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夜,圆月。网
两个大汉行走在荒野之中,手提灯笼火把,腰边还挂着壮胆用的酒囊。
寒风料峭。远方,依闲火光。
“这他-娘的什么鬼地方?”
刘丙丁抱怨说:“我见识少,可从来没见过这种曲境。”
邢凯苦笑道:“我也不知道,反正那个时候,余长歌用是已经把曲境给释放出来了。”
“我真的没想到,以她的实力,竟然真的能撑起一个曲境。”
刘丙朵冷地说:“不是她的实力。”
“是那个东西。”
邢凯深吸一口气,眼底竟也有一丝恐惧之色:“是啊,那个东西。”
“只是,为什么余长歌的曲境会如此奇怪?我们这身打扮,就算是史前遗迹都没有见过吧?”
两人穿着一身粗布衣裳,如果韩乐在此,自然能认出,这大概是中国古代行走江湖之人常用的装扮。
“史前遗迹多了去了,组织内部现的史前文明就过了二十个,你全部能记下来?”
刘丙跺眉:
“前面有火光,要不要过去看看。”
邢凯点头:
“心行事。”
只是就在这个时候,一只手,忽然拍在了邢凯的肩膀上!
两人骤然回头。
入眼是一张皮包骨头的蜡黄老脸,她撑着一只拐杖,声音沙哑,有气无力:
“年轻人,你们这是要上哪儿去吶?”
却是一个牙齿快掉光的老妪。
老妪的两腮微微蠕动,仿佛一只猴子,她整个人也是蜷着的。
邢凯虽然觉得奇怪,但还是自然回答:
“前面那里好像有一片火光,我刚刚还看到一座楼台,我们想过去看看。”
“火光?”
“哪里有什么火光?”
老妪忽然把脸靠的很近,她的眼睛死死盯着邢凯:“年轻人,你再看看那边?”
邢凯被她的动作吓了一跳,却也不知为何,顺着她的话看了过去。
一片黑暗。
没有火光。
只有点点绿色的荧光。
“什么情况”
“刚刚还看到一片火光,还有人影的。”
邢凯和刘丙都是满腹疑惑。
老妪的声音自他们背后幽幽响起:
“你们再看看你们四周,都是什么?”
两人莫名地看向四周。
方才还注意不到的角落里,一座座奇异的突起物满眼皆是。
这一刻,就算是对史前文明再不了解,两人也反应了过来。
那是,一座座散落着黄纸的坟!
“大半夜的,跑到乱葬岗来,你们两个,是人是鬼?”
黑夜里,传来老妪低低的笑声。
那一瞬间,邢凯和刘丙堵佛被一桶冷水迎面泼下。
浑身冰冷。
酒楼里,灯火通明,乐声如流。
“公子这边请。”
小草笑的很温馨,她虽然个子小,然而身材却颇为丰满圆润。
刚刚韩乐便是趴在她胸口上睡着了。
不得不说,这小草姑娘的胸-脯,还真是适合当靠枕,不仅酥软无比,且香嫩滑腻,令人流连忘返。
韩乐顺着红木梯子拾级而上,顺手还摸了一把小草的翘-臀。
“我叫韩乐,是江左城富韩万金之子。”
“这里是十里坊,江左城外头号勾栏,美女如云,富家子弟也是成群。”
“我在这里遇到了一个喜欢的姑娘,她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叫长歌。”
“长歌是十里坊的清倌花魁,不比那些卖身的红倌,平日里只卖艺。”
“她有一把绝世名器,听说是前朝著名的李姓大师曾使用过的箜篌。长歌曾经说过,她这一辈子,只为自己最心爱的人弹奏那箜篌。”
“刚刚我听到的箜篌声,莫非是她在房内苦苦等待了太久,在暗示我快去找她?”
想到这里,韩乐的心便不由炽热了起来。
小草在前面引路,韩乐忽然问道:
“小草,刚刚可曾听见你家姑娘调试箜篌?”
