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地方不疼,我死死的咬着牙齿,尽量保持自己意识的情形,现在这种情况,只要我一旦晕迷过去,就真的死定了。
“你没有事吧?”刘嵬眉头紧皱,看着惊讶的道:“你竟然能有可以困住他的道术,负荷很大吧?”
我想开口骂刘嵬这家伙,都什么时候了,还废话,但我现在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刚一张嘴喉咙里面就传出撕裂般的疼痛。
“跑!”我挤出一个字后,实在是再也说不出话,刘嵬自然也是看到我七窍流血,明白不好,抱住我的身体,然后丢到了车子的后排座位上,接着一轰油门,就跑了起来。
随着车子的颠簸,我的脑袋也越来越迷糊,渐渐的晕睡了过去。
……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慢慢睁开双眼,坐了起来,此时身上虽然偶尔还是有疼痛的感觉,却也不像最初那样强烈。
“你没事吧?”在前面开车的刘嵬感觉到我醒了过来,扭头冲我笑着说:“没有大碍吧?”
“死不了。”我说话的时候,看着车窗外,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已经是夕阳了。
“什么时候了?我们在哪?”我揉了揉额头的太阳穴开口问。
刘嵬道:“说真的,我也不知道我们现在是在哪里,城市不能进,进去之后就会被当地警察给抓住,也不敢停下来,会被哈夫拉法老给追上。”
刘嵬刚说完,车子突然便急刹车,我没有系安全带,差点直接被甩飞了出去。
“我擦,你干啥呢。”我脑袋撞在了前排的椅子上,一阵生疼。
“前面有警察封路,看样子是想抓我们两个。”刘嵬说完就连忙把车子挂上了倒档,一轰油门,就掉头。
我抬头看了一下前面,有五辆警车横在路边,显然是专门为了拦截我们两个。
其中一个警车车顶还有一个大喇叭,此时那喇叭传来一个四十多岁中年男人的声音,说的是阿拉伯语,我也听不清楚。
“说什么呢?”我问。
“让我俩投降。”刘嵬说完一轰油门就走,而那五辆警车也以极快的速度追了上来。
这五辆警车里面的警察也不知道他们上头下了什么命令,不要命一样的追上来,还一个个的想往我们车上撞。
此时车子已经开到了一百二十多码,两辆车真要碰上了,瞬间就得翻车,这群家伙还真不要命了?
我们开的毕竟是路虎车,比这些警车质量高了两三个档次,速度越来越快,慢慢的就把他们甩在了后面。
而后面的那些警察更是疯了一样,掏出枪,冲我们这边开枪起来。
砰砰!
虽然都是手枪,但这五辆车上,加起来最起码有十个警察同时拔枪往我们车上打。
枪声跟炒豆子一样热闹。
我连忙趴在座椅上,就感觉子弹时不时的从头顶飞过。
很快,这群警察就被甩掉了。
我坐起来,看着后面已经距离很远的警车,比了一个中指。
“风,风子。”突然,前面开车的刘嵬说话竟然咬字不清了起来,我感觉到不对劲,一看,他左胸的部位竟然有枪伤,他被打中了!
鲜血不断的从他左边的胸口涌出来,同时,他嘴里也是不要钱的往外吐血。
“喂喂,哥们,你别吓唬我。”我拍了拍刘嵬的肩膀。
刘嵬额头已经全是汗水,他开着车又开进左边的沙漠,偏离了这条公路。
车子在沙漠里面开了五分钟后,停了下来。
刘嵬推开车门,摇摇晃晃的往前走了两步,然后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我也立马推开车门跑到他边上,扶起他,让他坐起来。
“风子,我接下来将要晕迷一段时间。”说着刘嵬递过来一把手枪在我手上,接着有气无力的说:“我,我醒过来后,你就问我一个问题,问我,你当初在凤凰古镇到底是谁救的你,如果我回答不上来,说明我已经不是我了,而是被它占据了身体,你不要犹豫,一枪打死我。”
“喂,你说什么呢,谁要占据你的身体啊。”我焦急的说。
“它!命运,它想来到人间最简单的方法,就是找一个接近命运的人,附身,世界上有资格被它附身的,只有我和刘伯清,按照目前的状况来看,我应该就是它的人选,全完不能让它来到我们的世界,会出大事的,一定要杀了我!”
刘嵬说完,两眼一翻,就晕了过去。
“喂喂,哥们,你说啥呢,说得太复杂了。”我被刘嵬一通话说得迷迷糊糊,根本没能明白他想表达啥意思。
我握着手中的手枪,看着刘嵬的脑袋,竟然他说不让命运来到这个世界最简单的方法就是杀了他的话,那现在不是就是杀他的最好机会吗?
我拿着枪对着刘嵬的脑袋,迟迟下不了手,我是真下不了手。
如果刘嵬被别人附身,我知道已经不是他了,可以毫不犹豫的杀掉他,但现在,他还没有被附身,我无论如何也不能狠下心杀他。
我死死的捏着拳头,叹了一口气,妈的,算了,等刘嵬醒过来再说,反正他不是说问他个问题,只要他能回答上来,就说明他没有被附身吗。
不过这个问题有点奇怪,问当初在凤凰古城到底是谁救的我,刘嵬不是说过,我是一个变数,他根本算不出当时是谁救的我吗,可现在却又让我问这么一个问题。
越想脑袋越想不明白,索性也不想了,此时天上的太阳已经落下,周围已经漆黑了下来,搭建帐篷的工具已经没有了,我只能从汽车里面弄出一点汽油,然后把车里的一些干燥点的东西堆在地上,然后烧起一堆活取暖。
我原本还想过进车里取暖,但刘嵬之前说了,醒过来的时候,他有可能会被命运附身,如果真被命运附身,那在车里绝对会被限制行动,在这外面,宽敞一些,我能反应得过来一些。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我的目光基本上一直锁定在旁边的刘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