”
知道自己不能再撑多久,我立即的伸出手,把树藤拉紧,拼命的向上爬。
我不能再这里躲太多,山下任伟柏早便安排好了,邢睿很快就找到一些散肢,我必需他们找到那些散肢之前与任伟柏会合。
好不容易,我终于上到了山崖上,只是一个人的高,竟然都能爬得这么累,看来怀了小孩的我真的不如之前了。
“娘娘,你没事!”羽儿轻轻的抚过我凌乱的头,温柔的问。
我不安的看向前方,确定这里没有外人,才松了口气,道:“没事,我得立即去跟任伟柏会合,你继续这里守着,直到邢睿来这里接你。接下来的戏你一定要演好,让他相信我是真的死了。”
“是的,娘娘一定要小心。”羽儿用力的擦去泪水,不安的叮嘱。
轻轻点头,我坐上山崖上原来我所骑着的马,向着另外一个方向走。
这山崖我昨天就来过了,当时任伟柏带着我认了一下路,以我的记性,就算只是走过一次,都能清楚的记得。
不费多久,我果然一个没什么人的地方,看到了他。
他看到我后急急的跑了过来,问:“怎样,一切顺利吗?”
“顺利,不过我们得立即离开这里,邢睿比我想像理智得多,他已经命大家跟他一起下山脚处找我,我们必需要赶快离开这山。”我朝他点头,跳下马儿。
“来,把丝巾戴上,不要让人看到你的样子。”他说着,把一条丝巾递向我,然后伸手将我的马拍走。
我点头将丝巾带上,然后将头也解开,再以带简单的扎起,再以帽笠将头部都挡下,让人看不清我是谁。
任伟柏拉着我上上他的马,他带着我以相反的方向走:“邢睿他们若是下山去找你,那么我们必需走另外一条路,虽然回去有点远,不过肯定不会跟他们遇上。”
“嗯。”我轻轻点头,心里的感受很怪。
终于能顺利的离开他了,我本该是松一口气的,可是我的心情同时又很烦乱,不知是什么影响着我的心情,或者有多的是担忧!
“邢睿这么急着下山找你,是不是不相信你已死的事?”任伟柏让马儿慢慢的走,是怕我会受不了。
而我,也的确是感到腹上有点微痛,是今天所做的激烈动作太多了。
“不是!他只是希望我被山下那些繁密的树枝接住,他只是希望我并没有死。”忆起他说的话,我知道他并没有怀疑一切都是我的计谋。
要离开他,我花的心思实不少。
“嗯,还好我早就命人做好了,我树枝上挂着你今天所穿的衣服一样的碎布,还有那树下的周围摆放了一些散肢,那些散肢上还有你的衣服,我还把你一直戴着的手链放其一只手上。那些散肢是我用刚死的死囚用野兽咬过后才放去的。那里只有手脚,所以他并不能分得出那是不是你。不过以那衣裳,及那地方,还有一切的巧合,他绝对不会怀疑的。”任伟柏小声的我耳边说着我命他办好的一切事。
其实,这些事有点残忍,可是我没有办法,不做得全面一点,我怕邢睿会怀疑我没有死。
“不过我想不到邢睿会这么急着下山去找我,这么快就被野兽把人被分了,他不会不相信的?”我问着,还是有点不放心。
本来我以为邢睿激动过后至少要一个时辰后才去找人的,至少他该回王府找人过来。
“不会的,那些碎肢里有一些是从山上掉下去的,他分辩不出人是被摔成那样,还是被野兽分成那样的。不过他肯定先入为主的认定了那个跟你穿着同一衣裳的人就是你。而且山崖下的路不好走,他们下到下面也要近一个时辰了,还要找到你的位置,花的时间并不短。下面那么多猛兽,你被吃掉了也不是没有可能的,所以他并不会怀疑的。”任伟柏很有信心的说。
听着,我也不再执着了,那一些话听着让我有点作吐的冲动。
算了,一切都已经办好了,要做要处理的都了力了,后他相不相信都不是我能改变的事。
“接下来,就要看羽儿的戏,羽儿是你身的人,只要羽儿的戏演得好,邢睿就不会有怀疑。不过说真的,你这假死的计划还做得真狠,邢睿眼看着你跌下山崖,却山下找到一些跟你一样的散肢,只怕心是痛极了。你这一着也是太狠了,你确定自己要这么无情的伤害他吗?”他我的背后问,马儿走得很慢。
冷冷的看他一眼,我有点不确定的看向前方。
是的,我这一次太狠心了。
这是我对邢睿狠心的一次。
可是,我没有回头的能力了,我跟自己说过的,只要我能离开他,那么我永远都不会回到他的身边。
“伟柏,不要说了,过去的一切就任由着过去!我不想回头多想。”轻轻的叹,我劝自己安心一点。
这一次,只要邢睿相信我是已死之人,那就成功了。
以后,我不再是高贵的公主,也不再是尊贵的王妃。
我只是我,韦晴。
“好!我夏候府里占了后面的半山,那里有一所小竹林,里面有小桥流水,还有一间小屋子。我已经成功的向爹讨到了,说要有属于我的地方,把房间都搬去那里,还命令不准人进入我的小世界里。以后你就那里住下来!会那里走到的都是我的人,他们不会知道你是谁,也不会跟人说的。不过我也要住那里,不然爹会怀疑我突然要那小地方做什么的。”他说着,算是向我解释。
“嗯,谢谢你,你都不介意为了我住到后山的小屋去,我又怎会介意跟你一直住呢!”我轻笑,其实心里能他有说不的感激。
本来,我是决定要离开京城的。
可是羽儿一时间还无法离开景王府,她还必需要留那里,邢睿才不会多作怀疑。另外,因为我怀有身孕,现才两个月,还不适宜赶路,而且因为之前动过胎气,经过今天这计划的疲累后,至少要休养一段时间才能稳定身子,所以我只好答应这小子的关心,孩子出生之前,先留他们夏候府的后山处,暂不离开。
等孩子出生以后,再找一个可以安稳的地方,好好的安顿。
还有七个月的时候孩子就会随时来到这世上了,这期间里,我可是一切都要小心,都要以孩子为重。
这一次,我不能再失去属于我的人了。
小桥流水,静静的看着小屋外的优美环境,我感到心都舒适了不少。
任伟柏将我带到这里已有半天了,他给我安排了一间稍为僻静的地方,就算真有人意外闯进小竹林,也不会有人现小屋深处有我这个人。
坐窗外,我习惯向着像往日一样,向着窗外呆。
只是,此时此刻,已再没有凝霜陪伴侧了。
原来,寂寞真的这么不好受。
听到急促的脚步声,我立即的躲了起来,直到看到出现的人是任伟柏,才从暗处走出。
“你这么小心,看来要让人现你这里还真不容易呢!”他冲着我开着玩笑,他这个性就是如此。
总是爱闯祸爱闹事,其实我觉得他比任何人真。
“我只是不希望有意外。”我也冲着他微笑,走到刚才原来坐着的椅子上坐下。
“也对,你计划得这么久,又怎能有意外呢!”他说着,走到我的旁边坐下。
“怎样?景王府那边如何?”我问,他将我带到这里之后就说要去帮我观察景王府的一切,其实我还是会有点紧张的。
“羽儿的戏演得很好,听说她一直山崖上不肯离得,哭得很凄惨,后来是邢睿命人把疲惫的她强行带走的,毕竟现已是晚上了。另外,邢睿他们山下找了很久,直到刚刚才找到我安排好的那些散肢,不过听说他们现的并不多,后来还听说有一些散肢一个老虎的旁边现。那老虎后被景王府的人打死了,可是他们却无法救回那只被老虎吞掉一半的……。”
“够了,这些不要说。”听着,我感到了无比的恶心,忍不住想吐的冲动。
“好了,我不说了,你不要吐。”他为难的看我,伸手轻轻的抚着我的背。
吐了几次却又吐不出来,我才擦了擦唇边。
“我没事,这是怀孕的正常反应,听说过了三个月就没什么事了。”我轻轻挥手,示意他不用紧张。
“是这样啊!那你还真苦呢!”他苦恼的皱起眉,有点无奈。
微微的笑,我没所谓的摇头,才说:“听你这么说,景王府的人是相信我已经死了?”
