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拉克要是总是这么口不对心,再碰上冯洋那么个傲娇,两个人不知道得干到什么时候才能好在一起。
唐宇不知道为什么在蚁族空间时,迈拉克看到冯洋后,会那么坦率的拉着对方的手,会表情正常的微笑。
只能把原因归结于那种死而复生,外加美如仙境的世界将他的心境洗涤,让他想开了。
但现实中哪里还有那么美的地方,而直接从‘传送点’出来后就见到联邦的人民,那种死里逃生的感觉并不那么强烈,所以迈拉克又变回了以前的迈拉克。
“你知道吗,冯洋其实很好追的,”被冯洋卖过许多次的唐宇终于找到了‘报仇’机会,“只要你表情正常点,拉着他的手不放开,说点腻人的情话,绝对能成。”
“这是你的追人心得吗?”
“……”唐宇想,迈拉克如果再这么说话,他就不帮忙了!
虽然不知道唐宇是怎么知道自己喜欢冯洋的,但迈拉克的注意力显然已经不在这种无关紧要的问题上了,他开始沉思,唐宇的办法有没有用。
“我已经亲过他都没用,牵手就有用?”迈拉克变成了好学的学生。
唐宇想起来那是在次空间末日狂欢的时候,迈拉克亲了冯洋一下,脑海中突然浮现起刚刚发生的某些画面,唐宇觉得脸上有点发烧,立刻掩饰性的咳了一声并摇头,“咳,轻轻一下不算啦。”
“谁告诉你轻轻一下?”迈拉克的脸色可疑的红了一下。
唐宇一惊,难道在他不知道的时候,迈拉克已经那么主动过了?
看着唐宇的表情,以为对方是在脑补他跟冯洋的画面,迈拉克吐出两个字,“龌龊。”
唐宇大囧,他什么都还没想呢!
虽然作为两个人的好朋友,唐宇很好奇两个人‘不是轻轻的一下’到底是什么情况,可既然说了要帮迈拉克,就要帮到底。
唐宇跟迈拉克保证,会旁敲侧击的打探冯洋的心理想法,到时候随时联系。
迈拉克看似满意的点了点头。
另一边,伊恩还在有耐心的回复一个个问题,当然,所有机密他是一概闭口不谈的。
“蚁族的事并不是星际常态,如何对抗也需要在今后的日子制定更为完善的应急预案和计划,具体细节不便透露,如果各位真的有一颗热忱的心,不如将关注点放在近期与莱斯的战役上。”
三句两句将话题转移到当前主要矛盾上,伊恩又道:“我将在近期赶赴德里克星,与莱斯一战。”
伊恩的语调向来平静,从不会带有煽动人心的语气,可他的眼神和隐隐迸发出的气势,却让在场每一个人,燃起了熊熊斗志。
同一时刻的德里克,在播放着媒体采访同步直播的大屏幕前,有两个人正蓄势待发,像极了随时准备跳起来给对方致命一击的两只豹子,正是诺亚和肯。
诺亚的右手和肯的左手被铐在一起,互相瞪视着。
“你现在、立刻就告诉那个男人,让他不许过来!你要继续留守在这里!”
“你以为我是国家元首吗?还是像你一样有两个只手遮天的父亲?”诺亚嘴角一歪,讽刺道,“我说不让他来就不来?我只是一个小小少将哦。”
肯的声音阴沉而森冷,“照我说的做,否则我就让你们全联邦都知道他们的诺亚少将在床上是什么样子的!”
“又来,”诺亚嗤之以鼻,“这种小孩子的把戏还没玩够吗?”