小草捂嘴笑道:
“哪有,怕是公子你在梦里听到的罢。姑娘可不会轻易弹奏箜篌,要弹也只弹奏给你一个人听吶。”
韩乐有些诧异,自己醒来时,分明听到的是阵阵箜篌声,决计不会有错的。
莫非真是幻听。
“公子,这边请。”
小草笑嘻嘻地拉着他的手。
韩乐顺着栏杆随意地往下望去,忽然皱了皱眉头:
“小草,什么时候你们十里坊也养狐狸了,还让狐狸上座吃东西,成何体统?”
但见那大堂之上,一只狐狸像个人似的坐在一张长椅上,正胡乱地吃着东西,那样子,却是滑稽的很。
只是来往行人,兴无数,竟是无人去管那狐狸。
韩乐不由有些奇怪。
“哎呀哎呀!”
小草娇嗔说:“韩公子,你到底要不要和我们家姑娘共度**了呀?”
“什么狐狸不狐狸的,我是没看见,快走吧。”
韩乐懵懵懂懂地被小草拉到了一间高档客房前。
一阵淡淡的清香从屋子里飘来。
“公子,我们家姑娘就在里面等着你吶,快别让她失望。”
小草捂着嘴走了。
韩乐望着她的背影,总觉得有些不对。
忽然间,一条白色的尾巴尖从小草的裙子里冒了出来,转瞬即逝。
韩乐微微一惊,揉了揉眼睛,小草却是转过拐角,去了别处。
屋子里,传来长歌柔软的声音:
“可是韩公子来了?”
“快进来吧?”
韩乐迟疑片刻,终究是推门进去。
许是今天酒喝多了,总是眼花。
他自嘲一笑。
屋内温暖如春,熏香迷人。
隔着一层红纱帐,佳人魅影如天人。
“今天是先听曲子,还是先喝酒?”
长歌轻声问道。
韩乐坐下,想了想:“不喝酒了。方才在楼下喝了太多,竟是把小草看成了一只狐狸,你说好不好笑?”
红纱帐内,长歌笑的有些不自然,旋即温和道:
“方才三姐已经把我的卖身契还了我,想必是你赎金已经交够了。”
“往后的日子,长歌只能凭公子相依了。”
“我自知出身贫贱,又在这十里坊消磨了不少青春,入了你们韩家定是少不了被白眼相待,但公子既然和家里闹成这样也要纳我做妾,这点苦,长歌还是吃得起的。”
韩乐心头大热,手中折扇一敲:
“哪里的话入了我韩家的大门,谁敢欺负你?”
“我韩乐第一个拿他的狗头下酒!”
红纱帐里佳人似是松了一口气:“有公子这句话,长歌就放心了。”
韩乐坏笑道:“还叫公子?”
长歌愣了一下,许久,才娇滴滴地喊了一声:
“相公。”
那声音,如蚊吟,如呻-吟,如勾引。
韩乐按捺不啄头火,竟是直接扑了过去。
他穿过了红纱帐,抱起了那灰白眸的俏佳人,便往那大床上走。
长歌的身体柔软无比,被韩乐抱在怀里,脸色俏红,却也不敢多说什么,只是轻轻抚摸着韩乐的后背。
“相公”
“望相公怜惜长歌”
两人在床上翻滚做一团,亲热缠绵。
长歌是盛装在屋内等候,韩乐层层褪去,倒也多了一番情致。
末了,只剩一层淡紫色的亵衣。
韩乐自己,则是早就脱得精光。
“对了,长歌,你的箜篌呢?”
不知为何,韩乐忽然问出了这么一个问题。
那被韩乐挑逗的满脸绯红的长歌早就神志不清,她如八足般迸韩乐,低声遗嘴唇:
“相公,哪里有什么箜篌?”
“你怕是喝酒喝糊涂了吧?”
“再说了,便是有箜篌,是箜篌重要,还是长歌重要?”
长歌媚态如妖。
韩乐终于没能把持住,彻底解开了最后的防线。
蜡烛灭。
**暖。
红纱帐随风轻轻颤抖。
只是那屋外的月光照进来,照在床上的那对男女身上。
地上,却有三条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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