“他们不相信也很难了,一切都布置得那么好。”他点头。
视线看向窗外,我不再多话,是不想听接下来的事。
我不想要听,是不想自己心软,我并不想知道邢睿现的反应如何。我宁可自己坚决的相信,我的死对他的打击并不是很大,多如上一次珑儿滑胎时一样,到观星楼大哭一场就没事了。
现,他的确是不能有事。
他太理智了,就算我的死对他的打击多大,他都能好好的调节的。
“好了,我已经跟这里的人说过了,我说你是我的朋友,叫他们不要多管闲事。他们并不知道你是男是女,也并不知道你是谁。我只命人以后每一顿饭都放门外,叫他们不要探看你是谁了。以后你这里管带着丝巾挡脸即可。虽然并没有太多人见过你这个王妃的样子,可是免得有意外,你一切量小心点。”他温柔的叮咛,没有平日的任性感觉,倒像是一个成熟的男人。
温柔的笑,我轻轻的点头。
“那好!你早点休息,今天你太累了。有什么事直接到前院去找我,我就你的房间有前面,走不了多久就到了。还有,我这几天会安排一个丫环给你,你先委屈两天。”他又说。
“不,羽儿很快就能离开景王府了,到时候有她就行了,你先不要给我安排丫环,我还能照顾自己。”我拒绝了他的好意,是不想欠他太多。
只是,我知道这一次我注定要欠他的。
躲这个清幽的小竹林处,我的心情也慢慢的平静,对凝霜的思念也慢慢的关于淡之。
虽然每每想到她,我的心依旧会痛,想着她为我挡下那一刀,我对珑儿的恨意仍旧不消,只是一切都无回头的机会,那一天我的刀刺不进珑儿的身上,那么我注定永远都杀不了她。
门推开,我立即的回身,看清来人是谁后,才暗暗的松了口气。
“羽儿,你怎么会这里?”我向着羽儿问,是有点意外。
从那一天以后,我们已近五天没有相见了,我以为短时间内她不会来找我。
“娘娘,羽儿来是有话要跟你交代,好让你能安心一点的。”羽儿走近我,将我从头到脚看了一次后,才放心的呼了口气:“娘娘没事就好。”
“羽儿,不要叫我娘娘了,我已经不是景王妃。”我淡淡的拒绝,走到一旁的床边坐下。
“是,公主。”
“不,不要这么叫了,韦晴已经死了,我只是一个偷生的人,你若真要执着,就叫我小姐!”我现,我竟然开始讨厌那一切曾经执着的称谓。
什么王妃,什么公主的,都不及活得好重要!
“是,小姐。”羽儿很配合,走到我的跟前站着。
伸手指向一旁的椅子,我说:“坐下来!你今天一定很多话要跟我说。”
“是的,小姐。”羽儿点了点头,看着那椅子一会后坐了上去。
今天的她,看上去很沉重。
“小姐,外面的一切你知道了吗?”她小心的问,眼神带着暗潮。
低下眼睑,我轻轻的摇头,说:“不知道,任少爷怕会影响我的心情,关于外面的一切事情都没有跟我提过了,平时他来这里也只是陪我说一些闲话,那些话不着边际,我也不清楚这五天外面是怎样的。”
关于我跌下山崖的事,那后果是如何,我竟然是一点也不感兴趣。
“娘娘,王爷决定埋葬那些散肢,他决心承认你已经死掉的事实了。”说话间,羽儿又一次习惯的称我为娘娘。
听着,淡然的眨眼,我一时间不知自己该给怎样的反应才对。
他终于相信我已死啦!
“娘娘,这几天王爷很可怜,他天天都上早朝,天天都要忙很多事,然后每一次回到王府第一时间问的就是大家山崖下到了什么,到了多少。每一次他向大家问起的时候,羽儿看到他那双眸是多么的伤心欲绝,羽儿想,他一定是很伤心的。”说着,羽儿的红泛着通红。
我知道,邢睿一定是太激动了,他一定是太伤心了,羽儿才会被他感动了。
只是,我不想感动。
别开头,我不愿多想。
其实,我不止一次被邢睿感动过的。
当日皇室的家宴里,他为我挡下皇上的命令,免去我众人面前表演瑶琴,当时我是有点感动的。之后,他对我无意间表现的温柔,还有一些亲近,我都有感动的。
想想,我一直都是个容易感动的女孩,只要他一个动作稍微带着些温柔及用心,我都会轻易的感动。
可是每每感动,他带到我的后都只是失望跟伤害。
我不知是我要求得太多,还是他给得太少了,我竟然觉得我与他一起的时候,快乐一直是那么的短,并没有让我长久的感动过。
“娘娘,这几天里王爷一直不多话,喜欢一人躲你的寝室里。昨晚,羽儿听到他低泣的声音。娘娘,王爷现很可怜,他的心一直很痛,他一定是很后悔过去对你所做的一切。我听到他房内一次又一次的唤你的名字,虽然他叫得很小声,可是羽儿的功底好,能清楚的听到。”羽儿说着,竟哭了出来。
看来,邢睿带给她的感动真的不少。
听着,我用力的咬唇,压抑着一切的情绪。
我并不说话,怕一说话就会控制不住要落泪。
羽儿的话,还是会紧紧的揪痛着我的心。
“娘娘,王爷这几天一直人前表现得很镇定,可是外面的人说的话不是真的,王爷对娘娘的死并不是无动于衷。王爷只是装着坚强,其实当他独处的时候,当他鸳鸯阁的时候,他都崩溃了。每一天晚上羽儿听着他你的寝室里失控的哭,我的心真的很痛啊!他一次又一次的呼喊着娘娘你,真是听得人都心酸了。”
“好了,不要说了。”我喝止掉羽儿,看向她冷眼问:“你没有跟他说出我没死而躲这里的事?”
我防范的看她,不想因为她的感动而乱了我的一切计划。
“没有,就算羽儿很想说,也不敢乱来。只是明天就要安葬了,娘娘真的打算不回去吗?娘娘真的要这么狠心,一走了之吗?”原来,羽儿这一次是来劝我的。
重重的呼了口气,我从床边站起,走到窗外。
看向万里无云的天,我呼了口气,才好言的对背后的羽儿说:“羽儿,你别担心景王了,他能人前装着坚强,便表示他还能撑下去。没有了我,他还是景王,他还能活得很好。就像当年失去香染一样,他不是还活得好好的吗?他不是谁,他是不容易倒下的邢睿。”
“可是王爷心并不是没有娘娘的,娘娘真的要放弃这份爱情吗?也许以后娘娘都不一定会找到这么爱你的夫君。”羽儿跟着站起,走到我的背后。
“不了,我没有打算再找夫君。”我轻笑,看向天边,继续说:“而且他的心有我又如何?他的心还有很多啊!他的心不能因为我而乱了一切,他总是伤害着我。羽儿,我不想再受伤害了,既然能离开,我就不会想要回去。我跟自己说过的,除非是我放不过,除非是我离不开,不然,我能离开他,就永远都不会回去。”
那也许不是恨他,只是单纯的不想再过那样的生活。
爱一个人很痛,特别是爱上一个总是让自己受到伤害的男人。
那种苦是恨不得,爱不得。
“娘娘,若你真的这么决定,羽儿也没有话可以说了,过了明天,景王府就真的从这世上消失了。”羽儿低声说,是那么的失落。
想着她口所说的邢睿,我心里一颤,泛着微痛。
“羽儿,除了邢睿,这几天外面的人对我的死还有什么反应?”想了想,我又问,其实是想转移刚刚羽儿那些话所带给我的震憾。
“回娘娘,有的,珑儿这几天特别高兴,王爷可是讨厌得很,那天还动手打了她,后来又将她关了起来。为了这事,珑儿的爹与王爷吵了一次,不过王爷不肯让步,后珑儿侧妃的爹就只好带着盛怒离开。”
听着,我微皱起眉,是想不到邢睿会这么做。
珑儿高兴是应该的,她恨不得我死。
只是邢睿不是说过要依靠珑儿的爹,不能伤她半份,不能得罪她吗?怎么这一次又要这么做。
不过我之前就跟他说过了,人都死了,做一切又有何用。
“还有香染侧妃,她比珑儿收敛一点,听到娘娘出事那天都有哭,后来又帮王爷到山下找了几次。王爷见她累,便劝她不要去了。这几天她都有力的陪着王爷,不过王爷不准她踏进鸳鸯阁,王爷说娘娘不喜欢她的地方被人占有。”
听着,我又弯起讽刺的唇。
香染真会做人,这样的她也许邢睿会感动的。
只是,我对香染的了解并不算深,并不想去分析她的眼泪是真是假,那都不关我的事!
