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建迷信是藏在华夏人骨子里的,就算是科技也无法消除。
后世尚且有封建迷信,更何况是这个愚昧的世界?
“不知道长有何事?”戴先生顿时正襟危坐,眼神里露出一抹郑重。
““贫道今日回去后观测天象,十五日后卯时三刻,将有大雪席卷长安!”马寅初道:“所以贫道不得不前来登门告示,免得误了姜大帅的事情。”
“什么?”戴先生闻言心头一惊,眼神里有风暴翻滚:“道长可是认真的?”
“我又十分把握!”马寅初道。
戴先生闻言不再犹豫,立即站起身:“道长随我来,与我一道去见姜大帅。”
马寅初的本事,戴先生可是亲眼见证。
当初马寅初在街头测算占卜天气,连续三个月,从未出现过任何岔子。
此事哄传长安,然后被戴先生手下回报,戴先生亲自登门拜访,又经历一个月验证,知晓马寅初是有真本事的。
“南面有一大批货物正在紧急运送,要是被大雪延误,不能及时运输回来,只怕到时候麻烦大了。”戴先生道:
“还请道长随我一起去见大帅。”
“我一个江湖之人,去见大帅怕是不妥吧。”马寅初心头异动,但面色上却露出为难之色。
“唯有你在,我才能说服大帅。”戴先生道。
二人一路出了府邸,趁着夜色来到姜先生的腹中。
一番通秉之后,马寅初在偏殿内等着,戴先生却是进屋前去通秉。
足足过了一个时辰,才见戴先生自门内走出,一双眼睛看着马寅初:“道长,我已经在大帅面前打包票,将你夸得犹若神仙中人,你可千万莫要显露出真本事。”
马寅初心中有些焦躁,但面色上却不动声色的点点头。
二人一路进入屋子内,就见一个三十多岁的青年人,正穿着军装,坐在案几前皱眉看着情报。
“大帅,马道长到了!”戴先生道。
姜大帅抬起头,一双眼睛看着马寅初,上下打量了一番后,嘴角露出一抹笑容:“道长请入座。”
终南山道观上
自从马寅初下了道观,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直至年关前八天,苏东来清晨推开门,看到了地上的积雪,以及天空飘落的鹅毛大雪,从怀中掏出一块马寅初新买的怀表,眼神中露出一抹笑意:“不错!分毫不错。”
大帅府
姜大帅与戴先生站在屋门前
姜大帅伸出手,借助天空飘落的雪花,看着雪花在缓缓融化。
“几时下的雪?”姜大帅问了句。
“回禀大帅,卯时三刻。”一边的亲卫道了句。
姜大帅看向戴先生:“你怎么看?”
“哈哈哈!哈哈哈!”戴先生闻言大小:“何必下属看,大帅心中必定有了答案。”
“日后对终南山道场有求必应。还有,派人宰杀好牲畜,送一头猪、一头羊,米面各一千斤,一百万宝钞,请终南山上的诸位道长过个好年。”姜大帅道。
“大帅英明。”戴先生道。
“我只听闻古时有孔明借七星、测东风,想不到当世竟然有如此神仙中人。你去替我打探一番,问问道长可否有心来我长安府效力。”姜大帅道。
“是!”戴先生恭敬的道。
“那批物资都处理好了吧?”姜大帅又叮嘱了句。
“已经派人准备好了雪橇。”戴先生道。
“嗯。”姜大帅点点头:“我要亲敬明道长吃饭,你替我去安排。”
终南山上
大雪第二天,苏东来正在门前扫雪,陪着小橘子堆雪人,遥遥便听见山下传来一阵喧哗,就见红光满面的马寅初,身后跟着五十多个军士,提着大包小包的物资,自山下赶了上来。
谷“大管事,您回来了?”小橘子看着走路带着神气的马寅初,连忙带着笑意跑上前去迎了过去。
“小橘子,这一包零食糕点是你的。”马寅初笑着,自身边军士手中接过一个布袋子,递给了小橘子。
布袋少说也有二十斤重,里面全都是各种零食。
小橘子吃力的提着布袋,死也不肯松开,吭哧吭哧的跟在马寅初身后。
马寅初笑了笑,指挥道观中的大小道士将军士手中的物资接过去,然后又转身拿出银钱,打赏了众位军士后,才面带笑意的看着山中大小道士:
“诸位师兄弟,咱们今年能过个好年了。”
苏东来扫过那面粉、精米,还有各种肉食,不由得眉毛一挑,想要说什么,终究是没有说出来。
一众大小道士哄笑着将食物收藏好,此时马寅初来到苏东来身前,怀中抱着一个箱子:“师弟,我有事和你说。”
苏东来关上房门,只见马寅初将箱子放在地上,竟然砸的地面‘铿锵’声响。
“师兄,你这箱子内是什么东西,怎么这么重?”苏东来好奇的道:“该不会是发了财,里面装的全都是银子吧?”
