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咱们真的能成功吗?”
“管他呢,成功了算咱们赚的,失败了又不会怎么样。”齐玥手插着腰,理直气壮的,“再说了,表哥这都结婚了,钱肯定都是表嫂管着了。”
叶谦觉得这话也在理,点点头应下:“可是……”
齐玥直接打算道:“没什么可是了。”
“就这一次机会,难不成你想看到表哥表嫂再一次结婚?别拖拖拉拉得,要不要干?”
叶谦纠结了三秒,最后还是乐子人的心态占据了上风。
“干!”
两个人偷偷摸摸地来到新房里,房间里一片黑暗,他们正在找一个隐蔽的地方藏起来。
等待两位新人过来的时候,嗷呜一下突然出现吓他们一跳。
“衣柜里。”
齐玥拉开衣柜,不出意外的对上了一双亮晶晶的眼睛。
双方愣住。
“外公……”
齐老爷子瞪了一眼这两个小辈:“自己另外找地方去。”说着,就拍开了齐玥的手,重新聚拢了衣柜的门。
嘭的一声,毫不留情。
“床底下吧。”
怕时间来不及,叶谦急匆匆地拉着齐玥钻进了床底,结果和两张脸蛋面面相觑。
双方都:“……”
齐父齐母尴尬的笑笑。
“你们两个也来看看啊。”
齐玥和叶谦黑着脸,她控诉道:“太过分了,你们这样对得起表哥表嫂吗?”
“没错。”叶谦在旁边一脸正经的附和着。
对面二人一脸你们两个在说什么骚话的既视感。
果然,下一秒。
齐玥陡然压低了声音:“这样好玩的事情竟然没有提前通知我们两个。”
叶谦接着说:“还好我们两个有远见。”
齐父一脸无语:“行了,你们两个不是已经这么干了嘛。”
齐母掩耳盗铃似的般说道:“我们就是想看看今天晚上,这大好的日子,小白和阿鸢会不会也变成动物。”
在段乘鸢未苏醒的日子里,有过一次单程旅行的四人无意间发现对面也有过与自己一样的经历。
哦……这样啊。
“嗯嗯,我们也是这么想的,主要就是想关心关心表哥表嫂嘛。”齐玥和叶谦一起说话。
他们都等着新人回来,但是等啊等,也不知道是谁先睡过去的,一个接着一个都睡去了。
午夜,齐老爷子从衣柜中钻出来,活动了一下筋骨。
行了,孙子要求他做的,都成功了,回去睡觉。
这衣柜真不是人待的地方。
等到天亮的时候,房间里面还是安安静静的。
四人都:“???”
走错房间了?
而就在昨天晚上,段乘鸢累了一天,就想赶紧回床上躺着,结果要走的时候,被齐白一手拽住了。
“别去。”
段乘鸢眨眨眼:“你说什么?”
齐白简单解释:“有人想闹洞房。”
好吧,段乘鸢表情塌了下来,看来无论是什么层次的人,闹洞房这个习俗真的都存在着。
齐白弯起唇角,拉起段乘鸢的手,唇轻轻碰了一下,柔声道:“和我来。”
穿过长长的走廊,打开角落里的一间房,而后反锁了门,段乘鸢满心疑惑。只见到齐白打开了衣柜,手往内发力,她看到了一条楼梯。
“这是我小时候的秘密基地,除了我只有爷爷知道,你是第三个知道的。”
段乘鸢笑着说:“很荣幸。”
沿着楼梯往上攀爬,半分钟之后,一道神秘古朴的门出现在眼中,段乘鸢见着齐白掏出了钥匙插入锁中,咔嚓一声,门应声而开。
这是一间非常有童趣的房。
房间面积并不大,大约有二十个平方,最里边的角落靠着一张床。
色彩鲜艳的墙壁和天花板,灯泡的形状是纸飞机,地上铺设着一层厚厚的地毯,上面掉落了几块积木,旁边一大箱子里是几块画板,上面还钉着画纸,纸上花花绿绿的。
“你经常来这里吗?”段乘鸢脱了鞋子,脚趾陷入柔软的地毯里,绕过零散的积木走了几步,而后原地转了一圈面对着齐白。
她对这个房间显然很感兴趣。
让她想起了那只喜欢画画的帝企鹅。
齐白走近段乘鸢,双臂环住她纤细柔软的腰,凑近了呼吸交缠着,低声嗯了一句,听在人耳中,痒痒的。
