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咪,你要做什么?”从来安斯宇都觉得安夜虽然喜欢在东方组织里小小的恶作剧,可是以安夜在东方组织那完美的任务记录,安斯宇知道眼前这个笑的异常诡异的安夜,绝对是一个可怕的危险,尤其是看着安夜那因为笑而眯起的一双眼,闪烁着光芒,让安斯宇只感觉后背直发凉。懒
“小宇,一直以来妈咪都想离开组织,没有牵挂的时候,是因为有些厌恶那样的血腥,厌恶自己的手上一次一次的沾染上生命。”安夜笑容缓缓的收敛起来,美丽的面容上有着一股悠远而宁静的气息,似乎在回忆着这么多年的特工生活。
“有了小宇之后,妈咪想离开是因为担心,有一天如果自己真的死在了任务里,就丢下消宇一个人了。”清脆的语调带着伤感和沉重,真的只有一个人,是生是死,安夜还真的不在乎,可是看着站在自己身边的安斯宇,那总是面无表情的小男孩,那格外聪慧精明的性子,偶然露出孩子的幼稚,让安夜冷漠的心越来越柔软。
“妈咪,现在已经没事了。”安斯宇仰起头,专注的看着安夜,妈咪的顾忌他知道,可是自己即使有一个聪明的脑袋又如何,自己还是太小太弱了,根本无法保护妈咪。
感觉到安斯宇的感伤,安夜那一瞬间哀伤的表情随即消失的无影无踪,转而成了顽劣的神采,连同语调都显得飞扬,“可是真的离开了,小宇,妈咪才发觉原来自己却是舍不得,毕竟在组织待了那么多年,那里已经是妈咪的家了。”虫
安斯宇小小的脸庞纠结着,困难的看了一眼表情丰富的安夜,忽然叹息一声,双手一摊,无奈而且认命,“妈咪,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
“好,妈咪要杀杀这些人的锐气,哼,怎么说山口蓝堂也是你妈咪我救回来的,再说了,妈咪现在也不担心因为自己的身手而暴露东方机密了。”笑着摸了摸安斯宇的头,如同没有看见他那无可奈何的表情,安夜重新的将专注的目光看向了比武场,最后目光锁定在不远处的藤真鹤武身上。
看着安夜一步一步的向着藤真鹤武移了过去,上位上山口蓝堂虽然看似注视着比武的情况,可是目光却一直凝望着安夜,疑惑的看了看她那异常兴奋的表情,将不解的目光对上跟在安夜身后的安斯宇。
蓝堂大哥,你自求多福吧!知道山口蓝堂的疑惑,安斯宇无奈的一耸肩膀,认命的跟在了安夜的身后,反正以蓝堂大哥对妈咪的感情,只怕妈咪就算做出再出格的事情来,蓝堂大哥也绝对多说一个字,难道妈咪真的太被娇惯了吗?
当安夜拿着藤真鹤武的刀鞘,动作优雅的走上大堂中间时,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的看向安夜,有鄙夷的,有愤怒的,有幸灾乐祸的。
“女人,你做什么?滚下去!”站在场地中间的男人原本就是脾气火爆的性子,而且刚刚赢了一场,更是气焰嚣张,可是看到原本给藤真鹤武派人过来,却没有想到上来的是安夜,愤怒的眼睛里几乎要喷出火光来。
“自然是比试了,安小姐代表我的部下。”饶是藤真鹤武那样对山口蓝堂异常恭敬的性子,此刻虽然极力的保持着平静和镇定,可是那刚毅的脸上还是忍不住的皱起了眉头,自己可是清楚的知道安小姐对少主的重要,这要是伤到了安小姐,藤真鹤武几乎不敢相信会发生什么。
“好!”男人阴冷一笑,握了握手里的武士刀,目光鄙夷的看了一眼懒散轻笑的安夜,对于女人他可是一贯不在乎,更不用说是一个中国来的女人,这一次他一定砍下她的一条胳膊来,让她知道胡闹的代价。
安夜手里把玩着刀鞘,那美丽的脸上依旧是顽劣的表情,眨巴着眼睛看了一眼自己的对手,还没有动手就轻敌,果真只能在黑帮里混混。
看着安夜无所谓的模样,男人脸色刷的一下铁青,双手握着武士刀怒声一喝,猛的举起刀就向着安夜劈了下来,磅礴之势,似乎要将嘲笑自己的安夜给生生的劈成两半。