“还有就是太子殿下,娘娘出事的当晚,太子闯到了景王府,他执意要知道娘娘的一切。娘娘,羽儿看太子当时的反应,看他眼的激动,他好像对娘娘有一点不一样的感情。”羽儿又说,带着疑惑。
太子,想起这个男人,我觉得他太阴险了一点。
他有时候给我很多的真诚感,有时候我又不敢相信他什么。
他们,都不是单纯的人,就算是感情也从不单纯。
我的死,对太子来说是怎样的一个消息,带给他怎样的震荡,我并不想了解。
“那天太子与王爷差点动手打起来了,太子怪责王爷没有好好对你,他太子那晚也派了人马去找娘娘。总之,景王府的人都说太子对娘娘也有感情,太子的行为像是跟王爷一样的意娘娘的安危。”
“好了,这事我知道了。”我开口,打断了羽儿的猜测。
太子前往景王府,是为了我,还是为了要探看邢睿的情况,我们谁都不知道。此时此刻,我没有自作多情的打算。
“娘娘这里可是适应一切?”羽儿恭敬的问,带着多的担忧。
环视了一下这房间,我点头,说:“很好,这里很静,任少爷不准人走近这里,我有时候就院子里散散步,有时候就房间里抚抚琴,练练字的,这样的日子还算不错。”
虽然只过了五天,不过这五天我的心情总算是平静的,所以我喜欢这里的生活。
若能一直这样,直至孩子出生,那就不错了。
“那就好,羽儿还担心没有我们的照顾,娘娘会不习惯。”羽儿微笑,擦干泪的眼还是红红的。
转身与羽儿面对着面,我说:“你以后还是少来找我,免得被人现。”
“是的娘娘,今天王府的人都忙着明天举行的葬礼,所以羽儿才能偷偷跑出来。等几天王爷的情绪稳定一点,事情告一段落以后,羽儿会向王爷提出离开景王府的事,相信到时候王爷不会反对的。”羽儿点头,说着她的打算。
想着她急切离开的事,我想劝她,却又劝不出口。
让她一直留景王府也不是办法,为免她会说漏嘴,还是让她越早离开越好。
“好了娘娘,羽儿要回去了,不然太晚就不好。”羽儿看了看天色,虽然阳光依旧,可是她却担心。
从这里离开直至回到景王府还是有段路的,她的确不宜久留。
“回去!以后没什么就不用过来了,任少爷会照顾我的一切。”我点头,温柔的对她微笑。
我知道,羽儿一人那里并不好受,还好还有另外几个大韦国的侍婢陪着她。
“是,娘娘一切小心。”羽儿点头,转身干脆的离开。
眼看着她开门然后关门,这里一切又回到原来的平静,我的心却无法回到原来的平静之。
明天,邢睿终于决意要给那个假的我安葬了,看来他是真的接受了我已死的事实,也是想让我早日入土为安!
想着羽儿所说的话,若他真的天天我的寝室里为我而痛哭,那么他决心要这么做的时候,心里也一定是受了很大的折磨。
我是没有想到,他的心,我也是这么重要的。
不过想想,还是算了,我相信他很快就能撑过去,就算当年香染背叛他的时候一样,他同样能调节得很好的。
他绝对是那种理智支配着情感的男人。
次日,我醒得很早,心一直的陷不安之,想着景王府此时可能生的一切,心就很闷。
不安过了半天,我来回的院子里走到,又房间里重复的步出步入几次。后不得不承认,我的心还是潇洒不来。
不过我还是有足够的恨意,才能一直这么坚持着!
突然,我听到了沉稳的脚步声,我知道这次来的人是谁了。
“进来。”听见敲门声,我量带着笑说,将情绪收藏得很好。
“看你的脸色并不是很好,看来你今天一定是过得很不好了。”小子带着嘲笑,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坏坏的冲着我笑。
知道他的用心是什么,我有点感动,走过去,他的面前坐下,配合着他以轻松的语气说:“不是啊!这里的气息不错,我这里住得很愉快。”
“是吗?我昨天遇到来探看你的羽儿,她跟我说过,已向你汇报了今天景王府将会生的事,你心情真的没有一点起伏,叫人怎能相信啊?”他坏坏的笑,不让我逃避的机会。
无奈的叹,对于他的态,不悦的问:“你是要我你的面前承认,我现很不高兴,现心情很不好,现很想打人,你才会高兴一点吗?”
“韦晴,你知道我不是坏人,我只是想你的心情好过一点。人嘛始终是人,有感情的,不会完全无动于衷。你现心情一定很坏了,想哭就哭,别忍着。”他笨拙的劝我,倒是收起刚才的坏笑,很有感情。
看着这样的他,我感激的弯起唇,笑了。
“谢谢你的好意,不过你猜错了,我没有想哭的冲动,只是想想,从此以后这世上将没有晴乐公主这个人,心还是有点闷闷不乐的感觉。”我说的倒是实话。
“邢睿对你并不坏的,我不明白你为什么坚持要离开他。”他皱着眉,旧话重提。
之前他就说过,不明白为什么我一直要设出这样的局来离开邢睿。
他的理论是:要这么费心,便表示邢睿不会轻易放手,而明知他不会轻易放手便表示知道自己他的心里是这么重要的。而他不明白为什么我知道邢睿意我却还是要坚决离开。
其实,若真的要问,我也不知答案是什么。
不过,我只知道自己想要离开他,是那么确确切切的感受与决定。
“别问了,那不重要。若是你不喜欢我这里,我可以安排离开。”我沉着脸,装着不悦,其实是感动于他对我的感情。
“你喜欢就住!反正我们夏候府大得很,多的是地方。而自那一天我把你带回景王府以后,我们便没有见过面,邢睿不会知道你跟我这么熟悉的,也绝对不会怀疑我什么,所以你是绝对安全的。”他无所谓的耸肩,带着轻松的笑。
我也跟着笑,虽然心情并不算很好,却感激有他。
“谢谢你。”我说,是真诚的。
“别谢,那样怪别扭的,要知道我长这么大,一直挡一个小霸王,可是从来没有人谢过我一次。”他失声的挥挥手,嘻笑说。
“嗯!那就让我当这第一个!”看他这可爱的模样,我也被惹笑了。
只是他的笑容闪得很快,收起笑容后又说:“我还有事忘了要跟你说,邢睿没有把那个假的你安葬皇室的幕地里,却是把你安葬你那个婢女的墓旁。很多人说他无情无义,到你死也不肯给你一个王妃的名份,不过我听说你那墓上都写着吾妻景王妃的,我想他对你也并不是如外人所说的那样无情,而是有重的情!你为凝霜而死,他一定是知道你有多想念着凝霜,才会把你埋葬有那里的。”
“是啊!”我失神的应,重重的叹了口气。
是啊!想不到他还想得这么周到。
他把我安葬凝霜的旁边,又怎会是如外人所说的那样薄情呢?
难怪之前一直有人传言他对女人不好,其实是所有人都不明白他的好。
他会想要让我留凝霜的身边,那么深情,我又怎会不懂呢?
