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题跳转的有点快哦~
尚弦月将视线重新投注到小人身上,砸吧砸吧嘴,确实幸运,那么多崽崽唯独遇见这个,还刚刚好救下了他。
虽然中间有点磕绊吧,但结果是好的呀!
尚弦月摸了摸鼻子,毫不心虚。
埃尔做了个梦。
梦见自己被人丢在了火山里,滚烫的岩浆一点点淹没了他,倏尔画面一转,他似乎又被人浸在了极北的冰池里,冷意刺骨。
半梦半醒间,埃尔恍然。
他病了。
虽然比以往受的伤要轻,但高热来势汹汹,让他没有一点力气。
或许是因为溺水的后遗症,或许是因为中毒而致的身体虚弱,再或者是因为自己没有多余的力气换下湿透的衣服。
总之,他现在的状况不太好。
尽管迷糊的脑子在拖后腿,但埃尔仍旧理智地分析出了他的现状。
那只手似乎又在他身上作弄,短暂的凉意让他清醒了几分,但很快又被滚烫的热浪包裹。
随着手的动作,湿透粘在身上的衣服被换掉,身上变得干爽起来,埃尔的思绪飘远,那人还在?
尽管他清楚的知道,在这片森林里没有人会救他,但对求生的渴望还是让他忍不住幻想:也许先前不是捉弄,这双手的主人是真的想救他?
埃尔努力地想要张开嘴求助,可嗓子仿佛被熔岩烫伤一般,连吞咽都显得无比艰难。
救救我……
求……您……
或许他真的喊出了声,没让他等太久,那双手再一次捏住了他脸颊两边的软肉。
像是沙漠中的旅人恰逢天降甘霖,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一片孤舟,被灌入的药液很好地抚平了他喉间的灼热。
虽然整个人像是被反复浸泡在滚水和冰水中,但混浊的思绪却逐渐清明。
他睁开眼,身下熟悉的触感和他亲手修补的木制屋顶无一不表明他被神秘人送回了树屋中。
他清了清干哑的嗓子,认真道谢:“谢谢您救了我。”
“我叫埃尔。”
面板上崽崽的头顶凭空浮现出一个气泡,一个个字符扭扭捏捏的出现。
不知是否是她的错觉,搭配着这张小脸蛋,尚弦月总觉得若是能听到崽崽说话,小人的声音一定带上了些委屈和撒娇的意味。
埃尔?
还真是有缘分,她记得大美人的另一个名字就叫埃尔德里克·哈德里安。
而她对大美人的昵称则是爱尔。
看着画面中已经可以自己坐起来的崽崽,尚弦月眉目柔和地点了点埃尔因为高热而泛着粉的小脸蛋:“你好呀,埃尔。”
“我叫……小月亮。”
起个游戏名没毛病!
而面板上,没有得到回应的埃尔有些无措。
嘴里苦涩的药味仍然彰显着自己的存在感,药效很好,他现在已经恢复了部分力气。
埃尔撑着身子坐起来,脸颊边有一阵微风轻轻拂过,他下意识伸出手,却抓了个空。
他有些疑惑地歪了下头:“您还在吗?为什么……不说话?”
“是……不能说吗?”
依旧没有声音,甚至连风都不再安抚般地触碰他。
埃尔有些失落地低下了头。
而尚弦月呢?
在发现崽崽听不到自己的声音后,就开始了和面板的扯皮大业。
“5000个金币?你不如杀了我!”
给边陲小镇留下的那一座金币山也才一万个金币!
虽然她这个身份有钱,前两次做任务也都有金币奖励,但她几乎大半都留给了小镇。
现在身上剩的总共也就5000多个金币。
而让崽崽听到她的声音就要5000个!5后面跟着3个0!!!3个!!!
尚弦月抱着头有些不能接受自己会变成穷光蛋。
而被抨击是无良面板悠悠地飘起弹幕:【亲,5000个金币可以让崽崽听到你的声音,而且是无视距离、无视次元的亲密互动】
【亲亲难道不心动吗?】
“……心动。”
“但这并不是让我破产的理由。”
“没钱了我怎么送大美人小礼物?没钱了我怎么请大美人吃饭?我的胃很好,暂时不想吃软饭。”
尤其是大美人还没追到,连软饭都没得吃。
面板闪烁了一会儿:
【请问大美人是?】
尚弦月虽然不想理这个骗氪的面板,但还是忍不住炫耀一下她的大美人,于是没好气道:“秦晚照。”
银毛紫眸的稀有款大美人。
【那么,如亲亲所愿】
【面板现和主系统联动,将亲亲在游戏中的支线任务全部替换成养崽日常任务——】
【请向大美人告白一次,奖励养崽专用金币一千】
【送大美人一束花,奖励养崽专用金币一千】
【为大美人送上一杯牛奶:奖励养崽专用金币一千】
!!!
面板的左上角突然出现一个卷轴徐徐展开,刚刚显示的任务全部出现在上面,并显示“待完成”。
尚弦月傻眼了!回归本源、不受知识污染的大脑一片空白~
欧嚯~
玩脱了。
“这就联动了?这么草率的吗?你要不要再考虑一下呢?”
面板没动静。
“我要购买。”
【好的呢亲!要来点什么?】
“无语……5000个金币自己扣,我先和崽崽说说话。”
和面板扯皮的这段时间,埃尔小崽崽的脑袋越来越低,尚弦月直接幻视小崽崽委屈巴巴地掉小珍珠,一腔母爱直接泛滥。
一定是因为没有得到正向的情绪反馈。
呜~我可怜的崽。
“喂?喂?”
尚弦月试了个音,力求与崽的初次声音会见有个完美的开始,声音提起,她要开始夹了:
“埃尔,你好。”
“我是你的……”妈咪?主人?
介绍到一半,尚弦月卡壳了,不管怎么说好像都有点奇怪,三秒后,尚弦月在一众自我介绍中选了个中规中矩的。
“我是你的监护人。”满脸正义!
埃尔已经不报可以得到回应的希望了,他低下头,尽管药效非常好,但高烧的后遗症还是让他浑身肌肉都酸软无力。
他不该去想那个虚无缥缈的人,而是该好好想一想,如果那些人发现他没有溺死,现在虚弱的他该怎么应对。
“你好,埃尔。”
“我是你的……监护人。”
一道轻柔的女声在耳畔响起,嗓音软软的,尾音微颤,带着点撒娇的味道,但并不娇媚,反倒像一股甘冽的清泉。
吐出的气息都好似吹在了他的耳朵上。
埃尔不自在地搓了搓耳朵尖,难得羞窘:怎么、怎么就是监护人了?
他平复了一会儿心绪:“我能知道您的名字吗?”
名字?
原本看着面板上害羞的小人呲着大牙嘎嘎乐的尚弦月愣了下,有些犹豫,都是监护人了还叫小月亮是不是不太好?
“我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