身体连动都没有动,安夜睁大着一双乌黑的眼睛,静静的看着那越来越逼近的武士刀,虽然说对方很是莽撞,可是却隐隐的能感觉到一丝逼人的刀气席卷而来,果真还是有几分的力度。
看着场地上安夜连躲都不会躲,四周观看的人都讥讽的笑了起来,眼中甚至露出了嗜血的期待,等待着那让人兴奋的痛苦尖叫声。
明知道安夜不可能出事,可是莫名的,山口蓝堂身体却还是在瞬间绷紧,抓着椅子扶手的大手倏地用力,指尖泛着青白,整个人甚至比安夜更加的紧张不安。
就在刀锋接近安夜肩膀只有不到十厘米的时候,却见安夜纤瘦的身体一个闪动,动作之快,让人只感觉眼前的身影时一晃而过。
“啊!”一声痛苦的惨叫声终于如愿以偿的响了起来,只是惨叫的人不是安夜,而是拿着武士刀劈空的男人。
没有人看到安夜是什么时候出手的,可是,哐当一声,武士刀掉在了地上,男人痛苦的抱着自己的右脚,脸色苍白,那一刹那,一阵剧痛从脚背席卷而来,清脆的嘎吱声让他明白自己的脚背骨头碎了,而凶器就是安夜手里那正把玩的刀鞘。
安斯宇叹息一声,看来妈咪真的不打算让这些企图觊觎蓝堂大哥少主位置的人好过了,可是妈咪的动作真的好快,即使刚刚安斯斯宇一直盯着安夜,却还是没有看见她是什么时候用刀鞘直接的碎掉敌人的脚骨的。
一条纪元脸色阴沉着,皱着眉头看了一眼上位的山口蓝堂,原本以为这个女人是他的软肋弱点,如今才算是真正的明白,这个女人竟然是山口蓝堂找来的帮手。
带着皱纹的脸紧绷着,狰狞的目光里泛出了杀机,不是山口组的人无法进入大堂,可是偏偏为了让山口蓝堂受到威胁,自己派人将这个女人和那个小孩给带了过来,明明是要要挟山口蓝堂的,却反而成了让这个女人有机会参加武试的机会!
使了个眼神,一条纪元身后的宫本劲点了点头,握着武士刀缓缓的走向了安夜,不同于刚刚莽撞的对手,宫本劲面带着微笑,刚刚安夜那一个动作却让他戒备了不少,微微的一躬身,风度十足的开口,“请。”
“手下留情哦。”嬉笑着开口,安夜若有所思的瞄了一眼自己的对手,还是刚刚那样懒散顽劣的表情,如同邻家可爱的小妹妹一般,可是那眼神却泛着让人浑身发凉的诡谲。
被安夜这么一看,宫本劲莫名的感觉到一阵心慌,这个女人虽然在笑,可是却给人一股强大的气息,那笑容背后似乎是绝对的力量,所以她这么笑着,根本不是在比试,而是根本在玩一般。
“动手吧。”依旧是属于女人的声音,宫本劲对上安夜那自信的笑,心头不由的恼火了几分,可是因为性子阴沉,所以还是维持着风度,似乎考虑着如何给安夜致命的一击。
“既然你不动手,那我就先动手了。”看了看一直沉默思虑的宫本劲,安夜无奈的笑了笑,可是话音落下的瞬间,原本清瘦的身体却骤然一间带着飓风般的速度,倏地一下迈步上前。
安夜和宫本劲原本至少隔着三米,可是这一个动作,安夜却陡然之间就到了宫本劲的面前,只感觉眼前一花,宫本劲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安夜笑容逼近,那股恶魔般的笑容之后,却是一股排山倒海的剧烈痛楚。
这一次,因为安夜刻意的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所有人的视线,而且是近身攻击之下,除了宫本劲自己,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看到安夜究竟如何出手的,可是宫本劲却似乎比刚刚断了脚骨的男人更加的痛苦。
扑通一声,宫本劲直接的跪在了地上,武士刀也丢在了一旁,弓着身体,身体弯成了躬弧,双手却认命的捂着双腿之间,那所有男人最脆弱的地方被刀鞘在瞬间用力的击中,那痛苦,如同炸药一般在身体里爆发出来,痛的宫本劲根本连哀嚎的力气都没有,苍白的脸上血色尽失,大滴大滴的冷汗顺着脸颊落下来,狰狞的纠结着痛苦不堪的脸庞,痛苦的弓着身,维系着自己可怜的男人自尊,让所有人都呆愣愣的根本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