房间里的灯带着昏黄色,二人面容都蒙上了层浅浅的光晕。
“十岁以后就不经常来了。”
“算起来,这是醒过来后第一次过来……”
他认真地注视着段乘鸢的面容,少女的面颊上带着薄红,引诱得人忍不住上前品尝。
“阿鸢,我想亲你。”
段乘鸢感受到彼此呼吸交错,分不清呼出的气是对方还是自己的,感受到一只微凉的手指触碰到了自己的脸,下巴被抬起,整个人被紧紧禁锢住齐白的怀中。
炽热的怀抱……
他说出口的话似乎也被染上了温热的气息,段乘鸢听不真切,感觉身子在因为过高得温度而融化。
“嗯?”男人等待着她的回答,一只手主动按住了她的脑袋,显然已做好了准备。
段乘鸢在这样认真温柔的注视下不知所措,愣愣地点头。
下一秒,一片阴影落下。
她的呼吸被掠夺。
所有的感觉都来自于眼前的这个人,迷糊之中似乎被抱了起来,下一秒,陷入一片柔软,段乘鸢被齐白摁在了床上。
柔软的触感,仿佛经历了一个世纪之久。
二人的唇稍稍分离,段乘鸢长长呼了口气,脑袋还嗡嗡的,胳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攀上了齐白的脖子。
“我闻到了洗衣液的味道。”她的声音也在发软。
齐白眼中笑意一闪而过:“被子昨天晚上刚换上的。”
哦哦,刚换上的啊,段乘鸢三秒钟之后反应了过来,眼睛睁圆:“你不是今天是醒来之后第一次来这里吗?”
过了一会儿,反应回来:“爷爷换的?”
齐白不可置否,修长的手指轻勾上衣带,眸内暗色幽幽。
段乘鸢被盯得着实不好意思,撇开了头,结果看到枕头底下压着一本童话书,还未说些什么,炽热的气息再度袭来。
亲吻中途休息的几秒,段乘鸢有些无措,想找些其他东西转移注意力,手指捏上那本书籍,抽出半本,她看到了封皮上一只漂亮的白鸽。
声音带着情靡后的软糯:“我想听故事……”
“好,待会儿给你讲。”齐白声音磁性沙哑。
段乘鸢顿了一下,又说:“要不我们去看看画吧,你小时候画的画,我还没看过呢。”
“现在不是看画的时候,阿鸢,我们今夜是洞房。”齐白说这话的时候,表情认真无比。
“唔唔……可是这个唔唔……你带我过来,不看画可惜了……”
齐白似乎顿了一秒,低低笑了一声,凑过去亲了一口段乘鸢的嘴:“好,洞房完再看,说不定还能赶上午夜十二点。”
段乘鸢:“……”
这个话题有点黄了。
手镯的光芒飞快闪动了一下,在灯光的照射下隐匿,谁都未发现。
段乘鸢与齐白对视,暧昧缱眷的气氛缠绕在周边。
即将又要吻上的0.001秒,二人眼前皆是一黑,身体倒塌下去,齐白再次睁开眼,看着茂密的树林以及奇怪的身躯,脸色漆黑如墨。
他正是在洞房啊!
该死!
——
段乘鸢发现不对劲的时候,事情已经发生了。
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湛蓝的天空,漂着零散几多的白云,灿烂而又温暖的阳光铺洒在教堂的广场上,洒在广场中间巨大雄伟的神像上,镀上了层金色的光,多了几分神圣。
神像上,站满了象征纯白无暇的鸽子,羽毛在空中肆意舒展着,展现一派生机之象。
大理石铺设而成的地板光滑鉴人,沿着台阶一层一层的铺设而上。
再往深入看,那是神秘精致的西方大教堂,十人合抱而成的圆形柱子有秩序的摆列着,如大理石一般的颜色,上面雕刻着铭文。
不远处钟楼的钟被敲响,发出雄浑的声音,在空中振荡着,流传去远方。
这里的一切,看上去都给人一种历史悠久的感觉。
一切都很正常……
个鬼啊!
段乘鸢满脸黑线的看着这一切,往前面走一步,结果发现自己的身躯有些臃肿。
诶,穿成了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