“我可不是小孩子!”肯为了证明什么,翻身压在诺亚身上,用下|身暗示性的顶着他,“我说得出做得到,到时候你在床上的样子传遍了联邦,你一定会后悔。”
“唉,”诺亚叹口气,“你们这些小孩就是太把那事当回事了,”诺亚挑眉,“我在床上还挺有魅力的吧,你随便传出去好了,到时候我的追求者就会更多。”
肯气的鼻子都歪了,掐着诺亚大喊:“没想到你竟然这么淫|荡!你给我——”
“唉,注意风度。”
诺亚已经彻底研究明白肯的性格了,在人前装的风度翩翩,听说在莱斯深得上下老幼男女的心,结果根本就是个思想还不成熟、总是期待更多关注的孩子。
他之前确实还怕肯手里留有他的视频,可后来豁出去试探一下,发现对方根本就没打算要公布,不知道是不敢还是没有又或者有别的顾及。
那他还怕个棒棒。
今天肯来了之后又对他动手动脚,他就又将人给拷上了,可这次对方长心眼了,反手就把他的手也拷在了一起。
诺亚看了看两人拷在一起的手,无奈的叹气,眼神深处却透露出一丝胜券在握。
也不知道他怎么惹上这个人的,真是跟块膏药一样,撕都撕不下去,今天他必须得把这个后患给解决了。
“你到底是来做什么的?”诺亚也不管对方,自己一屁|股坐在床边,右手因与对方拷在一起而被向上拽着。
肯也跟着坐下,似乎将情绪平复好了,说:“我是来打探情况的。”
“少来,你们情报不是很厉害吗,还用得上你抛头露面的?”
肯被噎了一下,当然不可能说自己只是抑制不住总是想来见肯,哼了一声,说:“我凭什么告诉你!”
“哦,那就算了。”
肯察觉到诺亚对他的态度好像变好了点,心里雀跃起来,正要翻身靠近对方,脸色猛地一变,就要向后跳开。
之前闭上眼的诺亚却突然睁开双眼,一双跟白发对比鲜明的黑沉的双眸锁定在他身上,也紧跟着一个翻身,双腿像剪刀一般反剪向肯。
“诺亚,你以为你能捉到我?!”肯虽然微笑,却掩藏不住笑容之下暴虐的情绪。
“这次还能跑了你?”诺亚说的极为轻松,右手一拉,双腿连续扫向对方,尽管对方力气比自己大,此时却躲闪不及,身体有一瞬间出现弱点。
诺亚看准了那点,肘背狠狠击向肯的面门,手下带风,没有一丝迟疑。
肯的表情出现一丝惊怒,立刻翻身躲开对方,但让他更为震惊的是,这屋子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几个人。
冰冷的枪口定在他头上,肯一动不动保持最后半跪在地的姿势,高高竖起的马尾斜皮在一边肩上。
“你设计我?!”
诺亚好笑的摇头,“什么时候来还不是您老人家说了算,我怎么叫设计你呢。”
“你明知道我今天一定会来!”肯几乎是咬牙切齿。
“是吗?”诺亚摸着下巴,“就算是吧,不过谁让你这么不出人意料呢。”
“布兰斯顿!你完蛋了!”
诺亚还在笑,却不去看他,挥了挥手与肯拷在一起的胳膊,说:“为了防止这小子半途跑掉,我跟你们一起送他过去。”
弗朗哥上将到了德里克,诺亚将肯的事上报了上去,当然,他喝醉了跟肯那荒唐的一夜是隐瞒的。
最后,弗朗哥上将亲自安排了这一出,派出了身边最得力的人来帮他一起抓住这个小贼。
诺亚之前也曾想过设个圈套抓住肯,可却知道后续的事情会非常麻烦。
联邦的态度越来越诡异,一直也不是很明朗,从没说过要跟莱斯往死里打,到时候他真的惹怒了莱斯两个上将,那可不是他一个小少将能承担起的。
不过弗朗哥上将说他另有计划,有上头的命令,诺亚觉得事情就好办了。
将肯关在一间防守最严密的监|禁室时,对方最后看他的那眼,让他有点纳闷。
肯怎么会用略微伤心又怨恨的表情看他呢?
怨恨他可以理解,被敌人抓到嘛,谁不怨恨呢。
可,伤什么心呢?
难道以为自己还会放了他不成?