妈咪!安斯宇虽然没有看到安夜出手,可是此刻看着宫本劲跪在地上和他手臂的姿势,瞬间明白过来宫本劲被攻击了哪里,酷酷的小脸此刻却是彻底的无语,妈咪真的让人无话可说。
安夜依旧带着浅笑,明明了用了最卑鄙的攻击,却如同什么都不知道一般,笑嘻嘻的看了一眼痛苦的连抬头力气都没有的宫本劲,清脆的声音如同出谷的黄莺,“多谢,承认了。”
一般人都没有明白发生了什么,可是山口组毕竟不是一般的小帮派,看到宫本劲此刻有苦不能言的模样,场中一些高手都明白发生了什么,这个女人动作快,攻击的地方又是所有男人的弱点。
所以随着安夜带着笑意的黑眸扫过全场,刷的一下,所有人都齐齐的后退了一步,惊恐的护住了自己最脆弱的地方,那么快的动作,即使你有天大的本事,只要被击中一次,估计再强大的高手也只能如同场地上让人同情的宫本劲,山口组的十大高手之一,一招之内,被一个女人击败不说,而且还是击中了那个地方,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传宗接代。
山口蓝堂很想笑,可是却努力的维系着面子上的冷傲和狂野,淡淡的扫了一眼,直接的宣布着藤真鹤武这一派的胜利。
内院,薄薄的雪花早已经被阳光晒的融化了,古老而悠久的内院是完全的木质建造,移动的纸门,古朴的木质回廊,屋子外安静的庭院在冬日显得有些的萧索,池塘里假山林立着,喷泉喷出的水花有着轻微的灵动声,鹅卵石铺砌的小道直通着主屋,一面是栽种的花卉,一面是高大的樱花树,只是因为是冬季,所以一株一株的大树泛着冬日的萧索和肃杀。
盘膝跪着,矮几上摆放着茶水和糕点,山口蓝堂也换了一身和服,不再是白色,而是纯黑的色泽,如同锦缎一般的华贵,金色的丝线勾勒出古朴而唯美的条纹,让山口蓝堂看起来多了一份日本皇室的高贵和优雅。
“小夜,你不用出手的。”山口蓝堂亲自沏着茶,阵阵的香味之下,那年轻的脸因为想到刚刚武场上安夜的表现,而染上了笑容,他真的没有想到小夜竟然有这么顽劣的一面。
“反正你能保护我的安全,对不对?”咬着精致的糕点,安夜的语调有些的含混不清,瞄了一眼山口蓝堂,对上他异常坚定的眼神,随即就笑了起来,既然有山口蓝堂的保护,那还有什么可以担心的。
安斯宇安静的喝着茶,余光悄悄的看了一眼安夜,为什么他感觉妈咪这样做,根本不是为了帮助蓝堂大哥,貌似是为了气远在黑暗帝国的爹地啊?可是爹地已经假死了,妈咪又被催眠了,所以根本不可能,或许妈咪只是因为突然离开了东方组织,所以才有些的不正常吧?
可是一想到安夜的种种恶趣味,和今天武场上的表现,安斯宇只感觉全身发冷,妈咪最好赶快恢复正常,否则安斯宇真的不敢想象以后自己的生活将是什么模样,水生火热只怕还是轻的,估计找上门的仇家会多的让人打到手软吧?有妈咪那样比武的吗?断子绝孙,妈咪真的够狠。
黑暗帝国。
自从韩隽风回到帝国之后,他所在的办公室似乎成了地狱一般,阴冷阴冷的气息从屋子里蔓延出来,而韩隽风那原本就冷酷峻寒的脸这几天越来越阴沉,越来越冰冷,让所有汇报工作的属下都一个个的感觉到头皮发麻。
原本他们可是黑暗帝国的精英人员,早就看惯了生死,见多了恐惧,可是一想到王那张让人惊恐的脸,那样肃杀的眼神,阴沉沉的,似乎要将人给生吞活剥了一般,所有人都想要推移进入办公室的时间。
这个该死的女人!砰的一声,一声巨大的身影从办公室里传了出来,低沉的怒吼和咆哮声,即使办公室有着一流的隔音设备,可是那让人毛骨悚然的愤怒声,依旧让外面的人齐刷刷的一个颤抖,究竟是什么人惹的王发出这样让人恐惧的声音啊?
不敢相信一直想要平静生活的安夜去了日本不说,去了歌舞伎町找牛郎不说,竟然还敢插手到山口组的武试里,她就那么想要帮助山口蓝堂?