我以为我为了凝霜而带着他的孩子而死,他该很恨凝霜才对的,想不到他顾及我想要的,让我死后能与凝霜相伴。
“说真的,我个人认为邢睿对你这个妻子还真的不错了,你是不是要求太大了?其实男人三妻四妾是很重要的。而且也不过是他的一个女人杀死了另外一个女人的小丫头,作为男人的他,的确是不会太激动意!你又何苦为此而恨他呢?”他放低语气,竟然是为邢睿说好话。
想着那天我决定离开他时的事,我轻轻摇头:“不是那样的,我的离开并不是因为凝霜的事。”
而是因为那天景王府里,他带我去看凝霜后一面时所说的话,才让我有离开的心。
他的话也许是真诚的,可是坦白不代表无罪。
不管如何,我还是对他失望透了。
“那是为了什么?”这小子一直很好奇。
深深的看进他的眼底,我取笑说:“我说了你也不懂,因为你这个黄毛小子还不懂什么叫情,什么叫爱。”
“哈,黄毛小子?我可是比你还大,你还敢这么说话。”他不满的皱眉,佯装不悦的低吼。
不想让心情太差,我顺着他的意,与他一起开着玩笑:“你年龄是比我大,可是你心智跟一个小孩子并没有什么差别。”
“你这女人一定是欠打了,别忘了我的地方,你相不相信我明天就把你的膳食减少一半,刻薄你。”
“呵,好啊!你就试一下,明天我给你的房间放蛇!”我坏笑,笑得并不开怀,却是极力的想让气氛暖和一点。
过了今天,这世上就没有晴乐公主,也没有旧日的景王妃了。
我的人生,是不是就有重开始的机会?
平平静静,两个月的时间就是转眼便过,躲这夏候府的后山,倒真是没有人来打扰过我,而羽儿也只是几天左右才来探看我一次,向我诉说着外面的一切消息。
从她的口我得知,朝的关系渐变紧张,倾向太子的人不少,左相大人还帮着太子,得到皇上的接见后说皇上亲口向他说要搬离皇宫去养病,会将一切交由太子处理。
不久的几天后,皇上一旦离宫,这就等同将帝位交给太子一样,所有的权力将会都归太子所有。
羽儿说这几天景王府上下很紧张,景王不知密谋着什么。
我想,他大概要叛乱了,不然太子稳固帝位,第一个要对付的人肯定就是他。
门外传来动静,我知道又有人要来了。
伸手抚上微隆起的小腹,才四个月的生命此时倒是变得活跃,有时候我感到他像我的肚子里轻微的动,可是我不敢确定,也许只是心理作用!
或者,他都能感受到他的爹将要受到怎样的困境了。
此时,我该庆幸我不景王府的,若不是,带着我们母子,邢睿做起事来只会不放心。
“韦晴,你怎么不午睡一会?你近不是很贪睡吗?”进来的人当然是任伟柏,也只有他跟羽儿才会进入这房间。
回头看他,我走到一旁的贵妃椅上舒服的躺下,问:“怎么来了?是不是又有什么消息要告知我?”
“没什么就是心里有点闷气而已,这几天爹的脾气特别大,总是容易惹他骂人。”他不悦的抚着额头,像埋怨,却让我看到他的眼底下有多的是担忧。
“怎么了?难道太子如日天的展让你爹苦恼了?”我问,是出自关心。
从来就是一朝君子一朝臣。
夏候爷是皇上宠信的义兄弟,皇上位的时候他当然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如今皇上被困宫,是生是死,并没有人能肯定的说一个明白,这夏候爷朝的路只怕是渐走渐难行。
“这是肯定的,我记得爹说过,皇上出事之前曾有意要立邢睿为帝的,有意要重立太子。可是没过几天就出事了,想必是皇后跟太子洞释先机,先下手为强。而我爹是皇上好的兄弟,若邢浩是用劣手段得到现的权力,我还真是担心爹会是他想要除去的重要对象之一。”说到这些,任伟柏难得的认真起来,那微皱的眉让他此时看上去显得成熟得多。
他的话,我自然是明白,只是这些都不是我能处理的,我可以做的就是跟他一样的担心而已。
只希望若邢浩真能登位,不会对这些曾威胁到他的人太狠心,能施于仁政才是一个好帝王的作风,希望他会是一个好帝王。
“算了,你别担心这么多了,事情要展的时候我们是怎么也挡不住的。若只是你跟你爹过份担心,那就不要多想了,多余的担忧只会让你们乱。”我轻叹,安抚说。
此时朝野这么乱,我知道人人都担心着自己的处境,并没有谁是真正好过的。
“我是知道,所以才来找你磨时间嘛!对了,你的衣服是不是要换一批了?我现你的肚子开始变大了。”他看向我的小腹,极其自然的问。
淡淡的笑,我也顺着看向小腹,才点头。
“你就命人给我换大一点的!这肚子这两天大得很快,原来的衣服只怕也快不适合了。”我的手轻轻的抚着小腹,感动由心而。
那里有一个小生命,每当我想起,我都很开心的。
记得刚刚知道他的存的时候,我并不是很高兴,认为他来得不是时候。现,我却不这么想了,感觉着他我的体内慢慢的成长,我觉得他是上天赐给我的幸福。
失去了忠心耿耿的凝霜,换来了一个俏宝贝,难道这是上天给我的交换吗?
“现已经四个月了!还有五个多月这宝宝就能到这世上,我想起就有点兴奋,到时候我要当他的干爹。”任伟柏戏笑着,想起孩子他也很高兴,像个小孩子一样。
“你这么小就当干爹啊?”我疑惑的看他,端出认真的脸说:“不如当干哥哥!我收你为义子。”
“我说你这女人怎么一点公主的仪态也没有?净会说一些无趣的话。”他瞪着我,一副要杀死我的样子。
“哈哈。”失声而笑,我倒是没有什么不自感。
这小子活泼得很,跟他的相处多了,我早已没有当日那张冷脸。活这里,人也变得单纯得多,表情也是真诚得多。
原来我有与世隔绝的好个性,呵呵。
“娘娘。”
正房内练着字,门被轻轻的敲了两声,羽儿的声音跟着响起。
想了想她上次来的日子,我放下笔,道:“进来!”
“娘娘,这几天如何?孩子有没有让你苦着了?”羽儿推开门,跟任伟柏一样,第一时间都是看向我的小腹,这倒像是他们的习惯。
这腹的孩子还真是不简单的,就算注定了没有爹爹,还是有不少人关注着,我相信以后他来到这世上,也会有不少人疼爱着他,让他不像当年的我那么孤单。
“没什么,只不过开始感觉到他动了,一下一下的跳动着,也不知道是他还是一些正常的反应。”我缓缓的笑开了,走出书案。
“有没有找大夫来看过了?一切都好吗?”羽儿小心的问,这两个月来她不能我的身边,每一次前来的时候都是小心的关注着我的各个方面,怕我受了委屈。
拉着她向着房外走,我带着温柔的笑说:“羽儿,不要担心这么多,任伟柏那小子个性虽然活泼任性,不过绝对是一个好男人。他答应要照顾我,那么他绝对会全力的。你一个人景王府里也累,珑儿也没有给你好脸色!不要再为我的事而担心了。”
走阳光下,我的笑容比往日渐变渐多。
想来,这里的一切都好,没有心计,没有计较,也没有气炎。
“娘娘,你放心,珑侧妃虽然对我不好,可是王爷一直关爱着我,他不会让我出事的,不管遇上什么麻烦,王爷都会先帮我摆脱。”羽儿安抚的说。
“可是我听任伟柏说,昨天珑儿与你景王府里大吵大闹,还闹得京城的人都知道了。一个小丫头跟一个侧妃闹,的确不是好事啊!你确定你那里真的没事?邢睿要照顾的事太多了,他也不是每一次都能照顾着你,想来我还真担心你的处境。”说着,我咬了咬唇,担心她会像凝霜那样危险。
羽儿突然停下了,看向我真诚的抿唇,然后说:“娘娘,谢谢你对羽儿的关心。娘娘想到的事王爷也想到了,就是趁这好机会,羽儿向王爷提出了离开景王府的打算,王爷开始的时候也不是很愿意,后来羽儿说担心珑儿会越来越无理,担心珑儿会伤了我,于是王爷还是答应了。娘娘,羽儿这一次来就是要跟你说,明天羽儿就要搬过来了,王爷给了羽儿一笔可观的钱,然后准我明天一早就可以上路离开京城了。”
看着羽儿兴奋的笑,我有点闪神了。
本来羽儿计划着我死后一个月就离开的,可是邢睿不准,结果就一直留景王府了。
其实,真正的原因是邢睿放不开手,羽儿一但离开,等同属于我的一切都离开了他的景王府,他不想我曾经的存成了虚影!
