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凯风挣扎道:“可我从头到尾都没有想伤害过你们,我可以布绝杀之阵的,但我没有,我只是用迷踪阵让你们绕远路罢了。”
其实向凯风这话倒也不假,众人都有七分信,这种迂回的手段确实不像是要伤人性命的,不过究其原因,恐怕还是不想得罪贺煦南身后的紫宵宫。
但这是比赛,向凯风的队既然把主意打到了他们身上,那么他们为什么不能捞点好处?
贺煦南态度仍旧强硬:“谭盈盈安然无恙地回来,你发心魔誓绝对不再阻挠我们夺旗,这事就这么完了。”说话时贺煦南把流光剑的剑锋往下稍稍压了一些,向凯风的脖颈马上就被锋利的剑锋划破了,洇出了一丝鲜红。
向凯风这才清楚认识到自己根本没有讨价还价的机会,无奈之下只得乖乖听从了贺煦南的话,发了心魔誓,又发出传音符,让队友将谭盈盈带过来。
不到一刻钟的时间,谭盈盈就再度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贺师兄,各位道友。”谭盈盈再次见着熟悉的队友惊喜出声,之前她走着走着就和队友走散了,她马上察觉到了自己这是陷入了阵法之中,一直在原地打转,但是无奈的是这人的阵法造诣实在是比自己强上太多,她根本没办法破阵而出,满心的焦虑,好在她现在还是见到了贺师兄他们。
谭盈盈过来时章铭和众人一样将注意力放在了她的身上,待她走近后他才发现,她身后的这一群人根本不是什么向凯风的队友,而是他们的盟友之一——陶致诚所率领的队伍。
他们的盟友队伍有二,一是那莲花法器铺的大小姐齐半莲所率领的队伍,二便是这个陶致诚所率领的队伍。
陶致诚生得极为憨厚,又粗又浓的眉毛,厚厚的眼皮,大而有肉的鼻子,还有一双略厚的嘴唇,怎么看都是一副忠厚老实的模样。他在看见章铭等人后便露出了一个和善的微笑:“章道友,这回你可要谢谢我了。”
谭盈盈闻言笑了起来,转身同众人说道:“这位是和我们结盟的陶道友,此番若不是碰到他们队,我恐怕得在阵法之中困好久,幸得陶道友等人路过,发现了那地方的不对劲,这才将我救了出来。”
“啊。”章铭说道,“那是要好好感谢陶道友救了我们队的队员。”
陶致诚连忙摆摆手:“毕竟我们是盟友嘛,既然我认出了谭道友,那就不能放任她不管了,不过也就是举手之劳罢了。”
这盟约有多松散众人还是知道的,他们的盟约也不过是口头盟约,真要说起来还是存在一定竞争关系的,更多人的恐怕会装作没看见,毕竟少一个人就是让竞争对手少一个助力,因此众人对他更感激,连连道谢。
这边众人是一派祥和,但是向凯风的脸色却是愈加阴沉,她忍不住问道:“我的队友呢?”
陶致诚挑了挑粗眉将她的话用疑问的语气重复了一遍:“你的队友?”
向凯风焦急道:“是我的队友把谭盈盈困住了,我刚才让他们把谭盈盈送过来,谭盈盈既然在这里,那我的队友呢?”
“好啊!原来是你这个家伙捣的鬼,害我被困了这么久!”谭盈盈并不傻,听了向凯风的话也就大概猜出是怎么一回事了,害她的罪魁祸首就在眼前,她哪能不来气,说着就狠狠地在向凯风的脸上甩了一个巴掌。
然后觉得这样还不解气,冷笑道:“既然你想知道我就大发慈悲的告诉你,我觉得你恐怕见不到他们了。”
向凯风的瞳孔骤然收缩,心脏好像要跳出来了一般,失声问道:“你什么意思?什么叫见不到他们了......他们死了?”
一旁的陶致诚却摇摇头打断了谭盈盈的话:“向道友,你的队友没死,只是受了点伤。”
向凯风这才将心绪平复了下来:“当真?”
陶致诚道:“当真,我不说谎,他们就是受了伤。”
“吁。”向凯风轻轻呼了口气,然后转头同贺煦南他们说道,“心魔誓我已经发了,谭盈盈也安然无恙地回来了,这下我可以走了吧。”
贺煦南不是出尔反尔之辈,闻言便松开了捆仙绳,放向凯风离开,向凯风一获得自由就如同一匹骏马一般飞速奔了出去,看得谭盈盈忍不住开口道:“跑那么快也没用啊,我要是她队友估计就不会苟活于世上了。”
俞愔好奇道:“谭道友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谭盈盈欲言又止地看了众人一眼,似乎是有些不知道改如何述说这件事。
陶致诚索性道:“她的队友确实受伤了,但是却不是轻伤,我们以为对方要下死手,所以也没留手,招招直取要害,因此...他们大多修为都已经被废掉了。”
“这...”俞愔等人完全没有想到真相竟然是这样的,废了修为的修士,简直生不如死,情绪波动大些的估计当场就自杀了,并且这里是妖兽横行的雍泽山,失去修为的人能在其中活多久恐怕都是一个问题了。
“陶道友他们也不是故意的,事已至此我们恐怕要多提防一下向凯风了,她八成会把账算在我们两队的头上,我怕她会回来报复。”谭盈盈说道。
“诶...”邬承安叹道,“早知如此,刚才就不应该让她走,在我们眼皮子底下她应该翻不起什么浪花,现在放了她,恐怕我们一路都得小心阵法了。”
贺煦南却露出了不赞同的神色:“我们答应放她走在先。”所以,她没毁约,他也不会。
贺煦南没有发心魔誓,但他的心中自有一把道德标尺,君子重诺,一诺千金,就算没有心魔誓的约束,他也会信守承诺将向凯风放离,这是原则问题,不是一点危险就能动摇的东西。
邬承安还想说什么,但是却看见了俞愔一脸欣赏的表情,原来她也不赞成他的想法,邬承安心中的醋坛子顿时就打翻了,冷哼一声别过脸去。
章铭出来打圆场道:“我们在这里浪费了太多了时间了,现在是时候出发了,陶道友要和我们一道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