开什么玩笑,抓到肯可是立大功的事。
诺亚在肯有如实质的目光中松开手铐,站起身,拍了拍制服,像平常一样,轻松的说:“小朋友,配合点,不然剪你头发哦。”说完,自己还忍不住乐。
以为对方还会恼羞成怒的跟他对喊,结果那个人什么都没说,只是撇过头不再看他。
诺亚耸肩,很快离开了监|禁室。
欢庆会到了午夜才结束,媒体们意犹未尽的离开,后来直到他们开始整理伊恩的发言内容时,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他们根本没有挖出什么有意义的内容,反而被那个联邦上校撩拨的热血沸腾,均大呼失算。
唐宇在第二天一早叫了伊恩去验收他的研究成果。
在训练场,唐宇忐忑的等待着,从昨天与上校分开后,两人再没联系过,再次见面,不知道会不会冷场。
冯洋用胳膊肘顶了顶他,“跟站军姿一样,你放松点,不累啊。”
唐宇瞥了冯洋一眼,“跟流氓似的站那迎接上校?你有你哥罩着我可还没活够。”
“拉倒吧,要来的不就是罩你的吗,乐的都合不上嘴了,真是。”
唐宇正要去掐他,眼角就看到一抹绿色从远处过来,立刻又站直身体。
对方的步速均匀步伐有力,带着让唐宇自惭形秽的训练有素的气质,很快就到了几人面前。
唐宇也不废话,直接滑过操作屏,指着一旁的一号器械上的机甲说,“上校,这个就是。”
伊恩看了他一眼,轻点了点头。
“需要叫以利亚少校来吗?毕竟他也在这,而且你的……”
“你来。”
唐宇又张了张嘴,随后闭紧,明智的不与伊恩辩驳任何事。
要知道,这是上校第一次与这款机甲以及最新型感应液融合,这个过程中会暴露出驾驶师的许多机密情况。
例如真实的精神力数值、最新的同步度……
一般自然是由专属程序师来负责,这其中还包括了保密条例的内容。
显然,伊恩是不在乎的,又或者另有打算。
他只是迈进了一旁的换衣间,很快换好了操作服,登上了机甲。
从上校进入机甲操作舱后,唐宇就开始紧张的盯着操作屏上快速滑过的各项数据。
当他注意到一个闪着明亮蓝色光芒的数字时,不可置信的瞪大眼。
冯洋好奇的伸过头,想看是什么让唐宇大惊失色。
唐宇立刻退了两步,显示出保护数据的姿态。
冯洋‘切’了一声,却也并未生气,那大概是要保密的数据,想也知道一定是伊恩的什么数值升高了,才会让唐宇露出那么震惊的神色。
唐宇确实吃惊坏了。
他没看错的话,上校的精神力是……910个单位!并且与这款最普通型的机甲的融合度也很快飙到80%,如果是在为他特制的机甲西西弗斯中,同步度一定还会提升!
这说明,上校在驾驶机甲时的行动能力可以更加接近同步,就如本身一样灵活!
操作屏上的各项数据都在快速的变化着,慢慢的一个个都发出令人舒适的绿色,说明全部适应性均为良好。
唐宇简直不敢相信这个男人竟然可以与机甲形成如此完美的融合。
算起来,他也给不少人做过程序师了,数据最好的当属迈拉克,可与上校相比,迈拉克就仿佛刚学会走路的孩子,与已经可以狂奔的上校比起来,完全不足为道。
唐宇控制着狂乱的心跳,不断的调整着上校与新型感应液的适配程度。
因为是专为上校设计的,所以还没必要研究出普通感应液那种通用的程序。
过了几分钟,唐宇才慢下动作,呼出一口气,说:“上校,可以了,你试试战斗状态怎么样。”
随后,他听到一个声音,从机甲里传出,说:“迈拉克,你来。”
被点到的红发青年显然愣了一下,随后似乎非常激动,脸上的表情一会阴沉一会兴奋,可以用扭曲来形容。
“冯洋,做我的程序师。”说完,迈拉克进入了二号机甲。
唐宇与迈拉克合作过,知道迈拉克也是很厉害的,此时激动的期待着看迈拉克能在上校面前撑过多久。
应该会被完虐吧。
唐宇心里,很深很深的地方,划过这么一个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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