今天他答应让羽儿离开,怕的也许不是珑儿的,那个女人现就算放肆也不敢将上一次的事重演,她还是会有点怕的。
他会这个时势让羽儿离开,也许是知道景王府随时都要丢卒保车了。
左相爷都站邢浩一边坚持说皇上就只用太子一人,那么只怕皇上不亲自站出来说话,就并没有人能反驳什么了。若邢浩登基,邢睿该做的事就是跑,离开京城到邢浩动不了他的地方才能有还击的机会!
我想,邢睿一定有准备着这后着的,他执着了两个月,却此时轻易让羽儿离开,只怕是时间不早了。
“娘娘想什么?想得人都入神了,走路的时候要小心一点。”羽儿扶上我的手,小声的叮嘱。
“嗯!”对上羽儿眼的担忧,我微微的笑。
“羽儿来了?难怪我觉得这后山的小地方气息像甜美得多了,原来是有羽儿的存。”小子油腔滑调的,已转入院子,向着我们走来。
“任少爷每一次都取笑人家。”羽儿脸微红,羞涩的低下头。
再看任伟柏,他倒是自极了,走近羽儿:“哪里是取笑,本来就是嘛!羽儿真是一次比一次动人,看这张小脸,红得多可爱。”
“胡说,哪里有红。”
“现就是很红了。”
静静的看着他们,我知道羽儿的芳心已动,只是小子像神经少了一根的,对这些儿女私情只怕是不多了解,倒像是找乐子多一点。
“好了,你别一再的拿羽儿开玩笑了。从明天起,羽儿就会离开景王府,来到这里住了。”我打断他们的话,走到一旁的树阴下的石椅上坐好。
任伟柏也跟着我一起坐下,欢笑:“真的?你又多了一个伴啦?”
“是啊!多了一个伴,以后你就不用每天玩得兴的时候还要抽时间来看我。”我点头,失笑。
“就是啊!以后有羽儿,我就可以放心的玩了,今天我的宝贝又帮我赢了不少钱,真是高兴。”他口的宝贝当然就是我们第二次相遇时我踩上的那种宝贝,他还真对这败家子的角色喜欢得很。
这里住了两个多月,我才总算是了解他的过去。
原来这小子天性不坏的,就是他的娘亲死得早,而夏候爷一直忙于朝的事,把他交给别的小妾来看管。结果,这小子看那些小妾不是顺眼,便习惯以这样的态来刺激人。
久而久之,这败家小子、小霸王的个性就成为他的个性了。
“对,你真高兴,以后每天可以用你爹大把大把的钱去赌了。”羽儿白他一眼,对于他好赌那玩意的事有点看不过眼。
“唉,以后也不知能不能赌了。”任伟柏突然变得认真。
不解的看他,我知道他这一次来一定是有话要跟我说的。
“又有什么大事生了?”我问,带着不安。
“听说明天皇上就要离宫了,到时候会从宫直接离开,还听说明天大家都能看到皇上,看到他真的只是病了,而不是传言那样已经死了。”他说着,眉皱紧:“我担心,若皇上真的这样离开宫,太子登基的日子就要近了。”
“明天大家都能看到皇上吗?”我疑惑的问,有点不解。
若大家都能看到,那么他说什么都可以了,不像当初被软禁寝室一样是吗?只是太子没有十足的把握没有可以会放皇上出来见人的,那么只怕一切是不能让人按制了。
任伟柏的担心是对的,太子已经撑政三个月了,想必是忍不下去,登上帝位是早的事,除非是现有人能拉倒他。可是连皇上都没办法了,那么邢睿的处境只怕是会危险。
“明天皇上会从宫离开,会众大臣的面前上马车,明天我会跟爹一起去,看一看当时的情况,明天就向你汇报一切!”知道我也同样的担心,任伟柏变得认真起来。
轻轻的点头,我现没有什么是可以做的。
“若太子真要登基,王爷是不是就会很危险了?”羽儿不安的问,秀眉紧紧的拢起。
淡淡的呼了口气,我们谁都没有开口说话,各自陷进沉思之。
不止是邢睿的,太子若是登位,很多人都要处理的。
此时,是众大臣表明心迹的机会,若有意靠向太子的,也许能保有生路,若不然就是死路一条了。
这样看来,倒向太子的人只怕会越来越多,而邢睿能用的人将会越来越少。
“不止是你们王爷,我爹的处境也不好。”任伟柏皱紧了眉,是真的担心他口那个一直不屑的爹来了。
转头看他,我说:“你爹也许不会有事的,邢浩的敌人始终只是邢睿,你爹跟邢睿的关系也一直淡如水,相信邢浩也许不会向你爹下手的。只要这个时候你爹表示对他的忠诚就行了。”
若想得到帝位,邢浩还需要很多人帮他的,朝的大臣没有可能立即的大换血。所以若夏候爷有意依赖,相信邢浩会无任欢迎。
“我当然知道,只是爹是那么的固执,他跟皇上过去的感情太好了,他现学人家讲义气,还一直不屑与邢浩多说半句话。我都听我的朋友说过了,若这样下去,爹也会是邢浩要处理的人之一。”说到这些,任伟柏脸上已没有了平日的轻松,是担忧于脸上。
也是对的,现关乎着全家的生死存亡,谁能轻松自呢?
“好了,我们先不要烦闷这些事,明天羽儿就会搬到这里来陪你们了。明天早上任少爷你陪你爹进宫里看一看,看看到时候皇上的情况如何才再想办法!”见气氛这么沉寂,羽儿忍不住带笑的说。
“嗯,看看明天皇上出现众臣的面前时是怎样的情况,我们才再作决定!”我也跟着轻笑,先安抚任伟柏的情绪。
“也对,这样!我们到山上去打野兽来吃如何?”说着,他又活泼起来了。
“你来打吗?你能不能打?看你的样子像被打的那个才是。”羽儿习惯与他斗嘴。
“我像被打?不然我们来比一比,我知道你的功夫了得,看看是谁的强一点。”
“我才不跟你打,影响身份。”
“身份?”小子怪叫,是那么的大声。
看着他们二人,我忍不住轻笑,无奈的摇了摇头,才放不下心的担忧。
不管是景王府还是夏候府,都是我意的地方,我不希望他们出任何事啊!
次日。
羽儿这天出现得很早,她说一起床便过来了,昨晚邢睿便给了她一些银子。
我走的时候带走了不少的钱,那都是我的一些嫁妆,现羽儿也从邢睿的手得到一些钱,这样看来我们的身价还真是不少。
看着羽儿房间里收拾着,从她的房间,我静静的呆,等候着她放好她的一切。
以后,若夏候府没有什么意外,我们将会这里住上很长的一段时间。
“羽儿,早上你离开的时候邢睿进宫去了吗?”看着羽儿的背,我淡然的问,语气平淡无波。
“回娘娘,已经进宫去了,今天是皇上离宫的日子,大家都没有见他三个多月了。今天听说他能走上马车,能让大家看到他还是活这世上的,王爷当然是紧张的一个。”羽儿并没有回头看我,只是收拾着的背时显的颤抖了一下。
我看得出,羽儿开始站邢睿那边了。
只是我还很高兴,她记得那个是主人,并没有出卖我。
“羽儿,一会你收拾好,我们到院子里散散步!”轻叹,我有点心不焉的说。
任任柏说过今天会回来向我汇报宫皇上离宫时的情况,现时间还早,我却开始紧张了。
“哦!”羽儿应了我一声,收拾的手快了一点。
静静的坐着,没等多久,羽儿终于说她一切都办妥了。于是我们便走出这房间,这夏候府的小角里慢慢的走着。
这里很静的,因为任伟柏对外说这里是他的地方,谁也不准乱进,进入必需要得到他的允许。
就是因为后山,当然也不会有人感兴趣前来,便一直很静,只有那小子的房间才会间有人进入。管家来找他的时候,也只进这小院落的前部份,从来不会进入后面来。
我们静静的走着,羽儿一直没说话,也许她是认为我有事情要想,便不开口打扰了。
而我,手轻轻的抚着小腹,心情却是沉闷得很,也实是无力开口说什么。
过了不久,我听到了急促的脚步声,想来应是任伟柏。
可是脚步这么急促,还是不免让我担忧,便闪进一旁的树下躲起来。
直至确定来人是任伟柏,我才站出来,走到他的面前。
“我说过会回来跟你汇报的,这个时候进来的人当然会是我啊!”他说,是看懂我刚才躲起来的打算。
带着浅笑,我与羽儿一起走近他,问:“情况如何?”
