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有了这个想法时,我又燃起了一丝希望。
本来我也活不长,若是我的死能换来其他人的安宁,这何尝不是一件好事?
想到这里,我查看四周,看看有没有能用得上的东西。
在我的周围也只有一张铁床。
我就被绑在床头的铁栅栏上。除此之外,这里空荡的什么都没有。
所以我身边能利用的工具极少。基本上是没有的。
我看到了脖子上套的那个耻辱的狗项圈,还有那胳膊粗细的金属链。
这些东西,我倒是可以利用上。
我把铁链挂在脖子上绕了一圈儿。觉得很牢固,这招应该能行。
于是我脖子上缠着锁链,艰难地往前走。
一步两步,每一步都是朝着死亡迈进。每一步都让我感觉到窒息的痛苦。
我很难受。每一次想要放弃时,我都会想到吴瑶。
想到弱势,因为我的事能换来他的一生幸福,这便是值得的。
想到这里我就会又往前踏上一步,锁链在我脖颈上越缠越紧。
我呼吸变得困难起来,感觉脑子思维已经跟不上了,只是有些木木的。眼前发黑冒出金星儿。
再这样下去,我就要成功了。
在紧要关头,只听哐的一声,门这时被推开了,一道微弱的光透了进来,我只看到一道模模糊糊的背影。
这影子立刻朝我跑过来,他过来推了我一下。
“你疯了,这是要干什么?”
影子的声音异常熟悉,我能肯定是雷骁喆。
他将我抱到了床上,帮我把脖子上的铁链一圈儿一圈儿地绕开。
最后他将狗项圈,从我脖子上解开。
雷骁喆用手轻轻碰了一下我的脖子,我感觉那里很疼,微微闭上眼睛,牙齿紧咬。
“你真是疯了。这么想死吗?”
我闭上眼睛不去管他。脖子上时不时传来一阵阵的痛感。还有温热的液体,在不停地往下流。
雷骁喆对外面吼着,让他们拿医疗包。
“你不是很恨我,想让我死吗?为什么还要救我?”
“你若这么死了,多便宜你。我还没玩够,你知不知道?所以你不能死。”
我看着他心已经凉了半截。我所做的一切也都没有任何作用。
当佣人拿来的医疗包,他没让其他人为我包扎,只是先让他们离开,就剩下了他和我。
雷骁喆拿出碘酒,用消毒棉在我伤口上,不停地消毒。
我只感觉伤口处火辣辣的痛,好像重新又给撕开了一样。
我隐忍着,没有叫出来。但我脸上的表情已经出卖了我,我仍是很痛苦的样子。
“自作自受。想要这种方法痛快地结束自己生命。你果然想得不错,但我怎么可能那么便宜,你呢?”
“雷骁喆,你究竟想要怎么样?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我的声音就在喉咙里滚动,每说一个字。我都感觉有一股甜腥的味道就在嗓眼儿里。
“是的,我现在就后悔了。我后悔不该遇到你在后悔不该和你假扮夫妻、后悔……”他没再继续说下去,只是自嘲地笑了笑。
“那些都不重要了,现在我倒是可以慢慢儿地折磨你。所以你就想死掉,你别逼我把你的四肢给绑上,那样会让你更加痛苦。”
我相信他说的话,他一定可以做到的。
我现在不想为自己求情。我只求他能放过与这件事不相干的无辜人。
又过了几天,我没有继续在寻死觅活。
我的这些行为,在他的眼中那不过是像没糖吃的小孩儿,再吵着要吃糖一般,显得很愚蠢。
这天他还没来,但有佣人送来了一个锦盒。
我打开锦盒,看到里面是一件晚礼服。
“这是什么意思?”我有些看不懂。
佣人什么都没说,放下这东西就离开了。
只感觉有些好奇,但仍旧摸不着头脑。
到了晚上时,雷骁喆过来了,他看了一眼桌子上摆放的那个锦盒。
“合适吗?”雷骁喆问了一句。
“那礼服是做什么用的?”
“你要参加婚礼总不能穿得那么寒酸,给我丢人吧。”
“婚礼?谁的婚礼?”我有些着急,最近一直担心的就是这个。
“谁要结婚了?你不知道?你好姐妹的婚礼怎么能不参加呢?”
“你到底要做什么?你不能放过他们吗?”
“你这人真有意思,怎么总把人想得那么坏?因为你坏,所以就把人想得也那么坏吗?”
雷骁喆的话,有些让我迷惑。他要我去参加婚礼,能是真心祝福吴瑶他们吗?
这打死我都不会相信。
“我不会去的,就是你把刀架到我的脖子上,我也不会去的。”
我要现在向他表明我的态度。我不相信雷骁喆,什么动作都不做。
“你可真没良心。人家心心念念想让你去为她送祝福。可你倒是好,就这样拒绝了。你对得起你的好姐妹吗?”
雷骁喆这样阴阳怪气的说的话,总是让我心里感觉不踏实。
我对这件事坚决反对。
“你还是没太明白你现在的处境。现在我不是和你商量,还是通知你?所以,你还是乖乖的照做,这样就会少一些痛苦。”
雷骁喆说着走到了桌子旁,他拿出了锦盒里的晚礼服,扔到了我的面前。
“穿上它。让我看看你穿上后漂不漂亮?”
我木讷地站在床前,没有任何动作,想要用这无声的反抗,来告诉他,我心里的想法。
“反抗?我不喜欢你这样。”
雷骁喆说话语气虽然平淡,但我能听出他已经不高兴了。
雷骁喆走到我的面前,他什么都没说,举起手来,抓住我的衣服一扯。
我身上的衣服被他的大力扯开,已经露出春光。
“现在穿上它!”他这回是运用了命令的口气。
我身上的衣服已经难以遮掩身体,偏偏在这样屈辱的样子下,他命令我,做我不愿意做的事情。
百般为难之下,也只好将那件晚礼服穿上。
现在发现,在他的强权下,我根本没有任何自尊,现在的我,充其量也不过是个他的玩偶。
我没有自己的人权。在他的面前我甚至连羞辱心都不应该有。
我努力忍着泪水,可它们依旧不争气地滴落下来。
我在他的面前脱得赤裸裸,再将那件礼服穿在身上。
“挺合身的,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