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梦鱼想掐死唐景湛,当场的那种,掐死之后还得轮尸。
唐景湛也一脸懵啊,小心肝儿都在发颤,他总觉得邵大佬的眼神儿里藏着利器,像是要给他一剑封喉似的。
只有唐景湛的父母,尤其是他母亲顾艳红,笑的合不拢嘴,十分亲昵的迎了过来,满眼欢喜的望着乔梦鱼。
顾艳红今年不到五十,可皮肤白皙保养的很好,看着像是只有三十岁,一头乌黑的头发十分柔软,披散在肩头,身上是小香风的连衣裙,看着优雅又贵气。
“阿湛,还不介绍介绍!”顾艳红朝着唐景湛挤眉弄眼,表情很是可爱。
唐景湛舌头打结,脸都憋红成猪肝色了:“她、她、她……”
‘她’了半天,硬是没说出第二个字,这完全不怪他,主要邵大佬的气场太吓人,他完全hold不住。
“阿姨好,我叫乔梦鱼,您叫我小鱼就好。”乔梦鱼反应还算快,说话的功夫,便自然而然的松开了唐景湛的手臂。
顾艳红亲热的拉住了乔梦鱼的手,一脸长辈对晚辈的慈爱:“真没想到,我生的那个臭小子,能找到这么漂亮的女朋友。”
说着话,顾艳红又瞪了自家儿子一眼:“你早就该带小鱼回家的,害的我现在才跟小鱼见面!”
顾艳红大有一种相见恨晚的遗憾,而唐景湛已经恨不得挖个坑把自己埋了。
他没乔梦鱼那副狐狸精的长相,迷惑不了邵大佬,他是真的不敢跟邵大佬抢女人,还望邵大佬明鉴啊!
“小鱼,过来跟阿姨坐一起,顺便跟阿姨说说,你跟阿湛是怎么认识的!”顾艳红拉着乔梦鱼,一起坐到了傅砚辞右手边的沙发上。
主位上,傅砚辞但笑不语,明澈的视线却别有深意的撇过左手边的人。
只见邵嵘谦依旧气定神闲,指间的香烟疏忽明灭着,一双瑞凤眸墨色太浓,看不出究竟在想些什么。
他有些搞不清楚状况,这乔家二小姐又是怎么跟唐家小少爷好上的,而作为前男友的邵先生,此刻却平静的有些诡异。
“是吗?!你跟阿湛一直都是同学?!真的是太有缘分了!”顾艳红惊呼了一声,笑的越发合不拢嘴了,拉着乔梦鱼的手,像是捡到了大宝贝似的。
说着话,顾艳红还跟傅砚辞分享喜悦:“你说这两个孩子,都认识这么久了,居然现在才确定关系,早知道,我跟他爸就不着急了。”
傅砚辞绅士的抿唇轻笑,云淡风轻的视线撇过乔梦鱼:“乔小姐,恭喜了。”
乔梦鱼头皮发麻,只能微笑着点头,说实话,见到邵嵘谦那一刻,她就从头发丝麻到了脚后跟儿,完全发挥不出平时讨长辈欢心的水平,否则,顾艳红现在都要开始谈婚论嫁了。
傅砚辞又像是突发奇想似的,看向邵嵘谦:“嵘谦,我记得前些日子有个小姑娘追求你,现在怎么样了?”
傅砚辞笑的温文尔雅,如沐春风,乔梦鱼第一次发现,他彬彬有礼的外表下,是一颗暗黑的心。
偷偷的瞥一眼对面的男人,他只是漫不经心的弹了下烟灰,身子微微向后靠着,散发着随意的慵懒。
“散了。”低沉磁哑的嗓音,听不出什么情绪。
乔梦鱼的心蓦的沉了下去,她觉得邵嵘谦这句话是刻意说给她听呢,提醒她不要再纠缠他。
主位上的傅砚辞却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继续笑问道:“我看你挺钟意那姑娘,怎么就散了?”
“她另寻新欢了,正见家长呢。”邵嵘谦话说完,不疾不徐的吸了口香烟,慵懒的吐出一个烟圈儿,嗓音沉哑的厉害。
另寻新欢……
正见家长……
乔梦鱼风中凌乱了。
“这姑娘眼光可不怎么样啊,有邵先生这么一表人才的男朋友,竟然还去另寻新欢,我看不是眼睛不好就是脑子不好!”顾艳红打抱不平道。
乔梦鱼:“……”
唐景湛:“……”
“可不是嘛!”傅砚辞跟着应和,大有一种作壁上观的姿态,“乔小姐,你说呢?”
乔梦鱼:“……”我说我想骂你!
“说不定有什么误会呢。”乔梦鱼打哈哈,眼角的余光一直瞄着邵嵘谦。
除了慵懒的吸烟弹烟灰,邵大佬连表情都纹丝不变,根本看不出喜怒。
“小鱼说得对,那姑娘万一有什么苦衷呢,邵先生,你可要好好问清楚,别真的闹误会了。”顾艳红俨然成了‘儿媳’奴,乔梦鱼说什么都是对的。
邵嵘谦弹烟灰的手顿了一下,唇角似乎划过一抹讽刺的笑,淡漠的视线随即移到了乔梦鱼身上,嗓音沉哑的开口:“乔小姐,有什么误会吗?”
明明是不带任何情绪的眼神儿,硬是把乔梦鱼吓出了一身冷汗,她想解释的,可紧张的口水淹到了嗓子,使她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哎呀,闺女,怎么还呛到了,来来来,不着急。”顾艳红一边帮乔梦鱼拍着后背,一边指挥自己儿子,“还不去给小鱼倒杯水!”
唐景湛简直服了顾艳红女士,这是把自家儿子往死里坑啊!
乔梦鱼赶忙摆手:“不用了,阿姨,我先去一下洗手间。”
“还不快陪小鱼去洗手间!”顾艳红又大聪明上线,命令自家儿子。
乔梦鱼立刻拒绝:“阿姨,我自己去就行!”
“你第一次来,万一找不到怎么办……”
“正好。”邵嵘谦忽然开口,嗓音低沉磁哑,“我也要去,乔小姐,请吧。”
说完,邵嵘谦首先站起身,一九零的身高,配上严谨的纯黑西装,长身玉立的,迷人的让人移不开眼。
他迈着沉稳的步子,朝着正厅门口走,乔梦鱼咳嗽止住了,跟个犯了错的孩子似的,闷着头跟在邵嵘谦的身后。
顾艳红看着两个人一前一后离开,再看看坐在最边上的自家崽子,忽然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劲儿,气氛莫名其妙的,好像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误会在这里,可想了半天,又想不出究竟哪里不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