“进你的房间才谈!”小子神色凝重,转身向着我的房间直奔而去。
看着他的背,我与羽儿交换一眼,也只好急急的跟随而上。
进入房间,任伟柏立即关上门,走到桌子前示意我们都坐好。
我跟着坐下,羽儿习惯性的立于一旁。
“我们今天真的见到皇上了,可是唯一的证明就是这三个月里他还活于这世上。可是之后,他还能活多久就没有人知道了。”任伟柏一坐下便说,听他那语气便知事态严重。
“到底是什么意思?说清楚一点。”我淡声命令,心情跟着他的话而下沉。
“今天皇上从寝室出来,直到马车上也有段路程,那其他都是以赐撵被人抬出来的。当时的皇上眼还能睁开,可是他的样子看上去像俺俺一息,嘴巴从头到尾都不能动。邢浩说他是病太严重了,希望到靖国寺去住,看那里的环境有没有让皇上的病情好转。不过以我们看来,皇上只怕离死亡远不了。”说着,任伟柏的脸色渐变难看。
是的,这样看来,是救不了,不然邢浩是皇后也不会放他出来。
真想不到,想不到啊!
深深的叹气,我只感心乱。
当日的太子个性温虽然是假像,可是怎也想不到后会落得这样的下场,竟然就是为了一个帝位便对自己的父皇做出这样的事来,而且一直听说皇上宠爱的就是他与邢睿,想来他是从来没有被人忽视过的,为何要对宠爱自己的父皇这么做呢?
“皇上被送走以后,左相爷就出来说话了,他说那全是皇上费了两天的时间断断续续说出来的话,那就是圣旨,而任何人都没有可以反驳的能力,包括邢睿也只是一脸平静的站着,那里一动不动的听着。我可是吞不下这口气,却也只是跟着大家一起不敢出声。”说着,任伟柏是生气。
看他这样子,我心里明白那大概是怎样的圣旨。
“是怎样的圣旨?”羽儿忍不住先问。
“那圣旨很长的,不过大致上是说,以后朝政大少事都交由太子处理,还说太子年龄也不少,是时候要承接帝位。还说什么太子一直不愿意父没死就接帝位,便只好下旨。等皇上驾崩之后,便是太子登位之时。反正意思就是说太子很不愿意受这帝位的,不愿意父皇没死的时候就接这帝位。而决定把皇上治病这段时间只暂代政权,等皇上安祥离世以后才是他登基之时。说来说去都是一堆自编自说的废话,都是那对母子的把戏。”说着,任伟柏大力的拍下桌子,出响声。
羽儿紧紧的立于我的背后,没有说什么。
我看着这样的他,也不知能说什么。
太子这一着大家都明白的,他不过是想找一个好名声才登位。
如今皇上出现,否定了大家一直以为皇上被处死的可能,然后将皇上交到靖国寺软禁,自己独揽大权。
而听这小子所说,只怕皇上的命是活过了多久,太子的登位之日也即将望。到时候皇上死了,他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坐上帝位,而这段时间也让他有足够的能力稳定自己的权力。
“现一切都成定局了,邢浩称帝的日子只怕是远不了多久。”轻轻的叹,我下了定语。
“是的,只是邢睿离开皇宫的时候还是那么的冷静,还真不知道他心打着怎样的主意。我爹现可是慌得很,他看到皇上那个样子,可是心痛死了。毕竟是这么多年的好兄弟,皇上对他一直如亲兄弟一般。现眼看着皇上变成这样,哎!”说着,任伟柏重重的叹了口气,是那么的无奈。
失落的看他,我的心情并不见得比他好。
本以为,离开了景王府,昊天国的一切,邢睿的一切都将与我无关。
只是到了此时此刻,听着朝野的动荡,我现自己无法抱着平常心去听去看。
想到邢浩对自己父皇的伤害,我的心只是冷。
那次山上的长河与他相遇,他说的那番话时想必是作着决定,而我却混然不知。如今他都跟着那决定过了这么久,只怕他是无法回头了。
这帝位,他必需要登上,不然也只是死路一条。
想不到,到后这兄弟二人,还得落得要生死决战的下场。
邢睿能带着平静离开,也许是压抑着,也许是心里另有打算!我总觉得邢睿不是一个会任由自己挨打的人,他一定是有还击的能力的,自皇上病之时,他一定是心里有着计算的。
“你这几天就多点陪着你爹!毕竟现他受到的打击不少,邢浩一旦变得名正言顺,那么他就要开始对那些与他不利的人动手了。这些日子,你们父子一定要小心,绝对不能让他有乘虚而入的机会,绝对不能给他一个对付你们的借口。必要的时候,哪怕是让你爹向邢浩归顺,也是件好事。”我小声的说,脸色渐渐的变得凝重。
如今,我身夏候府,又怎能不为他们而烦心呢?
手抚上小腹,这孩子还有近五个月才到这世上,这期间,夏候府都不能出事的,而且我不想眼看着任伟柏父子出事。
“你说话我当然明白,只怕我爹也明白的。可是都三个月了,他一直不肯归顺,如今眼看皇上变成这个样子,只怕他叛变的心都有了。我怕,他会结合邢睿,我知道一些忠臣看不过邢浩的所作所为,有意向着邢睿,毕竟听说当日皇上已有意改立邢睿为太子。”他皱着眉,第一次看他这么认真的商议着正经的事。
看来,任伟柏此时也大战之。
抚了抚额头,我感到小腹又开始动,也不知是不是腹的孩儿踢动。
“若不是皇上当日有意要改立太子,他也不会落得这样的下场。”我淡声说,对于这一幕不知该给何种评语。
从来都是狗逼被跳墙,若不是皇上有意要改立太子,邢浩也不会下这样的决定的。
兄弟太多,帝位却只有一个,这世上从来都是这么的残忍。
“说到这些事,我烦闷的就是爹什么也不让我管,也不让我知道他将有什么打算。想不到这个时候,他才认定我没有能力与他商议这些事。”说着,任伟柏又拍了一下桌面。
看他的无奈,我知道他不是生气他爹,是气他自己这么多年来让人的误解。
“没事的,只要接下来的日子里你充分的表现,让你爹知道你是个有能力的人就可以了。相信后你们父子都会没事的。”安慰的说话总是要说的。
从椅子上站起,走到窗外,习惯性的冲着天边呆,我的心绪也不知是飘到哪里去了。
还记得父皇死的时候我的心多乱,想来,只怕此时这些人的心比当时的我乱!
太子的残忍让人心痛,想起当日河边的他,一定是受着良心的折磨。
邢睿的处境同样让人心痛,就算此时的他不管密谋着什么,他都将要面对着很大的潮浪。
还有夏候府,夏候爷的执着肯定要让他们面对危难的,后就算他依靠邢睿,也不知要面对如何的困苦。
他们的处境都不好的,邢浩没登帝位之前也不一定就能万事都如意。
此时此刻的政局又许止是一个乱字能了呢?
感到头泛痛,我微微的皱眉,手轻轻的抚上额头,渴望头痛真能抚平。
皇上被送走,本以为会是一场潮涌,却想不到昊天国却冷静了几个月。
太子入住宫,完全接手打理皇上的一切政务。而夏候爷也相当平静,叫任伟柏说,他爹每天照常上早朝,开始时是对太子抱着防范之心,但日子久了,也便渐渐放下。
而景王府,听说一直很沉静,而景王的态也很沉静,每天照常的上早朝,每天照常的过日子。
只是,我总觉得这样的平静是不正常的,他们只是用时间来凑备着打真正的战争!
