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短暂的迎接和小插曲之后,阿克等人来到巢都最奢华的大殿内,也可以说是会议大厅,虽然这名巢都世界的总督还处在神选冠军等人降临造成的震撼中,但法兰茨没有忘记自己的身份,也没有忘记眼前身躯高大的巨人们到来地目的。
“阿克·普修斯大人,愿您的光芒永远庇护奥特拉玛星域,愿您的意志指引纳凯巢都世界,您的降临是我们的荣幸...”
有些客套与拘谨的话传进阿克耳中,他没有回答,也没有回应,在他看来,这是一名贵族想要不失礼仪的招待,更是一名巢都世界的总督对强者的局促。
说简单点,法兰茨也只接待过一次神选冠军,这名总督不知道这群肩比半神之躯的战士是否会厌烦自己的行为,可法兰茨也只能尽量让自己保持一丝不苟。
“阿克·普修斯大人,如今巢都的变化您看在眼里,可否需要用餐容我慢慢向你解释...”
“咳,劳亚兹,吩咐仆人们把食物拿上来,尽量不要冒犯到阿克·普修斯大人他们,明白吗!”
“是,法兰茨大人!”
收到自己总督轻声的叮嘱,这名身披斗篷的老者随即向身后的卫兵们使了个眼色,不到几秒,在稀稀疏疏的脚步声响起,一群女仆们各自端着精美的食物进入大殿,并且不失优雅的把食物放到餐桌上。
看到就连女仆们都是法兰茨精心挑选的,每个女仆的脸蛋与身材都是符合帝国标准的审美,她们从小就开始被训练贵族的那些礼仪,战斗不是她们的强项与领域,而伺候强者是这群女仆们一生的准则。
法兰茨很聪明,他没有让神选冠军等人觉得失去尊贵之身,但这名总督的行为也让人感到有些刻意,明知道进行过基因改造手术的阿斯塔特是不会有色欲等凡人原始欲望的冲动,可他还是让这群女仆们故意穿着性感暴露的衣物。
其一双双修长的大腿、若隐若现的薄裙遮挡不可描述地带以及呼之欲出的白嫩山峰,不管任谁看到眼前的场景都会口干舌燥与不可避免内心涌现非分之想等,当然,这些让人热血膨胀的画面对凡人或意志不坚定的战士来说是不可多得的艳遇。
但对阿克等人来说视有若无,在其眼中这群女仆们就是行走的粉色骷髅,尤其在这名暗鸦守卫的传奇眼里,娇嫩的皮肤和弱小的身躯从来都只被他当成好看的花瓶,科尔文与黑暗融为一体,他见过太多更加原始纵欲的画面,而放纵肉欲的下场在这黑暗的群星间往往都是凄惨无比。
“父亲,你为何要如此?你忘了他们是战士吗?”
说话的是法希,这名总督女儿不解自己父亲为何要让女仆们穿成这样,虽然她知道这是贵族们那些陋习,可她不明白自己父亲干嘛要做这些无谓之举。
“法希,有时候并不是我们能左右的,你要明白,事情往往都会偏离实际。”
“可是...”
“没有可是,这不是我的命令,是这群可怜孩子们自己的选择。”
其实也不怪法兰茨,并不是他要求女仆们在神选冠军等人面前摆弄与展现舞姿,而是女仆们自己选择的,这群一生都在伺候各种贵客与战士的劳碌卑微底层人也有着幻想。
她们幻想攀上权势、幻想获得宠幸、更幻想得到荣耀战士的青睐,至于为何她们要如此痴迷于地位,除了想改变自身的命运外,也想得到庇护之光。
“汝为何要离开吾?为什么?为什么不愿意接受吾的馈赠啊...”
这是群星间流传的一句悲语,是来自如今战帅荷鲁斯对心爱之人的悲痛,在荷鲁斯还没成为战帅之前,这名基因原体爱上了一个凡人女子,没人知道影月苍狼的基因原体为何痴迷一个凡人。
人们只知道当这名战帅回到心爱之人的家园时,曾经或许还保留一丝柔情的荷鲁斯变了,变成一名严于律己与规行矩止的基因原体。
无怜悯,无同情,力求完美,直到死亡。
然而战帅曾经流传出来的悲语也成为大多数底层女性们的幻想,也可以说是毕生的憧憬愿望,在她们眼里,荣耀的战士是有感情,只不过被封闭起来罢了。
与此同时,当神选冠军等人看到女仆们掩藏不住的渴望,阿克并没有说什么,他不会嘲笑一名为了攀升地位和改变命运的底层人,也不会怪罪任何凡人。
正如那句话一样,生命是基石,但生命成为基石前也有改变自己死亡命运的选择。
“万事皆为罪,何来安可言,法兰茨,吾等的时间不多,如果你还把时间浪费在这上面,那汝等只会原地踏步...”
听到神选冠军有些沙哑的声音,法兰茨立刻让这群女仆们退下,说到底,这名巢都世界的总督只是在遵循贵族礼仪,他清楚的明白,能让这群衣着暴露的女仆们出现已经是神选冠军等人的宽容。
毕竟这种极度穷奢极欲的糜烂也是对神选冠军荣耀的一种玷污。
“请原谅我的行为,阿克·普修斯大人,希望我的无知没有让您造成不满。”
“法兰茨,我不会轻易责备任何一人,她们有自己的选择,现在汝只需要告诉我信件中提起的异变...”
说到这里,阿克看向那名驼着背却精神亢奋的老者,在他记忆的印象中,曾经朝气蓬勃的男子可惜步入了迟暮之年。
“是这样的,阿克·普修斯大人,信件中的那些文字并不是我写的,而是我身边这名老奴,劳亚兹,你来为大人解释吧。”
“噢,灵能者?”
只见在阿克等人的视野内,这名身披斗篷的老奴迈着谦卑的脚步来到众人眼前,她不敢抬头直视神选冠军,她只能低下头颅并且恭恭敬敬地为身前的巨人们解答。
“请原谅老奴的窘态,冠军大人。”
“不必刻意...”
“您的宽厚会指引我,冠军大人,在老奴替总督写下那些文字时,老奴的精神似乎被某种力量给篡改,在无法控制的情况下,这些文字被老奴的双手写出。”
“这么说信件中的文字也不是你原本想要述说的?”
“是的,冠军大人,在老奴意识到脱离变化时,不管老奴怎么修改它都无法抹除,只望这些能引起您的重视。”
听到这里,阿克若有所思的沉默了一下,哗的一声,其头盔内的不朽之眼在转动,金色瞳孔深处的经文在散发光芒,在自己的注视下,眼前这名身披斗篷的老者身上并没有任何邪恶污秽气息。
“是我多想了?能篡改记忆的力量...”
不同与阿克此刻的想法,这名老奴只感觉自己的内心如同被看穿,身体控制不住的在微微颤抖,她想挣脱这种窒息的窥视,可她发生自己根本没有勇气与之对抗。
“智者无惧,惧者不思,看着吾的眼睛。”
当这句不容置疑的沙哑声传进劳亚兹耳中,她此刻就像是被控制了身体的傀儡,无法想象的精神压迫在入侵她自己的意识,这种肆无忌惮的威压太过恐怖,她从没见过这等可怕的灵能。
没错,这名身披斗篷的老奴认为这是神选冠军的灵能,但她殊不知这只是不朽之眼给其造成的幻觉,她已经忘了自己也是一名灵能者,她完全可以强行使用灵能驱除这股意志,可她却不敢,因为她清楚的知道反抗下场与死亡无异。
“不可接触者?刺客?马卡多首相的仆人?没有番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