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痛快快地洗了个澡后,杜青月就出门了。见她要走,凤九渊心中突然涌起一种失去依靠的恐惧,他大声地问道:“你走了,要是又有人来把我绑架了怎么办?”杜青月轻轻地笑了笑,摸着他那才洗了的苍白脸庞说:“是不是怕我抛弃你?”
凤九渊扭动脖子,努力地想摆脱杜青月那细腻嫩滑的手,口中说道:“我怕?笑话!我只是怕自己被人像东西一样争来夺去!喂,你摸够了没有!”
杜青月俯下身来,那妖异的双眼和美丽的脸庞离凤九渊是如此之近,他可以清晰地闻到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体香。“我还从来没有见过你这么铁石心肠的人,难道你对我就没有一点动心吗?或者说在你眼里我不够漂亮?”
哟喂,勾引,**裸的勾引。凤九渊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了。心说老子的肠子都是肉长的,什么铁呀石的。要说漂亮,你跟我姐比我差远了,就是太妖精了些,让人实在受不了。要说动心,对南馨妹子也不对你,不喜欢,就不喜欢。
见凤九渊的眼瞳里依旧没有激起半点**,杜青月没由来的好生失望。她忍不住问自己,这个小男生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呢?同性恋吗?还是身体没有完全发育成熟?为什么他的思想如此的纯净,不论我怎么的挑逗、引诱,都激不起他半点的**?
凤九渊见杜青月呆呆地看着自己,眼神迷离,大声道:“喂,你干什么?你干什么呀!”杜青月回过神来,伸手帮他理了理乱糟糟的头发,情不自禁地低下头在他的嘴唇上轻轻地吻了一下,说:“我去给你找医生,很快就回来!”
初吻就这样没了吗?
凤九渊并没有特别的感觉,传说中那种触电、雷击的震撼也没有,舔了舔嘴唇,忍不住问:“嗯?你用的唇膏是什么味道的?还不错!”杜青月大摇其头,苦笑不矣。
在煎熬和忐忑中苦等了两个多小时,才听到杜青月开门的声音,那一刻,凤九渊突然觉得自己不再讨厌这个妖异的女人,反而觉得她无比可亲和可爱。
随杜青月一起回来的有一老一中两个男人。关上门,老头拿出一整套医用工具对凤九渊作了详细的检查,这才肯定地说道:“的确是蒙代尔僵尸药剂,专门针对行动神经的。”杜青月问能不能治,老头说可以,但不能保证一下就治好。杜青月也没有多余的话,就问要多少钱。老头竖起了一个指头。杜青月连犹豫都没有,就点头说好。
随后老头就带着他的副手走了。
凤九渊很奇怪,他问:“不是说能治好吗?怎么就走了!”杜青月说他们是回去配药,“还好只是蒙代尔僵尸药剂,不用作手术,要不然就麻烦了!”
“什么是蒙代尔僵尸药剂?”
“一种僵化行动神经的药物,我不知道它的详细成份。是泰坦共和国中情局下辖药物研究所研制,专门用于执行特殊任务。除了他们自己人,极少有人能解开,第一银河帝国的药物专家们也不行。”
凤九渊又恨又怒,发誓要向泰坦共和国报仇。杜青月淡淡地道:“要报仇等好了再说吧!”不管怎么说,凤九渊开始有点感激杜青月了,对她的态度也有了略微的转变。
当天夜里,凤九渊就梦到自己服药之后终于可以动弹了,他是那么的高兴,那么的激动,迈开大步跑呀跑呀,恍惚间就跑回了诺拉都,跑回到了家里,姐姐九离看着他,哭着笑了
梦到这里就醒了,睁开眼一看,见杜青月正奇怪地看着他。他吓了一跳,叫道:“大姐,大半夜的,有你这样看人的吗?”
“我是想知道梦到什么好事,笑成这样!”
凤九渊得意地道:“不告诉你!对了,天亮了吗?”
“还有一个多小时,你可以继续你的美梦!”
凤九渊哦了一声,却怎么也睡不着了。想着一吃了药自己就可以重获自由,竟然激动得抖了起来。总觉得特别想找人说话,可杜青月并不搭他的腔,他也不生气。
九点钟,预定送药过来的时间到了,敲门声也准时响了。杜青月站起身来去开门。
此刻,凤九渊的心底莫名其妙地涌起一股子恐惧,想起自己在秦王星第三太空港的飞船上的遭遇,他条件反射性地大叫道:“小心!”
杜青月的手已经搭在了门把上,回过头看着他那惊惧中带着关切眼神,甜甜地笑了。
门开了,进来的不是人,而是一把刀,一把黑色的长刀。杜青月仓促避让,整个人以门把手为支撑重心,倒立了起来,在她落下来的时候,手里已经多了一把激光枪。对着门连开了三枪,换来的是一声惨叫和强烈的焦臭气息。
砰的一声,被被人撞开了,一名矮个子挥舞着短刀贴地滚了进来。杜青月再次高高跃起,双腿劈成了笔直的一字,脚尖恰好稳稳地撑在门道的两边墙壁之上,交到左手里的激光枪朝地上的矮个子打出了几个连发,右手豁然又多了一把高能离子分割刀,朝着门口劈斩而下。
她的动作行动流水,无丝毫的阻滞,透出一种强烈的连贯美感。凤九渊几乎忘了眼前正发生着生死攸关的杀戮,差点拍手喝起彩来。
尽管小矮个的射手敏捷,到底还是被激光枪命中了颈部,当场了账。而在杜青月高能离子分割刀斩下之时,一名扛着微型空间震荡炮的大个子正巧出现在门口,高举着手里的武器就要扣下扳机,不想杜青月手里的利刃已然斩下,像切西瓜似的,将他当场分成了两片,包括他手里的武器。
扔掉高能离子分割刀,袖筒里又滑出一把短匕,用力的扎向了墙壁,然后像蝙蝠一样把自己吊在了墙上。外面还有人,但他们并没有立即采取行动,似乎正在评估着当前形势。杜青月并没有给予他们太多考虑的时间,手腕用力,又像蝙蝠一样把自己给甩了出去,由门的上方甩到了外面过道的上方,下面的一切都在她的眼底。
三个人,三道目光全都注视着门框中下部,全然没有料到杜青月会以这种方式出现。三道青白的光芒闪过后,三个健壮的男人如泄气的皮球般软倒了下去,生命的特征从他们身上消失了。
整个过程中,她轻盈灵活得像穿花起舞的蝴蝶,又像没有实体的幽灵,让欣赏她的人感叹于她肢体动作的如舞蹈般优美,让恐惧她的人震骇于她的神出鬼没,机变不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