马寅初闻言一愣,诧异的看了苏东来一眼:“你小子的测算之术有点门道,不过有一点算错了,这可不是银子,而是金子。”
一边说着,马寅初打开箱子,那一根根金灿灿的金条,映入了苏东来的眼帘。
苏东来动作一僵,瞳孔一缩:“你哪来的钱?莫不是去抢了钱庄?”
“那个抢钱庄了。这是大帅赏赐我的。”马寅初得意的道:“我现在于大帅来说,就是刘备身边的孔明,刘邦之萧何、朱元璋之刘伯温,我在大帅心中,可是呼风唤雨无所不能的神仙人物。”
说到这里,马寅初笑着道:“咱们道门中的门道,你又不是不知道,一旦陷入进来,就别想跳出去。更何况,咱们是真的显圣,占卜了风雨,大帅更是将我视作神仙中人。”
“自古以来,行军打仗,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而天时却排在最前面。只要有我,大帅就掌握了天时,你说咱能不重要吗?”马寅初得意大笑。
“……”苏东来闻言一阵无语,不用先他也知道,马寅初凭借一手占卜阴晴,是将对方给忽悠瘸了。
“等以后到了夏日,趁着干旱,咱们找好时机,在演一场呼风唤雨,到那时咱们想要多少钱就有多少钱。”马寅初得意的道。
他都已经想好了,等自己找到合适时机,长安城大旱之时,自己就在下雨的那天求雨,然后登台做法,彻底将大帅给忽悠瘸了。
“师兄,你可别太过分。大帅是什么人物?可不是好骗的。万一被对方抓到破绽,咱们没好果子吃。吃下多少,都要吐出来。大帅要是不知你能占卜风雨,你提前设计布局,说是求来风雨倒也可以蒙骗过去。但对方现在已经知道了你懂得占卜阴晴,若到时真的信了,以后随意找个时间叫你求雨,你求还是不求?”苏东来赶紧给对方泼一盆冷水。
这玩意可不能开玩笑。
“你师兄我又不傻,求过一场雨,我就说伤了元气,折了寿元,要养伤十年八年的……。”马寅初得意大笑:“再者说,咱们又没有骗人,咱们是凭本事吃饭,不丢人”。
很显然,没将苏东来的话语听进去:“你是不知道,这些信徒一旦真的跳进来,就会自我进行脑补。到时候我找借口,他们自己都会替我将诸般种种的借口铺垫好。”
苏东来闻言无语,马寅初虽然没有成魔,但对于人心的把控,却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信徒对于自己的信仰毫不怀疑,就算是身处逆境,也只会觉得自己做的不好,不断为自己所信奉的真主解脱。
苏东来双手插在袖子里,悠悠的叹了一口气:“师兄,你可千万小心要小心,一旦惹出祸端,这些**可是会杀人的。”
马寅初蹲在地上,将那金条拿出来,左右分成两堆。
“你我一人一半。”马寅初道。
苏东来一愣,看着那小堆黄金,不由得愕然:“师兄,这是你的黄金。我欠你十年……。”
“莫要说那些没用的,以后赚了小钱,我就挥霍了,或者是给师兄弟们花了。大钱,咱们平分!一句承诺而已,有什么约束力?唯有金钱,才是真正的纽带,将你我扭在一起。”
马寅初咬了咬手中的黄金,满意的笑着道:“你师兄我又不傻。”
“你以后在山中静修,参悟你的天魔大道,我下山去赚钱。”马寅初看向苏东来:
“那老道士和我说了,你已经得了他的真传,以后终南山的道统,就落在你的身上了。你负责传承法脉,而我负责传承教义,传播我终南山的信仰。”
“道法侣才,想要成道,缺一不可。以后修行,可是一个大窟窿。尤其是破劫、破障的时候,都需要大笔金钱开道。”马寅初道:
“比如说破了这红尘障,就需要海量的银钱,亲自下山经受红尘洗炼。”
“再比如说搜寻古籍,更是需要海量钱财!”马寅初看着苏东来:“没有银钱,你拿什么修炼?”
苏东来闻言不语,看着地上的黄金,幽幽一叹:“这黄金我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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