皇上没死,邢浩就不能正式登位,只是邢浩要皇上死,难道还会困难吗?只要他想,不管是下毒或是用刀都行的。
我总觉得,皇上驾崩那一天,一切的战争才开始。
晴乐公主的死倒是如雁过无痕,当大葬礼之后,便没有人再提起过这和亲公主的名字。
原来,一切真能因为死而变得烟消云散的。
抚着撑得有点痛的肚皮,我感到十分难受,却又有点甜蜜感。
听说,当感觉到腹部很下,小孩子就很下面的时候,就是要生的时候了。
如今这几天,我都感觉到小孩子腹下面跳动,每一次肚皮动的时候我都能看到。有时候小拳头伸出来,将肚皮拉起,只看到一个小小的拳头位,那样子倒是很可爱的。我有时候会忍不住伸出手去与他的手相抚,然后他又会立即的收回去。
每天,我都会肚子动得很厉害的时间关上房门,拉起衣裳独自一人看着他肚子里动来动去的。
我想,他一定是一个很调皮的孩子,除了睡觉的时候,他都几乎不停的转动。
抚着腰,我又转了一个姿势,感到真的很累。
其实,怀着小孩真是很累的事,特别这几天我想睡却又睡不着,总觉得不管是如何的躺着都感到不舒服的。有几次还只好夜里起床,干脆坐椅子眼瞪着肚子呆。
这几天,我真的渴望腹的他能早日来到这个世上。
那样我就可以早日抱到他,那样我受的苦也会少一点!
我真的渴望能安稳的睡一晚。
门响了几声,羽儿推门而入,手上抱着刚收下来的衣裳。
“娘娘又与小王爷交谈了?”羽儿看了坐贵妃椅上的我一眼,淡淡的笑。
抬头看向她,我低声说:“羽儿,以后不要叫他小王爷了,我希望他能活得自一点。也不希望他知道自己的身世如何,特别这个时候。”
邢睿与太子之间的战争是一触即的,我不希望孩子一出世便要面对这样的背景。
也许我是自私的,我不希望孩子与邢睿相遇相认。
“娘娘,羽儿知道了。”羽儿轻笑,放下衣裳后走近我,继续笑说:“娘娘,听说这两天就要生了,我们找了一个稳婆来了,让她住后院里,好方便随时与娘娘接生。这人是任少爷从很远的地方接过来的,等娘娘生完就会把她送走。她只知道自己要留这里接生,却不知要生的人是谁,这样娘娘的行踪还是很安全的。”
“你们想得真周到,这样也好。”我感激的笑,手习惯性的抚上小腹。
“娘娘,要不要多走一点,我听那稳婆说,生孩子之前多走点路,以后生的时候就能容易一点,双脚也会有力得多。”羽儿上我,温柔的问。
想了想,我轻轻点头,便站起,转身先走一步。
羽儿还是改不了习惯,始终坚持自己是一个婢女,走路的时候坚持要走我的后面。
我们离开了房间,便往着后山的院子处走,那里树特别的多,气息也好多了,我觉得那边散步心情也会很好。
“娘娘,羽儿做了很多衣裳给小孩的,不过现天气开始热了,想想还是多做点天热的时候穿的会好。”羽儿笑说,手紧紧的牵着我的手。
此时,已是夏天了,想不到日子过得这么快,转眼又是大半年了。
“孩子的衣服不用很多的,足够就好了。羽儿,你们这样会宠坏他的。”我满足的笑,想着孩子就要来到这个世上,我的心就感很甜。
我很感激,上天将他赐了给我。
曾经,当我坚持要离开景王府的时候,我有点讨厌这个孩子来的时机不对。如今,我却感激着他的存。
人,有时候真的很矛盾的,不同的时机里,总是对同一件事有不同的看法。还好,当时我极力的保住了孩子,若因一时冲动而将他打掉,我一定不能原谅自己的。
“娘娘,不要走太远了,我们往回走!”走不了多久,羽儿细声说。
她总是这么的小心,担心山路不好。
看了看山上,我点头,回身向着原来的初室而去。
“羽儿,今晚做点粥!这天气热了,什么都不想吃。”我带笑的吩咐,脚下此时一紧。
“娘娘,怎么了?你要小心。”羽儿一直扶着我的手,感觉到我的异常,立即紧张的问。
立定身子,我感觉到小腹有点痛,不同于平静孩子里面转动时那样的痛,这样的痛让人有点难受,却又不是特别痛,说不上怎样的感觉。
倒像是有月事的时候那样的痛。
“娘娘,你是怎么了?”羽儿急急的问,带着沉沉的不安。
回头看她,我说:“我觉得肚子有点痛,有点紧紧的。”
“娘娘,我们立即回去!也许是时候要生了。”羽儿紧张的说,拉着我的手,小心的扶着我走。
没有经验,听着羽儿这么说,我便点头跟着她的脚步急急的往回走,却又不敢动作太大。
突然,我感觉到下面有点水流出,却又不多。
“娘娘,忍一下,我们很快就回到寝室了。”羽儿红着脸说,我看她那模样倒是比我还要紧张。
深深的吸了口气,我感觉走到的时候,腹部越来越痛,那痛始终不大,却很难受,让我弯下了腰,感觉弯着腰像好一点,却又不是真正减少痛楚,反正就如站不直一般。
“娘娘,没事的,没事的。”羽儿边扶着我走,边嘴里不停的喃呢,也不知是安抚我还是安慰她自己。
不用多久,我们终于回到房间了。
被扶于床上,我感到腹部的痛是一阵一阵的,有时间是紧紧的揪痛,有时候是轻微的痛,不过却是这么的磨人。
“娘娘,你忍一下,也许是要生了,羽儿这就去找稳婆过来,你一定要忍住哦!”羽儿不安的叮嘱,才依依不舍的转身离开。
看着她离开房间,我用力的吸气想量让痛楚减轻一点。
现的痛真怪,并不是很痛的,却让我觉得难受,也许是有点心理作用!
没过多久,房门打开了,而我的痛多,禁不住呼出声来。
“痛,好痛啊!”我低低的说,汗水额间渗透着,直入丝之。
“夫人,不痛了,稳婆来了。”羽儿走近我,改口称我为夫人。
看了眼那稳婆,长得还算老实的,看她眼虽有对我的好奇,却肯定不知道我是谁,也便松了口气。
“夫人,你很痛吗?”那稳婆走近我,探看着我的一切,然后拉起我的裙带,说:“不用怕,没事的,就是要小孩子要出来了,你该高兴才对的。”
“真的要出来了吗?太好了。”羽儿一听,欢喜的大笑。
“是啊!你快去准备热水,多准备一点水,一会清洗也会用不少的。还有小孩子的包布,也准备好,各方面需要的你都准备好。记得这房间不能让男人进来的,快去!”那稳婆看向羽儿命令,才转头看向我。
而腹下的痛却一阵一阵之后痛得是剧烈。
那稳婆说过第一胎会痛得久一点的,一开始的时候痛并不是太强烈,让我忍着一下。
于是,我一直咬唇忍痛。
过不了多久,又感到不痛了,这后羽儿给我吃了一点饭,说是用来撑力的。
到了两个时辰左右,稳婆与羽儿都等得沉闷之后,突然我感到下面响了一声,然后是一阵热潮涌出。
“啊!很痛。”这一刻的痛不同刚才的,有点磨心。
“穿了,穿了,小孩子要出来了。”稳婆走近我,看向床上流出的水,欢喜的笑。
“可是我很痛。”我为难的皱起眉,此时此刻已顾不上裙带被人拉起。
“嗯,刚才你停一会,现穿了胎水,看来是要生了。接下来也许会很痛,你要忍着一点,用点力,很快就没事了。”她嘴里说着,开始支撑起我的双脚。
痛从腹部传出,一下比一下难受。
忍了又忍,后我只能一声一声的尖叫出声。
“很痛啊!我的肚子很痛啊!”我用力的叫,感觉这样像好一点。
“夫人忍一下,不要浪费了力气,一会小孩子要出来的时候你要花很多力气的。”那人又说,一直守着,大概是等孩子出来。
“可是我很痛,很痛。”
不知道是过了多久,突然那稳婆大叫起来:“出来了,看到小头了。”
羽儿一直替我擦汗,听到这么说,也立即的上去看。
其实,我也想去看的,但我根本是看不到。
只感到很痛,那种痛像要将我撕开。
“夫人,真的看到小头顶了,快用力啊!”羽儿欢喜的笑,兴高采烈的,跟我的痛楚完全不一样。
额头因痛而一直流汗,我只能用力的擦着汗,用力的将腹部向下推。
“夫人,你用力的吸气,然后将小孩子推出来,只要重复着,他很快就能出来了。”
“夫人,大力一点。”
“啊!很痛啊!我受不了啦!”