韩隽风脸色铁青的可以刮下一层寒霜来,目光死死的盯着刚刚收到的画面,可是当看见安夜那不入流的招式,原本的愤怒却又烟消云散,气也不是,怒也不是,幽深睿智的黑眸此刻只能泛着无奈盯着那笑的得意而顽劣的熟悉面容,这个该死的女人,竟然攻击男人的最脆弱的地方。
看着跪在地板上痛苦不堪的宫本劲,韩隽风只感觉太阳穴痛的厉害,他以前怎么就没有发现小夜竟然还有这样的一面,这个女人,就不能带着小宇在洛亚市好好的过日子吗?虽然说他短时间里无法回去,可是只要找到机会,他就会去洛亚市看她,就算她自作主张的将自己给忘记了,他也有信心让她重新的爱上自己。
可是看着这样捣乱胡闹的安夜,韩隽风举手揉着痛的厉害的头,现在除了让一直保护在小夜身边的影子们继续保护好她之外,韩隽风彻底的无语,哪有女人这样能闹的,那里可是山口组,她多少给那些人留下面子啊。
在韩隽风挫败无力之中,电话响了起来,叹息一声,将刚刚所有的表情都给收敛起来,韩隽风漠然着峻朗的脸庞,又恢复了一个黑暗帝国王者该有的冷傲气息,“什么事?
”
“王,有人在查安小姐的一切,不过安小姐所有的资料都被机密封存了,所以对方没有查到什么情况之后,就退出了。”电话里,黑暗帝国的手下向着韩隽风快速的回禀着消息,虽然不知道王为什么会注意一个普通的女人,可是只要是王的命令,他们都会百分百的执行。
“查清楚对方的身份再汇报过来。”除了黑暗帝国的元老,和帝国里一些直接向韩隽风汇报工作的手下,其他人只知道王回到了帝国,却根本不知道韩隽风就是黑暗帝国的王者。
这个该死的女人又惹什么什么人了?韩隽风重重的叹息一声,虽然不担心安夜的安全,也不担心安斯宇的安全,可是想到安夜如今的表现,却还是头痛不已。
!!!!!!!!!!!!
豪华的别墅,在日本东京这样寸土寸金的地方,这样硕大的别墅绝对不是普通人能住起的,而此刻,暖气之下,奢华的大厅里,沙发上一个男人正晃动着手里的高脚杯,水晶灯柔和的光芒随着那修长的手的动作,高脚杯折射着璀璨的光芒。
“那个女人是什么身份?查出来了吗?”男人懒懒的开口,语调低沉而醇厚,优雅的姿势让人联想到了尊贵的皇族,可是眼前的男人却有着一张媲美女人般的美丽脸庞,披肩的黑发,丹凤眼,雪白的脸颊,薄唇微微的勾着冰冷的笑,看起来危险十足,让人忽然明白即使这个男人有着女人似的脸,却绝对不会将他看成女人,因为女人不会拥有这样的气息,危险,而又冰冷,他在笑,可是转眼之间却又可以让人血溅三尺。
“查了,却还是和以前一样,没有任何的可疑。”一旁的手下红梅恭敬的开口,如果自己查不出来那就说明了两种情况,一是这个女人真的没有任何的可疑,二是这个叫做安夜的女人可疑的根本查不到,那么她究竟是什么人,背后又有什么势力,为什么会出现在山口组,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帮助山口蓝堂?
“居然还有查不出来的身份,果真有趣啊。”男人慵懒一笑,丹凤眼微微的眯了几分,细长的眼睛里泛着让人惊恐不已的光芒,这么久了,居然还有查不出身份的女人,山口蓝堂,看来我还真是小看了你。
优雅的将酒杯凑到了唇边,脖子微微的仰起了几分,露出那性感而雪白的几分,甘醇的酒滑入了口中,男人叹息一声,将酒杯放到了茶几上,清朗的嗓音里带着说不出来的魅力,“既然查不到,那么只有去问她本人了,将人带回来。”
“是,先生。”即使知道安夜此刻在山口组,即使知道她的身手一流,可是红梅却没有一点的迟疑,领下命令之后,快速的转身向着别墅门口走了过去,先生要将人带出来,就算牺牲再大,她也会将人带出来的。
“幽,你说日本这一趟是不是很有趣,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么对一个有兴趣了。”男人再次的笑了起来,将一旁沙发边的一个男人给拉到了怀抱,占有式的抱住了他的腰,笑着将下巴亲昵的蹭在名为幽的男人的头顶上,似乎想到了什么,那带着慵懒笑容的眼睛却如同被雾气笼罩了一般,悠远悠远的,让人根本看不到他眼中的真实感情。
“先生,您高兴就好。”被称为幽的男人只有一张平凡的脸,扎在人堆里根本找不出来,听到男人的话,只是平静的应了一声,可是那一双被长长睫毛掩盖的眼睛里却流淌着爱慕和深情,更加乖巧的偎依在了男人的怀抱里。
(呵呵,透露一下,这个危险的男人和安笑阳有关,阎震,(*__*)嘻嘻……,终于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