“夫人,吸气,用力的往后推动小孩子。”
“不行,我用不上力,我用不着力。”痛让我什么也做不了。
“不是的,你可以的,你闭上眼睛,全心的感受着小孩子的存,你要让腹部用力就行了。”
“啊!出来了,出来了。”羽儿一直的尖叫,我的痛楚与她的欢乐形成强烈比对。
“啊!快出来,我很痛了。”我受不了尖叫,却没感觉痛楚能减少。
“夫人用力啊!头都出来了。”
“啊!啊!”
“用力,出来了,出来了。”
不知痛了多久,终于,我感到腹部空了下来,那里不再如平日一般的撑起来,空空的感觉让我觉得舒服极了,像得到解放。
“是个儿子,是个儿子啊!”羽儿尖叫,越说越兴奋。
此时门外也传来人声,急急的问:“生出来了吗?生也出来了吗?
那是任伟柏的声音,然后他一直等外面。
“哗!”小孩子的哭声房内传出,听着我心都醉了。
看着那一直哭得脸都红透的孩子,我只贪心的看了两眼,便没有意识的想要闭上眼。
这时稳婆来到我的面前,对着我温柔的说:“你睡一会!你的儿子很健康,你可以放心的睡一会了。”
“嗯!”我轻轻的应,便无意识过入梦乡。
刚才的痛楚如转眼间消失。
当我再睁眼,竟然已是晚上。
羽儿大概是一直守床前,看我睁眼后立即笑着上前:“娘娘,你醒了就好,羽儿去拿点吃的给你。”
“羽儿,孩子呢?”我拉住了她的手,急急的问。
我想看看我的孩子。
“娘娘,孩子睡着了,现是深夜了,他就那张摇床上。娘娘先吃一点撑肚子的,然后才下床去看他!他长得很可爱。”羽儿说着,便走到一旁,端起一碗带冒烟的粥。
淡淡的看了一眼,我顺着羽儿的意,先吃下那碗粥。
吃过粥以后,我强撑着身子,竟然也能下床走动,便走到小孩子的摇床边,看着小小的他。
他的脸小小的,很红,然后双眼闭上,看不到大小。其实,这模样有点难看的,不过看着却觉得很可爱。
“为什么他的脸会这么红的?”我想,若不这么红,也许会可爱一点的。
“稳婆说是正常的,过几天就没什么了。”羽儿笑说,手轻轻的伸到小孩的手上。
我看他的手竟然真的动了一下,便也急急的伸手上前,他竟然握紧了我的手。
热泪盈眶,我不知道原来感动可以来得这么轻易的。
他我的肚子里的时候,我一直学着如何与他握手,想不到此时我们真的能握上手了。
他的手是那么的小,紧紧的握着我的,让我感到心都醉了。手指头传来的温热让我醉到心里去。
“娘娘,为什么又哭了呢?”羽儿不解的看我,担心的为我擦去泪水。
轻轻摇头,我感动的说:“没事,你不用担心我。我只是太感动了,想不到终于能与他握手了。”
我知道此时的自己有点孩子气,可是这一刻的幸福让我什么也顾不上了。
我想哭,原来眼泪也可以是开心才流出来的。
“娘娘,以后你们握手的机会还很多呢!你看他才这么小,以后一切都要娘娘关爱着,你们母子一定是很好感情的。”羽儿微笑,笑容却是甜到了心底。
是的,这个孩子的到来,的确给了我快乐的希望。
静静的看着摇床上的他,他的小手还是紧紧握着我手,那里是多么的暖温的,多么的让人心醉。
自从小孩子出生以后,我们都快乐了,任伟柏每天窝这里的时间也并不少,大家都喜欢看着孩子而笑。
原来,小生命是这么动人的。
“不好了,不好了。”
突然,任伟柏急急的跑向我们,却不是带着往日的戏皮笑脸,那脸色有点难看,不知是生了什么大事。
“怎么了?”我不解的看向他,近半个月来的快乐这一刻顿住了。
“皇上驾崩了,刚刚消息才传回京来,我爹吓得差点晕倒了。”任伟柏慌乱的说,看得出这消息对他们夏候家的影响多大。
终于,还是死了。
手指仍被宝宝握着,我的心却凉了下来。
离宫都快半年了,想不到他还是能撑了这么久。
只是不知他一直撑着,是给机会邢睿,还是给机会邢浩能好的稳固他的帝位。
可是,现终于还是死了,这代表一切的平静要开始改变了。
邢浩登位,肯定要起风波的,不管他会不会对付谁,邢睿肯定是他要对付的第一人啊!
“娘娘,这怎么办?太子不是要登基了吗?”羽儿急起来了,眼也跟红红的,跟任伟柏一般的慌乱。
是的,这个时候是慌乱的时候,皇上传来死讯,一切都将要变化了。
“应该是的,听说皇上已被运送回宫的路程了,只要皇上一回来,便能入葬了。听爹说,皇上入葬的第三天,也就是帝登位的日子,这是昊天国的规矩。邢浩等这么久,也就是等这名正言顺的一天,看来不足七天,便是邢浩登基日子了。”任伟柏说着一些我们并不了解的事。
原来是规矩。
深深的呼了口气,我低头看向小孩子,心失了神,有点惊魂不定的感觉。
“娘娘,这下要怎么办?王爷的危险是不是要来了?”羽儿担忧的问,她先想到的还是邢睿。
不过,现谁先想到的还是邢睿!大家都明白太子不会放过他的。就算不是处死,也至少会有点行动的。
“半年了,邢睿没可能完全没有半点防范的,这半年景王府看似平静,不过肯定不是那样平静的。”任伟柏说,是劝羽儿不用过份担心。
是的,他说得对的,不可能半年来什么也不做的等着送死的,那不是邢睿的个性。
只是半年的时候这么长,他能做的,太子也能做,他们之间必不能轻易了决对方的。
“现,我们想什么也没有用了,一切只能看他们兄弟自己表演。”远夏候府,我连邢睿准备了什么也不知道,又怎知道如何帮他呢!
我说过的,他们的帝位之争,我管不上的。
低下眼睑,看着小孩子,我心底无力的对他说:孩子,你的爹要面临一场战争了,你要保佑他,至少不能受伤害。
果然如任伟柏所说的,第天的时候,邢浩便正式登基为帝。
他的登基大典可是一点也不小,看来是准备了很长的一段时间,随时都等着皇上死去便能用上。
他的父皇死靖国寺的,也可免去他弑君杀父的罪名,能光明正大的进入历史的记载之。看来他等的这半年也不过是想顺应民心,能得到民心的认同,及众大臣们的认同。
就算那些大臣们不认同,也不敢此时做出什么来了,也足够让一些依靠邢睿的人倒向他这个正执权力的太子。
这半年,他是等得值得的。
“不好了,不好了,出大事了。”任伟柏像习惯了这样的方式冲进我的房内。
羽儿瞪着他,不悦的问:“你又有什么不好的大事了?”
“是大事,是真的出大事了。”任伟柏说着喝下那口茶,用力的呼着气。
看来,他的确是跑了很长的一段路才回来的。
这么急着回来向我们汇报,也许是真的大事。
“什么大事了?”我带着疑惑问,心底作着心理准备。
“是邢睿,是邢睿他……”他说着,又顿下来呼着气。
“是王爷什么了?你说清楚一点,不要一直呼气啦!”羽儿不悦的吼,急急的拍打着他的手。
“羽儿,你让他顺了气才说!这样断断续续听着也不好受。”我淡淡的看向羽儿,示意她不必太着急。
急又有何用?都已经是生了的事,我们就只能听着,不能怎样。
“我的气顺多了,刚才是跑得太急,我想你们一定很想知道邢睿的处境的,就不敢停下来。”他顺了口气,说着说着看羽儿一直瞪着他,就只好收了收表情,才认真的道:“今天,是邢浩第一天以帝王的身份上早朝的日子。武官没有人敢少看今天这日子,可是邢睿却没有上朝了。听说皇上当时很生气,他命人去景王府找人,看看到底是什么原因邢睿不上早朝的,结果,前去的人回到宫说,景王府所有人都不见了,上上下下连一个奴才也没有,就是那样的消失了。”
“消失了?”我怔住了,对这消息还真的不知哪何消化。
消失了?全景王府都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